找出醫藥箱,拿出消毒的藥水,才找不到繃帶。
她直接用剪刀把襯衫剪開,然後撕開幾條做繃帶。
傷口有手指那麼大,很深。
現在一碰還不斷往出滲血,回來的路上她一直緊緊的捏着,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將消毒水的蓋子擰開,深吸口氣,將消毒水倒在傷口上。
刺骨的痛,頓時沁滿全身。
她仰着頭,咬着牙卻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傷口被洇溼,她用力一下將粘在上面的襯衫扯下來。
頓時,血再次流出來。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不斷流出來,一整瓶消毒水都倒在了上面,扔掉瓶子,拿起布條緊緊的將傷口勒住。
等到包紮完了,沈沫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眼淚,自眼中緩緩滑落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沈沫足足在客廳坐了一個小時,然後她走進書房,在電腦上查所有有關於水月谷的資料。
當時,霍正宇爲了得到這個工程可以說是用盡了辦法。
所以,她對這個項目不算是太陌生。
工程隊,負責人,報道過這個項目的記者,報刊……等等所有諮詢,她全部記了下來。
忙活完之後,已經三點了。
她走出書房,找出了消炎藥吃了下去。
隱隱的覺得有些發燒了,坐在沙發上,她拿着手機一遍一遍的看着昨天晚上的照片和視頻。
由此,她更可以肯定,這一切不是雲墨修做。 wωw● тt kΛn● ¢ ○
然後,女孩還有些微微泛白的臉上映出了一絲笑容。
嘴角微微勾動,“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
在沙發上補了一個短眠,六點鐘她起身。
頭疼欲裂,她起身吃了退燒藥,然後又吃了一片止痛藥。
她整理下昨晚上記下來的東西,七點鐘的時候,她開始打電話。
“喂,你好,我是記者,我想跟你瞭解一下關於水月谷的事情……”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之前是在水月谷工作過嗎?”
“你好,你知道之前在水月谷工作過的人都有誰嗎?”
……很多電話都是一聽到水月谷三個字的時候就直接被掛掉了。
陸陸續續打了二十多通電話,卻一無所獲。
沈沫起身倒了一杯水,此時,她的臉頰已經燒的紅了。
她深吸口氣,坐下來緩緩的喝下一杯水。
她這樣打下去,只怕沒有人敢跟她說實話。
但是,現在,她沒有別的辦法。
最後還剩下兩個電話沒打,深吸口氣,她重新拿起電話。
她沒想到的是,這最後的兩通電話竟然給她提供了巨大的線索。
其中一個人是雲墨修工程隊的負責人,他告訴沈沫,他們早在雲家三少爺進工程隊之前,就解除合同了。
那時候,坍塌的那棟大樓建到14樓。
而另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說,不堪雲文佑的欺詐就想爆料他,他說坍塌的樓層是31層到14層,正好是雲文佑接手之後所建的部分。
掛了電話,沈沫高興極了。
通紅的小臉上帶着笑容,剛纔的通話她都做了錄音。
但是,那兩個人都不願意當面出來作證。
不過,將錄音提供給法院,他們願意。
加上昨晚的錄音和照片,錄像,希望對雲墨修有所幫助。
她立即換了衣服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