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想到,雲墨修比白楚應該更能幫到自己。
男人的短髮隨意梳着,還有水珠閃亮在髮絲間,他剛纔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胸前的肌肉隱約露出。
很有誘惑力!
沈沫從未這樣清晰的看見過男人的身子,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鎮靜,但是臉色還是微微泛了紅。
“能。”男人從口中輕輕吐出這個字。
“太好了!那你現在就幫我約那位專家好嗎?”
沈沫很激動,一臉高興的看着他。
男人看着她笑容淡淡,“病人的病例帶了嗎?”
沈沫立即說道,“拿了!”
她臨離開之前,白楚都給她帶了。
男人就那麼盯着她,女孩的手伸到包裡分明是去拿的,可是,手卻不知道爲什麼僵住了。
“這個我見到教授給他就行了吧!”
她手空空的拿出來,然後拉上了拉鍊。
雲墨修要是知道是蕭落木,他說不定會拒絕的。
男人輕輕的笑出來,淡淡的說道,“你以爲國際一流的教授每天都很閒,等着接待你嗎?”
男人起身往裡走去,沈沫跟着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依靠在書房的辦公桌上,笑着說道,“傳真過去,不然,就直接滾蛋回家。”
“好,傳真!”
沈沫一口答應下來。
將資料從包包裡拿出來遞給男人,雲墨修雙眼微眯,掃了一眼紙面。
男人並沒有傳真,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不遠萬里跑到紐約來,隨便到酒店來,闖入男人的房間,你就是爲了他?”
他的眉眼間都透着不悅,沈沫深吸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是,我就是爲了他來的。可是,我不是隨便到酒店的,是白楚幫我聯繫好的。我也沒有闖入男人的房間,我有鑰匙的。”
“就那麼相信白楚?如果房間裡是一個又老又好色的教授呢?如果教授讓你跟他上牀呢,你是不是也預備上了?”
總之,雲墨修此刻就是很生氣,尤其是聯想到這些假設。
“我是你的人,白楚是你的兄弟,我想他再怎麼混蛋也不至於把我推給別的男人上牀吧。你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兄弟?還是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沈沫覺得非常生氣,一張臉氣的都白了。
男人冷哼一聲,“不是爲了能出國留學就跟人滾上了牀,現在可是人命關天!”
心痛死了,她不想再多解釋,有上次的誤會,想解釋也解釋不清。
但是,爲了落木,她還不想跟雲墨修鬧翻,她需要他的幫忙。
她將情緒狠狠的壓下去,擡頭看着雲墨修,“雲墨修,落木是爲了我才受傷的。而那些人是爲了報復我才這麼做的。說到底,我是爲了你才得罪他們的。所以,你今天幫忙,也算是回報。從此我們就扯平了!”
她話音未落,卻見男人的脣角淡淡的笑了出來,嘲諷的笑。
“我什麼時候要你幫忙了?沈沫,你覺得我是因爲你的幫忙才安然無恙的出來的嗎?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他爲了你受傷,跟我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