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還沒有好,紅紅的刻在腳底上。
手指在傷疤上輕輕的摩挲着,女孩彷彿癢癢了,小腳在他的掌心中一縮。
男人的手不動了,只是靜靜的握着,女孩也安靜了下來。
他從沒想到,原本以爲只是一段短暫的相遇,卻沒想到走進了他的心裡。
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女孩了。
可是,他想真的跟她在一起,還沒那麼容易。
她會等他嗎?
她能理解他嗎?
如果,他暫時沒辦法公開承認她,她還是會離開他嗎?
沫沫,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第二天,沈沫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
窗外太陽正好,暖暖的。
她打量着四周,才確定自己是在醫院。
很快護士進來,見她醒過來,又給她做了堅持。
不久後,夏青就來了。
在異國他鄉,沈沫見到夏青還是覺得很高興。
“太太,我來接你。”
夏青禮貌的說道。
沈沫猶豫了一下,“是你家少爺讓你來的嗎?”
夏青回道,“恩。”
夏青帶着她到了賓館,是雲墨修住的那個,是另外一個房間。
“太太,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給您準備午飯!”
夏青走了。
房間很寬敞,今天是聖誕節,她拉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
外面很熱鬧,街上正在表演着,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唱歌跳舞。
正中間是一顆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掛滿了禮物,白日裡燈光已經漂亮了。
她從口袋裡拿出電話,撥給了白楚,“沈小姐,您好啊!”
白楚嬉笑的聲音傳來。
“白楚,很好玩嗎?你把我騙到紐約來,就是爲了當做驚喜送給你好哥們是嗎?”沈沫很生氣。
白楚立即說道,“沈小姐,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也爲了你嗎?既然你愛他,就大膽的表白啊。我是給你創造機會呢。你這樣說,可就是太冤枉我了。”
“這筆賬我先給你記下了,教授呢?”
沈沫問道。
“教授,你找墨修啊,紐約最權威的腦科教授只有他能請到,所以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去紐約等他了吧!”
白楚一本正經的說道,“沈小姐,我還有事,你想救你朋友,這是唯一的出路了。別說我沒幫你,我還有事,我掛了。”
白楚掛了電話。
沈沫掛上了電話,深吸口氣。
怎麼辦?
還得去求他嗎?
求只怕都不管用了吧!
男人正在跟美國分部的高層開會,忽然手機響了。
沫沫:晚上我們繼續好嗎?今天不會讓你失望的,只要你答應救落木就好,婚我可以不離!
剛纔還因爲上個月的工作報告正在發火的四公子,忽然間看了眼手機脣角就淡出了笑容。
高層們都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對於他的這點笑容簡直是如同見到了稀世珍寶。男人動了動手指,回了一條信息,然後擡起頭來看着他們,“說到哪裡了,繼續!”
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凌厲。
沈沫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纔給雲墨修發了那條信息的,發完之後,她就緊緊的攥着手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