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墨子琛準確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夏知晚點頭。
“坐!”墨子琛對着夏知晚比劃了一下,很有禮貌。
看了一眼周圍,一個人也不剩下了。
她呵呵乾笑幾聲,坐在了沙發上,和墨子琛面對面。
“那個女孩叫你大嫂?”
夏知晚愣住,墨子琛果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
“官家的媳婦?”墨子琛打量着她,微笑,“官逸景的女人?”
你說要是官逸景知道她的女人被他的妹妹拖累,現在在我手上,會不會立即從美國趕回來。
這個男人似乎什麼都知道。
“那個……”夏知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墨子琛。”
夏知晚點點頭,“墨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子琛自顧自地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沒什麼意思!先喝茶。”
夏知晚在心裡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種情況下還能和和睦睦的一起喝完茶,她的心可沒有那麼大。
“謝了,我不喜歡喝茶。”
“上次的事情多謝你救了我,這次就算是我向你道謝了!”
這男人也是霸道地蠻不講理。
她坐直了身體,“那我妹妹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墨子琛點頭,“嗯,就這樣算了。”
夏知晚長舒了一口氣,“多謝,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墨子琛適時地放下了茶杯,“等等。”
他看向夏知晚的眼睛,“我和官逸景之間有過節,所以對於你的自投羅網,我感到很意外!”
她也不想的好麼!
和官逸景有過節,幹嘛算在她頭上。
她想起來上次他在雲水間遇刺的事情,心想,這個男人果然樹敵太多了。
於是冷笑,“那你可想錯了,我這個籌碼可是一分錢都不值。”
墨子琛不動聲色,“是嗎?”
夏知晚點頭,“我對他生意上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瞭解,也沒有過問,你要是和他有過節,儘管去找他私了好了,我比較膽小,你從我這兒也套不出什麼話來。”
墨子琛心裡不動聲色冷笑,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和官逸景的恩怨,纔會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真是幼稚。
“威脅他的女人可比威脅他本人來得有意思多了。”
“你就這點本事?”夏知晚冷笑,“幹嘛不直接去找他,往他身上捅幾刀子,這樣應該比較解恨!”
墨子琛喝茶的手一抖,“什麼?”
夏知晚看着他,“不管你怎麼對我,官逸景都不會心疼一絲一毫,所以我覺得你的算盤還是打錯了。”
墨子琛看着她,精緻的臉蛋平淡無波,很年輕,但是那雙眼睛裡面卻隱藏着太多的世事滄桑,想必嫁入A市隱形的第一豪門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那天他逃脫之後,動用了所有關係調查官逸景身邊的女人,卻唯獨沒看到有關她的照片和事蹟。
今天才偶然得知她就是官逸景的隱婚的妻子。
半年前領了證,婚禮低調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是他的女人,還是他太太,你這樣,過得未免也太悽慘了吧!”墨子琛笑起來,言語中帶着譏誚和揶揄。
“還行吧!”夏知晚淡淡地說,“只要不太計較,日子過得就還湊合。”
“那你說,”墨子琛站起身來,身體前傾,逼迫着她,“如果他的老婆因爲他的妹妹遭遇了不測,他會不會發瘋。”
夏知晚默默往後坐,避開了墨子琛,“那倒不至於,但是他會讓你發瘋。”
墨子琛輕笑,“那我拭目以待!”
臥槽,這是什麼意思?
夏知晚那個堅強的小心臟抖了抖,“墨先生,我好歹也救過你吧!”
墨子琛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說我還忘了,他的女人還在廁所裡面對另一個男人寬衣解帶。”
夏知晚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可惡。
她咬了咬牙,硬是逼着自己擠出兩滴眼淚,“墨先生,你就放過我吧,你和官逸景有私人恩怨,你直接去找他好了,何必拿我尋開心呢?”
“夏小姐,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
夏知晚欲哭無淚,這尼瑪簡直就是孽緣,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墨子琛,看到他就沒好事。
扯起嘴角乾笑兩聲,“是挺有緣的。”
墨子琛這個時候也爲她倒了一杯茶,“所以,來請你喝喝茶也是應該的!”
帝華高中是一所高級私立中學。
本來這麼晚了,他們是進不去的,但是江媛媛不知道和門衛說了什麼,就放她們進去了。
江媛媛的父親控制着A市最大的娛樂公司,所以同學平時對她都有些巴結,爲了能夠拿到明星的簽名,她平時爲人囂張,一派大姐大的派頭。
剛到宿舍門口,官馨雅就被她推搡了一把,狠狠地跌落在了地上。
“你膽子倒是很大?”
江媛媛就是吃準了官馨雅懦弱的性格,知道她不敢告訴家人。
來這裡讀書的非富即貴,都是有一定的背景,但是江媛媛不怕,何況官馨雅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們家裡的情況。
所以江媛媛就認爲她只是家裡突然暴富,然後才進的這所學校。
謝薇從後面拉住江媛媛的手,“算了,先回宿舍吧!”
江媛媛甩開謝薇的手,低下頭,目光有些狠辣,“我家是做什麼的,你也知道吧,只要我打個電話,你的好朋友那些照片很快就會登上報紙,對不對?”
官馨雅一滯。
她一向安靜低調,從來不惹是生非,出了名的好脾氣,可就是這樣的她,卻偏偏被江媛媛看上,繼而威脅她。
喬安然一個月前因病休學了,和她關係好的的自己就成了江媛媛發泄的對象。
她捂住臉,壓抑住即將落下的淚水。
江媛媛讓全班女生排斥喬詩語,因爲只有安然不會去巴結奉承她,所以,惱羞成怒的江媛媛纔會處處針對喬安然,甚至找人拍了她的裸照。
喬安然家裡並不是十分有權有勢,只是因爲她的爸爸還是舅舅是校長的遠房親戚,所以纔有資格來這裡讀書。
官馨雅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小喬都已經休學了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媛媛微笑,“她走了,不是還有你嘛。”
“你……”官馨雅氣急,轉念一想還有七個月的時間,爲了小喬,暫且先忍着。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有你好看。”
說完她伸出手指,指着官馨雅,“你最好識相一點,我不僅有辦法治得了喬安然那個小婊子,也有辦法治得了你!”
丟下這句話之後,她就扭着腰走進了宿舍樓。
夏知晚看着眼前的茶,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夏小姐,你看我們這麼有緣,不如跟了我吧!”
夏知晚的下巴差點掉了出來,“什麼?”
“既然官逸景那麼不在乎你,爲何還要跟他在一起呢?”
平復了一下心情,夏知晚苦笑,“我們才見過兩次面吧!”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墨子琛半開玩笑地看着她。
夏知晚倒吸一口涼氣,她不相信一見鍾情,更不相信一個在廁所逼她脫衣服的男人會對她一見鍾情。
何況,她還是個已經結婚的女人啊!
“墨先生,你先冷靜冷靜,我都結婚了。”
墨子琛看着她,嘴角勾了一抹笑意,一見鍾情的確是建立在顏值的基礎上的,夏知晚她有這個資本。
更何況,她還是官逸景的女人,和自己的對手搶女人,似乎是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
“結了婚可以離!”
夏知晚對他的邏輯思維感到無語,她呵呵冷笑,“算了吧,就算我離了婚也不會考慮你的。”
墨子琛挑眉,這話真傷自尊。
“我覺得你每天的生命都受到威脅,沒有安全感。”
墨子琛神色一黯,“那是意外。”
夏知晚擺擺手,“墨先生,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坐在這裡陪你一夜嗎?”
“你想到牀上去也可以!”
夏知晚,“……”
她不知道他對官逸景的仇恨有多大,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忌憚着官逸景,所以不能確定自己的人身安全。
但是保持冷靜纔是最重要的。
“墨先生,我覺得你還算是個是個文明人。威脅女人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面子對吧!”
墨子琛點頭,這話不假,在四海幫的幾個兄弟裡面,人人都知道,墨三爺還是比較有文化的。
“你和官逸景也有矛盾的話,用真本事和他一較高低啊,拿我來威脅不僅沒什麼效果,而且傳出去還丟人。”
墨子琛擺手示意她住嘴,“你說這麼多,不就想讓我放你走嗎?”
自己的內心真實意思被窺探之後,夏知晚一時之間有些羞赧。
他點頭,“你走吧!”
夏知晚確定自己沒聽錯後,迅速站起了身。
“真走嗎?”
身後傳來墨子琛懶洋洋的聲音,“威脅你沒意思,不過你可以回去告訴官逸景,濱江那塊地被他弄走了,我沒意見,但是,他要是再想染指城西這邊的開發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他!”
夏知晚生生停住了腳步,“如果他不答應呢?”
“不答應?”墨子琛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下次你見到我就沒這次的好運氣了!”
商場如戰場,官逸景接管父親的集團以來,明的暗的樹立了不少敵人。
尤其是這些年,他幾乎在房地產界呼風喚雨,一手遮天,自然有不少人眼紅。
夏知晚也是微微一笑,“那我就祈禱以後都見不到你,永遠都見不到。”
墨子琛一口飲盡杯子中的茶水,有意思,當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