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辦完出院手續很快就回家了。
這次的胃病雖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折磨了他好一陣子。
夏知晚特意囑咐王媽給他燉了只雪蛤補補身子。
吃玩飯,官逸景又一頭扎進書房,處理它似乎永遠都處理不玩的文件。
夏知晚給他泡了杯茶,端着走進了書房。
她將茶放在桌子上,官逸景習慣性地說了句謝謝。
一般這個時候,夏知晚都會識趣地退出去不打擾他的工作,但是今天,她顯然有心事,有話對他說。
官逸景悠悠喝了一口茶,見她還沒出去,不由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柔聲道,“還有事嗎?”
他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白皙。
書房內的暖氣很足,他只穿了一件寶藍色的Hermes的低領針織毛衣,流光打在他的鎖骨上,一片迷離。
夏知晚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走神了,心想這要是再留鼻血可怎麼辦。
她點點頭,“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官逸景一愣,溫柔道,“說吧,什麼事情?”
夏知晚湊過去,有些不安地絞着手指,“那個,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官逸景摟住她的腰,強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有話就說,我洗耳恭聽。”
夏知晚仔細組織了一下言語,“我想問你,如果有個人曾經對你很壞很壞,現在她突然遭受到了不幸,你會不選擇幫助她。”
官逸景凝眸看她,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個所以然來。
夏知晚把頭往旁邊一撇,“不要看我,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幫別人問問!”
官逸景扳正她的臉,輕輕笑道,“這種問題來問我?你確定自己心中沒有答案嗎?”
夏知晚誠懇地搖了搖頭。
“那好,”官逸景淡淡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第一,那個人對你曾經壞道什麼程度?”
夏知晚歪着頭想了一下。
從記憶中開始,張桂琴似乎就對自己和媽媽不滿,那個時候還好,媽媽還有工作,所以,她也只是輕微的冷嘲熱諷,並沒有什麼冷嘲熱諷。
後來自己慢慢長大了,張桂琴的冷嘲熱諷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了,那個時候,小嬸特別喜歡在她耳邊吹風,說自己可能不是夏衛華的親生女兒,要不然爲什麼一點都沒有她爸爸的影子。
再加上蘇鬱那個時候身體不太好,辭掉了工作在家裡休息,所以,張桂琴就更加有理由說風涼話了,只不過蘇鬱脾氣好,能忍,但是這反而讓張桂琴更加得寸進尺,有好幾次,她都看見媽媽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偷偷抹眼淚。
柿子專挑軟的捏,蘇鬱好欺負不代表夏知晚好欺負。
她有時候看不過去就幫着媽媽說話,但是蘇鬱每次都是拉一拉她的衣角,讓她閉嘴。
她閉上眼睛,內心一陣痛苦。
“那麼,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問題,她現在有悔過之心嗎?“
悔過之心?
夏知晚想起去看她的時候的場景。
又是一陣羞辱。
她當時掩人耳目偷偷摸摸去看她,就是怕被發現很尷尬,可是結果還是被發現了,本以爲七年沒有見面了,媽媽也去世了,和她的恩怨會多多少少消減掉一點,可是沒有想到,到底是自己太年輕,圖樣圖森破。
張桂琴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她。
一點情面都不給她。
“第三個問題,她和你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當然是親人了,可是親人做到這種份上,還不如沒有。
官逸景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脣瓣,“現在心裡有答案了嗎?”
夏知晚點點頭,她不是聖母,當初張桂琴把她和蘇鬱趕出來,大冬天的,導致蘇鬱本來就不好的身體病的更加嚴重了,感冒發燒持續了半個月。
自己已經去看過她了,可是她依然不領情,沒有必要在去用熱臉貼着冷屁股。
官逸景摟着她的腰的手收緊了幾分,他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髮絲輕輕撥回去幾分,“晚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的確有事情瞞着他。
可是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反而還會讓他陷入無端的煩惱之中。
畢竟是自己的瑣碎的家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於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幫人問問!”
“真的,嗯?”
“真的!”
見官逸景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她一狠心,擡起頭,將自己緋色的脣瓣貼在他的脣上,輕輕烙下一個吻。“我真的沒有事情瞞着你。”
她難得示好一次,官逸景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扣住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下去。
官逸景的吻技很好,光一個吻,她就可以意亂情迷,欲罷不能!
現在他和她關係就是,一點就燃一碰就溼。
“寶貝兒,感覺到了麼……”官逸景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低低嗤笑,“它想要你!”
夏知晚只覺得全身都紅了,耳根滾燙,猶如三月的楓花。
她一向在這種事情上放不開,一開始是由於害怕,後來在官逸景慢慢哄騙之下,才漸漸放開了,也感受到了這其中的美妙,但是,面對流氓成性的男人,她還是有些面紅耳赤。
“叫老公!”
官逸景輕輕啃噬她脖頸間的肌膚。
“老公!”她輕輕叫了一聲,叫完之後才驚覺這樣柔媚無骨的聲音竟然出自於自己的口中,頓時羞得整個人都趴在官逸景的身上。
官逸景扳正她的臉,又是一個深吻。
緋色柔嫩的脣瓣被男人熾烈的脣封堵住,低緩溫柔的摩挲了好一陣,終於熱切地鑽入她小小的嘴裡勾挑她柔軟的靈舌。
吻了很久很久,直到夏知晚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了,官逸景才放開她。
看着夏知晚大口大口呼吸的樣子,官逸景淺笑,“會游泳嗎?”
夏知晚搖搖頭。
“怪不得肺活量這麼低!”
他將她禁錮在自己和桌子之間,直愣愣地看着她。
夏知晚頓時羞紅了臉,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官逸景揚起一個微笑,“看你太好看了!”
被男人誇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從小到大,也有不少異性誇過她漂亮,但是都沒有自己心愛的男人誇得那麼讓人舒服。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拋開他的金錢地位,他的人格真得極富有魅力。
雖然心裡在暗笑,但是嘴上還是謙虛了一陣,“有那麼好看嗎?比那些明星還好看嗎?”
“春風十里,不如你!”
官大總裁說情話的本事也是超一流的。
夏知晚抿着脣角咯咯咯笑着,然後嬌嗔道,“你最會說話!”
“我這可都是真心話!”官逸景她摟在懷裡輕笑着說,大手順着她的長髮,輕輕的撫弄着,摩挲着。
旋即起身,將她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夏知晚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來,她有些吃驚地看着他,“就在這裡嗎?”
“不想嗎?”他輕輕啃咬着他的耳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閒下來。
輕微的酥麻感自他的脣齒間傳遍全身,夏知晚不禁輕輕一顫。
鬼使神差般地,她就說出了,“不是。”兩個字。
官逸景低笑,“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他有多久沒碰過她了?
每次想起那具柔軟清香的身體,他就準備拉下面子道歉,可是這個女人,倔強地很,不肯認輸,也不給他好臉色看,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往外跑。
所以,就那麼冷戰了幾天。
心跳的頻率開始加快,眼前的男人眼眸中流露出的念想那麼真實,此時此刻,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他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晚晚,我想要你,給我……”男人沙啞得帶着某種央求的磁性嗓音像一曲魔音入耳,讓她壓根兒無法抗拒。
“嗯”她有些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幽暗地帶着慾望的黑眸。
寬大的辦公桌山上,夏知晚用手撐着桌面,全身的衣服已經被他褪去了,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加上又是在情動之時,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冷意。
意亂情迷之後,官逸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來,將整個自己置於她的中間。
夏知晚頓時感覺到一陣炙熱。
官逸景將她整個身子翻轉過來,讓她雙手撐着桌面。
“啊……嗚”還沒逸出的聲音就被他及時地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