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男人繼續環抱着她纖細的腰身。
知道你還胡鬧,也真是沒轍了。
她突然伸手,猛然擰開了水龍頭的同時將頭偏過去,然後脣角抿了笑看着被濺了一臉水的男人。
叫你胡鬧。
官逸景隨即反應敏捷地在她的衣服上蹭了一下,變相將自己的臉給擦乾,眸底是深藏的笑意。
要論無恥,這個男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
“我在洗碗,你先出去,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身後的男人不動。
夏知晚有些無奈,“你這樣我怎麼洗碗。”
官逸景繼續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你就這樣站着洗啊!”
夏知晚無奈,決定忽視掉
夏知晚在心底冷笑一聲,然後猛然回頭,額頭重重磕在了官逸景的鼻子上。
一瞬間,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官逸景痛得眼淚都要掉了出來,這個女人,也太陰毒了一點吧!
他隨即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攬過她的腰,強迫她擡起頭,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男人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他難道都不怕疼的嗎?
他的氣息很炙熱,火熱的脣覆蓋在她的脣上輾轉吸吮,用力地把她揉進懷裡,兩人的身體越來越貼近,他的吻很強勢,帶着點不容抗拒的強勢。
輕而易舉地撬開夏知晚的牙關,他霸道而又強勢地追逐着她的舌頭,硬是要逼她迴應他,溫熱的手伸到她的後背,緩緩地摩挲着,蠱惑她的理智與身心。
這裡是廚房,待會萬一王媽有事進來看到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夏知晚就立刻伸出手推他,卻無法推開他的禁錮,官逸景的的脣已經緩慢地移到她的雙頰上,輕柔地啃咬着她小巧的耳垂,陣陣酥麻的感覺使她忍不住輕輕顫抖着。
似乎頗爲滿意她的反應,他發出低低的戲謔的笑聲,細碎的吻從她的耳際往下移,吻上那白皙如雪的脖頸,手也不安分地移到她胸前,熾熱的觸感讓她全身發抖。
夏知晚在內心暗暗發誓,再也不隨隨便便惹這個人了。
“先生,”王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趁官逸景一愣間,夏知晚立刻推開了他的禁錮,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轉過身繼續洗碗。
王媽進來的時候,看見夏知晚還在洗碗,心裡面直犯嘀咕,怎麼洗個碗還要這麼長的時間。
“先生,”王媽耿直地看了他一眼,“這裡還是留給我來收拾吧,你和夫人先去忙吧!”
你和夫人先去忙吧,先去忙吧,忙吧。
怎麼聽怎麼奇怪。
夏知晚點點頭,趁官逸景還沒反應過來,立即側身,從他身邊溜了出去。
她上樓準備收拾一下自己從江南公寓那裡帶回來的行李。
打開衣櫃,夏知晚表示自己被震驚到了,一櫃子的女人的衣服,從春到冬,應有盡有,她翻了翻牌子,都是一些名牌。
還有各式各樣的晚禮服,長裙迤邐。
一時之間,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麼時候,衣櫃裡面添了這麼多華麗的名牌衣服,她記得前幾天的時候,這裡的衣櫃裡還只有官逸景的西裝和大衣。
屬於她的衣櫃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幾件夏天的裙子,她以前住在這裡的時候,留了衣服在這裡,後來搬到顧曼曼那裡住,也帶走了不少衣服。
今天準備把自己大衣掛好的時候,卻發現了這麼大的意外。
“我想着你以後跟我出去參加應酬宴會,總不能穿的跟個保潔大媽似的。”
官逸景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正用眼睛掃着她行李箱裡面的零零散散。
“保潔大媽?”夏知晚憤然轉頭,“你覺得我像是保潔……大媽。”
好歹她現在也是一朵嬌花,說她是保潔小妹她也就認了。
不過,這句話的重點並不在後面。
夏知晚很快反應過來,“參加宴會?”
官逸景點點頭,“你是名正言順的官太太,以後的交際應酬是必不可少的!”
官太太,交際應酬?
這是代表着他願意在大衆面前,在媒體面前,公開而又大方地承認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執手一生的人嗎?
心下劃過一絲柔軟的情緒,她起身,將自己的大衣掛進衣櫃裡,“這會讓你失去很多愛慕者的,也會讓她們傷心不已。”
“正好啊,你可以幫我擋掉那些花花草草。”他說得漫不經心。
原來他是發現自己這個優點,夏知晚撇了撇嘴,語氣帶着點小情緒,“那些交際禮儀什麼的我根本不會,也不認識什麼名媛千金,豪門太太,我去那裡是當花瓶嗎?”
“……”
“當花瓶也沒什麼不好的!”官逸景隱隱察覺到了她的那些小情緒。
想一想,花瓶也有花瓶的好處,至少還有臉吧,有些人連花瓶都當不了,但是這樣安慰自己,反而還有點更難受了。
“你不怕別人說你取了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瓶回家。”夏知晚幽然道。
“我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官逸景笑了笑,“你是官太太,誰敢說你半個不字。”
他的話,聽起來的確句句在理。
但是……
“你也覺得我就是個花瓶嗎?”夏知晚轉過頭來,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官逸景走過去,輕輕撫上她的臉,“有些時候,我的確希望你就是個花瓶。”
很可惜,你不是。
所以,才讓他煩躁她的倔強和不聽話。
如果,僅僅是個花瓶,就沒那麼多煩惱了,當然,也沒有那麼多樂趣了。
看着她略有些氣鼓鼓的臉龐,官逸景突然覺得,他這個太太,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夏知晚抿了抿脣角,將被激起來的情緒小心掩藏下去,自己幹嘛這麼在乎別人的眼光,花瓶就花瓶唄。
她蹲下身子,繼續從行李箱裡面拿東西。
“這是什麼?”官逸景已經眼尖地發現了一個心形的糖果盒子。
夏知晚剛要伸手去奪,官逸景已經打開了盒子。
一個沒注意,被夏知晚將盒子碰翻在了地上,一些從小到大的照片和幾張薄薄的有些泛黃的紙張便掉了出來。
夏知晚眼疾手快去搶那些紙,然而官逸景早已經把它撿了起來,伸手一揚,舉過頭頂,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然而第一句話就讓他差點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