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莫太太,歷少爺請自重。”經過這麼一折騰,江小喬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神情如同萬年化不開的冰山,她不再浪費一點感情,邁開步子離開。
真的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遇到的人偏偏最容易遇到。
好比,江貝貝。
她和江貝貝也是兩看兩相厭,江小喬恨不得大路兩邊開,各自走一條但是路卻只有那麼一條。
江小喬昂着頭,高冷地踩着高跟鞋從江貝貝面前走過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江小喬,你給我站住。”江貝貝因爲有些氣憤,導致音量也加大了,尖銳的聲音十分地刺耳。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江貝貝可不是可愛的兔子,她是蜘蛛精。沒錯,就是蜘蛛精,喜歡勾引別人男人的妖精。
要是理她她就不是江小喬。她頭也不回地扶着樓梯的木質雕花扶手往下走。
只見江貝貝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喬的手臂,由於過於用力,塗着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從江小喬的藕臂上劃過,硬生生地劃出了道傷口出來,“江小喬,你竟然敢陷害我。”
被拉扯住的江小喬用力地將對方的手甩開,冷冷地笑着,“陷害?你也配?”
“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敢承認,你竟然故意設計歷城去調音室,打開麥克風然後好把你們的對話告訴衆人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得意了?開心了吧?你還說你沒有陷害我?你當真是不要臉,下賤的種子。”
江貝貝說這話的時候氣得嘴都歪了,本來就長得很像葫蘆娃裡的蛇精,這麼一來嘴更加歪了。
聽了江貝貝的話,她先是一愣。
調音室的麥克風是打開的?
那麼她和歷城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莫安迪也聽到了?
縱使歷城和江貝貝那樣苟合背叛了她,她也沒有想過要報復他們,而是,他們不配,不配她費盡心思處心積慮地陷害。
江小喬先是從沉思的狀態變成了瞭然,本來就長得極其精緻,加上晚上完美的妝容,嬌笑起來更加地攝人心魄,更何況經過莫靖遠的調教,更加是明豔得照人。
“江貝貝,我不過是喝多了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下,誰知道竟然被歷大少爺找到了。你說,到底是我有心?還是他有心了?”
“你……你個賤人竟然慫恿歷城回到你的身邊,還慫恿他讓我打胎,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咯咯咯……”江小喬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
“江貝貝,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就算我現在嫁給了莫靖遠,那麼你呢?打胎過三次,誰的心更狠毒呢?連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捨得下手。”
突然,江小喬用手驚訝地遮住了嘴,且輕輕地敲擊着自己的腦袋。“我差點忘記了。不是三次。加上這次,應該是四次吧?”
江貝貝,以前在江家她四處忌憚你,只因爲她的母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情人。如今,離開了江家,她現在是莫太太,早就和江家劃開了,既然你要送上門自取其辱,就別怪我了。
只見江小喬瞪大了杏眼,用她無辜的眼神盯着江貝貝,“江貝貝你真是傻人多忘事啊,第一,是歷大少爺說想要繼續和我一起的,說愛的人不是我。”
她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二,讓你打胎的正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爹。”
“好你個江小喬,自以爲嫁到了莫家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你對於莫靖遠來說不過是擺設罷了,他有碰過你嗎?你這個莫太太有權利掌管莫氏嗎?呵呵,你不過是嫁了個快進棺材的糟老頭還真當自己是什麼玩意兒。”江貝貝那張形似莊敏如的臉因爲過於激動已經有點扭曲了。
“現在我就讓你明白什麼是自取滅亡。我有着讓你如何都翻不了身的籌碼,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帶着那個污點。”
說完這話,只見江貝貝形似蛇精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緩緩地單手扶着木質雕花欄杆,然後緩緩地坐下。
看着她那樣的動作,江小喬心裡大叫,不好。
當她奮力地往前想要拽住對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貝貝已經一用力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江小喬的腦子裡只想到:江貝貝摔下去的姿勢真像個球。
沒過一會兒,摔到下面的江貝貝就直喊疼,叫聲立馬引來了很多人,看着躺在樓梯下面的江貝貝,和站在樓梯上面的江小喬,衆人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測和了然。
“啊,我好疼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聽着她的話衆人都將目光轉向了一臉呆滯的江小喬。
江小喬感覺自己就算跳進榕城最深的江河也洗不乾淨了,她只感覺頭髮一陣發麻,“她……自己滾下去的……”
這樣的情況衆人自然是偏向於江貝貝這一方。
有人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連江父和莊敏如都沖沖忙忙地趕來了,以及莫靖遠。
莊敏如差點哭暈在地,“貝貝啊貝貝……我的女兒……”
江小喬目光堅定地投向莫靖遠,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還是希望他能夠相信她,只見她動了動嘴皮子,聲音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來。
只見莫靖遠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動了下嘴皮子,她看得出來那個脣語是“我相信你”。
江貝貝強忍住小腹的一陣陣疼痛,忍住快要暈眩的感覺,咬緊了牙關,一隻手捂住了小腹,被擡走前還不忘顫抖着手指指向她的方向,“江小喬……你……你好狠……的心……”
衆人一下子就炸開了。
這豪門集團內的紛爭可不是時時都能夠見到的啊,估計第二天又會成爲榕城諸多集團的飯後茶談的話題。
好好的一場生日派對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場鬧劇。
歷城和江氏父母一干人等在急救室門口焦急地等待着,而莊敏如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折磨江小喬的機會。
“你個殺人兇手,江家待你不薄,從小就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最好的學校,可是你呢?不僅僅不感恩還對懷有三月胎的貝貝下此毒手,江小喬,我跟你沒完。”都說貴夫人不過是披了件貂皮大衣的潑婦,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連江偉民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神情,搖着頭說,“小喬,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哎……”
“都是你都是你,非要縱容着江小喬進江家,要是當初我死都不同意她進來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莊敏如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的那點小心思,更何況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無論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坐視不理吧。
既然如此,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就要推波助瀾一把。
莊敏如那張酷似江貝貝的蛇精臉瞬間閃過一絲的陰險,鮮紅的嘴脣就像是攝人奪命的鬼怪。
說完,莊敏如就往江小喬的方向撲過去。
江小喬呆愣愣地站在那裡,怎麼都來不及躲避,看着莊敏如的利爪像是鷹勾一般即將抓向她,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對江家留任何的情分。
等待了許久的疼痛感始終沒有降臨在她的頭上,她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大好燈光被擋住了大半,一個高大清瘦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前,一股細微的薄荷清冽感襲入她的鼻尖,莫名地有種安定感。
只聽得那細膩的聲音如流水般叮咚淌過,“江夫人,在沒有任何人證物證的證明前提下,隨口栽贓真的是江家的家風嗎?”
那般雲淡風輕地聲音,帶着點上位者的質疑和睥睨,除了莫靖遠還有誰。
莊敏如也是見過大事面的人,一時啞口無言後立馬說道,“我家貝貝都那樣子躺在了地上,當時在場的除了江小喬還有誰,而且,貝貝進手術室之前一直死死地盯着她,這難道還有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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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莫靖遠不怒反笑,他之前沒有第一時間跟着來醫院就是因爲他去搜集對江小喬最爲有利的證據,誰知道他差點來遲一步,那個笨蛋竟然不知道閃躲,他的人,只能是由他來欺負,其他人,下輩子吧。
“江夫人似乎忘記了貴宅還有監控吧?”
莫靖遠笑的低調,但是那副神情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寒顫,那是一種看着關在籠子裡的小白兔的眼神。似是獵物,似是將死。
見莊敏如臉色大變。
莫靖遠上前幾步,掌心間正躺着了一個微型u盤,莊敏如光是看便已經整個人後怕起來,要是莫家追究起來,恐怕……對江家十分地不利啊……
莫靖遠像是開玩笑一般漫不經心的態度反而讓人毛骨悚然,畢竟他代表的可是擎遠集團,那個偌大的商業帝國,想要收購一家中型上市公司簡直是輕而易舉。
只見莫靖遠收斂了玩笑一般的神情,眼神如冰,嘴角噙笑,“江夫人難道忘了,你現在栽贓的可是莫家當家女主人,難道莫家人好欺負?”
聽完這句話,江偉民是神色大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竟然在一個容貌英俊的年輕人面前談之色變,若不是江小喬親眼見到,她都不相信,所謂的莫家人三個字竟然有這麼大的分量,壓得江家喘不過氣。
“莫少爺千萬不要和一個女人一般計較,一切……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江偉民一下子改變了態度,他是知道擎遠在榕城有多大的能量的,是千萬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