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打斷道:“主席,並不是我敢,而是我不得不敢。今日我在賢世身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而且據我分析,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爲了您的安全,我不得不奉勸您一句,早做打算!”
主席登時怒火中燒,賢世也就罷了,現在連龍竟也敢如此與自己講話。
“龍,你……”
見主席隱隱有暴怒之勢,龍乾脆果斷的斷了通訊聯繫,隨後仰躺在座椅之上,他相信主席會想明白的。
主席也並未讓他失望,見龍突然斷了通訊,主席雖怒火中燒,但心中也不禁有了計較。
龍的爲人他在清楚不過,既然他這般說,那就必然不是無的放矢,主席沉思片刻,便喊來了下屬命道:“去將我那混賬兒子叫來!”
下屬看主席心情似乎不好,不敢多言當即領命而去。
約莫十幾分鍾,這下屬領着一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人歸來,躬身對主席道:“主席,公子已經帶到。”
主席擺手示意下屬退下,之後看向那年輕人冷聲問道:“混賬東西,說!這些日子是不是揹着我幹了什麼齷蹉的勾當?”
這年輕人正是主席唯一的兒子,龍天!
龍天聽下屬傳令,還只當是父親有事與自己商量,結果來了二話沒說,就先捱了頓臭罵,頓時就有些蒙圈:“父親,您在說什麼?”
主席看着這不成器的兒子心中怒意更甚,擡起一巴掌就甩在了龍天臉上:“真真是混賬,我且給你提個醒,你可知道夜鶯?”
龍天聽到夜鶯二字,臉色連變眼神閃躲,但卻強自道:“您竟然打我?”
知子莫若父,主席只看龍天的表情就知道,他必然是知道些什麼。
“哼,別說是打你,若是今日你不道出所知的一切,就是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聽主席語氣不似玩笑,龍天當即就被嚇破了膽,別看他平日裡仗勢欺人已成習慣,實則骨子裡卻是個貪生怕死的慫貨。
而主席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出言恐嚇。有道是虎毒不食子,真個讓他殺了親生兒子,他又如何捨得?
龍天連忙開口想要吐露實情,但轉念想到他答應過夜鶯的事情,以及當時信誓旦旦的表情,着實有些說不出來,只好連忙改口道:
“夜鶯我知道,只不過當初在父親這裡曾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便再無聯繫。父親您想讓我道出什麼實情,儘可直言便是,我有問必答便是。”
主席可謂是氣急,但龍天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僅憑賢世的威脅與龍的勸誡,就能讓主席動用手段,那他這個主席當的也太過懦弱了一些。
強自壓下怒火,主席將夜鶯失蹤與賢世威脅等等事情都告知龍天知道,隨後又道:“A區天人城,在我國就像是一顆毒瘤,若是賢世真的能滅了它,對我們的好處也是極大。到時你必須道出實情,盡力拉攏與他。你也不小了,事情輕重你心裡應當有數。”
龍天一聽主席不再逼問與自己,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暗道好險。又問道:“父親,我心裡有數您儘管放心,我這就派人全方位查找,必然能找到關於夜鶯的蛛絲馬跡。不過父親,若是那個賢世不能滅掉A區天人城呢?”
主席別有深意的點點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主席、龍天兩父子在這邊討論利弊之時,賢世與分身們齊齊來到了A區天人城。
曾經,賢世曾來過這裡。只不過當時僅僅是遊蕩於天人稱管轄下的人類聚集地,那裡不過是天人的牧場罷了,與天人城別之雲泥。
賢世驅車遠遠的繞天人稱飛行了一圈,將整個地貌的都看的清楚。
天人稱地勢險要坐落於山巒之間,只看其旁被削平的山頭及鏤空的山體,就能想象當初建城之時,所消耗的人力物力之巨。
然而賢世也清楚,所有的人力物力必然都是來自人類的,它們天人不過是坐享其成。
想我賢世也是天人斬的一員,還從未參加過天人斬的行動,今日想來是時候進行組織的終極目標了。念及於此,賢世當即對身旁的分身道:“天人城東西南北分別有一城門,我們一人一個如何?”
度世喧了句佛號:“小僧着實不願殺生,然,卻有驅魔之力,我去北門。”
鬼不溫桀桀怪笑:“我去東門。”只可惜,以鬼不溫如今的模樣,哪怕笑的再怪也都是顯得很是嬌媚,自他身上全然看不出殺意。然,陰毒卻是顯而易見的並且十分瘮人。
修自然不必多提了,殺生爲他平生所好,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見他笑容猙獰,身上殺意近乎實質一般,又聽他怪笑着說道:“你們不必進城,幫我把手城門即可,我保證天亮之後城中再無活着的生物。”
鬼不溫自然不願,他還要吞噬靈魂呢,豈能放大好機會溜走?
兩人一言不合,便就起了爭執,都想獨自屠戮城中之人。若是不知實情,只看他們爭執的模樣,還只當他們在爭多大的好處呢。
賢世扶額打斷爭吵的兩人:“好了好了,一人一門城中心集合,途中不要放過任何可動之物,不管是天人還是人類亦或者是寵物,一概屠之便是!”
“北門就交給你們兩位好了,我不會放任何一個生物出城的,屠殺之事你們二人先到先得!”
此言一出,鬼不溫與修雙雙大喜。而講出這話的人,自然就是度世了。除了這廝,還有誰能做出如此歹毒的行經?自己不殺生,卻極力支持修與鬼不溫去殺,甚至還給出了彩頭。
這究竟算哪門子的慈悲?
主意打定,賢世一聲令下四人同時閃身躥出了懸浮車。度世疾速往北門而去,鬼不溫留下一路嫵媚的笑聲前往了東門,而修則化身血影選擇了剩餘兩門之中的南門。
唯獨賢世本尊,直直墜落到地面之上,步行前往距離最近的西門。
“早知如此,應當將懸浮車停與西門之前了。”賢世心中很是窩火,畢竟四人之中,獨獨他這個本尊不會騰空而行,甚是可悲。
天人們本就自以爲高‘人’一等,不將人類放在眼中,從來就沒想過人類膽敢攻擊他們的城池,是以從未安排過人員巡邏守衛。更別說此時還是深夜,所有人都已在睡夢之中了。
況且,賢世這邊也僅僅四個人而已,就算是有巡邏防守之人看到他們,也只當他們是擅自接近了天人城的人類,又有誰能想到,賢世四人是要準備攻城?
綜上所述,賢世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西門,但卻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是早已準備好多時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