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兒的走後,賢世並未在多看龍少一眼,表現的十分淡定。而度世,好似永遠都是那副樣子,也並未有什麼表示。
龍少蹲坐在地上,時而眼神偷偷瞄過賢世與度世二人,雙目之中陰毒之色閃爍。
等了十幾分鍾,管事兒的領着一班子人陸續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這些人剛一出來,就看到龍少蹲坐在地,其蹲坐的地面之上,黃色粘稠的液體緩緩流動,散發着惡臭與臊臭的味道。
這些人當即就有些傻眼,這難道就是平日裡,威風八面趾高氣揚的龍總?如今怎麼會這幅醜態?
有人暗地裡大呼爽快,有人冷眼旁觀,自然也就有人擅長於溜鬚拍馬,此時正是大獻殷勤的好時機。
只見人羣三五個人,賊眉鼠眼的互相看了看,同時走出了人羣。
“哎呦,龍總……您這是怎麼了您這是?”
“龍總,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
進人神色中都是畢恭畢敬,隱隱還有些擔憂,演技都是十分的精湛。
管事兒的看到一幕,頓時冷笑連連。若是在平時,這等拍馬之事,他豈會讓與別人?然而,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中。是以,心裡非常清楚,在場的所有人中,他應該去拍誰的馬屁。
“小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將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了。您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吩咐?”管事兒的來到賢世身邊說着,腰肢已經躬成了九十度的直角,也真是難爲他了。
“沒你什麼事兒了,一邊待命去吧!”賢世淡然說道。
管事兒的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請您有事一定要吩咐小的去做。”說罷,這才躬身退到了一旁。
賢世邁步朝被下屬扶起的龍少走去。然而,沒走出兩步,突然回頭看向管事兒的,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吩咐什麼事情,你都願意去做?”
管事兒絲毫不假思索,吐口而出:“那是自然,您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竭心盡力。”
賢世笑容莫名:“這樣就好!”說罷,還讚賞的看了一眼管事兒的,這纔來到了龍少身邊問道:“怎麼樣龍少,是否想到了一些什麼?”
龍少聽聞,臉色又是陰晴良久,心中悔不當初,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早告訴賢世算了,現在卻要在自己的員工面前,丟盡臉面。同時,龍少心中也是對主席懷恨在心,暗恨這老不死的來的慢。
“我說,我說!”龍少精神萎靡:“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父親召見了龍跟夜鶯,當時我也在場。覺得這夜鶯甚是美貌,便起了心思。”
龍少說着,擡頭看了看賢世,見賢世臉色依舊平靜如水,這才稍感放心,接着說道:“只是當時父親在場,我不敢表現的太過露骨,只能用眼睛站些便宜,在心裡意淫一下罷了。之後的幾天,我愈發的覺得心癢難耐,暗自決定不得到她決不罷休,於是我便叫人查清楚了她那幾日的行程,安排了一次‘巧合’”
“那一天她外出公幹,我的人一路尾隨,查清楚她在酒店定下的房間之後,包下了她房間旁邊的那一間房。並且讓人在酒店門口盯梢,等她回來酒店立刻就通知我。我算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了時候,從房中走出。正巧與正要開房門的她碰了個正着。”
“由於之前見過,也算是認識,我便以此爲藉口邀她同進晚餐。起初她百般推脫,但我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有所顧忌,這才答應了跟我一起用餐。點餐之前,我早早就已安排手下,買通了酒店的廚師,在食物中下了藥。”
錚!
龍少將到此處,只聽得一聲金鐵交鳴之聲,而後便感覺肩膀一涼。
噗通!龍少的右臂,應聲摔落在地。直到此時,龍少才發覺肩膀的疼痛,登時發出一聲不似人叫的吼聲。
在場的女員工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是不由得跟着發出陣陣尖叫。男員工倒是好上一些,但也都是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被嚇住了。
本來攙扶龍少,好藉機獻殷勤的幾人,見到鮮血飄飛之時,便嚇的雙腿癱軟,趴着遠離了龍少。龍少抱着右邊肩膀,蜷縮的似龍蝦一般的翻滾,額頭冷汗直冒,良久纔好上了一些。
這還要多虧的賢世,如不是賢世一直不斷的踩碎他的腳趾骨,用疼痛刺激他,恐怕他早已經疼的暈死了過去。
見龍少好了一些,賢世這才淡然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嘶……”龍少倒吸着涼氣,斷斷續續的又講述了起來,與性命相比,一條手臂顯得太無不足道了,他,還是不想死,更不敢去死!
耐着性子,忍者怒火,好容易聽龍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賢世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多了,白白讓龍少這廝吃了這麼許多苦頭。即便如此,賢世也是一點內疚都沒有,這廝敢對夜鶯抱有非分之想,而且付諸了行動,雖然沒有得手,但也罪該萬死!
原來,那日龍少的確是給夜鶯下了藥,而且夜鶯還吃了帶藥的食物。但是,夜鶯怎麼說也有賢世曾經給的修煉之法,修煉以來時日已然不短,而且夜鶯又冰雪聰明,功法已然有所小成。
竟已內力強行壓制了藥力,而沒有被慾望吞噬了理智。之後,夜鶯更是化身羅剎,將龍的一干隨從殺了個乾淨,龍少還是依仗他爹才能活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夜鶯的動作也是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腦海,並且夜鶯還在他身上下了咒,嚴令他不得講述出任何有關自己的事情,否者必然會死的非常難看。
是以,龍少這纔不敢講述關於夜鶯的事情,若不是被賢世嚇破了膽,而且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他斷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其實他哪裡知道,夜鶯哪裡會什麼下什麼咒,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想來龍少若是知道了這一點,單單是氣,恐怕也得將他氣死。
“後來呢?你還知道些什麼?”賢世冷聲問道。
龍少蜷縮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聽到賢世問話,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道:“沒有了,沒有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賢世冷哼:“真的沒有了嗎?”
龍少激靈靈的打個冷戰,一時間不敢說話了。苦思冥想良久,這才眼前一亮:“還有還有,還有一點,就是那日我發現,夜鶯她有身孕在身。而且,在她殺了所有人離開的時候,我隱約間看到她上了一艘天人的飛船。”
錚!的一聲,賢世手起刀落。這才緩緩說道:“你本是該死之人,看在你爹的份兒上今日饒你不死,但你也必須付出應付的代價,今日起,你就好好地做一個太監吧。”
衆員工之中,大多數被龍少騷擾過的女員工,雖心底都恐懼不已,但也覺得賢世此舉大快人心。再看向賢世的目光之中,恐懼之色竟斂去了不少,被花癡之色取代,只覺得賢世英威霸氣,氣宇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