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雖然對徐千雅並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的印象,不過能夠在這裡遇見她,總算是緣分的,看到她的手上也提着大大小小的購物袋,“你也來購物麼?”樑朵拉問道。
徐千雅穿一件咖啡色的風衣,腳上是一雙平跟鞋,老實說,她不化妝的樣子比起她化了妝更加漂亮。
“這位是-----”店員小姐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徐千雅,“是徐千雅小姐麼?能不能請你籤個字?”
“可以啊!”遇到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徐千雅很大方地給店員簽了名字,接着對樑朵拉說,“你要買這件禮服?我聽說朵拉你是拉小提琴的,這是演出服麼?”
這不是徐千雅第一次叫樑朵拉爲“朵拉”,可是樑朵拉這次聽起來,非常的親切,可能因爲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遇到的緣故吧,“是啊!明天就是葉瀾小提琴大賽了,這個大賽很隆重的,這件衣服我也很中意----”樑朵拉不無遺憾地說道,“可是----”
樑朵拉不想買這件衣服,並不是它太貴,主要是自己沒有金卡,眼睜睜地要看着兩千塊錢從手底下溜走,這比直接讓她掏一萬二千塊錢更難受,店員小姐真不應該告訴她這件事情。
“你要金卡麼?”徐千雅說道。
“你有麼?”樑朵拉眼神發亮,對着徐千雅說道,“我沒有金卡啊,現在正發愁呢!”
徐千雅大方地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金卡,“來,刷吧!”
店員小姐自然歡天喜地,樑朵拉拿出她的*,眼看着小姐划走將近一萬塊錢,她心疼得很呢。
徐千雅笑笑,“怎麼?朵拉,捨不得?女人,除了吃好就應該穿好,其他的,都別關心,你這麼年輕,還心疼這點錢!”雖然她的口氣有點高傲,但是樑朵拉卻覺不出來任何的反感之情,她畢竟年紀輕輕就當了演員,掙錢也比一般人容易得多,自然不能體會樑朵拉這捉襟見肘的生活,樑朵拉只是訕訕地笑了笑。
買完了衣服,樑朵拉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是徐千雅似乎還在悠閒地逛着,沒有要走的意思。
“中午有時間麼?一起去吃飯!”徐千雅問道樑朵拉。
“好啊!”樑朵拉爽快地答應了,她許久不逛街,現在才發現,爲什麼逛街最少要兩個人,人多嘰嘰喳喳地熱鬧啊,今天曾夢沒來,徐千雅充當了曾夢的角色了,可是,似乎這個徐千雅的身上,有着更加高貴的氣息,她很少嘰嘰喳喳,卻句句都在點子上,讓樑朵拉覺得和她相處非常舒服。
徐千雅的氣質其實是非常沉穩的。
到了必勝客,徐千雅點菜,她點的分量不多,卻是剛夠兩個人吃得,而且有事她請客,樑朵拉本來想請的,畢竟她剛剛用了徐千雅的金卡,這份人情,她畢竟是要還的。
“幹嘛還跟我客氣?”徐千雅很淡定地說道。
“我剛纔用了你的金卡了啊!”樑朵拉說道。
徐千雅笑笑,“你用了我的金卡,我又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會增加我的積分,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朵拉,你不欠我任何人請!”
樑朵拉笑笑!
徐千雅剛纔點了披薩,現在上來了,樑朵拉正拿着叉子在吃。
“對了,朵拉,你現在已經紅了,你找得哪裡的團隊?”徐千雅不經意地問道。
“什麼團隊?”樑朵拉不解,對於最近她突然走紅的事情,她也很困惑。
“你背後的推手啊,要不然你爲什麼紅得這麼快,沒有哪一個人在不找團隊的情況下走紅,而且你演得還是戲份不多的女二號,平時你又這麼低調,不可能突然間爆紅的,即使你氣質突出,也不能!”徐千雅很篤定地說。
這一點,樑朵拉真的不知道,她有些驚訝,厲天鐸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問過誰是她的推手,樑朵拉真的不知道!
“難道就不存在別的可能麼?”樑朵拉問道,她從未找過推手,因爲她壓根兒就不想紅。
徐千雅搖了搖頭,“娛樂圈是一個很殘酷的地方,要麼靠實力,一步一步來,要一下爆紅,是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的!娛樂圈從來不存在幻想,我原來的時候也找過推手,你知道,我家庭條件不錯,全是我爸爸的錢!朵拉,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推手這件事情,那麼我並不能判斷你是禍是福!”
讓徐千雅這麼一說,樑朵拉有些忐忑不安,不過,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人,對於未來的事情,總會有要面對的一天,她要做的,只是要把現在過好。
和徐千雅分手後,樑朵拉回了家,重新又檢查了她的琴,希望明天不會出差錯。
最後,她看着爺爺奶奶的遺照出起神來,自小,爺爺便是她最親近的人,如今,這麼重要的時刻,爺爺卻是不在了。
日影西斜,窗外有風吹進來!
春天了呢!
陸宜杉有些忐忑不安去了厲家,厲天鐸並沒有約她,只是,她覺得自從那天晚上和厲天鐸鬧了彆扭之後,厲天鐸一直都沒有給她打電話,彷彿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自然是心不安的,正好明天是樑朵拉的小提琴大賽,厲天鐸曾經給了她大賽現場的票的,她要來,總要找一個藉口麼!
她有時候都覺得很丟人,似乎每次和厲天鐸吵完架,每次認輸的人都是她,厲天鐸向來抱着聽之任之的態度,可是,她不同,她害怕失去厲天鐸,厲天鐸曾經給了她很多很多的安全感和虛榮感,她不想失去。
開門的人是厲宇澄。
“宜杉姐,你來了!我哥在樓上!”厲宇澄很熱情的樣子,自從那天厲天鐸和他說了樑朵拉的態度後,他彷彿受到了鼓舞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
陸宜杉走進了厲家。
正好厲天鐸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身穿一身橫條紋的睡衣,雙手插在兜裡,極休閒的樣子,他看見正走向樓下客廳的陸宜杉,面無表情,彷彿他早就知道陸宜杉會來找他。
“你下來了?”陸宜杉沒話找話地說道。
厲宇澄一看哥哥這副表情,就知道兩個人鬧了彆扭,他就不懂了,爲何哥哥和宜杉姐在一起,每次道歉的人都是陸宜杉,而他和樑朵拉,每次佔據主動地位的人都是樑朵拉。
難道他和厲天鐸不是親哥倆麼?爲啥差距這麼大。
想着這些就有些悶悶不樂,“我先上樓去了!”
“宇澄,你留下!”厲天鐸現在已經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百無聊賴地翻了起來,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陸宜杉。
這讓陸宜杉尷尬極了,她一個女人,能夠主動來找他,這就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他居然還是這副態度!
厲宇澄看了陸宜杉一眼,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天鐸,你非要讓我們之間這麼尷尬麼?”陸宜杉非常不好意思地開口。
厲天鐸彷彿沒有聽見,“我那天晚上不是已經說了不尷尬的解決方法了麼?”他淡然開口,口氣冷靜。
陸宜杉定了一下神,他知道厲天鐸的意思——分手!
可是,她怎麼能夠失去他?厲天鐸怎麼能夠忍心看着她痛苦。
陸宜杉狠狠地攥了一下手掌,她真不知道厲天鐸爲什麼非要讓厲宇澄留下,有些話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厲宇澄,因爲他和樑朵拉的關係。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想和我解釋麼?”陸宜杉的眼光掃過厲宇澄,對着厲天鐸說道。
厲天鐸不說話!
他就是不解釋!
他不想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