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厲天鐸覺得媽媽這是異想天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是她的女兒,爲什麼他沒有半分的直覺,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厲天鐸隱約記得,他那天晚上夢見樑朵拉了,而且兩個人還上了牀,因爲他清晰地問到了有一個女人的氣息,可是,他那晚上喝醉了,明明是夢中的事情,爲何卻發生的那樣真實?可是也不應該啊,樑朵拉明明在B市的,爲什麼她會去了珠海?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樑朵拉對那晚的事情三緘其口,直到現在,厲天鐸都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也從來不說。
厲天鐸一直以爲她被人給-----
所以他的心裡一直放不下心防!
“你的意思是,Ivy的孩子是我的?”厲天鐸不是沒有做過這種想象,他想象着,若是Ivy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這樣他們就有三個孩子是他們自己的了,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楊采薇的話又重新給了他希望。
“而且天鐸,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那會是誰的,我對朵拉的瞭解,她潔身自好,絕對不是一個勾三搭四的人,她不和你說,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然你們再深度溝通一次,而且,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孩子的爸爸沒有來找過她,而且,都沒有出現的跡象,我覺得Ivy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現在做親子鑑定也很容易的,反正朵拉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要不然,你們去做一個親自鑑定,我是真的希望Ivy是我的親孫女啊!”楊采薇雙手合十,在期待着,表達了無限的嚮往之情。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是如果不是這樣,我會非常非常失望的,媽!”厲天鐸說道。
“放心吧,我這幾年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和朵拉,和Ivy,自從我第一次見到Ivy的時候,便覺得這個孩子很親切,不光是我,你爸爸也是這種想法,他也覺得Ivy很親近!所以,我保證,Ivy是你的孩子,你趕快去查查,我和你爸爸等你的好消息!”楊采薇說道。
厲天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樑朵拉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她的手還拉着Ivy,Ivy剛剛輸過血,本來要好好休息的,可是,她不放心,所以堅持不肯在牀上躺着,樑朵拉去哪裡,她都要跟着。
也似乎只有這樣,Ivy才感覺自己像是樑朵拉和厲天鐸的孩子——家裡有事的時候,她沒有置身事外,而是身在其中地幫忙。
樑朵拉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
厲天鐸看着Ivy,仔細地觀察起來,這樣看,這個孩子的眼神有些像樑朵拉,不過鼻樑卻是和厲天鐸有些相像的,都屬於很高的那種,嘴脣很小巧,和樑朵拉很像,她的氣質什麼都,都和樑朵拉比較像,只是,在某些方面,在楊采薇和厲天鐸說了這番話以後,厲天鐸忽然發現,這孩子在有些方面,和他還是有些像的,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下,可是要到要去參加DNA鑑定了,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抱着這麼大的希望,換來的卻是失望,那纔是雙重的失望,心裡感慨萬千。
不多會兒,厲晴也醒了,厲天鐸和樑朵拉一起開車和孩子回家了,一路上,厲天鐸想提起這件事情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當年的那些話,樑朵拉不想和他說,曾經,他沒有問出來的話,她敗走他鄉,不知道如果現在問的話,她會什麼反應。
總之是不可能不聲不響地走掉的,畢竟兩個人都有了孩子了,三個孩子,而且還結婚了,什麼地方都需要結婚證,估計不會,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了。
到了家,厲天鐸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樑朵拉好不容易哄着幾個孩子都睡下,兩個人上了牀,樑朵拉才問到,“怎麼了?天鐸?”
“今天媽和我說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她已經考慮了好久了,那就是Ivy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房間裡熄了燈,黑洞洞的,他盯着天花板說道。
已經十二點了,他卻毫無睡意。
也是這句話,把樑朵拉原本的睡意一下子勾了出來,她的眼睛猛然張開,“你說什麼?”
厲天鐸回過頭來,朝向樑朵拉,“我說Ivy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那天被人灌了藥,然後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然後----”往昔的一幕幕在樑朵拉的眼前回響,“珠海,珠海---”她喃喃地念叨着這個名字,如果沒有記錯,她和那個男人發生關係的地方叫做珠海。
而厲天鐸,當時正在珠海開會。
會是他麼?
這種驚喜在她的心裡一閃即過,卻給了她偌大的驚喜,曾經她和厲天鐸爲了這個孩子的問題,不知道發生了多少的矛盾,如今,一切都解決了,難道不好麼?可是Ivy真的會是厲天鐸的孩子麼?她怎麼都覺得不可能呢?
可是如果不是厲天鐸的孩子,會是誰的孩子呢,這幾年來爲什麼一直沒有人來找她,從來沒有,那個男人像是從天上來的一樣,只在她的身邊出現過一次,然後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樑朵拉無處可尋,他不知道樑朵拉有了孩子了麼?難道真的不關心自己的骨肉?還有,先前,也沒有別的男人來找過她啊,爲什麼那個男人來的就這麼突然,突然和樑朵拉上了牀,突然就成了她孩子的爸爸,這幾年來一直杳無音訊?
本來樑朵拉就有些懷疑的,只是這種疑慮一直在她的心裡,未曾對別人說過,現在厲天鐸突然說出孩子是他的,她着實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記得我麼?爲什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全然不知!”樑朵拉非常驚訝地問道,若是她一個人忘記了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能夠怪她喝了藥的話,爲什麼另外一個人也忘記了。
“朵拉,你還記得當時的酒店叫什麼名字麼?”
樑朵拉搖了搖頭,“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在學校門口被人灌了藥,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剩下的事情,就是我醒來以後來,我在一張陌生的牀上,屋裡黑透了,那裡的窗簾沒有一點點光,我的下身很疼,因爲之前和你在一起,我已經有了這種經驗了,所以,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對不起你,然後我就倉皇離開了!”
“你沒看過那個男人?”厲天鐸問道。
這些年來,樑朵拉從未對他說出來的話,終於還是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