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樑朵拉不是還懷孕着嗎,厲天鐸要是提出起訴,肯定會被駁回的!樑朵拉也不可能起訴厲天鐸,她可是不願意離婚的!”樑天怡有些驚訝,不過,現在的驚奇,已經完全比不上當初了,和厲天鐸在一起那麼久,如果這點事情都接受不了,就更加不會理解他是一個怎麼樣城府深的人了。
“樑朵拉的資料!”刑良把一疊資料遞到樑天怡的面前,“她吸毒,孩子已經流掉了!三個多月了,可以提起訴訟了,本來天鐸想設計讓她提出離婚的,不過這下不用了!”
樑天怡的頭腦中猛地“嗡”了一下,只能用震驚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樑朵拉怎麼可能吸毒?那麼珠圓玉潤的樣子,怎麼可能?不過聽說娛樂圈的人,很多明星都有這種嗜好,樑朵拉明明懷孕了,居然還吸毒,她應該知道吸毒對孩子的壞處吧,居然還做這種事情,既然吸毒,爲什麼還要懷孕,而且,有一個問題,樑天怡始終不明白——樑朵拉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樑天怡的心,曾經厲天鐸說過不是他的!
不知道這次庭審,孩子的父親會出席嗎?
樑天怡拿起了樑朵拉的資料來看,其中有一個檔案袋裡有一沓照片,裡面有很多樑朵拉和別人在酒吧的隱秘角落交易的照片,其中和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人有很多交易,雖然看不真切那個人究竟長什麼樣子,不過從輪廓看起來,長得還是很帥的,長這麼帥,幹嘛幹這個?而且還這麼年輕!
還有幾張照片,是樑朵拉還有幾個明星在一起吞雲吐霧的樣子,很享受的,抽的應該就是毒品吧!最讓樑天怡觸目驚心的,是樑朵拉居然挺着大肚子在吸毒!
這些人,爲了自己的一時之快,什麼都不管了!
樑天怡咬了咬牙,爲了樑朵拉肚子裡那個孩子而扼腕嘆息。
“這個案子,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和當事人聯繫,也就是厲天鐸!”刑良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說道。
呃?刑良是故意的吧?可是,樑天怡肯定,刑良對自己和厲天鐸的事情,知之甚少,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和他已經分手的事情,所以,應該不存在這種可能!可是,這個案子本來也應該是刑良接的,現在忽然又轉手給了樑天怡!
心裡存在一種甜絲絲的猜測,會是厲天鐸授意的嗎?
他曾經在樑天怡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讓樑天怡吃雞精,默默地爲樑天怡做了好多事,想想,他對自己真的不錯的,可是,這句話,樑天怡怎麼能夠問得出來呢?刑良曾經勸過她要注意作風問題的。
“刑良,我能問一下,爲什麼這個案子突然讓我做嗎?”還是沒有制止住心裡的好奇,對着刑良脫口問道!
“你說爲什麼?”刑良的厲目瞪着樑天怡,“你不想參與他的感情生活嗎?”
一句話,樑天怡的腦子裡就已經空白了,參與厲天鐸的感情生活,什——麼意思?
她和厲天鐸的事情,刑良怎麼知道的?這是在成全她麼?她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側過身去,眼睛木木地看着前方,有些尷尬,也有些赧然,“刑良,你什麼意思?”
刑良笑笑,“樑天怡,別忘了,我是律師,而且比你早三十年進入了這個行業,對很多事情,我有着超乎尋常的敏感,當然了,這也是職業素養!天鐸那天和我說過,對了,就是我讓你去楓藍國際送文件的那天,你還記得麼?天怡?”
樑天怡怎麼會忘記,那天,她在衚衕口碰見他往律所走來,問道,“婚後生活怎麼樣?樑小姐!”
他當時的樣子還清晰地印在樑天怡的心裡!
樑天怡的上齒狠狠地咬了咬下脣,“記得!”
“那天他來和我說他離婚的理由,一是和樑朵拉本來也沒有愛情,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二是,他有喜歡的人了,我曾經問過他究竟喜歡的是誰,可是,他一直沒有告訴我,樑天怡,那個人,就是你吧?”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篤定,刑良的態度非常篤定。
“刑良,我先出去!”樑天怡拿起桌子上的資料,落荒而逃,雖然知道這樣不是很禮貌,可是她和厲天鐸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而且,刑良也告訴過她,注意男女關係,想必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二人之間的事情了吧!
坐在辦公桌上,腦子卻是木然一片,癡癡傻傻地盯着辦公桌前方。
“小樑律師,在發什麼呆?”徐開陽問道。
“沒什麼!”樑天怡身子往前靠了靠,看起他們的資料來,這個案子還有一週開庭,可是,樑天怡卻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那天的到來了!
也只有在那一天,她才能夠見到他!
既然這麼想見到他,當初爲什麼主動和他提分手?
忽然想起來秦廷卓說的話,他說過,是他送給樑天怡的花,讓樑天怡仔細看清楚卡片上寫的什麼內容,好在,花雖然扔了,但是,卡片都放在樑天怡的抽屜裡,厚厚的一疊。
樑天怡拿出來,放在一起,總共有十六張,把第一個字連起來念就是:沁,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有一天,你是我的!
一種囂張的佔有的姿態!同一屋檐下,就可以是你的了麼?秦廷卓,你也太自信了一些!
正在沉思的空兒,樑天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律師要接待當事人,所以接到陌生的電話也不奇怪!
“樑律師,我是樑朵拉!”聲音頓了頓,似乎知道自己的電話可能帶給樑天怡的驚訝,在等她讓這份驚訝過去。
“我是樑天怡!”樑天怡的確很驚訝,因爲剛剛知道了這個聲音甜美的女人竟然——吸毒!娛樂圈果然無奇不有。
“有時間麼?有時間的話,我們談談,只談公事!”她的聲音有些輕佻。
“你的離婚案?”樑天怡問道。
“對!”
“司法向來公正,你找我談我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這要看法官的判決,我不認爲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樑天怡微微皺着眉頭說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厲天鐸雖然說過他和樑朵拉沒有同過牀,可是,現在樑天怡的眼裡容不下沙子,對樑朵拉的態度自然也好不起來!
“好吧,那我就談談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的情敵!”
樑天怡有些呆住,樑朵拉竟然直接說她是“我的情敵”,現在,她已經和厲天鐸分手了,她大概還不知道。
兩個人約在了雕刻時光咖啡館,樑天怡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樑朵拉已經在那裡坐着了,可能因爲已經知道了她吸毒吧,所以,她臉上的香粉遮擋下的鬆弛的肌膚已經落入了樑天怡的眼裡。
“找我有事?”樑天怡的口氣溫柔,問道。
樑朵拉只是看了樑天怡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和天鐸從小就認識,和他結婚因爲那段時間他的公司要上市,而我懷孕了,我有一天喝醉了,找到了他,我說我懷孕了,可是我卻不能夠嫁給孩子的爸爸,你公司要上市,已婚男人的形象對你非常有利,要不然我們結婚吧!婚後我們倆再培養感情,如果能夠培養得好就繼續在一起,如果培養不好的話,我們就離婚,其實說得也不過是醉話,我現在都覺得這個提議很荒謬,可是,他竟然答應了!”樑朵拉輕輕地攪動着咖啡。
這是樑朵拉第一次和樑天怡說話,卻彷彿認識好久了。
樑天怡的嘴角輕輕地往旁邊動了動,這些話,厲天鐸已經和她說過,雖然沒有這麼詳細,可是她也知道個大概!
“然後,有一天,他喝醉酒了,和我說起要和我離婚的事情,我是那天才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可知道,我當初有多恨你!”樑朵拉說得咬牙切齒。‘
“我想我們今天是來談你們的離婚案的,樑朵拉小姐!”樑天怡提醒,不知道是陽光照射的問題,還是因爲什麼,她的臉襲上了紅暈。
“對,是談我們的離婚案沒錯,我想告訴你,我和厲天鐸是絕對不會離婚的!”接着,拿起自己的包,離開了座位。
剩下樑天怡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臉上,絨毛清晰可見,她端着咖啡想着,樑朵拉找她並沒有和她討論任何和案子有關的事情,而是向樑天怡下了戰書,樑天怡是這件案子中厲天鐸代理人的事情,既然樑朵拉都已經知道了,那厲天鐸肯定也知道了吧!
他也從來沒有找過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我那麼想念你,我怎麼捨得和你分手,可是,樑朵拉站在那裡,我情何以堪!
拿出手機來,無意識地翻弄着手機短信還有通訊錄,這段時間以來,他給自己發的短信,也就幾條而已,樑天怡都如珍似寶地藏了起來!
厲天鐸,厲天鐸------,你爲什麼都不向我解釋!
不過也對,你那天給我打過電話,我卻已經關機了!
心裡還是很介意的,介意樑朵拉!
她是你怎麼搶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