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月看着安慶王那得意的模樣,就十分的不爽,而估計連她自己好像也沒有感覺到她說話的語氣怎麼有種酸酸的感覺呢?
“你當爺是什麼?還經常帶着女孩子飛……呵呵,怎麼,你吃醋了?”沈輕杭剛開始還有些着急的去解釋,可是,隨後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他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扶在葉冷月腰間的炙熱大掌也是緊了緊,溫熱的氣息又是向冷月撲面散去。
“我呸!我……我吃什麼醋啊?你神經錯亂了吧,還有……你,你離我那麼近做什麼?離我遠點兒!”黑夜之中,冷月的那白希的小臉兒已經緋紅一片了,耳根發燙,還好現在是黑着天呢,不然,她的臉就丟大了。
“真的讓我離你遠一些?那好吧!”沈輕杭言罷,一個鬆手,便是鬆開了扶着冷月腰上的大手。
“啊!救命!救命啊!”冷月只覺得自己以飛快的速度要與大地去親吻了,這可是嚇壞了她,直呼救命。
“怎麼樣?還需要我離你遠一些嗎?”就在冷月閉上了眼睛,大有一副要誓死如歸的架式時,她的腰間便是又傳來了那所熟悉的炙熱,同時,她現在最爲痛恨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
“你……你沒人性,白眼狼兒,那時候真應該毒死你,哼!”冷月此時被嚇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所以一股惱把心裡所想的都罵了出來,小臉兒因爲激動也是紅了起來。
“不是你讓本王離你遠一些的嗎?怎麼,難不成你說的都是反話?那本王知道了,下次你再說本王沒人性時,就是在誇本王人品好,下次你再罵本王時,本王就當你在表揚本王,怪不得有點說,女人愛說反話呢!唉!”沈輕杭很是不要臉的感慨了一番,最後還嘆了口氣說道。
“你……你還這真是夠不要臉的!”冷月突然間發現自己竟是詞窮起來,在一個古代面前丟人,冷月深深的感覺到丟臉,而現在自己的小命也在人家手裡,所以她現在也不能使別的手段,不過,給她等着,早晚,她會收拾了他去。
“你看你,就算再欣賞本王也不用當的面一再的誇獎本王,本王也會不好意思的!”沈輕杭的聲音依舊沒有個正經。
“……”最後,冷月乾脆不應聲了,這廝的臉皮絕對是鐵做的,比城牆還厚,她自認不是他的對手。
“呵呵呵……本王就喜歡你這乖巧的模樣!”沈輕杭擁緊了冷月又是呵呵笑道。
“沈輕杭,你有沒有完了,還想不想讓我醫病人了!”葉冷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沈輕杭難得的沉默了。
他周身發出了很是濃濃的憂傷,就連此時在他懷中的冷月也無法忽視他周身的憂傷之情。
之後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出聲,很是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在京郊的宅子,這個宅子十分的壯觀,門臉兒也十分的大,根本就不似一般別院那般低調,原本別院的存在就是爲了方便京都的官員與家人休閒娛樂的地方,所以只要清幽舒適就好,不需要華麗壯觀,可反觀這處別院卻是恰恰與其相反,直到冷月看到了牌匾時,她終於瞭解了爲何此處別院與別處不一樣了,因爲,這裡是皇家別院。
也是啊,皇家之人怎麼還需要低調,他們所到之處,哪裡不是發光點啊。
冷月狐疑的看了看沈輕杭,很想通過他知道,她接下來醫治的人到底是宮裡的什麼人,此時的冷月有些後悔答應了沈輕杭此事了。
原本醫治他,也是自己當時騎虎難下了,她是想過着平靜又自在的生活,不想與那些複雜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可是總所周知,皇家人是最爲麻煩的人了,當初答給沈輕杭治病的時候,是她騎虎難下,不得不應了,更何況還不是由她親自出馬,所以她覺得沒什麼。
可是現在,她又要給皇家人醫治,不僅如此,關鍵的是還是由好親自出馬,冷月現在才明白,怪不得沈輕杭要她晚上來探病,而不是白天了,此時的冷月心裡某處起了波動,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如她想的那般滿肚子壞水兒的啊!
沈輕杭依然帶着冷月直接翻牆而入,而那裡無論是門衛的守衛,還是園子裡面的侍衛,看見他都是跪地行禮,無人阻攔。
冷月隨着他來到了一處環境十分優雅的一個院落,亭臺,假山,清幽,滿池的荷花也是飄散着陣陣的幽香。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等等,等等啊!”正待冷月發呆之際,便是看見了一個貴婦在前面跑,一個小姐打扮的女子和兩個小丫頭在後面追。
跑在前面的貴婦,散亂着頭髮,衣裙上也是佔滿了泥土,目光渙散着,一邊跑着,一邊還不停的嚷嚷道:“你們這些壞女人,壞女人,本宮只要我杭兒平安,你們爲什麼就不放過本宮?我不能讓你們欺負我杭兒,不能!”
“公主殿下,我不是那些壞女人,我是綠桐啊!”後面那小姐打扮的女子好像是有些身手的,片刻間就是追上了那個貴婦,然後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
“公主殿下,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那些壞人都不在了,您的兒子也好好的,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輕柔的聲音緩緩的傳入了那貴婦的耳中,那貴婦果然就安靜了許多。
“是真嗎?桐兒,她們真的都不在了嗎?我杭兒也沒事嗎?”貴婦漸漸冷靜下來,目光渙散着,很是乖巧的問道。
“是真的,是真的,她們都不在了,公主殿下,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那位小姐打扮的小姑娘,竟是一邊說着一邊不顧那貴婦身體所沾的泥土,直接抱住了那名貴婦輕拍着安撫着她,直到那名貴婦猶如睡着了一般,沒了聲音。
那個小姐的扮的女子地是向後面揮了揮手,瞬間,便是由四個人擡上了一頂軟轎過來,之後,她親自帶着那兩個小丫頭把那名貴婦給擡了上去,然後離開。
“……”
“她就是我的母妃,靜和公主,當年……”沈輕杭看着那頂軟轎緩緩的離去,他便是請述了當年的事情來。
而冷月聽完以後,雙拳緊握,小臉兒也是繃得緊緊的,一雙圓圓的大眼中,也滿是怒火。
世上竟有那樣狼心狗肺的男子她聽說的多了,可是就如南召帝那樣的,還真是少見,疼愛你時,你是個寶,不疼愛你時,哪怕是你懷着孕,快要誕下他的子嗣了,他竟是沒有能力保護你,到關鍵的時候,他竟還能再捅上你一刀,真是可憐那靜和公主的一片癡心了。
與此同時,她除了十分同情靜和公主的遭遇外,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更多的是對靜和公主的敬佩,在那樣的一個混亂的環境中,她能及時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還真是爲母則剛啊,從小的錦衣玉食,嬌聲慣養,她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還真的是不容易。
“那樣的負心汗就該閹了去喂狗!”冷月冷聲說道。
“……”
沈輕杭不知道爲何,聽到這句話後,身子不自覺得竟是打了人冷顫,但隨後,他的心裡竟是十分的暢快。
“你看待問題的態度與人很是不一樣啊,聽了這個故事,一般的人都在怨恨那皇后狠毒,而你卻是痛恨那南召帝?”沈輕杭不解的問道。
“南召皇后固然可恨,可是,那也是因爲她愛好的男人,無論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的權,那都是因爲有那個男人給了她希望,若是一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或者,若是那個男人有能力保護他所愛的女人,那這樣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了,所以,這一個女人的狠毒是完全取決於男人的,在我看來,一切的根源都是出自這個南召帝!”冷月沉聲說道。
聽了冷月的話後,沈輕杭內心中起了陣陣波瀾,因爲,他們二人簡直是不謀而合,都是這樣想的,南召皇后之所以可以那樣肆無忌憚的對他母妃下手,那完全是因爲那個男人*愛,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的悲劇是那個懦弱自私的男人造成的。
“那在你看來,我母妃的病治癒的機率有幾成?”想罷,沈輕杭問出了他此時最爲關心的問題。
“那要把過脈才清楚,其實,在我看來,靜和公主最主要的根源就是心病,若是心病好了,病就會好了一半兒,一會兒我先給她把脈,然後咱們再想治療方案!”冷月沉色說道,這個病人情況特殊,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啊,所以,她還真要好好診一下脈才知道有幾成把握。
“你跟我來!”沈輕航不知何時已經帶上了鐵面,對冷月說道。
冷月當然知道他帶鐵面的含義,所以,也沒有追問,她跟了上去,走過一條石子路,直奔院子中的一間屋子走去。
“殿下怎麼這麼晚來了?”一位管事姑姑見到沈輕杭,明顯有些吃驚。
“如煙姑姑,母妃剛剛又發病了嗎?”沈輕航問道。
原來,這位管事姑姑就是當年同靜和公主一塊兒回大曆的,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一晃十幾年過去,她也人到中年了,只不過,由於她不放心自家主子的身體,所以她這一生未嫁,一直在靜和公主身邊服侍。
“公主這些日子總是在夢中驚醒,然後就發病,這幾日公主的睡眠十分的不好,太醫給用了安神的醫作用也不大!”如煙憂心的說道。
“這會兒母妃睡了吧?我帶了人給母妃診脈,沒有什麼問題吧?”沈輕杭指了指冷月,然後說道。
“這位姑娘……”如煙姑姑一臉的懷疑狀。
畢竟,這樣一個小姑娘,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中吧,到不是她狗眼看人低,可是,宮中的那些個太醫,可都是名家出身,行醫也幾十年了,他們都沒有辦法的事兒,這位姑娘行嗎?
“姑姑不必疑心,本王的病就是她醫治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大好,但明顯發病的時間越來越短,發病週期也越來越長!”沈輕杭看出瞭如煙姑姑的懷疑,然後實話說道。
沈輕杭對於如煙十分的敬重,也十分的信任,所以,他從不隱瞞對方任何事情。
“真的是這位姑娘?是奴婢有眼無珠,請姑娘見諒,快跟我進來,給我們公主好好看看,我們公主……”那如煙一聽說是給沈輕杭治病的那個神醫,她頓時便是高興起來,她這一高興,嘴也是越發的開始嘮叨起來,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對於沈輕杭的現情有所好轉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老天真是開眼了,竟然派了這麼一位神醫來醫治她們家殿下,這麼多年來,她家殿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這個做下人的可是看得最清楚的,這下可好了,她家殿下的病有望治好,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冷月跟隨着如煙到了內室,竟是又看到了剛剛的那位小姐。
“輕杭哥哥,你來了,這位姑娘是?”那位喚爲綠桐的小姐一見幾人進來當中的沈輕杭後,大大的眼睛明亮了起來。
“綠桐郡主,這位就是那個給殿下治病的神醫,今日殿下特意帶她來給公主殿下診治的。”
由於如煙根本就不知道冷月的身份與名字,剛剛也是沒有來得及去問,所以她就女神醫,女神醫的叫着。
“如煙姑姑不必客氣,叫我冷月便好!”冷月被如煙叫得也十分的不自在,臉上微燙了起來。
“綠桐多謝冷月妹妹醫好了輕杭哥哥的病,靜和公主的病,也請你費心了!”那綠桐很是客氣的說道。
冷月看到這一幕後,對沈輕杭擠眉弄眼了一番,好個乖巧的女子啊,她代替他們謝她?那她又是他們的什麼人呢?莫非是……
“綠桐不必如此,又不是不給她診金的!”看到冷月對他擠眉又弄眼的,他心中竟然有些鬱悶,所以,又很是母舌的說道。
“那請安慶王殿下把給你治病的診金給我吧,一萬兩白銀,這還只是第一期治療的費用,照你的病症來看,沒有個十萬八萬兩的銀子是治不好的!”冷月一聽‘診金’二字時,立碼那火氣就上來了。
丫的,這廝能不能再沒良心一點,給他治病這麼久了,她可是連毛都沒有收着過,現在他還好意思和她談診金一事。
“綴兒,去取一萬兩銀子來給冷月妹妹!”在沈輕杭還沒做任何反應的時候,綠桐卻是直接喚來她的婢女道。
這下,可是輪到冷月吃驚了,看來這位姑娘還真是捨得爲情郎投資啊,那可是一萬兩白銀啊,這說拿就拿得出,還真是敗家啊。
“綴兒,你等等……綠桐,不用你給,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看着辦的!”沈輕杭直接沉聲說道。
“好了,好了,診金的事情,一會兒讓冷月姑娘同奴婢算,現在還是給公主診脈要緊!”看着這氣氛緊張起來,如煙姑姑趕快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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