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承發房,就是你剛纔來的地方吧,既然,你現在到了我這兒,那麼咱們也是要說好的。這位是我的師爺,刑師爺,我想在未來的三年裡邊,你們應該是要接觸地很多吧。這刑師爺是幫助我處理私事,而你就是幫助我處理這公事了。”鄭北雁指着自己帶來的刑師爺,對着這左明德說道。
“啊,原來是刑師爺啊,明德這廂有理了。”左明德對着這刑師爺說道。這剛剛還在看賬冊書籍的刑師爺,聽了這鄭北雁的介紹就站了起來。“左大人,您多理了,小的一介白身哪裡能當得您的一禮啊。您還是叫小的行書吧,這是小的先生所賜的字。”恭敬地對着這左明德說道。
“哈哈,你我都是在鄭大人座下效力,哪裡有什麼官身不官身的事情啊。你以後就叫我明喻吧,這也是我的字。”左明德笑着對着這刑師爺說道。
“那好,以後還要請明喻的照顧呢。”刑師爺原本不想聽這左知事的話的,只是看到這鄭北雁給自己的眼神,這刑師爺還是改了口了。
“行了,你們兩個人也說完話了,那麼咱們還是再說說這衙門裡的事情吧。畢竟這也已經交接過了,從下個月的時候開始我就要來這兒辦公了。”鄭北雁對着這左明德說道。
“是,大人,這衙門的六房並着另外兩房已經說明白了,那咱們就說說這衙役了。胥役分爲四班,即皁、捕、快、壯班。各班均有班頭,或稱頭役,統領本班。您以後經常要跟這些人打交道,所以就先對您說了這些。您到時候只要知道這寫班頭就行了。大致的就是這些。等到具體要用到的時候,下官再告訴您。”左明德仔仔細細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那行,對了這剛纔陶大人對我說,這冬日派民夫挖溝渠的事情。你說這個是不是每年都要做的啊?”鄭北雁突然想到了這個,就問到這左明德了。
“哦,大人,原來是這個事情啊,這個事情您就不用多費心了。雖然說是要衙門裡的各位主官們的事情。但是呢一般都是派下官這樣子的知事去督促的。所以下官想着。這事情就讓下官去吧。對了。這事情都是要過兩年組織一次的,今年剛好是輪到了。對了鄭大人,您千萬別去這西邊的縣市。那地方,多山嶺,不同民族的人都有,情況很是複雜,您剛剛來,下官覺得您不還是避着一點比較好啊。”左明德在這衙門裡呆了這麼多年,那也不是蓋的啊,這些都是知道一點的。就對着這鄭北雁提議道。
“你說什麼,這不同的民族,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剛剛陶大人雖然說是困難一些。但是呢,自己還是以爲這陶大人是故意地騙自己的呢。所以就對着這陶大人說了要去這西邊的縣市。”鄭北雁懊惱地對着這左明德說道。
“有這種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啊,這陶大人有一點沒有對您撒謊,這西邊的縣市的確是很難弄,但是這陶大人也不知道因爲用了什麼手段,這西邊的縣市的人對着陶大人服服帖帖的。這一點陶大人還是說對了。”左明德對着這鄭北雁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麼我該對這西邊的縣市該怎麼辦呢?”鄭北雁不是示弱,而是有些事情該問的,自己就是應該問的。這該用的人,那就得用啊。
“依着下官的意思呢,您既然說了要去那兒,我想這陶大人一定是會安排您去那兒的,那麼您就要多帶一些好手一起去,免得起了衝突,您身邊沒有人保護啊。現在離着這去挖溝渠還有一段時間,您就可以多多地了結這西邊縣市的命中,找到那些人所需要的,您也是可以好好地讓那些人聽您的。”左明德苦思冥想,就對着這鄭北雁提議道。
“也好,那麼你去這禮房那兒去取一些這這西邊縣市的史料和一些縣誌來,既然決定了,那麼我就要好好地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麼民族。到時候可以針對各民族的禮儀和忌諱,這樣子這衙門也可以避免跟這些人起衝突了。”鄭北雁吩咐這左明德說道。
這刑師爺,雖然是自己的師爺,但是呢,在這衙門裡走動的比較多的,還是這左明德。所以派他去是最最合適的了。
“是,大人,下官這就去這禮房那兒去取來。您稍等。”左明德得了這話兒,就出去去取書籍史料去了。
等這左明德出去之後,這刑師爺就上前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大人,您怎麼就讓這人回到您的身邊呢?您原本也是懷疑的,這上任的就是被這左知事給害的的嗎?您難道就不怕他,再來此舉呢?”
“不怕,上任同知只是因爲從科舉考上來,又沒有什麼靠山,這才遭遇這陶知府的算計。現在我可是不一樣的,而且這陶知府雖然是得了這安家支持,但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的,如果出了這樣子的事情,皇上就要怪罪下來了。這作爲上官的陶知府也是有錯的,所以這陶知府不敢的。他只是想要抓到我的把柄呢,這樣子這豫州還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鄭北雁笑着對着這刑師爺說道。
“原來大人,您是這麼考慮的啊,只是既然是這樣子,那麼有些事情還是要避着一點這左知事一點了。”刑師爺一想也是呢,就對着這鄭北雁建議道。
“行了,你就接着看這些賬冊吧。”鄭北雁笑着對着這刑師爺說道。
“是,那大人,小的就接着看這些吧。”這刑師爺聽了這鄭北雁的吩咐,也就放下了口中的話,就接着坐下來看這些賬冊了。
鄭北雁見這刑師爺看這些了,自己也就坐下來拿起來那些公文看了起來。
這有才站在那兒,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就準備出去拿點水來,給兩位泡茶水。這院子裡邊經過這鄭北雁派來的人的打理,已經是很好了。林歆怕這鄭北雁這兒沒有什麼人打掃,就讓兩個老實可靠的人就留在了這兒,做一些日常的打掃和煮茶水的活兒。
等這有才拿着茶水進了的時候,卻是在門口碰到了拿着一大疊的書籍。不,應該是說很多書籍。這左明德捧着手裡這書籍已經快要埋過自己的頭頂了。
“啊,原來是左知事啊,您這書怎麼拿了這麼多啊,也沒有一個人幫着您啊。那這樣子,我馬上把茶杯放下,再來幫着您吧。”有才雖然在心裡不恥這左明德做的事情,但是這左明德始終是有官職在身的,自己雖然是這鄭府的管家,但是呢,這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不用,不用,這些都是衙門裡的公文和信件,我不能夠假手他人的。而且我已經在這門口了,哪裡還在乎這一段距離了呢。這樣,你自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就馬上好了。”左明德抱着懷裡的書,不讓這有才幫忙。這有才對於這左明德不讓自己幫忙,只能夠癟着嘴巴,笑了起來。這有才哪裡會不知道,這左明德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碰這些東西而已。不過有才也不點破就是了。
等着左明德把這麼多的書都放到了桌子上的時候,這鄭北雁也把自己手上的賬本給放下了。這些自己是一時無法看完的,這眼看是要到冬季了,自己得有一個輕重緩急啊。
想到這兒,這鄭北雁就站了起來,對着這左明德說道:“辛苦你了,那麼我覺得咱們還是先看看這些史料吧,只是這資料還真的是很多啊。我都不知道到底該從哪裡着手了呢,對了,明德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啊?”鄭北雁看着這麼大堆的史料和公文什麼的,真的是頭疼啊,就對着這左明德問道。
“這個,這個,容我想想吧,對了,應該看看這個。這是二十幾年前的一位同知大人調查的,這個是最最詳細的。”左明德沉吟了一下,才從這一對厚厚的書籍下抽出來一本公文。交給這鄭北雁。
鄭北雁結果這一本公文,打開來一看,卻是發現這個居然是自己的世伯所寫的。列位一定很是好奇這個世伯到底是誰,那就是推薦給鄭北雁來這兒的那位世伯了。現在想想,這位世伯的確是爲着自己着想的,畢竟這世伯做的這個公文真的是很好啊,鄭北雁都有一種這麼一大堆的東西,自己只要看了這一份公文,就完全能夠解決這問題了。但是既然這左明德隨便的就能夠跟自己推薦了,那麼這整個豫州的應該都是知道這個的吧。那麼這難題還會是難題嗎?那麼這裡邊就代表着還有新的問題了吧。鄭北雁突然地就想到,這裡邊或許跟着
陶知府有莫大的關係吧。
“好,那麼明德你就把這些資料都放在這兒吧,雖然說這本足以能夠代表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做到萬無一失的。”鄭北雁搖晃着手裡的公文對着這左明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