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一聽到這大鷹的話,就是一愣,後來想想也是,這山裡的漢子也是不容小窺的啊。也就改變了心中的策略。打算直接了當地說出來,反正自己也不是隻有這大鷹這麼一條消息渠道,到底還是先聽了再說啊。
“那麼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就直接說了吧。大鷹你是這大和山地區的人吧,莜縣是你的老家吧。”鄭北雁直接就開始問了。
這大鷹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這錫根一樣,見這錫根對着自己點點頭,才轉回來對着這鄭北雁說道:“鄭大人,不知道您說這個幹什麼,我想這些錫根都是跟你說了吧。錫根知道的你應該都是知道了的,就不用再重複這些細枝末節了吧。”說着就皺起了眉頭。
“那麼好,我想你們大和山一帶,都是山吧,那裡的溝渠挖掘那是更加地艱難啊,所以我想知道當地的一些情況。如果你初冬的時候有空的話,我想僱傭你一段時間,跟着我一起去那兒,我想你這中間人加以在中間說和的話。那麼我想咱們起衝突的事情會少很多吧。”鄭北雁繞圈子也是累了,就直接說了起來。
“什麼,鄭大人,您就是這今年的督促大人嗎?這怎麼可能呢,一般都是每兩年這陶知府派他的知事來一趟的啊。您怎麼親自去呢?”這大鷹原本來這豫州城裡做活之前,那也是參加了好幾次的徭役的。對於這裡邊的事情是門兒清的啊,所以對於這鄭北雁要親自去。就很是費解。
“我想大鷹應該知道了這豫州的形式了的吧,這我到了這豫州之後,所受到的爲難又何止是這一件兩件呢。就連這原本我不用擔心的官邸都被這陶知府給分了出去,什麼時候能夠要回來還遙遙無期。我不是捨不得那點銀子。我想我的宅子是你收拾的,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不缺這一兩間的宅子的。”鄭北雁無奈地對着這大鷹說道。
大鷹聽了這鄭北雁說的話,大感吃不消啊,剛纔是不願意說。現在卻是什麼都放開了都敢說出來了。這大鷹恨不得自己的兩隻耳朵都聾了纔好呢。只是既然知道了,那麼自己也就只能夠聽下去了。這是被迫上了這船啊,不是,是已經上船了吧,自己爲着這鄭大人修繕這宅子的事情遲早是要穿出來的。到時候自己只能夠靠着這鄭大人了。
“大人,您是說這陶知府爲難您啊。這小的不是官場上的人。您看您對着小的說這些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啊。咱們還是迴轉話題吧。剛纔您說的僱傭小的回這大和山。小的是不行的,小的還要在這兒帶着這一班兄弟幹活呢。實在是走不開啊。”這大鷹忙忙地推脫了這活兒。
“你不要害怕,我也不是明目張膽地把你帶在身邊。只是要你在關鍵的時候安撫你們縣裡的人。你別說你沒有說服裡,我想你能夠帶着這一班子老家出來的人,在這豫州城裡立足,找活兒幹,我想你在當地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吧。我也不是要你硬着把納西爾給拉住了,而是想要讓你啊關鍵的時候讓那些人能夠多想想就行了,我也不用你做太多的事情。”鄭北雁用空着的左手拍了一下這大鷹。
“說是這麼說,但是到時候真的亂了起來該怎麼辦啊?”大鷹皺着眉頭說道。
“我想你比我清楚,這幾年到底有沒有出什麼亂子。我想沒有吧,今年只是因爲我是第一次去。所以我才這麼謹慎的,畢竟這有了一次的暴動,我也是怕啊。怕在我的手裡出什麼亂子。”鄭北雁對着這大鷹說道。
“大人,我想只要您做好後勤工作就行了,畢竟這冬天還是很冷的。吃不飽穿不暖,晚上還有防着被凍死了,這這如果不起亂子那就有個鬼了呢。”大鷹突然想要跟這鄭北雁說說這挖溝渠的困難,想着如果這鄭北雁能夠有一點的心思的話,那麼就會好好地想想這些問題。那麼自己出來也是有說服力的,至少也可以給自己家鄉的父老鄉親做一點事情呢。
“哦,這官府沒有做好這個方面的事情嗎?再一個,這溝渠我下來這麼多年了,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吧。再說了官府總也是要拿出來一定銀子用在這個地方吧。”鄭被顏聽到這個話,就皺起了眉頭。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呢,自己的心裡是一點都沒有底兒的啊。這聽到‘吃不飽穿不暖,晚上還有防着被凍死了’這個話,鄭北雁還真的是吃驚啊。或者說是在印象裡聽過這些的,那些都是從書上來的,自己也就一瞥而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啊。現在聽到這大鷹說出來,這鄭北雁好像有預感,這才意識到這次的徭役怕是也少不了死人的啊。這陶知府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呵呵,鄭大人,真正去服徭役的都是一些窮苦人家。這有錢的都已經付了銀子免了這徭役了的。而這官府拿了那銀子也就都裝進自己的腰包裡了,您說這我們窮人那裡還能夠不鬧啊。這是絕對要發生的事情啊。前幾年那是天氣暖和,大家幹得快,這纔在下雪前弄好了,這纔沒有出什麼人命。今年恐怕是不行了吧。您看現在秋收已經過了,這糧食也是交上去了,您這才道小的這兒來說,這初冬要去哇溝渠,我想這就是這陶知府等着您的吧。今年非得要過了這兩場雪才能夠結束了呢,這得要凍死凍壞多少人啊。”這大鷹越說越來越陰霾嚴重啊。
鄭北雁聽了也是憂心忡忡啊,原來這陶知府一點都不用做,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坑啊。這如果死了人了,那麼自己是難辭其咎的。這裡邊根本就沒有陶大人什麼事情啊,這上次說的時候也是自己逞強要去這西邊的縣市的。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把這死亡人數壓縮在一定的數量內啊。
“大鷹我還是想要請你一起去,我想這些我會想辦法的。儘量地安排好。讓大家吃到熱飯,能夠睡到熱被窩。不讓大家挨凍捱餓的。只是這些都是要準備的,也不知道這陶知府到底要是否肯批下銀子來。”鄭北雁說了這麼多,這最後的一句卻是關鍵的啊,這沒有銀子是一點都幹不成的啊。
“是啊,依着小的淺見,這陶知府是一定不會給您的那筆銀子的。算了既然您這麼說,那麼我也就回去一趟。不是爲您,也當是爲着這父老鄉親吧。”大鷹搖着頭說道,但是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要回去,就像他說的一樣,這不爲着這鄭北雁也要爲着家鄉的父老啊。
“不管怎麼樣子,我都是還要謝謝你的,這銀子我也是不會少了你的。”鄭北雁對着這大鷹說道。
“大人,我想有您,那麼這今年也許能夠有一個好的收場呢。”大鷹不太肯定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那麼大鷹你現在也跟我說一下,這西邊縣市的情況吧。”鄭北雁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地對着這大鷹問道。
“大人,是這樣子的,我們西邊的縣市,雖然說這別的民族的人多一點,但是呢,這些人只要不犯他們的忌諱,那麼這也是很好相處的。接下來的是要注意、、、、、、”這大鷹事無鉅細地對着這鄭北雁描述這該注意的事情。
鄭北雁也是聽得很認真,遇到關鍵的,還仔細地問清楚,細細地琢磨一番。三個人說得好不愉快啊,鄭北雁覺得自己每次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就道這錫根這兒來總是能夠得到答案和解決的方法的。所以在將來的時候,這鄭北雁更加地倚重這錫根了。
等到月上中天的時候,這雷大等不及了,就進來對着這鄭北雁說道:“老爺,您看這時間差不多了,再不會去的話,這城裡就要宵禁了。您看?”
“哦,原來這麼遲了啊,那麼錫根啊,大鷹啊,我就回去了。大鷹啊,咱們今兒就說道這兒吧,明兒我再來這兒咱們繼續說話。這挖溝渠這時間也是差不多了的,等到有了確切的時間,我會通知你的。”鄭北雁站了起來,揉了揉喝了酒的有點暈的頭對着兩個人說道。
“大人既然這時間差不多了,那麼我也就不多留您了,您路上小心啊。雷大,大人喝的酒有點多,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啊。”錫根因爲這大病初癒,所以也就光吃菜不喝酒的,所以扶了一把這鄭北雁,不放心地對着這雷大說道。
“劉師傅,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老爺的,您就進去吧。”雷大對着這錫根說道。
待這雷大帶着這鄭北雁走了之後,這大鷹也是站了起來告辭了。
“不好意思啊,大鷹,總是麻煩你呢,只是這鄭大人就目前看來是一個好官,所以我想幫助他。”錫根對着這大鷹說道。
“沒事,我知道的,你在這兒也沒有什麼認識的,能夠想到我也是看得起我的。再說了要不是我能夠肯定這鄭大人的人品,我纔不答應下來呢。”大鷹說了這一句話,就拍着這錫根的肩頭一下,也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