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是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這鄭同知也算是欠下了人情了。再說了這事兒可一不可再,再出事兒,就沒有那麼幸運有那麼多人出來幫着了吧。這能夠用銀子擺平的事兒,那就不是個事兒。您自斂財,這鄭大人想要幹出來一番事業來,您就隨他去,您只不出聲兒就行了。很不用幫着的。”覺老兒對着這陶知府說道。也是叫這陶知府不用理會這鄭北雁,雖然說這證據啊這鄭北雁的手裡,但是此時不拿出來,那這機會也不多了。
“很是,也就是隻有這麼一邊辦法了呢。只是你也要給我派一人去給我盯着點,功夫不用太好,只一個逃命的本事一定要好的。也不要讓這鄭府裡攀扯上了我們就行了,能夠偷着空兒,就把這些證據給偷了出來就行了。”陶知府還是不甘心啊。
這覺老兒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兒全是白說了。算了這不這麼做的話,這陶知府必是心裡放不下,挖空了心思想要跟這鄭北雁做對。這不知道這鄭北雁有那麼多的關係在,也就是算了,如今知道了,還要去硬撞,這不是傻了嘛?自己還是安排一個人過去也就能夠安心就是了。
“是,大人,只是不要太過抱希望了,剛剛說的那個話您也是知道這裡邊的意思的。”這覺老兒不覺頭痛地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這陶知府這才放心了不少。自然是先處理這豫州各處事宜。這就要封印了,這事兒還真的甚多呢。
鄭北雁出了這知府衙門。這雷氏兄弟和這順三,都已經等在了外邊了。
“大人,這一竿子的人犯已經都是送到了這知府大牢裡了。只是這陶知府從中作梗的話,那到底該怎麼辦呢?畢竟這朝廷那兒還沒有做出決定呢。”這雷大上前對着鄭北雁彙報道。
鄭北雁聽了,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上了轎子,這才傳出來一句話。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回了這府裡之後再說吧。”隨之就起腳了。
等這鄭北雁回了這鄭府。看着這天色還早着呢,也就先去這書房了。
這雷氏兄弟和這順三牢牢地記着這鄭北雁說的,會府裡再說話的事兒。於是也就跟着這鄭北雁到了這書房裡。就想要聽個清楚才行,不然還是不放心這待在牢裡的那些人犯。這萬一這陶知府起了這壞心,那該怎麼辦呢?
待一行人坐定了,這雷大就着急地上前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大人,您就這麼放心把這些人放在這大牢裡嗎?這萬一這陶知府做出來什麼事兒,讓那些人反口咬了您,那可怎麼好啊?”
“不用擔心。再怎麼樣,我這手裡也是拽着證據呢,再說了我現在一個跟這陶知府商定好了。叫他去跟這王知縣商量。讓這王知縣都把這些罪名給承擔先來。說是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至於這陶大人要做的就是爲着這王知縣留下一絲血脈。我想這王知縣如果是一個明智的人,那麼就知道該怎麼選擇了。”鄭北雁安撫地對着這雷大說道。
“大人,咱們手上有的是證據,爲什麼要跟這陶知府妥協呢,只管把這陶知府給弄下來,大人您也許還能夠升遷呢。”這是雷二說的。總歸是差了點子事兒的。
這個時候這雷大聽了這雷二那稍顯衝的口氣,也就馬上要上前爲着自己的弟弟求情。卻是被這鄭北雁用眼神制止了。
“你這話兒可真的是爲着我着想,只是這官場上有那自成的規矩。這纔到了這豫州幾個月,就把這上官給擼了下去,你說這朝廷那兒要怎麼想我呢。即便是不想到我上頭來。那麼再派一個知府過來,那個又是什麼態度呢?還不如這個有把柄在我手裡纔好呢。這樣子我想要在這豫州做出來一番子事兒也能夠順暢點。”鄭北雁耐心地爲着這雷二解釋道。
這雷二聽到了這個話。就很是羞愧。自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地就這麼上來問了。這才諾諾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大人,這些事兒我都不知道呢,實在是對不起啊。”
“無事,原本你就是爲着我着想的,這陶知府做出來的事兒那定是要置我於死地的。原本我也是恨着這陶知府的,但是如今我想要爲着我將來的事兒。我來這豫州到底是爲着什麼呢?還不是爲着做出一番成績出來的呢。這官場上那就的妥協的。也怪不得你這類的英雄人物看不慣了。”鄭北雁嘆了一口氣說道。
衆人聽了這鄭北雁的話,都沉默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呢。
這鄭北雁首先就恢復起來了,笑着對着大家說道:“大家也不用跟着我難受。說點子高興的事兒吧。這今兒是臘八了,府裡已經是做了大家的臘八粥了。等下晚上就可以吃了呢。今兒你們就回去吧,好生歇息下吧。”
這一衆人見這鄭北雁沒有什麼異樣,也就笑着不語了,都出去了。這刑師爺卻是被這鄭北雁留住了。
“刑師爺,你留下來吧,我這兒還有事兒要說呢。”刑師爺聽了這鄭北雁的話,也就留住了。
待書房裡邊只剩下兩個人了,這刑師爺纔開口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大人,不知道您留下我有什麼事情?”
“我只是想着跟你商量着,給京城裡邊怎麼寫信兒。這個事兒我已經跟這陶大人已經商量好了的,定是要寫回去,把這王知縣的罪名給定下來了。”鄭北雁坐到桌案後邊,對着這刑師爺說道。這是想着要商量怎麼寫信兒呢。
“大人,你就這麼決定了嗎?算了,你決定了,我也就只不過在一邊兒看着而已。”刑師爺先是詫異,後邊是放開了,這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話裡的意思不錯兒,這這總是這鄭北雁是主,這刑師爺也就是給一點子建議而已。
“是了,我決定了,自古就是這個樣子,我只是做一點子的隱瞞,其他的都是沒有錯兒的。這些我又何樂而不爲呢?”鄭北雁對着這刑師爺說道。
遂兩個人就商量着怎麼寫信兒給這京城裡的關係。等寫完了,這才叫人巴巴地送上京城去。這才作罷,這鄭北雁才放了這刑師爺回去過這臘八節去呢。
鄭北雁也就回了這後院去了。跟着一衆女眷一起過節日。
待到了這傍晚,林歆就吩咐了這下邊的人,把這臘八粥送到了各家有名有姓的官員家裡。再自盛了家裡各房主子們要用的,就把這下剩的給了這府裡這一竿子師爺、師傅、護院還有這有些有頭有臉的管事們去。
晚上,這晚膳就擺在了老太太的屋子裡,老太太、老爺、岑氏、林歆四個人就坐了一桌子。還有幾個少爺小姐們坐一桌子,連着這四少爺還有這林歆所出的雪小姐都是由這奶孃抱着坐上席來。再底下就是兩位姨娘,還有這各房的同房丫頭也是有坐的。
這一坐就是三個席面,又老太太憐憫,吩咐各處都分了兩班人來。各自替換着各自去吃飯喝粥去。又叫林歆賞了每人半個月的月錢,也算是大家共樂吧。
林歆這一桌子,大家也不忌諱這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了,大家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啊。
這個時候這柯姨娘卻是出來敬這主桌的人敬酒:“老爺,老太太,太太,還有林姨娘,我這是來敬酒的。老爺今年也是要差不多了的,您在這官場上也算是順遂了,還有這今年咱們府裡有兩樣子喜事兒呢,這太太和這春櫻都是有了身孕了,民年就可以添上兩位小少爺呢。”說着這鄭北雁心裡順態,這是好事,雖然說是這有些子爲難,但是總算是臨到了這年關裡,已經是理順了這事兒了呢。在加上這兩個懷上的,那總是喜事兒呢。
鄭北雁一桌子四個人都喝了這柯姨娘敬的酒。這柯姨娘那是得了這體面,這才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吳姨娘見這往日的不怎麼說話的柯姨娘都能夠逗着這上桌子的人都高興。想着自己也是該上前敬酒的。畢竟自己原是犯了錯兒的,現在已經算是給了自己體面,讓自己跟這四少爺住在一起,就進照顧了。自然是感謝的,然這人兒,卻是不滿足的人。有了這事兒,就想要另外的好處兒。這才站了起來,上前對着這鄭北雁一桌子人敬道:“老爺,老太太,太太,林姨娘,我這兒也來敬一杯酒,四少爺已經能夠說話了呢,這也是好事兒呢。只是這大小姐的婚事有點子波折,但是呢,現在退了這婚事兒,這纔是正理呢,省的以後大小姐嫁過去受罪過,咱們這兒不知道呢。這纔是最最的要命之處呢。現在既然是沒了這牽掛,等着多養幾年,身子抽條兒了,人也齊整了,自然是有那媒人上來提請呢。太太,您很是不用擔心的。老爺您說我說地對不對?”吳姨娘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