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出事了,還沒有等到林歆要進宮對鄭茹夢提醒,就發生了大事。
林歆聽到消息的時候就驚動了,馬上就派人去找正在戶部衙門裡辦公的鄭北雁。
等人派出去了,就馬上來到老太太的院子裡。
問了陸媽媽才知道老太太正在小佛堂裡禮佛呢。在平日裡,林歆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裡了。但是今天卻是闖進了佛堂裡。
“老太太,不好了,宮裡出事情了,也不知道大小姐是否有牽連進去。是否要找關係去打聽?”林歆着急地對着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跪着佛像面前徑直擰着佛珠。對於林歆的話充耳不聞。
“老太太,您怎麼還能夠安靜地念佛呢,如果真的是大小姐的話,那麼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完蛋了。”林歆着急地對着老太太書店哦。也不用什麼敬語了。
“着急什麼,如果真的有牽連,你現在着急也沒有什麼用了。即使你把那些錢財放到密室裡也沒有什麼用。總之一切都看老天了。幸好卓兒在外,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還能夠爲鄭家留下一條血脈。”老太太緩緩地站了起來。
林歆馬上上前攙扶了老太太一把,坐到了一邊炕上。
“老太太,您怎麼這麼說,雖然卓兒是能夠倖免,但是我還有其他的孩子呢。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嗎?”林歆着急地對着老太太說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夠是靜觀其變了。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地逃走的話,那麼即使是夢兒沒有被牽扯上,那麼我們也好不了。雁兒好不容易坐到了戶部尚書之位了。我們不能夠亂了陣腳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林歆,這才說道。
林歆這才喘着粗氣,坐在那兒。腦子裡不斷地打轉,難道自己經營的這些東西都要付之一炬嗎?就因爲這鄭茹夢這小丫頭。當初就不應該讓這個小賤人進宮的。該是找一個人遠遠地嫁了的。原本以爲沒有孩子,就不會陷入奪嫡危急了。原來是自己想錯了,還是自己優柔寡斷了。
“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雁兒那兒你應該是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你就不要亂了。”老太太對着林歆說道。
“知道了,那麼我就在這兒等消息吧,我一個人就要胡思亂想的。”林歆皺着眉頭說道。
“當然了。對了,你該是好好地吩咐,加緊管理這府裡的人。不能夠亂了,府裡的消息也不能夠傳出。縮緊門房,尤其是岑氏的院子,給我好好地看着。”老太太對着林歆說道。
“是了,是該是好好地看緊門戶了。這個時候正是其亂子的時候。如果被人偷了空子,那該是糟糕了。”林歆點點頭對着老太太說道。
也沒有大招呼,就這麼急急地跑了出去。
陸媽媽看着跑出去的林歆,這才進來對着老太太說道:“二太太這是怎麼了。剛纔是一陣煙地來找您。這次又是一下子就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宮裡亂了,到底是撐不住氣,沒有見過這種事情啊。你也不要說了。我們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是好好地守着這裡。等着最後的結局了。”老太太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宮裡亂了,那咱們大小姐是不是被牽連了進去?”陸媽媽果然是跟着老太太這麼多年的人了,馬上就抓住了這之中的關鍵點了。
“就是不知道啊。所以我們纔是一點都不能夠動啊。算了,就等着消息,只是鄭家的血脈是留了下來了。剩下的就看夢兒到底是否犯傻了。”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道。
“您是說大少爺,如今有舅太爺在,倒是性命無憂了。唉,大小姐經過總是脫離了咱們的掌控了啊。只是不知道這宮裡到底是什麼亂起來的。二太太怎麼會知道呢?”陸媽媽以後地對着老太太問道。
“誰都有誰的路子,而且我想現在滿京城都已經傳遍了的。就看到底怎麼回事了?”老太太對着陸媽媽說道。真的是很傷腦筋啊。就因爲林歆上次猜到的事情,就要膽戰心驚了。
陸媽媽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老太太的一個眼神看着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林歆跑出了老太太的屋子,就馬上着急了自己的人手。吩咐下邊的人緊守門戶。什麼人都不要理會,除了老爺要進來。
等這些都吩咐好了之後,林歆有召集了自己的幾個孩子。都來到老太太的院子裡。
“老太太,外邊的都已經吩咐好了,接下來就看您怎麼說了?”林歆對着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幾個孫子孫女,總算是林歆有點良心,把其他的幾個庶出的都叫來了。這才點點頭說道:“現在開始我們就只有等待了。等待着結果。如果有什麼萬一。那麼女眷全部都自盡吧。無論是用何種方法。”
林歆聽到老太太這個決定就嚇了一跳。
“老太太,您這是幹什麼,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呢。用得着這個樣子嗎?”林歆苦着一張臉對着老太太說道。
“難道你想成爲官妓嗎?或者進入教坊司嗎?你真的想要這個樣子嗎?不對,你都徐半老孃了,也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多少男人看上你。但是雪兒呢?她還是一個嫩生生的小孩子呢?你真的人心嗎?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太太對着林歆咄咄逼人地說道。
林歆被說得臉色大變,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那也是一條命啊。算了,還是聽您的吧。”林歆滿是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既想要自己的孩子都好好的,又不想要孩子們經受那種痛苦。
“孃親,您不要這個樣子,祖母說得很多,如果真的是遇到那種事情的話,那麼我們就會自盡的。絕對不會讓鄭氏家族抹黑的。”鄭茹雪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直接就說道。
林歆說不出什麼責罵的話來,只能夠期望着鄭茹夢沒有參與在其中了。
一行人擔心地等着消息。
派出去請鄭北雁的小廝回來了。
“二太太,老爺說了,無事,宮裡的事情您不用擔心。老爺等處理好了公事之後就會回來的。叫老太太和各位主子們都不用擔心。皇上明察秋毫,不會牽連府裡的。”小廝只是原話彙報。
但是林歆卻是能夠從話裡聽出來意思。這鄭茹夢還是聽進去了自己上次說的話來的。不會做出來什麼危險的動作。現在只看着皇上怎麼處置了。
林歆當即就笑着對着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實在是太好了。這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就說大小姐是一個懂事的,在大是大非的時候還是能夠明辨是非的。”
“好了,你也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孩子們你也好好地安慰吧。就因爲你自己的緊張,看着她們多害怕啊。真是的,作爲當家主母不是惶惶不可終日,而是應該鎮定自若,該是給孩子們一個好榜樣的。”老太太不耐煩地對着林歆說道。
“是的,老太太,我以後會該的。好了,孩子們,該回去了。今天去我那兒用餐吧。”林歆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幾個孩子。
鄭冰辰笑着對着林歆說道:“孃親沒有關係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如老太太這麼鎮定的,再說了您也是着急我們的關係。”
聽了兒子是全解,林歆心中的愧疚纔好了很多。
“行了,都老大不小了,還要學習起來,還是走吧,看孩子們都餓了。”老太太在一筆邊給林歆漏氣。
林新聽着就看着一邊的不停的揉着肚子的兩個小兒子,但是又看着氣氛緊張,而乖巧的在奶孃的懷裡呆着。
一邊的四少爺鄭冰韜和鄭茹雪也都是焉兒的樣子,還是讓孩子們吃了午餐,再回去休息吧。
“看着你們幾個孩子都這麼累了,那麼就不用管了,先去我那兒用午餐吧。也讓老太太能夠休息。好了一起走吧。已經沒有事情了,你們放心吧。”林歆對着幾個孩子招手道。
幾個孩子見林歆這麼說,也就走到林歆的身邊,對着老太太道別。
“祖母歇息,孫兒(孫女)告退。”
在老太太揮揮手之後,幾個人就隨着林歆告退了。
“菩薩保佑,總算是我鄭家無事了。老太太,總算是大小姐肯聽二太太的話了,不然的話,這整個鄭家就完了。”陸媽媽對着佛像擺着。
“行了,總算是大丫頭還有點腦子,不讓人當了槍使了。”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道。
“誰說不是呢,還是二太太機靈,早早地就警告了。皇后娘娘並着幾個皇子都沒有什麼事情吧。”陸媽媽說道。
老太太聽了心裡就咯噔一聲,皇后娘娘所出的皇子也許沒有事情。但是其他娘娘所出的皇子就說不定了。老太太想到這裡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太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陸媽媽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漏算了一招了。不禁皇后娘娘有皇子,還有其他的娘娘所出的皇子。皇后娘娘可是巴不得這些皇子出事情呢。”老太太喃喃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