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鄭北雁的要求,這陶知府卻是臉色鐵青了。這豫州統共才這麼幾個位置,自己好不容易咬牙就這麼弄出來一個名額的。這又是不想要如賤籍的,這樣子就更加少了,只是既然這話是自己說的,那麼也不好拒絕了。
“啊呀,這個倒是是一個麻煩呢,這倒是要容我一些時間的,到時候看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纔是呢。”陶知府爲難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這鄭北雁卻是也沒有生氣,這陶知府的爲難,自己是知道的。畢竟這到了哪裡都是隻有這麼幾個位置的,現在這各處的利益都是已經分配好了的,自己想要進去也是難事啊。總不可能說我 對你看不順眼,所以你滾吧。這不是得罪死人了嘛,要知道這些人的背後保不定就是那個呢,也許跟這皇上都連着親呢。連這陶知府也是經過了一兩年的摸索才安排進了幾個人進去呢。
“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剛剛我也是說了原因的,總不好斷了人家兒子的青雲路呢。這麼着吧,如果真的是爲難的話,這不安排也是可以的,也就是一份兒公糧而已。這些銀子我還是出得起的。”鄭北雁笑着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既然這個樣子,還是等以後有了機會之後再說吧。”陶知府扯了扯嘴巴,這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很該是呢,沒得麻煩了您去呢,再說了這三年後不還不知道要去哪裡呢。如果他在這兒的話,我豈不是少了一位刑名上的得力助手呢。”鄭北雁自嘲諷地說道。
“鄭大人這又是何必呢,想來那些有能力的人,見到你這位東翁的話也是上來自己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這誰離了誰都是可以過日子的不是。對了鄭大人,咱們來說說這封印的事兒吧。”陶知府跟着這鄭北雁客氣了幾句話之後,這纔想起今兒準備跟這鄭北雁說的話。
鄭北雁不知道這陶知府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但是這也是要知道的。即使今年自己來得晚了。有好些事兒都是沒有參與的,也就是這挖溝渠的事兒,鬧了這兩三個月沸沸揚揚的事兒。自然是要好好地聽聽呢。
“大人您請說,這些我到是不懂的,原本我知道在翰林院的。接觸這些公務還是差了您一大截的。您說,我也好學習一下的呢。”鄭北雁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陶知府就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原本也是沒有什麼事兒的,這才就是總結而已。待這些事兒都料理好了,大家也就能夠回家過一個好年了呢。要說你這兒也是有這幾樣事兒的。你也知道咱們這豫州的地勢兒也是複雜的。所以你要負責的東西也是多多的。單說這督糧、盜捕、海防、江防、水利、鹽務等一竿子事兒的都是要你來掌管的。今年咱們這豫州還算是風調雨順的,所以也沒有多少事兒。只是這烏蘭江卻是每年都是不安分的,今年的桃花汛就是淹沒了好些地方呢。當然了,當時你還沒有來上任呢,所以這些對你倒是 沒有什麼的。只是來年三四月份的時候,你可是要先着緊這個事兒啊。不如的話很是麻煩。至於這盜捕的事兒,今年咱們這豫州境內有四五起的需要這刑部審批了的,都是秋後處斬的。這些人及是罪大惡極了的。非處以極刑而不可的。這些的公文資料都是有記載的,少不得你要開年的時候看看也是好的,還有那些無頭公案。也是要你去細細地查訪的。”
這陶知府說到這兒,卻是有點子口渴了,就端起茶水押了一口。再看着對面,細心仔細聽着自己分說的鄭北雁。也就笑了。這鄭北雁看着年輕,心裡自然是有一份成算的。想來這到豫州來也是撈功績的,只是這又是談何容易的。自己說的這些只不過是日常該做的事兒,做好了是應該的,做的不好的話,就是有你的錯處兒,竟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不過自己是絕對不會提醒一二的。端看這人到底怎麼做了。
鄭北雁也是在心裡成算着,踱着這些事兒也是這南大人在自己來之前,跟自己叮囑的事兒。這即使是在這地方上比着這京城的時候能夠更加容易出成績,但是這些也就是相對而言的,這些事兒坐下來真真是繁瑣死了,哪裡還有給自己時間發現別的呢。
“大人,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要吩咐的呢,我想着到時候拿一點子資料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呢。只有這樣子才能夠幫着大人您分憂解難呢。”鄭北雁突然想到這陶知府已經是聽了好久了,這才擡起頭來對着這陶知府說道。
“這些倒是沒有什麼的,我只是叫你做一下準備的。這年下還有很多事兒呢,就單單說給這下屬寫評語,這些都是要做的。當然了這些也不是單單我的任務呢,鄭大人你也是要寫一些的。至於鄭大人你的評語,就憑着這莜縣那兒的事態處理,就得給你一個優評呢。”陶知府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
“既如此,那下官就多謝大人的美言了呢。只是大人,不知是哪一日封印呢?我也好有一個準備呢。”鄭北雁笑着對着這陶知府問道。
“哦,原來是爲着這個啊,這一般的時節咱們都從小年夜的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廿十二的時候才封印呢。而這小年夜的時候這裡就分些東西和糧餉也就是了。總算是辛苦了一年了,也是該休息了呢。然後就是待來年的正月十五元宵節之後纔開印。”陶知府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還把什麼時候開印都是說了清楚呢。
“原來是這個樣子,這些跟這京城也是差不離的。”鄭北雁點點頭對着這陶知府道。
“哈哈,你這又是怎麼想的呢,如今皇上體恤咱們,才這麼早封印的。咱們自然是跟着皇上的了,不好早了,皇上還上處理朝務呢,咱們就歇上了,太也不恭敬了。遲了也不好,恐有人說,怎麼矯情呢。於是就跟着皇上纔是最好的,這都是陳年的老黃曆了的,歷任知府都是這麼弄的,又何況你我呢。”陶知府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
“是,陶大人您說得很是呢,既然咱們這些事兒都是處理了,那麼我也回我那個院子裡去處理事兒了呢,也不好打擾了大人您呢。”鄭北雁笑着站了起來告辭道。
“也好,你就去吧,昨兒你那個院子已經着僕婦打掃過了,應該是潔淨的。至於那些有關的資料什麼的,我已經交各房把近幾年的都送你那兒去了。我想你這些確實需要的。”陶知府送了這鄭北雁出來,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那就多謝大人您費心了呢,這些東西剛剛好是我需要的。”鄭北雁對於這陶知府的動作不置可否,但是還是在嘴巴上道謝了呢。即使自己去也是一樣的,只是既然這陶知府幫着自己做了,那麼也是好的吧,再不濟自己也不用交這刑師爺去各房討要吧。這事兒很是繁瑣呢,也許還要遺漏了呢,這下子卻是好了。自己也是不怕這陶知府給自己使絆子的,有哪些東西在的話,這陶知府該是能夠安定下來了。
鄭北雁出了這陶知府的院子,就來到了自己同知院子裡。這刑師爺和這雷二已經等在了那兒。
“大人,您可是來了,您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跟這陶知府虛客套的呢。剛剛有人送了一大堆的書籍資料來,說是這陶大人送來的,您說他這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問這刑師爺,他也不理我,就自顧自地看起了這些東西呢。是不是這陶知府又想起來什麼東西來爲難您了呢。”雷二上來就對着這鄭北雁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的話,在那邊看資料的刑師爺頭也不擡,只是翻了一個白眼而已。對於這雷二這個笨牛,也只能夠不予理會了,不如的話,他能夠用各種爲什麼問倒你的。
自己這是有切身體會的,當初有一次自己也就是好爲人師了一點子。回到了這雷二一個問題,好嘛,這以後有什麼都是來問自己了。自己只能夠較勁腦子回答了,後來自己實在是煩了,這纔對着這雷二說了一聲兒,我也不知道。好嘛,這雷二就說了,‘這刑師爺還以爲怎麼厲害呢,怎麼就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呢,真是的,也不過爾爾’然後就走了。徒留下被氣得發抖的刑師爺。打那以後這刑師爺看到這雷二不是不聞不問,就是翻白眼兒,所以說這憨人惹不得,這讀書人更加地惹不得啊。這是這鄭府外院裡的人給這兩個人的一個評語呢。
“行了,你又不是讀書的料子,再說了這些書籍資料,這剛纔陶知府已經跟我說了的。那你也不用擔心,什麼還我的,只管去做你分內的事兒也就是了。這些資料我會跟這刑師爺一起看的。”鄭北雁對着這雷二說了這麼一句,就把他給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