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妍,你最好是已經削髮爲尼了,否則,再讓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是拔也要一根根地把你給拔成禿瓢!”我對着那個字條咬牙切齒地喊道,再一看時間,試鏡都快要遲到了,也容不得我再耽擱下去。
等我匆忙打車到了地點的時候,由於過馬路比較着急,差點被一輛寶馬給撞上。知道是自己的失誤,我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司機把車窗降到一半準備探出頭來教訓我的時候,被身後一個穿着藏藍色西裝捧着文件看的男士給敲地縮回去了。
不過,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我縮着脖子吐了吐舌頭,心想幸虧遇上的是個脾氣好的boss。不然要是糾纏起來,我這試鏡真要遲到了,這麼一想我趕緊飛速地跑了進去。在試衣間裡換好了樣衣之後,便被面無表情的秘書小姐引領着進入了裡面一個房間等待着。
我剛想問大概要等多久的時候,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跟着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我在努力保持鎮定的同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裡思索着這是不是那個叫袁澤的玩的什麼花樣。剛想到這個人,就聽到“咔擦”一陣打火機的聲響……
昏暗的房間裡閃爍着一點星光,順着那唯一的光源看過去,就見一個有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的男士半依靠在那裡。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男士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性感的三角內褲!
我在內心裡冷笑一聲,今天這試鏡還挺重口的!
試鏡中,偶爾冒兩個男模出來搭檔,這種事情倒是也常見的很。只是,在一片昏暗之中,當那位只穿着性感三角內褲的男模一開口的時候,我瞬間就震驚了。因爲我確實沒有想到,一個老闆竟然可以敬業到
扒光了自己的臭皮囊親自上陣演繹,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許小姐,我就知道這套豹紋系列的最適合你了,對於我親自給你挑的戰袍還算滿意吧?”袁澤說着話,就帶着那閃爍的星星點點一步步地朝着我走來。因爲他是赤着腳的,我聽不到他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所以,當他站立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有些惶惶然。
大概是沒有得到我的迴應,袁澤便伸手在我面前劃拉了一下。他指尖的菸草味便順着這個動作飄散開來,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間。黑暗又封閉的空間裡,莫名地讓我產生了一種壓迫感。
我稍稍往後挪了幾步,微頷首道,“袁總,你好!”
低着頭的時候,藉助着那點微弱的光線,卻正好看到了某個微微凸起的敏感部位。我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視線,問了句,“請問……試鏡什麼時候開始?”
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面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許小姐,你平時出工的時候,也是這麼的含苞待放嗎?按照你在胸模這個行業的工齡,應該也不算短了吧?怎麼燈光這麼暗,我還能感受到你臉上的嬌羞之色呢?我以爲在你換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就自動把自己調轉到‘野性’的頻道了。怎麼,是我讓你緊張了嗎?”
在聽到袁澤的這些調侃的時候,我在內心裡篤定這廝平時一定是拿毒藥當茶水喝的,以至於張嘴閉嘴之間就是漫天的毒氣。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現在就把那些照片還給我的話,我保證立刻就“野”給你看!
不過,還沒有等我做出什麼迴應,昏暗的房間裡突然多出來一道低沉的警告聲,“袁澤,別胡鬧了!”
跟隨着這道聲音一同出現的,是一束束攝影燈的光束。這時候,走
進來幾個人落座在正前方的位置,正中間的那位眉頭微皺的應該就是發出剛纔那陣警告聲的人。而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藏藍色西裝,我想起來他就是早上那位寶馬車裡看文件的那位。
“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我這明明是在工作,怎麼能被冠名爲‘鬧’呢?你見過哪個老闆打着赤膊上陣鬧騰的,我這不都是爲了咱們老袁家偉大的事業獻身嘛!”在我還在打量着對面那人的時候,站在我旁邊的袁澤倒是先開口了。
從他話語中的那個“哥”,和兩人眉宇間些許相像,我才推測出了對面那人的身份。不過,看着這兩人的鮮明對比,我就納悶了同樣來自於父母的基因,就算是批次不同,也不至於造成兩個差異如此之大的產物吧?
就在我暗自分析着的時候,袁澤低下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帶着些冷冷的溫度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他的脣像是不經意地掠過我的髮絲,慢慢地挪動到我耳垂的地方,噙着笑,警告道,“許可,你是我特意挑選來的模特,爲了不讓我丟臉,你最好使出你吃奶的力氣給我好好表現。要是一會兒你不能讓前面那位冰山附體的男人滿意的話……”
袁澤後面的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警告的意思,我懂,還是秒懂。黃世仁之心,世人皆知嘛!
後來,整個拍攝的過程中還算順利,雖然袁澤在旁邊的陪襯讓我一開始有些不不自然。但姑娘我畢竟也算是職業修養頗高的人,慢慢地也就進入了狀態了。
當那一行像是考察隊的人離開之後,我不禁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剛想起身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手腕卻被人一把給抓住了,“許小姐,公事辦完了,下面我們是不是應該捋一捋我們的私人恩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