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往東走,我朝西去!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做事情還是不免有些走神,眼前總是會浮現袁澤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關毅衡大概是知道袁澤已經回來的消息,過來找我拿文件的時候,還特地停留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地對我說道,“許可,撇開私人感情不談,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地考慮一下辭職的事情。畢竟,從發展前景來說,現在走真是挺可惜的。”

說實話,關毅衡能跟我說這句話,說明還真是拋開袁澤那層關係,拿我當自己人看的,我很是感激。但聽了之後,只是衝着他無奈地笑了笑。

“師父,這次……徒兒我是非走不可了,不過,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您儘管給我打電話。無論我到哪裡,還指着跟你混呢!”

關毅衡從文件中擡起頭來,衝我冷笑兩聲,就拾步離開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坐下來工作的時候,總忍不住掃一下時間。快到下班點,袁澤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他還有不少文件需要處理,可能要遲一點才能下來。讓我沒事的話,就去他辦公室等他。

我拒絕了,就說我這邊也挺忙的,就在自己辦公室加班等他,他好了直接過來找我就可以了。袁澤在那頭莫名地愣了一下,後來又妥協地說道,“嗯,那好吧!”

本來我以爲袁澤都好幾天不在公司了,肯定累計了很多需要處理的事情,一時半會肯定是來不了的,就開始把我手頭的一些事情做細緻的劃分,這樣交接起來的時候會方便、快捷一些。

我這人做事就跟談戀愛一樣地專注,一旦認準了一個人,投入到一段感情當中,就深陷其局,不能自拔。所以,就在我盯着電腦看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直到我轉身去拿東西,纔看到袁澤就坐在後面的辦公桌上,右手託着腮,對着我露出一個看似無害的笑容。

看着袁澤像個沒事人似地,感覺在這段感情中,他始終都是自由的。可以在想來的時候來,想走的時候一聲招呼都不用打,就抽身離開。我也很想表現出一臉無恙的表情,可我不用照鏡子,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僵。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大晚上地怪嚇人的!”我轉過身,關電腦收拾東西。

袁澤從背後繞到我的前面,低下頭盯着我看,“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不是我這幾天不在,你揹着我做什麼虧心事了?”

我把優盤往包裡揣的動作因爲袁澤的這句話稍稍頓了一下,跟着就擡起頭看着他,“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換做我來質問你比較合適!”

本來我想把堵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地都說出來,砸到袁澤的臉上。但是,我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很不合時宜地發出了抗議的響聲,聽的我自己都有些難堪。

袁澤的眼神從我的臉上漸漸轉移到我的腹部,帶着戲謔的笑意,從我的手裡接過所有的東西,“有什麼需要聲討的,等吃完有力氣了再說!”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跟着他上了車之後,袁澤便問我想要吃什麼,我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個“隨便”。他一邊發動着車子,一邊把頭轉向了我,“不是某人說要請我吃最後的晚餐的嗎?怎麼連請我吃什麼還沒有想好嗎?”

聽到“最後的晚餐”這幾個字的時候,內心又不免涌出一股哀傷的感覺。我看向了窗外的霓虹燈,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曾經讓我感到恐慌的城市,卻給我帶來了一種親切感,我在不知不覺中適應它的快節奏和冷漠。

我心裡其實很清楚現在能有這種無懼的心理,跟袁澤走進我的世界,有着莫大的聯繫。默默地嘆了口氣,我就報了個粵菜餐廳的名字。

透過車窗玻璃,我看到袁澤在打量着我,眉宇間帶着些擔憂的神色。他今天的車子開的也是格外地平穩,我一如既往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吃飯的過程中,我和袁澤都沒怎麼說話,各懷心思,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我雖然餓了,但因爲傷口處還隱隱有些作痛,加上心裡還揣着事,也沒有多少胃口。在袁澤端起碗喝湯的時候,我便放下了筷子,靜靜地看着坐在我對面的那個男人,那個我曾經想要拼命敷熱的男人。

剛要開口說話,放在右手邊的手機響了,是莊林打來的電話。袁澤聽到鈴聲之後,也擡頭看了一眼,看到來電人的名字之後,嘴角勾了一抹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笑意。

我沒有掛斷莊林的電話,而是當着袁澤的面接了起來。

“小可,這麼晚你還沒有回家嗎?”電話一接通,莊林就在那頭關切地問道,他應該不知道袁澤已經回來了。

我應了聲,“嗯,剛下班沒多久,正在外面吃晚飯,什麼事?”

其實,在回答莊林的話的時候,我就猜想他不是直接去了鄭瑩瑩的公寓處,結果撲了個空;就是像之前一樣給我叫了外賣,但是送來了卻沒有人應聲。

不過,我剛說完,莊林就開始數落我了,大意就是責備我飲食不規律,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剛出醫院沒多久就準備再進醫院的趨勢……

莊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特別愛教導我,生活上的、學習上的和人際關係上的。我也沒回嘴,就安靜地聽着他說話,但能感覺到對面那個人投射過來的火辣辣的眼神。

等莊林說完了,我就應了句,“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謝謝你的關心!”

這邊電話剛掛,袁澤就舀了碗湯放在我的面前,“看來這幾天我不在,你和莊林之間的關係修復的不錯!”

我點了點頭,“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地打拼,身邊多幾個朋友總不是壞事。更何況我和莊林既是老鄉,又是高中加大學同學,彼此都很瞭解,化干戈爲玉帛也挺好的!”

袁澤聽我這麼一說,就表達了不同意見,話音聽起來好像他比我更瞭解自己似的,“除了老鄉和同學的身份之外,你們曾經還是彼此的戀人。許可,你是個既懶惰又單純的人,不喜歡維持複雜的人際關係。所以,你不會願意跟前男友有太多瓜葛的,這跟莊林有沒有做過錯事,你是否已經原諒他並沒有直接關係!”

袁澤這話說的我心裡酸酸地,是啊,如果在

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及時地趕來我的身邊,而不是在我還沒有張口表達我對你的渴求之前,你就用發放通知的語氣告訴我,你現在有急事,而且這個急事是需要跟一個一直藏在你的心裡,一直讓你覺得虧欠的女人一起去辦!

也許你自認爲你依然是掛念我,你百忙之中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囑咐我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別虧待了自己!可是,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我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你就是說的再好聽,也沒有莊林當時擺放在我眼前的不同口味的粥讓我覺得溫暖。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愛我的,即使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愛,你的愛也顯得太過飄渺,我費盡心力都找不到它存在的雛形。我要的是觸手可及的陪伴和關心,就像把那碗粥捧在手心裡的時候,我的肌膚都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它的溫度一樣。

當然,這些話我並沒有跟袁澤說,我連跟他吵架和質問的力氣都沒有。我懷疑醫生在割我闌尾的時候,是不是多割了點別的東西,要不然我怎麼會覺得身體裡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呢?

“袁澤,我們分手吧!”長久的沉默之後,我終於說出這句話來了。

我曾以爲這幾個字會讓我很難開口,可是,真的說出來的時候,我又莫名地平靜,就像平常跟袁澤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

話音剛落,對面的袁澤就被湯給嗆了一口。他趕緊放下碗,劇烈地咳嗽着。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立刻衝上去,拍着他的後背的同時,數落着那碗湯的不是。

可這會兒,我只是順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袁澤,淡然地說道,“下巴上還有!”

袁澤並沒有接過我手上的紙巾,只是帶着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我。看他這樣,我就收回了手。

袁澤大概是意識到剛纔的表現顯得特別地狼狽,便花了點時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右手的食指敲了敲左手的腕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醒道,“許可,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我被袁澤那迅速恢復的鎮定有些刺激到了,便強調道,“沒錯,今天不是愚人節,所以,我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說完,我就準備招手讓服務生過來買單,誰知道剛舉起手來,還沒來得及叫人,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袁澤的臉上寫滿了“許可,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老子聽了很不爽”的表情,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質問道,“這就是你表達憤怒的方式?”

我的右手被袁澤往他那邊拽了些,拉扯到傷口,整個身體不得不往餐桌前傾斜,“我說的不是氣話,而是心裡話,我累了,跟你糾纏的累了,想歇息了!”

袁澤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是真的累了,還是想重新回到莊林的身邊去?”

我本來是想來個和平的分手宴的,奈何那個明明有錯在先的人卻一再地撩撥我容忍的底線。我突然不顧自己的傷口,一個用力地甩手,把餐桌上的盤子都給甩到地上去了。骨瓷的盤子落在地上之後,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周圍還在用餐的食客紛紛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這下動作拉扯的太大,我感覺傷口那裡疼的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右手從袁澤那裡抽回來之後,就伸手捂住了腹部。左手抄起剛纔沒喝幾口的冰果汁,就直接朝着袁澤臉上潑了過去,咬着牙說道。

“別把我想的跟你似的,不過,現在好了,我放手的話,你就可以無所顧及地去找方韻了。你要彌補她曾經爲你做出的犧牲也好,要牽着你真愛的手,攜手共度餘生也罷,都隨你的便!”

“但我還是想糾正一點,即使你傷了我的心,也別侮辱我的感情,更別用方韻的付出來衡量我對你的愛。我們每個人相遇的際點都不一樣,你又如何知道如果我處在方韻曾經所在的那個位置的時候,我是不是比她還要勇敢呢?”

跟着,我就抽了五張人民幣甩在桌子上,轉身離開了。在我快速朝着餐廳外面跑着的時候,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趕在眼淚掉下來之前,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可我剛拉開車門,就有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用力地推了回去,“師傅,抱歉,我們不走!”

袁澤說着就拖着我往他車子停下的方向走,我捂着腹部,覺得疼的不行。但一直咬着牙沒吭聲,任由他一路拖着往前走。直到他把我塞到他的副駕駛上,彎腰要給我係安全帶的時候,我纔看着袁澤的眼睛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你帶着方韻一起奔赴美國的那天晚上,我犯了急性闌尾炎。”

“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之後,醫生告訴我要立刻動手術。於是……我就給你打電話了,雖然我在生你氣,可誰讓你是我男朋友呢。我都想好了,利用生病的理由當我原諒你的藉口,我跟你發發火、撒撒嬌,也許這些不愉快就過去了。”

說到這裡,我突然笑了笑,笑着的時候,眼淚也跟着流了下來了。我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你都不知道,每次跟你吵完架,一個轉身的功夫,我就開始在腦海裡搜索着替你辯解的理由。不停地……開導着自己,所以,你總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我,不是你會哄人,而是我願意被你哄,又幫着你來哄我自己,你懂嗎?”

“那天晚上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還在拼命地找理由來說服自己。你是真的有事,十萬火急的事,比我做這個小小的手術要重要的多的事。可是,袁澤,這一次,卻不管用了,我說服不了我自己。那時候,我多希望自己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在我身邊,告訴我你不去美國了,你回來陪我!”

“我不知道你現在這樣一手牽着方韻,一手牽着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記得上次我問你有沒有愛上我的時候,你很直白地告訴我你非常地喜歡我。雖然乍聽到這句話,心裡絞痛的難受。可至少你是坦誠的,你沒有用甜言蜜語來哄騙我。”

“我現在寧願你痛痛快快地告訴我:許可,對不起,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原來一直都是愛着方韻的。謝謝你這段時間走進了我的世界,填補了一段時間我內心的空虛。現在方韻回來了,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袁澤大概從未看我這樣在他面前哭訴過,像個得理不饒人的孩子一樣,用力地嚷

嚷着,嚷着心裡的委屈和奢望。他看着我一直捂着腹部的右手,想要探過手來碰一碰,我卻尖叫了一聲,“你別碰我,我求你了,你別碰我,行嗎?你現在一碰我,我就會想到以前那些總想佔我便宜的人的手,我就想吐……”

說着話,我就真的開始反胃了,推開車門就乾嘔起來。

袁澤帶着一臉慌亂的表情看着我,伸過來要拍怕我後背的手,又不由地僵在了那裡。等我嘔的差不多了,他才問了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觸碰都能讓你這麼噁心了?”

我沒有迴應袁澤的話,吐的累了,就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會兒,閉着眼睛說了句,“如果你真的還有那麼一絲心疼我的話,就別攔我!再說了,我們現在也不順路了,你往東走,我朝西去!”

我從車裡出來之後,袁澤從身後跟了過來。我拉下臉,轉過頭看着他,他的髮絲上還殘留着我剛纔潑過去的果汁,我視而不見地質問道,“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袁澤擡手用大拇指擦了擦我掛在臉上的淚水,捧着我的後腦勺,逼着我直視着他。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許可,我知道方韻的突然回來,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可我的確不知道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許楊子和蔚子他們說得對。時間過的久了,我連愛人的能力都沒有了。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你的愛太過炙熱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迴應!”

聽到這話,我突然搖了搖頭,糾正道,“不,袁澤,你不是不知道如何去迴應,你只是害怕去迴應,甚至是壓制着自己去迴應。哪怕你這裡真的有我,你也不願意去正視,因爲曾經的傷害讓你在愛情中變成了膽小鬼。”

“你自私地保護着自己,寧願受傷的是別人,也不願意再給別人去傷害你的機會。所以,一直以來,你穿着盔甲,堅定不移地站在那裡,目睹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你的艱辛,只是目睹而已。時不時在我摔倒的時候,虛扶我一把,我還要感恩戴德地去謝謝你!嗯,就是這樣而已!”

袁澤不再吭聲了,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依舊拉着我的手腕不肯鬆。我們兩個人就那樣僵在那裡,直到他長嘆了一口氣,“許可,那你又爲什麼不在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告訴我你生病,需要立刻手術的消息呢?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會放下一切,趕到你的身邊呢?”

除了笑,我不知道該如何迴應袁澤這個問題。見我不說話,他也沒再多說,只是牽着我的手往外面走,替我攔了輛出租車之後,就把我送了上去。只是在他打開後車門的時候,我自己伸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不好意思,我習慣坐前面。”

袁澤愣了下,就看着我坐了進去,在車子發動之前,他彎下腰來,對我莫名地說了句,“我媽媽當年的死可能另有隱情。”

雖然這句話也讓我愣了一下,但是,涼了的心卻不像是涼了的食物一樣,隨便往微波爐裡一叮,就馬上熱起來的。

我吩咐司機開車,袁澤卻又丟下一句,“許可,我沒說要放手之前,你說的不算!”

等車子開了好一截遠,我還能看到袁澤站在原地遙望我離開的身影。

回到家之後,我吃了藥就休息了,傷口疼的我連澡也沒敢洗。第二天早上照常上班的時候,卻發現王浩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我知道肯定是袁澤讓他來的,掃了他一眼,就朝着小區門口走去。

王浩卻小跑着跟了上來,悶聲悶氣地說了句,“許小姐,袁總說了,我要是不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就算我失職。”

“王助理,你跟了你們袁總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算是失職,也沒什麼打緊地,他又不會炒你的魷魚的。如果他真的炒了,那這種行爲跟以前的昏君也沒什麼兩樣。都說良禽擇木而棲,那你也不用跟着他了,轉投袁明宇的話,他肯定願意重金聘你的!”王浩剛說完,我就給堵了回去。

他這個悶葫蘆向來不善言辭,也說不過我,就只好默默地開着車跟在後面。可是,這時間跟長了,我也就煩了,王浩趁機嘀咕了一句,“許小姐,反正你也遞交辭呈了,最多也就二十天的上下班時間,您就忍忍唄,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您!”

我被王浩那個憋屈的小媳婦樣給說笑了,就附和道,“說的也是,我就當這是公司福利好了。”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因爲覺得肚子疼,懶的再往前面走了。可是,上了車,我就後悔了,因爲不知道那人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外套和文件都丟在車裡了,那股熟悉的木質香水味也縈繞在鼻息之間,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我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王浩的時候,正好逮到他也在打量着我,我便丟了句,“如果你還要接你們袁總的話,記得在一個方便攔車的路口把我給放下來。不然的話,我就跳車,反正在你的車上,我也實踐過一回了!”

王浩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不……不接,就送您一個人去上班!”

接下來的幾天,袁澤雖然時不時地會出現在我的眼前,倒是沒怎麼逼迫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天情緒激動時的鬼哭狼嚎給嚇到了。

週五的晚上回到公寓之後,我正想着週末要好好休息,卻突然接到了景欣的電話。因爲那場把鄭瑩瑩給推到了火坑裡的車禍,我都快要遺忘這些瘋魔的人了。景欣大概是知道我不打算接聽,就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如果想知道那天在碼頭,鄭瑩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來康寧醫院找我!

後面是景欣發來的地址和病房號,我握着那個手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因爲我不覺得自己手上還有什麼值得她惦念的東西。

等我按照地址來到景欣的病房之後,發現外面還有兩個人把守着。她應該是提前打好了招呼,那兩個人看到我來了之後,便把我給引了進去。

我不知道那場車禍到底讓景欣傷的有多嚴重,我進去的時候,發現她坐在病牀上,腿上打着厚厚一層的石膏,脖子上還有一個頸託固定着。

景欣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用嘲諷的口氣說道,“許可,你真是夠沒用的,人家隨便挖個坑,你就主動跳進去了。這麼快就搬出袁澤的公寓了,不是正中方韻的下懷嗎?”

(本章完)

第12章 打了玻尿酸的臉總歸是要貴一些的第102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第25章 相親第147章 葬禮第61章 網第39章 應對第48章 羨慕第20章 不許外人染指一分一釐第80章 老黃牛也需要被犒勞第91章 袁明宇請喝茶第67章 洗紋身第135章 搬家第110章 心病第69章 挑釁第3章 五天期限第14章 滾出來第90章 找一個幫我贖罪的對象第21章 新寵期第79章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禁區第113章 和諧第51章 房東第110章 心病第31章 賤細胞發達第4章 黃世仁第22章 嘎嘣脆第125章 訂婚第48章 羨慕第6章 一路走來一路掉第5章 黃世仁你好,黃世仁吉祥!第136章 最後的晚餐第110章 心病第23章 合作愉快第89章 寧願自己是個傻子第128章 副駕駛第38章 矛頭第37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第9章 挖坑第94章 大衛女朋友第141章 被困第142章 水中第21章 新寵期第26章 真正的臨時演員第119章 女流氓第110章 心病第50章 福爾摩斯附體第111章 醜聞第118章 我不在,你睡不好!第123章 撞人第29章 同坐一條船的覺悟第95章 原來的號碼第16章 約好了的第122章 照片第145章 墜樓第97章 較量第1章 網紅第145章 墜樓第77章 犯事潛逃第143章 巴掌第115章 落井下石第4章 黃世仁第145章 墜樓第143章 巴掌第73章 睡後感第4章 黃世仁第103章 用平凡人的角度去看問題第72章 主卡和附屬卡第44章 另外一種可能性第53章 上次的脣膏味我不喜歡第88章 沈思妍第12章 打了玻尿酸的臉總歸是要貴一些的第41章 到底是誰掉進誰的坑裡了第95章 原來的號碼第38章 矛頭第100章 生人勿近第27章 不打不相識第143章 巴掌第39章 應對第120章 坐收漁翁之利第58章 人不在多,對胃則靈第140章 砸了第73章 睡後感第22章 嘎嘣脆第126章 精神病第18章 炸毛的樣子比較可愛第98章 最毒婦人心第4章 黃世仁第108章 第一次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第101章 野心第129章 樓上的鄰居第50章 福爾摩斯附體第95章 原來的號碼第92章 明知是陷阱還往下跳第130章 倉皇逃跑第92章 明知是陷阱還往下跳第138章 識相第84章 新的人證和物證第124章 記得幫我多賺點錢第79章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禁區第22章 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