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她力氣大還是景世韓鬆手了,反正林笙簫把他推開了,她一咕嚕的滾下chuang,手腳並用的爬走,景世韓冷冷一笑,這丫頭,真倔。
他稍微的彎了彎腰,長臂一伸,已經把暈乎乎的林笙簫拽進了懷裡,隨即抱起按在一邊牆壁上,暴風疾雨般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
林笙簫一慌,小手亂抓,碰到一邊的水果刀,嘶啦的一聲響,刀子劃過兩人之間,景世韓的胳膊被她劃出一刀血痕,男人一怒,揮手一記打在她的頸脖之間,林笙簫毫無反抗力度的軟軟的倒下。
景世韓打橫抱起她,重重的丟到chuang上,隨手撕了她的衣服,扯了布條包紮自己的傷口,他眼底閃過一絲的冷厲,高大的身子俯身壓住她,重重的吻剛落到她的頸脖間,故意咬出了曖/昧的痕跡。
手臂動了動,牽扯到傷口,鮮血染到了chuang單上,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惱怒的坐了起來,景世韓瞥了眼林笙簫,這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真想就這麼吃了她,可是他現在手臂上還有傷,雖然不是什麼很大的傷,但也是疼的,他還不至於這麼猴急。
正想去找點藥敷一下再收拾林笙簫,可褲兜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名字,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急速的按了接聽鍵:“暖暖?”
若是林笙簫這個時候是醒着的,自然會驚訝,景世韓口裡的暖暖是喬陌然口裡的暖暖嗎?只可惜,林笙簫暈過去了,什麼都聽不見。
景世韓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順手拿襯衫穿好,轉身就要離開,可腳步又頓了頓,他不甘心的回頭看了眼軟軟的躺在chuang上的人兒,某些念頭一閃而過,他拿手機拍了幾張林笙簫現在衣衫不整一副慘遭蹂.躪之後的照片,收好了手機,景世韓這才勾脣一笑,開門走掉。
笙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她扶着額頭吃力的睜開眼,一時間腦子裡的記憶斷了片兒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只記得自己好像中暑了,凌美樂扶着自己到休息室休息?
轉了轉頭,看向窗外,林笙簫吃了一驚,晚上了?
她睡了這麼久了嗎?
“哦……頭疼……”
林笙簫捂着頭安靜了好一會兒,這纔打電話給凌美樂,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會兒打給凌美樂,她的言辭之中有些閃縮,像是迴避什麼似的,可當她問起爲什麼自己會在休息室睡到現在的時候,凌美樂似乎又鬆了口氣,好像因爲她沒記起某些東西來而大大的鬆了口氣。
“哎呀,笙簫,你別想太多,你就是中暑暈倒了,慶功宴已經結束了,我看你睡得那麼沉,我就沒去打擾,生病了就多休息,房間的房費都已經付了的,你就先在那裡休息吧,明天晚點回公司也沒問題,啊,就這樣,我還有事兒呢,掛了。”
凌美樂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林笙簫眉頭緊皺,怎麼覺得怪怪的……
動一動手臂,林笙簫都會覺得疼,像是經歷過一場搏鬥似的,她躺回chuang上,手背蓋在眼皮上,腦殼瑟瑟的疼傳來,混混沌沌的,她又睡了過去。
喬陌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處理了一下公事,便去做健身,完了之後已經十點,他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一雙保養得意的白希嫩手伸了過來,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的揉着,他臉色一僵,睜眼避過:“暖暖,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夏暖言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繞過沙發朝他走過來,坐在他的身側,一雙妙目安安靜靜的盯着他看:“陌然,十年了,你就那麼討厭我?”
喬陌然閉了閉眼,淡淡的開口:“暖暖,我很感激你,可我不是世韓,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世韓纔是你的歸宿,你心裡也有他,不是嗎?”
“是嗎?”夏暖言也不做任何的反駁,只是輕輕的握緊了手指,十年她都這麼過來了,她就不信,她收服不了喬陌然這個男人。
喬陌然認真的看向她:“暖暖,今天世韓開車連闖紅燈過來找你的時候,你應該明白,他多愛你。”
“可我愛的是你。”夏暖言蹭的站了起來,“喬陌然,我曾經以爲你是沒有心的,對誰都是一樣的,但現在呢?你對一個才認識多久的女生你就幫她說話?你喜歡她?”
喬陌然也站了起來,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別人因爲我牽扯到無窮無盡的漩渦裡,我的身份地位記者媒體不敢動,可她只是個平凡上班族。”
夏暖言抿着脣,還要說話,喬陌然擺擺手:“晚了,你回去吧,我讓林司機送你。”
說着,喬陌然轉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夏暖言呼吸一窒,她都忍了十年了,今晚自然也是要忍的,她隨即壓下心裡的火氣,宛然的輕笑:“你生氣了?”
“沒有。”喬陌然仍舊如往日一般的惜字如金。
夏暖言也習慣了,聳聳肩,拿着包包走過去,站在他的跟前,踮起腳,在他脣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你知道的,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唯獨讓我離開你,我做不到,喬陌然,你欠我的,你忘了?”
話落,喬陌然心裡一緊,某些記憶浮上心頭,夏暖言知道當年的是這個男人唯一的軟肋,她每次都是一抓一個準,緊接着她又開口:“你忘了,我可沒有忘。”
喬陌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夏暖言也就那麼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門,拉開林司機的車坐了進去,車窗緩緩關上的時候,她又添了一句:“陌然,我不想逼你,十年來我都不曾逼你,可你也不要逼我。”
看着車子漸漸的遠離自己的視線直到消失,喬陌然一拳打在牆上,心情越發的煩躁,當年的事,當年的愧疚,當年的傷害,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甚至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喬總,您沒事吧?”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助理阿ken擔憂的上前詢問。
喬陌然沉默了一會兒,很快便恢復了神色,薄脣抿成一道直線,搖了搖頭,進屋裡倒了杯紅酒仰頭喝下,看着酒杯裡的鮮紅液體,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一點點的眯起,不知爲何,他這個時候響起了林笙簫。
他欠夏暖言的要還,林笙簫不是也欠了自己的?
嗯,對,他現在不爽,那就去找林笙簫,讓她先還點利息。
就這麼打定了主意,喬陌然拿手機直接打了林笙簫的電話,可鬱悶的是,那女人居然不接電話。
一共打了三次!
居然都不接!
喬陌然眼底有些危險的風暴,還沒人敢不接自己電話!
“阿ken!”
匆匆趕來的助理推門而入:“喬總?”
喬陌然冷着一張好看的俊臉,隨便披了件衣服,把手裡的酒杯擱下:“開車,出去。”
“啊?去哪裡?”阿ken撓撓頭,剛纔跟夏暖言鬧了一場,現在還要去哪裡?
“去找林笙簫那個小丫頭片子。”
喬陌然哼了一聲,敢不接他電話,他不會饒了她的。
阿ken眨了眨眼,急急的跟在自家老大的屁股後面樂顛顛的走了出去,看喬陌然近期爲了林笙簫那些舉動,他自然感覺的到喬陌然對林笙簫似乎真的有意思了。
哎,也該有意思了,從夫人出事到現在,喬陌然就沒有過一個姑娘在身邊,他是不着急了,可身邊看着的人急啊,而且還有個夏暖言這個定時炸彈在邊上,能不急嗎?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看起來就上心的姑娘了,阿ken那是百分百的支持自家老大,只不過,那丫頭看起來不好收服就是了。
直到坐到了車上,阿ken才反應過來:“喬總,咱們是去林小姐家裡還是她的小公寓?”
喬陌然這種人,不喜歡找人,聽着阿ken這麼問,他想了想便說:“讓人去找,看看她在哪裡再告訴我,再去。”
“是。”
阿ken開始低頭找電話本去託人幫忙,打了一圈兒的電話,得到的回答是林笙簫家裡和她的小公寓都沒人。
這會兒,喬陌然眉頭倏然的擰起了,他擡手看了看腕錶,已經十一點了,她不回家也不回自己的公寓,去哪了?
這麼想着,喬陌然止不住有些擔心,他隨手打給了蘇姚,他記得蘇姚在車裡的時候跟林笙簫那個朋友聊得挺歡的,讓她去問問應該問的到些什麼纔對。
蘇姚正在家裡敷面膜,接了自家老哥的電話,她笑嘻嘻的問:“你大半夜的去找人家幹嘛,是不是想人家啦?”
喬陌然那張冷毅的俊臉閃過一絲不自在,他挑了挑眉,嚴肅的開口:“少廢話,我找她,純粹是公事。”
“是哦?”蘇姚拖長了音調,明顯的不相信,“那麼晚去談公事,會不會影響了效率啊?”
喬陌然冷冷的吐出兩字:“蘇姚。”
“好好好,馬上打電話給沫沫問問看。”蘇姚怕把自家老哥逼的急了,不再調侃,連連答應。
喬陌然放下電話等着,五分鐘之後,蘇姚來電:“哥,沫沫說今天吃完早餐分開之後就沒跟笙簫聯繫呢。”
感覺到喬陌然倏然就冷下來了,蘇姚想了想建議:“哥,你彆着急,咱們在簽約儀式的時候不是見過的嗎?那會兒她不是跟她們公司的人一起嗎?搞不好爲了恆遠的案子在通宵加班吧?不然問問她們公司的人……”
蘇姚還沒說完話呢,喬陌然就掛斷了,直接看向阿ken:“打電話給凌美樂,讓她查查林笙簫還在不在vinluntina。”
“是。”
一通電話打過去,阿ken爲了方便,順手按了免提,凌美樂今天心情好,早早的就睡了美容覺,這會兒正在夢鄉里,電話一響,她懵懵的閉着眼就接了:“喂?”
“林笙簫設計師還在公司加班嗎?”阿ken連忙開口問話。
嗯?林笙簫?加班?
凌美樂還沒反應過來,嘴上的話就脫口而出:“沒有加班啊,她還在酒店的休息室呢,跟人家滾chuang單累了……”
突突突!
車子裡的氣氛瞬間凝滯到零下幾度,喬陌然冷不丁的出聲:“你說什麼?”
凌美樂顫了顫,蹭的從chuang上彈了起來,揉着眼睛看了看號碼,這霸氣的號碼她不認識,可聲音她清楚啊,渾身一僵,趕緊開口:“喬總?不知道是您的電話……”
“你剛纔說什麼?再重複一次!”
凌美樂結結巴巴的解釋:“喬總,我……我……我是實話實說的,我……我今天在慶功宴的酒店看到笙簫跟一個男人去開了房的,而且就沒出來過……”
“哪個男人?”喬陌然的聲音一下子冷到了零下幾度。
凌美樂嚥了咽口水,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她當然不能說是景世韓,不然把她爆出來那不是死翹翹了?
“我我……我沒看清楚,就看了個背影……”
啪!
喬陌然掛了電話,順手把手機砸到一邊的座位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烈的戾氣。
阿ken冒死的說了句:“喬總,我覺得林小姐不是那樣的人,那個凌美樂,不是整天看林小姐不順眼嗎?八成是亂說的,別……”
“去他們慶功宴的酒店,房間,給我一個個的查。”
“是!”
喬陌然,喬二爺駕到,即使是客人的隱私,可酒店的負責人也畢恭畢敬的一間間房調取記錄查看,可沒有一間房是用林笙簫的名義登記的,只不過有幾間是用來招待今天vinluntina慶功宴的賓客的,用的是vinluntina公司的公共名義的訂的。
一共五間房,有三間是有人住的,排除掉其中兩間是一對夫婦和一個家庭在休息,就剩下3520號vip間,沒登記到什麼人入住,酒店經理面對喬陌然冷冷的責問眼光,他連連的道歉,並取了房卡:“喬二爺,我們帶您去看看是不是這間房,有沒有您要找的人?”
喬陌然接過房卡,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不用,我自己去。”
阿ken被留下繼續找有沒有別的房間有可疑,喬陌然大步朝3520號vip間走過去。
房卡咔嚓的一刷,男人大步走了進去,雙眼一眯,chuang上衣衫凌亂的女子不是林笙簫還能是誰?
喬陌然銳利的眸子輕輕一掃,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處,再往下移動,chuang單上還染着血跡,她露出來的手臂和鎖骨都有明顯的吻痕。
眉心間陡然的升起濃濃的怒意,他真有股衝動要把熟睡的人兒拽起來狠狠的揍一頓,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壓下怒意,chuang單上那抹刺目的紅真的刺激了他的眼球,喬陌然什麼也不再說,轉身,開門,想要大步離開,可邁出去的那一瞬間又折返回去。
站在她的chuang前,喬陌然真的是恨不得拎她起來問個清楚,可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他憑什麼管她?而且她肯定也會這麼反駁自己吧?
一想到這裡,喬陌然那張俊臉黑的跟墨水似的嚇人。
閉了閉眼,深深的把心裡那股氣強行的壓了下去,擰着眉頭,他看着林笙簫身上那七零八落的衣服很是礙眼,他單手把她從被窩裡撈了出來,可他手勁兒大,不小心就把她捏疼了,林笙簫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小小的眉頭皺緊了。
喬陌然那顆心又像是被咚的敲了一記,即使是有氣,這個時候也軟了不少,下意識的手勁兒也跟着小了點兒,雖然算不上溫柔,可是好歹也算是輕手輕腳了。
給她把衣服穿好,被子蓋好,喬陌然才黑着一張臉起身,可才起身,目光又落在她身下的那張chuang單上,有血跡。
喬陌然又黑着臉抱着她起身,順便把那chuang礙眼的chuang單給扯了出來,捲成一團這纔拿着出了門。
在酒店前廳的阿ken見他出來了,不由得問:“喬總,怎麼樣,找到了嗎?”
喬陌然一張俊臉黑沉的嚇人,手裡的chuang單當着大夥兒的面直接塞進旁邊的垃圾桶裡,冷聲的開口:“回去。”
“……”
阿ken一愣,只能急急忙忙的跟上。
酒店經理一下子愣住了,欲哭無淚了,房卡啊,房卡,喬二爺,你還沒還房卡呢……
可誰敢說啊,那不是找揍呢嗎?
眼睜睜的看着喬陌然黑着臉大步離開,酒店經理這纔回頭交代:“3520號vip間等明天客人退房了,你們再把房卡換了……喬二爺拿走的,咱們就……算了吧……”
翌日。
林笙簫醒來才覺得頭沒昨天那麼混沌了,她揉着腦子坐着,像是模模糊糊的想起好像有個男人,可到底是誰,她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又看了看整齊的被單,似乎沒發生過什麼。
拍拍腦袋,林笙簫自言自語:“難道……是我做噩夢了?”
呆坐了好一會兒,林笙簫纔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要到時間上班了,她連忙起身,匆匆忙忙的洗漱了一下,連鏡子都沒照,就飛奔了出去。
回到vinluntina,凌美樂正好從辦公室出來,帶着戲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喲,回來了?”
林笙簫點點頭,一大早的她不想跟凌美樂擡槓。
凌美樂勾了勾脣,目光在她頸脖上那抹鮮明的吻痕上游移了一番,她聳聳肩,難得的沒有爲難林笙簫,便丟了份文件給她,交代了恆遠的設計任務和喬陌然景山別墅的設計任務都需要她親自完成,特別是恆遠的設計稿,完成後要親自送到恆遠集團去給喬陌然過目簽字纔算奏效。
看着凌美樂轉身離開的背影,林笙簫撇撇嘴,沒多想,拉過文件安安靜靜的開始工作,撩起頭髮的時候,頸脖上的吻痕尤其的明顯,一旁的同事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她好奇的湊過來:“笙簫,你跟喬陌然的緋聞澄清了是不是太高興了啊,所以導致昨晚太激烈?”
“什麼啊?”林笙簫被問的一頭霧水,小手壓住落下來的長髮,側了側頭,“我怎麼聽不懂你的問話?”
“裝,你給我裝。”同事伸手戳了戳她脖子上的痕跡,眼神曖/昧,“你跟你男朋友昨晚是不是徹夜未眠啊?你男朋友因爲你的緋聞被澄清了覺得沒被戴綠帽子特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