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動櫃員機的面前,我重複的數了數帳號上的零,確定他所轉入的帳目並沒有錯後,便將銀行卡給拿出,才走向站在一旁的男人:“易公子,謝謝你的錢,我們這一次合作算是完成了,以後,再不相欠,也希望不要往來。”
說罷,我便轉身想要離開。
離開這裡,也是想忘卻昨天的可笑。
我的第一次出嫁,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以那樣的協議,爲的是如此巨大的金額。
多麼的可笑,多麼的不可思異。
不過都不重要了,我不會後悔自己走過的路,只要對弟弟有好處的,我再累再難受也在所不惜。
“想就這樣便走?”輕淡的笑意浮現在好看的脣角,拉着我的手從一邊伸來,奪走我手上拿着的手機。
“你想怎樣?”警惕的瞪着他,我開始有點擔心他不會輕易放我走。
他的原意是想我當他一年的情/婦,現在他不會是要堅持這個要求吧?
“你不肯跟我說你所住的地方,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的電話。”拿着我手機的男人撥了一下號,很快的,他的手機會響了起來。
然後,他終於肯將手機帶給我了:“記住,這號碼不準換,既然你在所有人的眼皮下成爲了我易安皓的老婆,那麼我們總要保持着聯繫。在我有需要的時候,我要隨時找到你,若有一天我發現這號碼換了,你會讓你懂得什麼叫後悔。”
“你……”接過手機,我因他的警告而生氣。
可是他並不樂意聽我說下去,已經轉身往着他停車的方向而走。
握着手裡的手機,生氣的瞪着他的背,我竟發現,要擺脫他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在法律上,他還是我的丈夫,而我竟然忘記了要問他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的事。
翻看手機,細細的再看他剛撥出的手機號碼,我選擇理性的將他的手機號碼存起來。
不止是他,或者我也會有需要找他的時候。
*****
與醫院算好一切的帳單,辦好一切的手續後,也商確好弟弟明天的出院時間,及一切的細則。
在這件事終於得到定案好,我感覺這幾個月來的所有壓力都像輕鬆了,一直如被大石壓沉的心也總算是有了點起色。
“傅小姐?你是傅小姐嗎?”忽然閃出來的身影將我擋住了,是一個小男孩的笑臉。
我認得他,他是與弟弟同房的那個男孩子。
“是,請問有什麼事呢?”基於禮貌,我立即衝他微微一笑,才問。
“我跟永諾昨天在電視上看見了你結婚的事,當時他很激動,還要醫院的人替他打電話給你,可是你的電話怎麼打也是不通。你快進房間去看看他,他可是生了悶氣一天。”男孩笑得很討喜,善良的提醒着我。
電視?看來昨天記者雖是隔在花圈外,可是也足夠拍攝到花圈內的情況。
也是的,如此的世紀大婚禮,這關係到全城最大首富易家的婚事,又怎麼可以不被重視呢?不管是什麼方向,各大電臺雜誌都會爭相報導的。
“謝謝你,我進去跟他解釋一下。”衝着孩子氣的他一笑,我已經顧不來笑容是否乾澀,只想儘快與弟弟相見。
其實,我也沒有想好要怎麼向他解釋。
“傅永諾。”轉進病房,我調皮的笑着喊。
永諾此時依舊在盯着電視在看,還好此時播放的已經不是昨天的婚禮了。
“姐,你終於來了?我昨天怎麼也找不到你,你爲什麼跟易安皓結婚了?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爲什麼不讓醫院的人放我出去,我……”看見我的進入,弟弟立即心急的坐起來,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是那麼的心急慌亂。
“永諾,你先別問,聽姐姐說。”伸手示意他不要太急,我帶着寵愛一般的笑,緩慢的來到他的牀前,才小心的坐下:“你最近怎樣?還有沒有痛?我跟院長談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你的情況已經很穩定,再堅持吃一個月的藥就可以斷藥了。”
“姐,我不是在關心這些事,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忽然結婚的事。我們是姐弟,爲什麼你就不告訴我這一切的事情?我當時在電視上看見心裡真的很急,姐,你明白嗎?”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弟弟不甘心被我轉開了話題。
無奈的一嘆,我想有一些想隱瞞也不容易,於是輕輕的點頭,決定與他細說。
“永諾,那你能陪姐姐到樓下走走嗎?”這病房人太多了,不是放便說話的地方。
而且,現在的我也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公衆人物了。
也正是這一點,我開始擔心記者會不會將我的底細給翻出來的?關於我爸爸的事,我曾在夜總會工作的事,是不是都會被揭開?
夜總會的工作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或者可以繞幸掩飾過,可是我爸爸的事肯定會被大造文章吧?爲什麼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如此的詳細呢?
如今事情已經到這一步,我的確不能再騙弟弟,至少要讓他明白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
花院的陽光很好,我拉着永諾在一棵大樹的樹陰下坐下,握着他的手,開始在思索着要怎麼跟他解釋這事情的經過與真相。
“姐,你不是要跟我解釋嗎?你爲什麼結婚也不跟我說一聲呢?”見我沉默不語,永澤忍不住開口催促。
等了一天一夜,相信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心急的想知道這一切的內情吧!
“昨天結婚的事只是意外,當時姐只是希望那個婚禮的化妝師,並沒有想到最後會成爲婚禮裡的新娘的。”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去說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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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電視上沒有說嗎?媒體一直都知道易氏要取的媳婦是葉家的千金小姐,可是最後卻莫明其妙的換了新娘子了。其實不是你的姐姐有多幸運,而是葉家的千金昨天逃婚了,最後在沒有新娘子的情況下,易安皓才決定要讓姐姐當這個候補的新娘的。”想了一下,我試着這麼的解釋。
希望他能懂吧!
“那姐姐跟易安皓是事前認識的嗎?爲什麼當時那麼多的人存在,而他卻只選中了姐姐你呢?”
“是認識的。”沒有想到他倒是不笨,我有點苦澀的輕輕點頭。
“可是易安皓是在那種情況下娶姐姐的,他會不會不愛你?不會好好的對你?”看我的表情,永諾忽然緊張了起來。
心急的握着他的手,我試着說服他:“其實姐姐也不會吃虧的,昨天姐姐向他要了一百萬,這個數目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小數目,可是有了這筆錢,你的醫藥費就能全部的還清了,學校那邊的錢也可以好好的處理。”
“姐姐,你要了他的錢?”永諾有點意外的望着我。
“永諾,你會不會因爲這樣而看不起姐姐呢?可是在那一刻姐姐沒有退路,或者我是不夠堅持吧!我真的很累了,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還清所有的欠債,所以就心動了。”我知道我的性格並不高沿,我爲了錢而多次的出賣了自己。
可是,我真所不想去後悔。
看向沉默的永諾,我忽然有點擔心。
“永諾,你怎麼了?你別嚇姐姐。”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下子猜不到他是如何感想,便開始害怕。
“姐,爲了我,你委屈了。”輕輕搖頭,最後永諾擡頭看我,眼內泛着淚光。
看進他真誠的眼底,淚水也沾溼了我的眼眶,有點忍不住,我用力的將他抱進了懷中。
“永諾,姐姐不委屈,只是這樣當一下掛名的新娘,便能替你還清醫院的費用,又能讓你順利回學校去,這一切都是多麼的值得,一點也不委屈。”親情是什麼都抹殺不掉的,這樣的抱着他,我覺得這段日子以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易安皓怎麼的戲弄我、不屑我,可是若不因爲他,我所面對的一切難題也許都無法解決;若不是因爲他,弟弟的病也不知是否能得到了醫治。
我不後悔,是真的不後悔這段日子以來的一切,也不後悔結識了那個可恨的男人。
其實,他只是貪玩了一點,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恨。
“可是在全世界的人親眼看着你嫁給了易安皓的,若是往後他對你不好……”
“我跟他談好了會辦離婚的。”
“離婚?所有人都知道你曾經是嫁過人的女人了,以後你若跟易安皓離婚,我怕……”說到這裡,永諾說不下去了。
他怕的事,我又怎麼會不懂,可是他怕的只是小事而已,並不是我最擔心的。
“永諾,你覺得若以後姐姐找到一個會計較姐姐曾結過婚的男人,那麼值得負託終生嗎?其實對姐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永諾你能活得更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的。以後我跟易安皓離婚後,也許還能找到別的男人,若有一天真有一個不介意我這過去的,我再下嫁也不遲。若是有男人明明喜歡我,卻介意這一切,那麼這男人不嫁也不可惜。”微微的推開他,我帶笑的向他道出心裡的想法,也伸手輕輕的撫去他眼角的淚光。
“姐,希望他最後會愛上你,不會跟你離婚,你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不會的,他又怎麼會愛上我呢?我只是他在那一刻忽然想到的後備而已。”沒有多想,我立即的反駁了他的說話。
易安皓愛上我?那根本不可能的吧!那個男人的感情藏得那麼深,不輕易動情的。要他動心並不是我能辦得到的事。
“爲了我真是苦了你!我愛你。”永諾用力的點頭,忽然變得激動:“相信我,等我出院以後,一定會努力的活着,要活得更好,要你也同樣活得更好,不讓你的負出成爲白費。”
“我也是,我也愛你。”輕輕的撫着他的肩膀,我感概的笑了。
不管前面還可能要面對什麼,只要我不在意就不會有事了。
是的,沒有什麼比弟弟更重要,沒有什麼比弟弟活得好更值得。
“我們纔剛新婚一天,難道你就希望明天各大報刊在寫易家新娘子偷情的事?也太不給點面子了吧!”冷森的語氣像從天如降,深沉得有點嚇人。
我立即推開了懷中的弟弟,擡頭看向眼前的易安皓。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一直都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貪錢,原來是爲了這個住在醫院裡的心愛的男人,爲了一個男人,你甘心把自己所有的尊嚴都賣掉?甘心淪爲妓/女也要賺錢爲他?”冷冷的眯起眼,咬牙切齒說完這段話的易安皓轉頭看向我的弟弟,好看的薄脣扭曲成諷刺的笑:“而且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你說什麼妓/女,我姐姐不是那種女人,別以爲有錢就可以亂說話,我不怕你的。”永諾沒有聽漏他的說話,激動的站起,一副想打人的表情。
我嚇了一跳,立即站起,害怕弟弟真的惹怒了易安皓,這男人很記仇,不可得罪。
“永諾,你不要生氣,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知要說什麼好,我只好看向易安皓,生氣的怒罵:“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說好的,從今天起便各不相連,我做什麼事都與你無關。”
“他是你弟弟?”易安皓臉上的陰沉一下子不見了,目光在我與弟弟之間來回的轉動,最後輕輕的低喃。
“這是當然。”永諾生氣的吼。
只是沒想到,面對永諾的怒意,易安皓卻沒有生氣,脣角忽然了悟的彎起:“那你姐姐會這麼努力賺錢,全是爲了你?”
“是,若不是因爲我這個一直帶病在身的弟弟,姐姐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她一直活得這麼累,活得這麼苦,只是因爲她太重親情了,所以我不準任何人去侮辱她,包括你也不行。”伸手擋在我的面前,永諾不等我的反應便立即回話,還大聲的喝道。
“哦,對不起,因爲你姐姐一直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存在,所以我誤會了她的爲人。”
沒有讓我想到,易安皓忽然笑得壞壞的,竟然伸手過來環着永諾的肩膀,像朋友一般的與他靠在一起說話:“永諾是不是?你也別跟我計較,其實姐夫就是太緊張你的姐姐,所以剛纔纔會那麼的生氣,說錯了話。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你就別跟姐夫計較,有什麼都可以明明白白的說,其實姐夫是一個很大方很講親情的男人。”
“易安皓,什麼姐夫?”清楚的聽見他的說話,我立即生氣的彈起,推開了他與永諾之間的距離。
“本來就是啊!全世界有誰不知道我是永諾的姐夫?永諾說是不是?”惡魔笑臉不變,看向永諾調皮的打了一個眼色。
永諾竟然也笑了,小聲說:“你喜歡我姐姐?”
“當然,你姐姐這麼漂亮,又這麼講親情,我不知道對她有多麼的深愛。”
虛假的說話加誇張的表情讓我全身雞皮頓起。
不想讓永諾與他談話太久,我立即上前推開永諾,命令的說:“永諾,你先回病房去,一會醫生還要跟你交代明天出院的事,我跟易公子有話要談。”
“可是……”永諾皺了皺眉,不情願的看向易安皓。
“快去。”不等他們再說什麼,我立即板起了臉。
不管如何,我都不要永諾與這個魔鬼走得太近。
“是。”無奈的永諾再不情願還是乖乖的點頭,轉身往着住院樓而去。
確定那背消失不見後,我才生氣的回身對上面前的男人,不悅的質問:“你跟蹤我?”
“開玩笑,你覺得我需要玩跟蹤的把戲嗎?”壞人輕輕一笑,墨眸閃爍,露出讓人着迷的可惡。
“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誰要相信他說的話啊!
“就是覺得這裡陽光不錯,所以隨便走到這裡了……”
“易安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吼止了他那可笑的說話,我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可恨的男人,竟然跟蹤我。
“我只是很好奇,你爲什麼只拿一百萬,卻又這麼的急。於是就讓人跟了你一會兒,他們說你進醫院來了,我就好奇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重病,畢竟我們關係曖/昧,若你有什麼病,我也很擔心會感染之類的事啊!”有力的手臂忽然抱住了我的肩膀,笑得很壞的貼近我的耳邊。
感覺到他又要用舌頭挑/逗我的耳朵,便立即伸手擋住,不想在這種公衆地方任他亂來。
“夠了,你的家教難道沒有教你要尊重別人嗎?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跟蹤我。”避開他的舌頭,我擔憂的看了眼周圍,害怕被發現。
“可是你是我老婆啊!不是別人。”硬是拉着我往剛剛與弟弟坐着的那椅子上坐下,霸道的手硬是要擡起我的頭來:“再說,關心老婆的一切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不是你老婆!”也他氣息接近,我已經有點受不了他。
“誰說不是?不管是在道德上,在法律上,在我的祖先心裡,你都是我們易家的媳婦,是我易安皓的老婆!”邪惡的笑從他的脣角漫沿,隨着他的貼近,他的脣很自然的在我無助的脣上重複的輕輕吻了幾次。
氣得漲紅了臉,若不是這裡太多人,我真想瘋狂的將他大罵一場。
“夠了,你想玩什麼把戲?”伸手擋在他的脣上,是想阻止他繼續亂來。
“我想了解你的一切。”輕慢的說,他竟以舌頭輕輕的舔過我的指頭。
對他這可恨的一切行爲感到無奈,我只好認輸了。
將手抽回來,轉正身子坐下,打算與他好好的談一次。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問完你就可以離開這裡,我們還是談好的,我與你之間不算是夫妻,沒有半點關係。”知道若要硬來,我肯定硬不過他的。
既然這樣,就順他的意,讓他問一個明白吧!
“第一次賣身給我的時候,你是個處女?”貼近耳邊,他的氣息又一次不客氣的纏上。
微微一顫,不管是面對過多少次,可是這樣親密的接觸都讓我足夠的不安。
“是。”回想當時,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心有點痛。
目光垂下,有點不想面對陽光。
“爲什麼?我聽說你在夜總會裡做了半年,爲什麼一直不賣身,卻只選擇在那天?是因爲知道我的身份,還是一直沒有人能出得起那個價錢?不過,相信跟人說你是個處的,三萬一晚也會有很多人想要的,像馬家二少之類的客人你也遇過不少啊!”
“或者我當日真的該賣身給他,而不是你。”冷冷的別開頭,我真的開始後悔。
爲什麼我會惹上這個魔鬼,總是糾纏不放,像冤魂一般,讓我總是在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痛。”腰間的手忽然收緊,痛喊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我要聽的答案你還沒有說。”冷臉一板,他不悅了。
瞪了眼小氣的他,我也並不想作答。
“要嘴硬嗎?”伸手輕輕的挑起我的下顎,易安皓壞壞的一笑,硬要將我的臉轉向他。
看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淵內,我的怒火也來了。
憑什麼我要對他坦白?我的事又與他何關呢?
“我的事與你無關,我爲什麼要對你解釋什麼?唔……”
強行的吻像是他的特權,只要他喜歡,總是這麼的放肆而不顧我的意見。
瑟縮了一下,霸道的舌頭已經趁我不備攻進我的領土,放肆的作着他想要做的狩奪。隨着他輕撫我耳朵的動作,及他那帶着狂妄卻又癡纏的熱吻,我的呼吸也漸顯困難。
掙扎越變軟弱,在喘息越來越無助之際,我的手也像無力了。
依在他的懷中,最後只能閉上雙眸,任由他爲所欲爲。
也許是感覺到我的認輸,他的吻也漸漸的放鬆了,由霸道變爲溫柔。
炙熱的脣相貼在一起,他的技術讓我的頭腦再難保持緊有的冷靜。當他一又來到我的腰間,將我緊緊的貼近他的身邊時,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那軟弱無助的心,只能隨了他去。
“唔!”無助睜眼,發現旁人的注目,我爲難的嘆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他,希望他聽懂我的請求。
脣終於是離開了,注視着我迷離的眼眸,他的墨眸是深不見底的,裡面的光芒是我不懂的。
“記住,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可能,只要我不放手,你這一輩子都是屬於我的。”他的說話如詛咒一般,帶着詭異的魔性力量。
無助的聽着,我竟無力去還擊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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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頭,只是希望他能結束他的進攻,特別是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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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我知道自己必需要回公司走一趟。
不管如何,我的工作一定要保住。
坐在的士上,看着大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腦海裡不自覺的映出剛剛易安皓所說的那段說話。
‘記住,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可能,只要我不放手,你這一輩子都是屬於我的。’
他的這句話是可恨的,意思是說,他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閃避,他不需要我的時候,便可以滾得遠遠的嗎?在他的眼中,我已經成爲能爲他取樂的玩物了吧?
被他這大少爺看中,還真不知是我的幸或不幸。
“小姐,到了。”車忽然停下來了,卻離公司還有點距離。
不難看出,這車進不去是因爲前方有太多的車在擋住門口。
“怎麼會這樣?”看向那羣像是記者之類的人物,我開始明白我的難題在哪裡了。
其實,現在最難應付的人不止是易安皓,還有這些記者。
昨天在易家的婚禮上,女主角忽然變更了,不是原來在說的葉家大小姐,卻成爲負責此次化妝的一個化妝師,又怎麼不會叫記者好奇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隔着車窗往公司方向看去,看着那些記者因爲不敢圍住門口,竟然以一個半圓的姿勢從公司幾米處圍堵起來。雖然這樣並沒有直接的塞住了門口,卻也讓客人無法越過記者進入。
慘了,再這樣下去,老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他一定會出來對外公佈,我已經不在這裡上班了。
我不是要因此而失去了工作嗎?
心急的拿出手機,有一點衝動想要打電話給易安皓求救,我想……我想他能幫到我的。
可是……
握緊着手機,我卻無法下定決定去翻找他的電話號碼。
不管如何,我都不願意主動的去找他。
沒有辦法,我只好決定先找師父,相信在公司裡的他也許會有好的辦法跟提議的。
“喂?永言嗎?”我還沒有開口,接通的電話那邊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是的,師父,我在公司的門口,可是外面守着許多的記者,怎麼辦呢?”
“記者把你都圍起來了嗎?”聽我的說話,師父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的焦急。
“沒有,我在的士上,看見這麼多的記者我怎麼敢下車呢?現在怎麼辦?我是不是暫時不能回去上班了?”盯着那一羣記者,我真的很亂也很擔心。
我不能失去這工作的,這是我以後的生計,也是我唯一的依靠跟技能了。
若真的離開了only 由,只怕沒有更好的平臺適合我去發展。
“那你就先回家去吧!現在記者都想找你出來問訪問,你若想上班也沒有可能越過記者的,不如先回家休息幾天,等記者談忘了這件事以後,你再回來也不遲。”
“我可以嗎?老闆會不會因爲這樣而以後都不准我再回來上班的?我不能失去這工作的。”休息不是問題,問題是結果如何,我真的放心不下。
“怎麼會呢?只要你願意回來,公司隨時都需要你的,我們用了這麼多的時間培養你出來,怎麼會隨便的趕你走呢?你又沒有做錯。”師父輕聲的,在電話那邊安慰說。
“那好吧!謝謝你師父。”幽幽的將手機收起,目光再度落在那一羣記者的身上,心情的沉悶是無法用言語能形容的。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成爲公衆人物的一天,現在的我卻不再瀟灑了。
不管我有多麼的看得開,我的名字還是要跟易安皓拉上關係。
現在我不擔心這些,只擔心接下來的一切會是我更加無法控制的。若是他們會查出我爸爸的事怎麼辦呢?若是那樣只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願意找我化新娘妝了,我的工作想不廢掉也不可能。
可是就算我跟易安皓成功的離婚,我是易安皓前妻的這個事關是不可能改變的,同樣不會有人找我化妝吧!
這麼說,似乎不到我選擇,早在我答應要嫁給易安皓的那一刻起,我便註定要永遠的失去這份工作了,是嗎?
“小姐,那現在要去哪裡呢?”的士司機等了一會,見我沒有新的吩咐便轉頭看向我問。
面對他的詢問,我想不到自己還能去哪裡。
爲什麼前路這麼的難走呢?明明我什麼苦都不怕的,可是原來有些路不止是不怕苦就可以撐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