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隨皇上南下已有好幾日的時間了,雲拂現下也極少到年秋月那邊過去。一來本就是去那等着纖羽的,上回也算了結了這一番事兒,二來似乎覺得她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溫和,三來側福晉眼下正在養胎,終日打擾人家也不是很好。
本想還擔心着四阿哥一走不知道纖羽他們是否會趁機上府來大鬧一番,可如今看來甚是平靜,她現下想知道的是那日後的趙端亦究竟怎麼樣了。
“小姐,今日颳風了,要不明日再到庭院散步吧?”安白端上茶點,對着正坐在炕上看書的雲拂說着。
聽着外面颼颼的風聲,也知道天氣不好。她前陣子閒來無事又聽醫囑要常走動,便像是走上了癮似的,申時一到午覺醒來用過點心便會到庭院逛上一圈。
雲拂合上書籍,點點頭。看了安白一眼,“側福晉這幾日身子無恙吧?”
安白無奈的搖搖頭,“小姐有心了,恰巧奴婢剛在膳房碰到東兒,她說側福晉近幾日嘔吐得更加厲害,是喝什麼吐什麼,人都憔悴了一大半。”
蹙着眉頭,雲拂不解的問道:“這不是都懷上五個月了麼,怎的還這般作嘔?”
“側福晉向來身子虛,有孕之身更是嬌弱,再加上上一胎……”安白也悲傷起來。
年秋月的身子確實虛弱,就拿她這
麼多患疾病的身子來做比較的話,那她的身子還稱得上是好的,可見年秋月的身子骨是虛弱到哪般了,這府上的太醫也是時刻走開不得了。
“要不待會到側福晉那坐坐吧。”雲拂說着,畢竟在這雍王府上,主人病了她這賓客的得問候下才是。想到這不得不苦笑一番,終究只是寄人籬下罷了。
“只是奴婢聽聞,側福晉也躺着兩日了,小姐去到也怕是有些不便。”安白想着剛剛東兒的話說着,再者說來,這雲拂小姐的身子也是極爲虛弱,外面風雪這般大,要是萬一不小心也感染到了風寒那可是更不好了。
“沒事,問候一身不便見客也無礙,總得走一趟我才放心。”雲拂嘆了聲氣,畢竟同爲女人,側福晉的那般辛苦她也知曉。
見着雲拂已決定要去安白也沒再說什麼,點頭附和着已經在安排下去了。
“安白,我想勞煩你一事,不知……”雲拂也是猶豫了很久,畢竟在這府上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圓月再乖巧還是抵不過安白的聰慧。
“小姐說的哪話,有什麼事吩咐一聲便是,奴婢肯定盡力而爲。”安白扶着雲拂從炕上下來,恭敬的說着,其實她打從心裡就喜歡這位小姐,雖然亦是千金之軀,或許是生長環境的不同,她顯得格外懂事也格外惹人心疼。
“可否幫
我打聽下,那趙氏……”雲拂小心翼翼的說着,她知道這其實本就不該她過問的事兒,還託着讓別人去打聽。
安白看着雲拂,會心的點點頭,“小姐就是軟心腸,奴婢這就讓人去打聽打聽。”同爲女人,她知道雲拂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估計當日那一巴掌就好似是替她挨着似的難受,所以才掛心到現在。
冒着風雪走了一圈,側福晉服下藥水已然入睡,雲拂也不好打擾就詢問了下東兒一些情況後便迴向玉閣了。這還沒踏入屋內便響亮的打起了一記噴嚏,惹得下人們一陣手忙腳亂。
“不礙事,些許就是鼻子有點癢打了下噴嚏而已,看把你們緊張的。”雲拂會心一笑,看着這些待自己猶如親人般的人們,她甚感安慰道。
“小姐,你身子本來就弱,讓你改日再探側福晉你就不聽,可千萬別染上了風寒纔好啊。”都進了屋了,本該脫掉的披衣反而被圓月裹得緊緊的,嘴上還不忘嘮叨的念記着。
安白趕緊讓人多加了寫碳也抱來了湯婆子讓雲拂抱着取暖,看着過着厚實的披衣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的笑開了來,“這圓月,你就不怕把小姐給熱壞了嗎?”
本還想回嘴的圓月轉過身來看着雲拂那臉上的小汗珠珠時,自己不禁“噗呲”一聲笑出來,訕訕的撓着後腦勺“呵呵”的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