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的時候,我和陽姐到了一棟廢棄的居民樓。
這座居民樓破舊不堪,一眼望去就如是一棟空樓一般,但是等我們下車的之後,我卻是看到了居民樓裡還住着人。
“陽姐,血衣難道就在這裡?”
向陽點點頭,然後低聲道:“相信我的判斷,絕對沒有錯!”
說話之間,向陽對着不遠處的樓梯口拍了一下巴掌,我頓時看到了一個約莫着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走出來,着小女孩一身陰氣纏繞,不用想也知道是一隻小鬼。
“額,這是我養的小鬼,叫做小小,就和你兒子一樣。”
“切,小妞,你這個小不點,垃圾貨色,武力值能和我比嗎,小心我一招就KO了她。”
架在我脖子上的兒子對着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小揮舞着小拳頭,那小小竟然真的嚇得不敢靠前。
向陽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道:“小小,過來,誰敢動你,我先滅了他!”
兒子絲毫不在乎的對着我道:“粑粑,讓朵朵姐姐先上去看看,這小妞不靠譜!”
我看着向陽苦笑一聲,然後點點頭。
在這個時候我還是選擇相信兒子,畢竟是親生的。
看着朵朵朝着樓上飛去,我和向陽也是開始朝着樓上走去,上樓的空檔時間,向陽給我介紹了這棟樓房的歷史,原來這裡屬於拆遷的範圍,不過拆遷還沒有排到這裡罷了,基本上這裡的住戶已經完全的搬遷出去了,剩下的也只有少數。
我點點頭一路上,我看得的的確也是這樣,越往樓上走,越是沒有人,而且一路上都是一片狼藉,腐臭的氣息迎面撲來。
小小告訴我們他白天的時候一直追着血衣來到了這裡,血衣飛進了四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自然這會兒我們都撞着膽子朝着四樓最裡面的那間房走去。
一路上我都能嗅到腐臭的氣味,但是這樣的氣味我幾乎已經開始免疫了,所以能夠忍住,一邊的向陽則是用力的捂着鼻子,十分的難受,樓道上沒有燈光,所以我們都是打的手電筒,光線所能照耀的地面全是雜物。
“小心點,我感覺有鬼!”
聽到陽姐這句話,我當時差點沒有笑出來,這裡陰氣密佈,沒有鬼誰相信,而且我已經聽到了一個陰森的聲音似乎就在那盡頭的房間裡。
這會兒我們將電筒關了,接着那窗外射進來的暗淡月光,一點點的靠近那間屋子。
“粑粑,小心點,似乎朵朵姐姐已經被抓了!”
兒子一句話,當時讓我心中猛地一顫。
“你撞門,我衝進去!”
我搖搖頭道:“陽姐,你撞門,我衝!”
“逞什麼能,你就是一個菜鳥,我有槍!”
我無語,沒有再爭辯什麼了,猛地一腳便踢開了那道已經有些破敗的門,陽姐什麼猛地一閃,已經衝了進去,然後接着我便聽到了幾聲槍響。
我心中不免有些期待,槍對於鬼有用麼?
我跟着衝去,可是當我衝進去的瞬間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暴走了!
我看到了朵朵,此刻的朵朵
已經被一個身穿着黑色披風的人用力的按入一個裝滿了血紅色液體的罐子裡,朵朵的那一雙煞目更是被這個人給挖了出來,看他的手似乎是一個男人的手。
“粑粑,別衝動,朵朵姐姐沒事,這個人殺不了朵朵姐姐,他只是用劇毒將朵朵姐姐麻醉了!”
“兒子,你別嚇我,鬼還怕毒?還能麻醉?”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粑粑,呆爺這方面很厲害的,他研究的那個碎屍炮你見識過的,等有空你去請教一下呆爺,也搞點武器,你身上那些工具,太寒蟬了!”
兒子解釋道,我詫異的看着兒子,突然之間我覺得兒子尼瑪完全是開掛的存在,要知道他不過是一個出生不到十天的小娃娃,竟然如此的恐怖,我不禁有些佩服小蝶的肚子了。
“你是什麼人?”
站在我身邊的陽姐一臉驚愕的表情,不但如此她身邊的小小更是早已縮成了一團,極爲的害怕。
我這才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不亞於當初我在收拾曾宇翰所看到的陣容,而且似乎還要比曾宇翰更加的專業。
入眼處昏黃的燈光,在我的面前是幾個漂浮在空中的鬼魂,這幾個鬼魂之中我一眼便看到了苟笑笑和他的閨蜜,因爲在來的時候已經在陽姐的車上看了苟笑笑和他閨蜜的照片,還有幾個死者的照片我也是看到了,但是似乎在這裡只有女人的鬼魂。
這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背對着我們,他的手上還抓着一個已經被他切割的不成樣子的人頭。
“原來跟蹤血衣來的就是你們?”
聲音有些艱澀,而且是從那個他手上拿着的人頭嘴裡發出的。
我不禁縮了縮脖子,心中設想會不會眼前的這個黑衣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行屍鬼?
“果然是你!”
陽姐突然上前一步,收槍猛地對準了那個頭顱就是一槍,那一槍直接打在了那頭顱上,瞬間將頭顱打得有點裂開了。
“你傷了我,後果很嚴重的!”
這個身影這會兒開始變得陰森起來,那風衣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就在他轉過身來的瞬間我臉色大變,一邊的陽姐更是接連的退後幾步。
因爲轉過來的這個風衣男人沒有頭顱,而且整個身體也完全之時血淋淋的骨頭,他緩緩的將一首抓着的頭顱放在自己那流血不止的脖子上,然後用力的一扣,啪啪啪的聲音接連不斷,這一幕讓我想起了那些組裝槍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聲音。
站在我身邊的陽姐已經看傻了,我自然也是震驚不已,這樣的鬼我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首先他的身體是那樣的真實,是真是的存在的,這一點和一邊踮着腳尖站在一邊顫顫巍巍的苟笑笑和他的閨蜜就可以看出來了。其次就是這鬼身體周圍的鬼氣十分的強大,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那血衣很可能就是穿在他的身上,因爲這件血衣有可能就像我剛剛纔認識到的鬼門皮之類的東西,雖然涵義不同,但是估計有着相對效果的力量。這個人一定是利用這件血衣在收集這些兇怨之氣,不過他不是通過積陰德的方式而是強行的激化兇怨之氣,所以他的力量會在短時間有一個最大的提升。最後就是
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我們都不知道。
“後果嚴重,我向陽還就是一個做事從來都不計後果的人!”
說話之間,站在我身邊的陽姐突然將我往後一推,然後霸氣的將他的揹包打開,一打開揹包陽姐便拿出了一個比之前手槍要粗大至少兩倍的雙管火槍。
對着眼前那剛剛安上的腦袋就是猛地一槍。
根本就不給任何的反應時間。
那個風衣男人慘叫一聲,然後身子猛地撞在了身後的一口大缸上,大缸被他一撞,砰然碎開,頓時那大缸之中的猩紅血水流出,灌滿了整個屋子。
“有意思!”
那風衣男子將自己那一顆已經打碎了眼珠子摳出,然後從旁邊抓起煞目放進眼睛裡,這一刻我臉色大變。
“粑粑,先讓這小妞表演一下!”
我鬱悶當場。
聽到兒子的話陽姐也是一臉的怒火,當然這會兒他不能將怒火發在我的身上,頓時我便看到了陽姐生猛的從包裡又一次抽出了一柄桃木劍,不過這柄桃木劍似乎和我見到過的不同,這柄桃木劍上鑲嵌着一個個的方孔銅錢。
“有意思,我讓你便白癡!”
陽姐大吼一聲,身子猛地一躍,剎那之間那桃木劍瘋狂的朝着風衣男子身上招呼。
“找死!”
那風衣男子怒喝一聲,一把便抓住了桃木劍,雖然桃木劍深深的陷入了男子的手掌,但是男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一般,猛地將陽姐一扯,隨後一腳落在了陽姐的小腹,陽姐就這樣直接朝着我飛來。
噗!
陽姐站起來,捂住小腹,小臉漲紅,一口鮮血噴出。
“陽姐,你沒事吧……”
“沒事,這個人不簡單,我們不是對手,待會兒我再出手擋住他,你趕緊帶着你兒子和小小跑!”
陽姐又是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整個人臉色煞白。
“陽姐,他還是個人?”聽到陽姐的話,我的臉色微變。
陽姐點點頭,然後小聲道:“這是一種茅山的禁術活煉鬼身,原本我一直以爲已經不存在了,而且現在陰陽先生已經開始摒棄了門派所以很多陰陽之術都已經開始廣爲流傳了,但是像這樣的禁術卻是被各方陰陽先生都禁制修煉,不過人有善惡,眼前的這個一定便是那個惡人,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但是此人如今已經將這門禁術發揮到了極致,他現在不但有着人的思維,還有着厲鬼的身軀,更是身懷陰陽之術,所以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得去局子裡請幫手。”
我聽到了陽姐的話,臉色大變,心中震驚不已。
活煉鬼身,一個人將自己的身體掏空,腦袋隨便掰下來了還能繼續存活下來。
就在說話的功夫,那風衣男子大踏步的朝着我們走來,他的手一伸出來,在他的手上頓時爆出了一股股狂暴的陰煞之氣,陰煞之氣雖然不比鬼氣,但也絕不是我們人能夠承受的。
“楊森,趕快離開,去局子裡找我父親來!”
說話之間,我已經被陽姐一掌推開,然後便看到她咬破中指,在眉心突然畫了一個潦草的“火”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