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雖然落荒而逃,但是空中還回蕩着他的一句話:
“明日午時,我要千幻門和乾天府來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包括你,周天羽!”
張元霖衝着天空罵了一頓,然後看着發愣的周天羽問到:
“周宗主,你這塊白色的東西是啥,他爲什麼看見你拿出來就跑了?
難不成這玩意兒也是什麼厲害的神器?”
周天羽一陣苦笑,遞給張元霖道:
“你要是喜歡你拿去吧。”
張元霖拿着骨符打量,上面除了刻有一些奇怪紋路之外就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了,隨後他又試着注入靈力,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平平無奇的,不過這材質,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周天羽笑了笑:
“不虧是你,這玩意和那骨灰酒差不多。”
張元霖看不出骨符的特別之處,於是又丟回給周天羽:
“我不信,這老頭修爲起碼重陰境,能被一塊破骨頭嚇跑了,你騙鬼玩呢?”
周天羽突然想到什麼呢喃道:
“鬼?
你還真說對了!”
周天羽此刻在想,自己這骨符能夠容納魂魄,那爲何不利用自己的控魂術組建一支魂魄隊伍?
張元霖看周天羽低頭沉思,他想到老頭走時留下的那句話也皺起了眉:
“周宗主,那老頭說,要來找事兒,咱們怎麼辦啊?”
周天羽回過神來道:
“先回去,還有一天時間,商議一下對策!”
周天羽說完懷裡掏出一塊玉石,注入靈力後用力捏破,一道五彩光柱直衝雲霄,在天空中組成一把巨型大劍。
另一邊御劍宗的弟子看見天空的大劍之後立刻報告了邱亮。
“看來是天羽他們遇到麻煩了,通知宗內弟子前往千幻門增援宗主!”
這時南宮秋雪和南宮千珏走了過來:
“邱聖使,剛纔我和師兄看見了你們御劍宗的求援信號,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邱亮笑了笑:
“哈哈,二位不必擔心,宗主在外降妖,估計是遇上了困難,所以才發出信號求援,我已經派弟子趕過去了。
二位只需要專心對付周府內的惡靈就好了。”
南宮千珏挖了挖鼻子,不屑的說到:
“嘿,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我倆早就解決了,不就是祛除煞氣加固封印嗎,小菜一碟!”
南宮千珏說着把挖了鼻孔的手搭在了南宮秋雪的肩膀上,引得她是滿臉嫌棄的躲到了一旁,而南宮千珏則尷尬的笑了笑:
“額呵呵,那啥,剛纔你說那小子出去降妖了,反正我和師妹也閒得無事做,不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幫幫忙,對吧師妹?”
南宮千珏笑眯眯的看着她,心裡卻想着:
“小子,我讓你狂,就那破修爲還敢降妖,最好別讓我逮住機會,不然我玩死你!”
南宮秋雪撇過頭看着邱亮說到:
“我也有此打算,若是真有需要,我和師兄一定竭力相助。”
邱亮想都沒想回答道:
“這怎麼行呢,二位可是本宗請來的貴客,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們可不好交代啊,二位還請不要爲難於我。”
“切,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我們的修爲實力也不弱,待在這兒也沒意思,該解決的事我和秋雪師妹都已經幫你們解決了,也不差這一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南宮千珏說完就拉着南宮秋雪走了,只留下邱亮一個人待在原地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正午時分,周天羽等人回到千幻門,一刻也不敢停歇,立刻查看敖廣的情況。
“幸好及時打斷那妖女,不然等他體內血液被吸乾,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回天乏術了。”
張元霖看了看問到:
“這到底怎麼回事,那老頭是誰啊,爲什麼感覺跟我們乾天府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周天羽白了他一眼:
“你問我,我哪知道?”
周天羽捂着臉搖頭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算是劫數難逃了。”
話音一落,芳笙便隨敖炬推門而入。
“廣兒,廣兒他怎麼了!”
敖炬看着牀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人一樣的敖廣,一口氣沒上來向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周天羽見狀立刻上去扶住,然後將靈力輸入他體內,心中頓時一驚:
“怎麼回事,他的修爲……爲何倒退如此之快,這纔過去一夜而已,修爲就倒退到與我相差無幾了?”
芳笙傷感的嘆了口氣:
“哎,一晚上擠了不知多少次血滴進浴桶裡,我看了都心疼!”
周天羽翻開他的手心一看,傷口周圍腫的凸起,傷口稍微一用力就能鮮血直流。
周天羽皺着眉,搖頭道:
“沒辦法,這是他們一家人的劫難,希望他們能夠扛過去……”
敖炬突然醒來,虛弱的說到:
“周宗主,素兒和廣兒,他們……
我不能沒有他們,求你一定救救他們,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周天羽低下頭,沉聲道:
“眼下最壞的還不是他們的事,我們此去迎接敖公子,遇到了一個人……”
留下來周天羽就把遇到的事告訴了敖炬,敖炬氣得怒火中燒,卻有無可奈何:
“這人到底是誰,我敖炬是造了什麼孽啊,我從不惹事,卻引來如此禍端,真是天道無眼啊!”
敖炬欲哭無淚,苦着臉對周天羽說到:
“周宗主,如今我這副摸樣以無法掌控千幻門的存亡了,只能勞煩你……幫忙度過這次劫難。”
周天羽有些爲難道:
“敖門主,我……”
他看着敖炬哀求的眼神,終究還是心軟了,他想起敖炬的所作所爲,這是一個作爲男人該做的事,也是他的作爲丈夫,父親,還有門主的責任和擔當,所以周天羽心裡敬佩他。
“我,我試試吧,不過我可沒十足的把握能打過那個老怪物,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頭化形的妖龍!”
說到這兒周天羽看向了張元霖:
“對了,你這乾天府不是降妖的行家嗎?出出主意唄。”
張元霖一撇嘴,雙手一攤道:
“大哥,這可是蛟龍,還是化了人形的蛟龍,一般妖物化爲人形需要一千年以上的修爲,這蛟龍最起碼得有一千兩百年的修爲,我哪兒有啥辦法啊?
而且那老頭看起來好像跟我們乾天府有深仇大恨似的,我沒跑了躲起來就已經很仗義了。”
周天羽皺着眉: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之所以被我嚇跑,一是因爲不清楚我的底細,二是因爲那頭蛟龍根基還未穩固,他約了明日午時,到時候那頭蛟龍就不是我們之前所見的實力了!”
張元霖點了點頭:
“要不咱趁早逃吧,說不定還能躲過一劫。”
周天羽一陣苦笑:
“呵呵,逃,你往哪兒逃,去御劍宗還是去你乾天府?
別說人多行動不便,估計還沒到半路人家就已經殺到了,到時候毫無還手之力,那豈不是讓人家快刀斬亂麻,虧你想的出來!”
“那怎麼辦,在這兒等死?”
周天羽搖了搖頭,堅定道:
“不,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不放棄就還有機會!
咱們提前準備好,給他來個請君入甕,關門打狗,我要讓他有來無回,大不了同歸於盡!”
張元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好,有骨氣,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怎麼打,你說吧。”
周天羽低頭沉思:
“一切聽我安排,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