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頓了頓,看向周天琪繼續說到:
“我所說之事,大師姐可做證!”
周天琪很快就明白了趙飛的意思,她這次來就是爲了配合趙飛的。
“沒錯,我可以作證,趙飛所言非虛,乃是事實……”
李旭聞言心裡一着急便說道:
“你說謊!
那日之事只有我跟趙飛與那傻子和另外兩個弟子知道,你根本就不在場,如何能作…證……!”
李旭最後一個字吐出,他已經楞在了原地,後悔不及,表情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周天琪微微一笑。
“哦,我記錯了,我確實不在場,但這事兒我是聽天羽說的,你這算是自己招了嗎?”
衆人也紛紛嘲笑到:
“就這腦子還說別人是傻子,真是大哥說二哥,其實都差不多。”
“哈哈哈,笑死爺了,左手右手都分不清,不知道哪來的臉說別人,真是腦子不好使,不,我說錯了,你根本沒腦子……”
“哎呀,沒想到啊,堂堂李氏大公子,名門之後,竟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李長廣怒吼一聲:
“夠了!
都給我閉嘴,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兒豈是你們能夠評頭論足的?
一羣烏合之衆,你們怎麼能與我旭兒相比,你們不配說我兒子!”
此時一個男人說到:
“對對對,我們是比不上你那傻兒子,因爲我們比他有腦子,三歲小孩都知道哪隻是左手哪隻是右手,不像他這麼大了還分不清左右手。
你這兒子這麼傻,我看多半不是親生的吧,你去問問他,我看面相你兒子與他頗有幾分相似呢。”
這男人說着指了指旁邊的乞丐。
李長廣怒目圓睜,眉毛擰作一團,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
“你找死!”
這三個字還沒說完李長廣就自己衝到那男人面前,擡起手便是一掌劈下,這一掌力大無窮,氣勢逼人,普通鋼刀鐵錘一般。
那男人擡起左手擋住這一掌,然後右手成拳迅速朝李長廣胸前打去,拳頭而至,破空之聲如同虎嘯!
李長廣大驚,急忙收回手掌,兩臂交叉擋在胸前。
“嘭!”
李長廣的護體罡氣應聲而破,那男人的拳頭軟綿綿的擊打在他的手臂上,但下一秒一股強勁霸道的陽罡之力從拳頭中猛地爆發出來將李長廣直接轟飛。
李旭急忙過去扶他,可是他自己瘸了一條腿,怎麼可能扶得起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他焦急的朝自己家的下人喊到:
“你們都傻了嗎,快來幫忙啊!”
這一幕發生得特別快,衆人只看見李長廣向那男人衝過去,可下一秒就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李長廣艱難的爬起來,卻怎麼也站不直身子,整個人搖搖欲墜,只能靠着兩個下人攙扶着。
他看着男人說到:
“虎嘯拳,趙昌,看來你的修爲已經到了八卦九天境了,我……唉!”
李長廣深深嘆了一口氣。
趙昌對他說到:
“李長廣,你縱容李旭對我趙家造謠生事,子不教父之過,我趙家這些天的損失我不要你加倍奉還,但你必須如數奉還!”
李長廣慢慢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的損失我一定賠償。”
李長廣看了看李旭,眼角的淚流了出來,人顯得特別虛弱有氣無力。
“旭兒,咱們,回府……”
“快!快把我爹扶進去!”
“啪!”
李府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外面看熱鬧的人也各自散去。
“哈哈哈,周姑娘,這次多謝你了,入夜以深,不如到我府內休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趙飛也在一旁附和着。
周天琪微微一笑,回答到:
“如此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府內……
“爹,快將這療傷藥服下。”
李旭坐在牀沿上愁容滿面,情緒中帶着一些焦急與慌亂,他喂藥的手也有些略微發抖。
李長廣呼吸雜亂,面色潮紅,身體卻不斷的發抖冒着虛汗,他拉着李旭的手說到:
“旭兒,爹時日不多了,李家……就交給你了。”
李旭一下跪在地上將李長廣慘白無力的手放到自己臉頰旁,雖然他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但眼淚還是如同開閘地洪水般開始氾濫成災。
他再也憋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流到李長廣的手心中,李長廣也感受到了這股至親之情的流淌。
“旭兒,別…別哭,你是我李長廣的兒子,你要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爹陪你的時間不多了,以後李家就靠你撐着了。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爹對不起你,讓李家以這樣的狀況交到你手裡,我……不甘吶!”
李旭泣不成聲,安慰道:
“爹,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丟下我的,這世上只有爹對我最好,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
“呵呵呵,傻孩子,趙家的虎嘯拳至剛至陽,我被他一拳傷及五臟,丹田中陰丹破碎,已經沒救了……”
李旭聞言放聲嚎啕大哭,淚水怎麼也止不住,他此時的內心幾乎崩潰,對於執掌李家大權一事他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有人悲傷也有人歡喜,大堂內趙昌坐在椅子上,周圍也坐着趙氏一族的嫡系,而正上方坐着的則是周天琪,足以可見對她的重視程度。
旁邊坐着的人一言不發,都是面帶笑意的看着周天琪,就好像他纔是趙氏的族長一樣。
“趙飛是御劍宗內宗弟子,又是萬劍城趙氏後人,我們御劍宗自然是比較重視,所以我此次前來就是替你們趙氏解圍的,這關係到我們宗門的名譽。
等我回去便告知外宗長老,李旭逐出宗門,關於李家與你們之後的事我就不便參議了。”
說着周天琪便離開了這裡,他剛離開趙昌就起身坐到了正上方。
“這次能化解危機多虧了飛兒的才智多謀和宗門對他的重視。”
這句話明面上是在表揚趙飛和感謝御劍宗。
但實際上是在告訴在座那些心有不軌,想要爭權奪利的人,自己的兒子可是受御劍宗重視的人,趙飛可是深受宗門重視的弟子。
背後有宗門撐腰,就連宗門第一大弟子都親自前來解圍,這不得不讓那些不服的人收起那些壞心思。
特別是趙盛,此時的他坐在最後一個位置,低着頭沉默不語,當別人向他投來眼光時,他的臉色特別難堪。
在趙氏最困難的時候他爲了自己,選擇賣掉了他所掌管的所有商鋪,這使得家族陷入更艱難的地步,卻還美其名曰是爲了暫時彌補損失。
其實他所賣出的錢財只拿出來那麼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在自己兜裡。
終於他再也受不了內心的羞恥感和衆人的眼光,他猛地站起來,閉眼呼出一口氣,隨後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儲物袋。
“這是我變賣商鋪的所有財物,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今天就交出來,大哥你清點一下吧。”
他看着衆人驚訝和鄙視的神情,他開口解釋道:
“怎麼?
你們幹嘛拿這種眼神看着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再說了,當時的情況這麼困難,都以爲家族快完了,我這是保留資產,他日好東山再起!”
這時一個家族掌權者實在是看不下去,拍椅子起身說到:
“哼,你姓什麼?
你姓趙,家族之事有難同擔,你看看你這是乾的什麼事!
如今那些商鋪地契還在別人手裡,家族大難之際你不想辦法解決,自顧自己安危,還趁機想要奪取族長之位。
虧我當時還支持你,我還以爲你又什麼辦法能解決呢,原來就是這麼個荒唐可笑的辦法,你哪兒來的自信東山再起?
你哪兒來的勇氣爭權?
依我之見這族長之位,趙昌……乃是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