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微微一笑:“那不是飛,而是利用體內的內力然後藉着反彈的力道,才能跳的這麼高。”說着,她轉頭對顧長歌和楚依暖道,“本門心法自古不外傳,我收小王爺爲徒的原因也是爲此,所以還請兩位……”
還沒等他說完,顧長歌就說道:“這個我懂。”拉着楚依暖就離開了院子,留下劉燁和顧飛華兩人獨自在這裡。
“小姐,咱們也不練練麼。”楚依暖心中有些好奇,對於這些東西,他也沒有接觸過,以前顧長歌都是教她一些招式,對於這這些什麼內力之類的東西,還沒聽說過。
兩人還沒走遠,劉燁忽然道:“顧小姐留步。”
“什麼事情?”
劉燁起身,許是因爲顧長歌現在始終是自己的主子,要是顧長歌的武功太弱,自己以後做事也會比較麻煩,於是就從懷裡又拿出了一邊小冊子:“這是我這些年來總結的一些練武經驗,上面也有我自己領悟的一些吐納法門,這個沒有什麼忌諱,顧小姐拿去練習便是。”
“如此,就多謝劉先生了。”顧長歌也不客氣,能夠一身好的武藝防身,對於以後報仇要應付的危險也能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顧長歌和楚依暖走後,劉燁就在院子裡面教導顧飛華練武。
自從劉燁來了之後,顧飛華的時間也越來越緊張,每一天都是在極度充實之中度過的,上午學武,下午讀書,晚上睡覺的時候,則是學習吐納的功法。
豎日,清晨。
脈脈朝陽蓬勃奔放,照映着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猶如一顆顆的珍珠。微風輕輕一吹,剔透的露珠便落進了溼溼地泥土之中,那嬌豔的花朵之上,彷彿還殘留着一抹淡淡的水痕。
顧長歌起牀一番梳洗之後,便佇立在庭院之中,擡頭享受着這會兒還不是很曬人的陽光。楚依暖站在她的身後,一起感受着。
顧飛華早早地起來,這會兒從走廊那邊緩緩走來,笑呵呵的走到顧長歌面前:“大姐早上好。”
顧長歌微微一笑,看了看庭院前的那一朵開得正豔的月季花,粉紅的花瓣就像是一個害羞女子的粉頰,“嗯,先吃早飯,吃了就去劉先生那兒練武吧。”
顧飛華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在顧長歌還在爲顧飛華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周明幽母女那不安分的心終於開始萌芽,他們見最近這事情也平息了,也是時候該他們動手的時候了。
這兩天,周明幽總是神神秘秘的,幾乎在王府裡面都見不到人,顧長歌最近忙於顧飛華的事情,也就沒有心思去管周明幽到底在玩些什麼花樣。
“小姐,那周明幽最近也太安靜了些,怕是有些不對勁,這不像是他喜歡作死的性格。”楚依暖見最近實在是有些平靜,還記得她和顧長歌剛來王府的時候,不是這裡出點事情,就是那裡出點事情的,但是自從李玹雨死後,這王府就安靜了,一向看不慣顧長歌的宋培柔和周明幽母子倆也安分了,就像是決定要重新做人一樣。
不過打死楚依暖都不會相信,這母子倆會有這麼好的心,對顧長歌會沒有任何的想法,顧長歌和周明幽母子倆的感覺,就像生來就是一雙天天敵,只要一天不鬥,就覺得不舒服。
顧長歌沒怎麼在意:“無妨,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他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到了晚上,顧長歌卻把劉燁叫來。
“劉先生,你今晚上去周明幽的房間看看,他們母子倆晚上都在說些什麼事情。”
“嗯,明白了。”劉燁點點頭。
有了劉燁在身邊,這高牆大院儘可去得,特別是對於探聽消息,非常的方便,劉燁武功極高,潛伏在房頂上面,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無法發現他,而且劉燁的身手也不弱,可以說現在,整個王府的消息,都在顧長歌的掌握之中。
衢香園裡。
劉燁悄悄的爬到了周明幽閨房房頂上面,這會兒房間裡面燭火灰暗,周明幽這會兒也剛剛從外面回來,從懷裡拿出一張張的紙放在桌子上,劉燁遠遠看去,正是一張張的地契。
他當時就有些疑惑了,周明幽一個人,從哪裡得來這麼多地契在手中的?
他潛伏在房頂疑惑不解,周明幽卻沒有注意到在房頂上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開始在房間裡面換起衣服來,褪下薄薄的外衣,白皙的肩膀頓時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裡面是一件粉紅色內衣。
嫵媚的雙手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在地,修長的細腿,傲人的胸圍,即使沒有內衣的束縛,依然是如此的挺拔。
不過劉燁這會兒倒是沒有興趣看周明幽換衣服,儘管眼前是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桌子上的地契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好像是城西郊外的地契。
周明幽換上一身睡衣之後,笑眯眯的拿着手中的地契,放進一個盒子裡面,隨後吹滅了蠟燭,躺在牀上。劉燁見接下來估計也查不到什麼事情,也悄悄的離開了衢香園,回到顧長歌的屋子裡面。
顧長歌已經習慣了晚睡,這會兒半夜裡,屋子裡面依舊還亮着燭火,楚依暖瞌睡早早的來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顧長歌則是望着牀邊,還在等候劉燁的消息。
忽然門口有輕微的敲門聲,顧長歌想都沒想,都直接將門打開,劉燁大步走進來。
“怎麼樣,可查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麼?”顧長歌關上門。
“剛剛我在周明幽的屋子裡面看到了很多地契,而且都是城西那一塊的。”劉燁將看到的場景都說了出來,至於周明幽換衣服那段就沒有必要了。
顧長歌皺了皺眉:“城西的地契……那一塊地方,似乎都是皇帝當年賞賜給瑞安王的,怎麼地契都在他手中了,這事兒不正常。”
“我看了一下,那些地契裡面,還有許多銀票,而且面額都是非常大的那種。”劉燁道。
“這事兒有蹊蹺,我明天就去一趟城西看看,劉先生你還是顧着飛華的練武就行了,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顧長歌道。
劉燁點點頭,開門離去。
顧長歌站在牀邊,腦海中則一直都在思考,周明幽手上拿着這麼多地契做什麼,而且這些地契還是王府的東西。
爲了早點弄清楚這件事情,顧長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城西郊外。
當初瑞安王封王之時,這裡一共有一百畝地都賞給了瑞安王,現在這些地,都是由老百姓在栽種,當初顧箋在得到這些地的時候,就租給了這些老百姓。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這裡已經成了一個不小的村子,周圍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日子過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都有一個飽飯吃。
經過縱橫阡陌的田間小路,時值秋末,糧食早就已經收好放進了倉庫,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枯黃,幾個農民在田裡勞作,有的栽種其他的菜籽,也有的翻新泥土,以便栽種。
顧長歌來到一個現在這個天氣還穿着一件薄薄的布衫背心的農民面前,親切的問道:“這位大叔,請問你們這些地都是租的,還是自己的。”
“咱們老百姓哪能買的起地,這些都是租的。”中年男人道,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把手裡的菜籽埋進土裡。
顧長歌繼續問道:“那你們都是租的誰的地在種?”
“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什麼王爺,不過前幾天也有個姑娘來這裡,那手筆可真大,把周圍的田地都給買了。”中年男子道,眼中充滿了羨慕,要是自己能夠這麼多錢就好了。
“那姑娘穿什麼衣服?”顧長歌問道。
中年男子思考了一會兒:“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是很貴的那種綢緞,好像是紫色的,一來就說要周圍的地。”
“她說她叫什麼名字了麼?”
“這個我倒是記得住,她說她叫顧長歌,是什麼王爺的女兒,脾氣可大着呢,那邊本來還有一些田的主戶是不想賣的,結果那姑娘就拿出後.臺欺壓他們,逼着附近的佃戶賣田,這姑娘心真狠,咱們老百姓就靠這點田地爲生,地都沒了,咱們還吃啥。”中年男子一說起來,連手上的活都忘了,“前兩天被逼着賣地一家三口,那當家的越想越想不通,爲什麼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這麼欺負咱們老百姓,不聽話就叫人來打,昨天夜裡,一時沒想通,上吊死了,留下兩個一對孤兒寡母的,也沒有什麼收入,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活咧。”
顧長歌心中忽然冒出一團火來,心道:“周明幽啊周明幽,你爲了對付我,就這麼不擇手段麼,連這麼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叔,那家人在哪,你可以帶我去看看麼?”
“走吧,反正我的田也賣了,做不做都無所謂,就帶你去看看。”中年男子倒是一臉灑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