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此刻都在討論榮景到底會怎麼對待何紅楊的事情,忽然門外有士兵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個信鴿,拿到喬不羈的面前說道:“將軍,天山有飛鴿傳書。”
怎麼會突然之間又天山的消息過來?衆人這會兒都有些疑惑,他們在天山也沒什麼人,只有劉燁去了天山,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沒回來了。
一想到劉燁,顧長歌說道:“難道是天山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喬不羈將信鴿上面的信紙取下來,說道:“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喬不羈打開信紙,看着信上面的內容,越看,臉色就越是古怪,同時眉頭也僅僅的皺了起來,說道:“情況有些不對。”說着,就把信紙給了顧長歌。
劉燁是顧長歌的人,給她看也是應該的。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但是卻讓顧長歌的心都沉了下來,上面寫着:天山有變,速來!字跡十分的潦草,但卻能夠看出是劉燁的筆記。
“這上面的自己如此潦草,想來劉先生當時也寫的非常的着急,看來劉先生一定在天山上面遇到自己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了。”顧長歌和劉燁也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知道劉燁這人,只要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從來不會求人幫忙的,而且這麼久了,這還是顧長歌第一次看到劉燁叫人幫忙,這次的事情也肯定是非同小可,就說道:“劉先生的情況現在多半已經凶多吉少,我們的立馬去天山。”
南宮玉瞥了一眼那信紙,說道:“劉燁的武功這麼高強,現在都遇到了自己不能解決的麻煩,事情想來是有些難辦了。”
顧長歌見信上寫的如此緊急,就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不過讓劉先生一個人在天山繼續承受危險。”
喬不羈問道:“那縣主這一次準備帶誰一起去。”
顧長歌說道:“這一次怕還是要麻煩南宮先生了,就我和南宮先生還有殿下一起去吧。我們三人,想來是足以應付那些危險了。”
李雯雯皺了皺眉,說道:“你們走了,要是那楚寒卿突然來犯的話怎麼辦?”李雯雯沒有見過劉燁,所以對於劉燁的着急倒是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更加擔心,他們前腳一走,楚寒卿後面就來攻打他們了。
顧長歌說道:“有喬將軍在這裡,我想應該是足夠了。”他們本來對行軍佈陣就沒有多少的理解,其實留在這裡,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最多也就是一起吧喬不羈出出主意。
喬不羈說道:“嗯,這裡我一人足矣,你們去吧,對了,把飛華帶上,這是一次難得的歷練機會,總是在軍營之中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要讓他到處看看的,多多學習一下人生的經驗。”
顧長歌想想也是,於是就決定帶着顧飛華一起去,有南宮玉和楚鈺白在,顧飛華自己現在的武功也不弱,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南宮玉走了,李雯雯一個人在軍營之中也甚是無聊,倒不如陪着南宮玉,這一路上還有一個伴兒。
南宮玉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李雯雯,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李雯雯的相陪,自然是好的。
衆人商議了一會兒,決定現在就出發,也不等到明天,出了喬不羈沒有去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準備去天山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連劉燁都無法解決了。
如今還是上午餓時間,顧長歌讓人準備了兩輛馬車,然後帶上了一些必備的東西之後,就帶着衆人朝着天山出發,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外出,讓他們還沒喘過氣來,就不得不迎接楚寒卿的大軍了,不過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說。
雲州天山,從邊疆最近的博菱城出發的話,至少也要七八天的時間,一路上,還要經過正陽城,然後穿過兩座大山,越過一個大草原,然後才能到天山的山下。
衆人走了兩天之後,見天色已晚,而正好又到了正陽城,就準備現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在繼續趕路。
來到正陽城縣令的府上,這會兒李正雄和他妻子劉水清在大廳之中,一看到顧長歌和楚鈺白來了,連忙上前行禮:“參見縣主,三殿下。”
楚鈺白笑了笑說道:“無須多禮,我們今晚上就是過來住一晚上,明天一早還要離開,對了正雄,我們還沒吃飯,你叫人給我們弄點飯菜來。”
李正雄見她倆的身後,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其餘的顧飛華,南宮婉兒還有南宮玉,倒是認識的。
顧長歌見李正雄看了一眼李雯雯,就說道:“這位倒是忘了給你介紹了,她叫李雯雯。”她用手指了指李正雄,又對李雯雯說道:“這位是李正雄,也是劉先生曾經的舊主。”
李正雄搖搖頭:“以前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你們快到屋裡坐,我這就去叫人給你們弄點吃的。水清招呼一下。”
不用李正雄提醒,劉水清已經熱情的招呼上來了,笑的時候,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說道:“快請坐。”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知道的,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劉縣令?”顧長歌他們也來了有一會兒了,要是平時,那個劉三河在的話,只要聽到顧長歌他們的聲音的話,老早就出來迎接來了,但是現在確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劉水清一聽提起劉三河,臉色忽然之間變得有些黯然起來,嘆了口氣,說道:“家父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
楚鈺白驚訝道:“前些時間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就無緣無故的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離開正陽城,算起來的時間,也不過只有三個多月的時間,當時離開的時候,劉三河還精神抖擻,而且算起來劉三河的年紀也不算太大,也就五十開外的年紀,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這麼短命的。這其中多半還是有些原因的。
劉水清神色黯然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一個月前,就是父親死的那天,早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還起來吃了早飯,他說人有點累,就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結果這一躺下,就再也沒有起來過了。”說道這裡,劉水清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聊了一會兒之後,李正雄也回到了客廳裡面,見衆人這會兒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就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臉色都這麼難看了?”
顧長歌看了李正雄一眼,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這李正雄確實改變了許多,也算是一種欣慰了,就說道:“李公子,對於劉縣令的死,你有妹子什麼看法。”
李正森一愣,原來是因爲這個事情,才讓他們心情這麼不好,就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當時岳父還好好的,突然就這麼去了,我們當時也是被弄得不明不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至今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岳父絕對不是正常的死亡,不排除有他殺的嫌疑,只是我們現在一直找到不兇手,所以這件事情就一直放着。”
說道這裡,李正雄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劉水清,說道:“都怪我沒什麼能力,不能爲你查出害死岳父的兇手。”
劉水清黯然道:“相公不要這麼說,你已經盡力了,或許這都是命把。”
顧長歌其實也挺想幫他們查出殺死劉三河的兇手是誰,但是奈何現在時間緊迫,劉燁還在天上等着他們,時時刻刻都可能有危險,於是就說道:“現在我們的時間緊迫,也沒有時間幫你們找出誰是兇手,等我們把手中的事情忙完了,在回來幫你查兇手吧。”
劉水清說道:“縣主能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滿足了。”
李正雄問道:“縣主和殿下這一次來的這麼匆忙,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事情,要是不方便說的話,我不知道也是可以的。”
顧長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對於李公子來說,知道也無妨,劉先生三個月前去了天山,處理天山的事情,李公子也知道劉先生是天山的人,天山有事情,他不可能不回去,前兩天我們收到劉先生的飛鴿傳書,說是情況有變,我們現在,也是去幫劉先生度過難關的。”
李正雄猛地站起來,說道:“劉燁出事兒了?不信,我要和你們一起去,還請縣主和殿下允許。”
顧長歌說道:“你走了,水清,還有整個正陽城怎麼辦,現在劉縣令也不在,整個正陽城就靠你倆主持,你倆可不能走。”
李正雄卻怎麼都要和他們一起去天山,堅定的說道:“還請縣主允許,當年我不懂事,給劉燁造成了很多的麻煩,如今他有難,還請縣主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顧長歌嘆了口氣:“李公子有這份心,我想劉先生知道的話,也一定會非常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