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孜然又何嘗不想給周明幽報仇,每天看到周明幽這個樣子,楚孜然心裡面就非常的難受,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楚鈺白即使身上沒有權利,沒有兵權,但是也依舊不是楚鈺白的對手,畢竟底蘊在那兒擺着,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有這個資格。
現在的楚孜然,目前和楚鈺白還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人。
“仇我們自然是要報,但是不是現在,如今皇宮裡面的情況已經這麼緊張了,我們現在必須要保留實力,要是大哥和二哥其中之一,一旦有一方有了優勢,肯定會把我們死死的壓住,我們若是現在吧用了對付大哥二哥的力量全部用來對付顧長歌和楚鈺白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力氣再去對付我大哥和二哥了。”楚孜然說道。
對於楚孜然說的事情,周明幽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好有些哀傷的說道:“明幽明白殿下的苦心了。”
楚孜然輕輕的拍了拍周明幽的背,說道:“你不要着急,等我登基之後,這顧長歌就算是在厲害,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就算我們沒有辦法登基,但是我和大哥的關係還不錯,如果到最後我們沒有辦法登基的話,那就投靠大哥,到時候我們也一樣有辦法讓顧長歌生不如死的,我也保證會讓你日後的生活,會更加的美好。”
“那這件事情就看殿下的了。”周明幽可憐兮兮的說道,讓楚孜然忍不住憐愛一番。
其實他們這一次來王府,本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來看看這顧長歌到底是不是殺害宋培柔的兇手,現在幾乎已經不用看了,周明幽已經確定,這顧長歌就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無疑。
周明幽隨便拿了一些,就當是這一次回來的藉口吧。
隨後兩人就離開了院子,準備直接離開王府,畢竟這裡已經不是他的家了,周明幽也不想看到別人的臉色,所以準備不辭而別,只是剛剛走到門口這,就看到顧箋這會兒正從外邊回來。
顧箋這會兒也看到了門口的周明幽和楚孜然,心中有些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到自己這裡了。平時這周明幽可是從來不會想到這個家。
周明幽這會兒也看到了顧箋,臉上有些尷尬,走到顧箋的面前說道:“父親。”
顧箋點了點頭,隨後就像是沒有看到周明幽一樣,反而對他身邊的楚孜然說道:“六殿下安好。”
“王爺別來無恙。”楚孜然也拱手打了打招呼。
“殿下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明幽你也是,既然都叫殿下來了,怎麼還在門口站着,這裡也是你的家,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顧箋語氣不善地說道。
楚孜然連忙幫周明幽解釋道:“王爺誤會了,其實我和明幽已經進去了,這會兒是準備回去的。”
顧箋搖搖頭:“哪有才來就離開的道理,殿下這樣做,可是看不起我這王府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吃了午飯才走,明幽,你也是的,哪有回到自己加了,連個飯都不吃的道理,非要爲父說你麼?”
周明幽有些委屈的說道:“不是這樣的父親,只是女兒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女兒怕有人不高興看到自己,也不想被人說什麼閒話,所以纔想儘早離開的,父親就不要爲難女兒了。”
顧箋聽周明幽說這話,就知道多半是顧長歌又給周明幽臉色看了,嘆了口氣說道:“誰敢說你的閒話,我可不會饒了誰,快進去,哪有不吃飯就走的道理。”
周明幽沒辦法,顧箋強勢的語氣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違抗,在周明幽的眼中,顧箋的威嚴可以說對他是最大的,這京城之中的人,他誰都可以不怕,但是對於顧箋,卻有一抹莫名的心悸的感覺,換做是其他的人,周明幽根本就不會變的這麼顫顫巍巍的。
周明幽和楚孜然這會兒也熬不過顧箋的熱情,本來都準備離開的兩人,這會兒有再次回到了王府之中。
顧長歌這會兒正好從這裡經過,驚訝道:“妹妹先前不是說回房間拿東西麼,怎麼這會兒又從門口出來了,難不成妹妹是在和誰躲貓貓麼?”
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顧箋正在他們的身後,嘴角露出一抹季風的神色來。
顧箋有些責怪道:“長歌,明幽回來了你也不留她吃個飯,要不是我正巧回來的話,怕是連他走了你都不知道吧。”
顧長歌十分詫異的說道:“妹妹居然想要走?妹妹也真是,這都來了,怎麼不留下來吃個午飯,這要是說了出去,還說我們王府虧待了妹妹,這名聲可不好聽呢,妹妹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下次要走之前一定要提前和我說啊,不然我連你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呢。”
周明幽現在知道顧長歌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對顧長歌是十分的憎恨,但是現在又不能表露出來,周明幽這會兒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的精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就像是一塊五顏六色的彩旗。
顧箋說道:“明幽,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帶殿下去客廳玩玩,怎麼像是傻了一樣。”
周明幽這會兒都快要被氣瘋了,原本顧箋讓自己回來吃個飯,還以爲這顧箋是對自己心存了愧疚之心,所以纔想讓自己在這裡吃個飯補償一下自己,但是現在聽這顧箋的語氣,根本就是好顧長歌是一夥的,就是想讓自己下不了臺。
想到這裡,周明幽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抿着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楚孜然並不傻,現在看到整個王府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針對他們二人,就說道:“王爺,我還有些事情,就不留下來吃飯了,而且明幽身子有些不適,我在皇宮裡面已經請了御醫過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要道我的寢宮了,所以這飯,我們還是不吃了,王爺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下次再來吃是一樣的。”
楚孜然和周明幽這會兒就想早早的離開這個王府,他們兩個人可不是整個王府裡面的人的對手,就算是說話,他們說不過人家啊。
顧長歌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一個可以好好羞辱周明幽的機會,今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周明幽給放跑了,立馬說道:“妹妹不舒服麼,南宮先生的醫術很好呢,什麼病倒了他的手中,保證給你藥到病除,可不皇宮裡面的御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既然妹妹身子有病,那正好可以讓南宮先生看看,沒準連以前的病都能看出來。”
周明幽愣住了,這不過是自己隨便編的的一個藉口,只是單純的想早點離開這裡,結果卻被顧長歌給順着杆子爬了上來。
顧箋也說道:“明幽啊,你大姐說的不錯,王府裡面有位南宮先生,醫術之高,就連爲父都十分的佩服,你現在可是運氣好,那南宮先生今晚並沒有出去,正好可以讓他給你瞧瞧,平常南宮先生都是在外面的。”
楚孜然這會兒也是臉色尷尬,這沒病被自己說成了有病,一會兒難不成沒病,也要看出病來麼。但是眼下話都說到這個分上而,在拒絕顧箋的話,那就分明是不給顧箋的面子,一會兒要是好顧箋生氣的話,那就不好了,於是立馬說道:“既然王府有這麼高明的大夫,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看看到底是誰的醫術比較厲害。”
顧箋笑呵呵的說道:“皇宮裡面的那些御醫和這位南宮先生比起來,根本就入不得眼,一會兒殿下也能夠開開眼界。”
“長歌,你把南宮先生叫來,正好這會兒距離吃飯還有一些時間,那就先幫明幽看看病,一會兒在吃飯也是一樣的。”顧箋又繼續說了一句。
顧長歌點點頭:“明白了,我現在就讓南宮先生過來給妹妹看看病。”
周明幽這會兒臉色尷尬,要是一會兒看出自己沒有病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和顧箋解釋?直接說自己不想在這裡吃飯?那顧箋以後估計都不會認周明幽這個女兒,雖然周明幽不是顧箋親生的,但是顧箋的實力,在整個京城之中還是非常之大的,周明幽可不想把顧箋樹立成自己的敵人。
就算不能幫楚孜然把顧箋拉攏道自己這邊來,只要也不能讓顧箋成爲他們的對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會兒不光是周明幽臉色爲難,楚孜然也不知道一會兒看出沒病來的時候,到底該怎麼解釋纔好。
不一會兒,南宮玉就來到了顧長歌的面前,說道:“顧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顧長歌對南宮玉遞了一個眼神,隨後說道:“明幽妹妹身子有些不適,南宮先生你醫術精湛,就幫明幽瞧瞧,到底是那兒不舒服,隨便幫他開點藥,麻煩南宮先生了。”
南宮玉立馬會意,顧長歌怎麼可能這麼好心,讓自己給周明幽看病,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自然是明白,立馬來到周明幽的面前說道:“這裡不是看病的地上,我們去那個小涼亭吧。”
經南宮玉這麼提醒,他們才發現都說了好半天的話了,他們這會兒居然還在門口,立馬轉移到了涼亭那邊。
“明幽小姐,麻煩你把手拿出來,我先給出把把脈,然後在看看到底該怎麼吃藥。”南宮玉緩緩說道。
一聽到要吃藥,嚇得周明幽下意識的縮了縮手,顧箋眉頭一皺:“明幽,不可這麼沒禮貌,南宮先生是在幫你看病,要不是看在你大姐的份上,南宮先生可是不會輕易出手給人看病的,還不讓南宮先生好好看看。”
週週明幽這纔將自己的手給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給南宮玉把脈。
宮玉慢慢的將手搭在周明幽的脈搏上,聽着周明幽的脈搏,一動一靜之間,都是十分的正常,根本就不像是生病。而這個時候周明幽也非常緊張的看着南宮玉,一時間心中亂的很,要是南宮羽說自己沒病,那自己怎麼和顧箋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