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坐在那龍椅之上,漠然的看着那何大人,“還隨口說說,看來何大人這些年的官是白做了,也不長一點記性啊,聽你的口氣,好像是對朕一點信心都沒有,是不是?”
何大人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楚雲飛,只是不住的求饒,但是心裡面其實已經差不多在絕望了,這楚雲飛對大臣非常殘忍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以前在楚雲飛才登基的時候,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一些稍微表現的有些不甘心的大臣,都被這楚雲飛暗中殺了,當初因爲這事兒,整個京城都是人心惶惶的,不敢有半點差錯。
這會兒整個大殿之中,所有的大臣也都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何大人在求饒,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勸說,和那何大人有些過節的人,則是在心中暗喜,於何大人沒有仇的那些人,也因爲楚雲飛的手段,不敢上前求情,即使現在還是用人的時候。
楚雲飛用低沉的聲音道:“何大人,你妖言惑衆,朕也不想多說,你自己看着辦吧,不然就是你全家的事情了。”
何大人臉色慘白,很想起身大罵這個昏君,要不是你和昏庸無道,怎麼會有現在這個局面,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做了的話,那麼現在遭殃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他何家整個家族都要遭到連累,死的也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何大人暢然長嘆的了一聲:“只怪微臣口無遮攔,今日便以死謝罪,請皇上原諒。”何大人自知自己乃是必死之人,望着那堅硬的石柱,大吼了一聲,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但是這又能如何,誰讓自己面對的,是不可反抗的力量,頭狠狠撞在了那石柱上面。
柱子上面沾滿了他的鮮血,何大人此刻已經倒在地上,沒了任何的呼吸了。
衆人有的嘆息,有的無奈,也有的在暗中高興,不過有一點就是,他們都不敢把自己的臉色放出來,只能在心裡面想想而已。
楚雲飛厭惡的看着那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何大人,擺了擺手道:“帶下去。”
立馬有兩名侍衛將這何大人的屍體給拖了下去。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滿朝大臣都不敢再私底下議論紛紛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爲下一個何大人,所以此刻站在原地都是緘口不言,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楚雲飛見衆人都不說話,道:“叛賊楚鈺白帶着邊疆的兵馬正朝着京城敢來,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吧?”
底下大臣點了點頭。
楚雲飛繼續道:“那可有愛卿有應對之法麼?”
底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回答楚雲飛的話,害怕稍微說錯了,就是那何大人的下場。楚雲飛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難道這滿朝大臣,竟然沒有一個人有應對的方法,那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處?”
衆人都低下了頭。
楚雲飛心中有些生氣,正想好好的訓斥一下這些大臣,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一到了做正事兒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像什麼話。
忽然有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滿臉虯髯的大漢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啓稟皇上,末將有一個法子,不知管用不管用。”
楚雲飛臉色一喜,高興的說道:“高將軍有何高見,儘管說來。”
此人是楚雲飛目前手中唯一的大將,高鵬飛,如今也是由他掌管着京城十萬兵馬。
高鵬飛說道:“回皇上,叛賊楚鈺白手下有三十萬大軍,這個數字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存在的,因爲邊疆的兵力確實是有這麼多,而我們只有十萬人,想要和他們硬來是基本不可能的,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地形,達到以少打多的目的。”
楚雲飛一聽有些眉目,並不是在胡言亂侃,笑了笑:“高將軍詳細說說把。”
“京城周圍地勢平坦,用十萬人對上幾十萬人不大可能,若是想利用地形以少打多,那麼唯一能夠運用的地形,就是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面,我們事先設置好埋伏,然後在來個一網打盡,而這樣的地形,只有峽谷和陡峭的山勢能夠幫助我們。”
高鵬飛頓了頓繼續道:“對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京城用來作爲作戰之地是肯定不行,唯一能夠和楚鈺白他們交戰的地方,只有距離京城一百里外的杏兒山,末將看過哪裡的地形了,杏兒山是進入京城的必經之地,他們那麼大的軍隊,只有從那兒才能最快的進來,但是杏兒山山腳下還有一大片樹林,地形隱蔽,正好可以作爲埋伏的最好地方。”
楚雲飛越聽就越覺得有意思,先前一臉陰翳的臉也漸漸的開朗了起來,這方法還是挺不錯的,只要用對了,要想擊潰楚雲飛的軍隊,並不是不可能。
“高將軍果然沒有讓朕失望,那這些事情,朕就全權交給高將軍負責了,希望高將軍不會讓朕失望了。”楚雲飛哈哈大笑的說道。
“皇上放心,末將一定帶着那叛賊的首級來見皇上。”高鵬飛斬釘截鐵的說道,似乎這楚雲飛只要贊成了他的建議,他就一定有把握打贏這一場仗。
楚雲飛點點頭:“高將軍沒有讓朕失望,事成之後,朕親自犒賞高將軍。”
“多謝皇位。”高鵬飛道,“那末將現在就去準備了,按照他們的速度,估計最多隻要半個月,就能夠到達杏兒山,時間不多,末將去了。”
楚雲飛揮了揮手,示意讓這高鵬飛離開,忽然門口又傳來一個公公匆忙的聲音。
“皇上,平州有消息傳來。”一個公公急急忙忙的將一道信呈在楚雲飛的面前。
楚雲飛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對那公公說道:“念。”
那公公打開信紙,將裡面的內容唸了出來:“平州探子回報,平州叛賊楚宏景已經帶領兵馬正在前往京城,望皇上早作準備。”
楚雲飛大吃一驚,臉色立馬就變了,這楚鈺白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的過來,這楚宏景有帶着兵馬來了,驚得楚雲飛一手重重的拍在那龍椅之上,同時站了起來,大聲的呵斥道:“混賬東西,朕的江山豈是你們這些土雞瓦狗敢覬覦的。”
底下大臣的臉色也便的十分的難看,一個楚鈺白就已經讓他們愁眉苦臉,焦頭爛額了,現在連楚宏景也都來了,真是壞事不斷,這可怎麼辦纔好。京城的兵力就這麼一些,那楚宏景也不是好惹的,平州的兵馬,少說也有十來萬,他們現在面臨的,將是一個兩難的局面,只要稍微大意不小心的話,那麼這整個王朝都有可能覆滅了。
楚雲飛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看着底下這些大臣,一旦遇到一點事情,就緘口不言,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就非常的生氣,如今也就只有一個高鵬飛,還能指望一下了,生氣之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高將軍,你看這個可怎麼辦纔好。”
此刻的高鵬飛也沒有開始那麼有信心了,說道:“皇上,末將正在想辦法,還請皇上稍安勿躁,末將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
楚雲飛做回了龍椅之上,眉頭緊緊的擰着,這都是些什麼事情,自己這位子纔沒坐多久,這事情是來了一件有一件,就沒有一個安寧了麼。
高鵬飛這會兒則是在努力的想着法子,京城就這麼點兵力,然而來人確實分成了兩股,若是將十萬兵馬分成兩股力量,分別去對付其中一邊的話,這顯得有些不怎麼現實,到頭來的結果可能就是兩邊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想了想,高鵬飛覺得先前的計劃該改一改了。
於是就上前說道:“皇上,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我們只是專心對付一處敵人,打贏了之後,才能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另外一處。”
楚雲飛見高鵬飛這麼說,那就是一定有辦法了,於是說道:“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我想我們要改變一下針對的人了。”
“怎麼說?”
“回皇上,從平州過來的話,時間差不多也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的探子已經回來,在快馬加鞭的情況下,至少也要五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楚宏景的軍隊,來到京城還要十天的時間,而楚鈺白他們的軍隊,來到京城,則是至少還要半個月,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這錯開的時間,先全力對付楚宏景的人,如果繼續運用的當,那我們正好可以將楚宏景的兵馬收到麾下,到時候和楚鈺白交戰也有了更大的把握了。”吳鵬飛慢慢的分析道。
聽到高鵬飛這麼說,原本還有些崔頭喪氣的楚雲飛立馬就來了精神,說道:“那這一切都交給高將軍了,朕就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了,高將軍。”這最後三個字說的語重心長,已經是把最後的希望,都放在了這高鵬飛的身上,他已經早不到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