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說了幾句後,村民們逐漸散去,陳磊和南宮燕則在劉梅的帶領下進入了她家的餐廳兼廚房。
郭珍惠正在做早餐,見到陳磊和南宮燕到來,便邀請陳磊和南宮燕在這兒吃早餐,陳磊和南宮燕沒有推辭。
在餐桌坐下後,陳磊微笑着道:“郭伯母,劉梅有跟你說過我們的身份吧?”
郭珍惠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呵呵,謝謝郭伯母了。”陳磊笑了笑,“郭伯母,你父親在將你送回來的時候有跟你交代過什麼嘛?”
“沒有。”郭珍惠搖了搖頭,“他只是在行李中放了一本筆記,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落下的。”
“郭伯母,那本筆記,是否可以讓我看看?”陳磊問道。
“你等一下。”郭珍惠點了點頭,進入房間中,過了一會兒,拿出一本有些泛黃的筆記遞給陳磊,“這就是我父親留下的,我和劉梅都看過了,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
陳磊接過了筆記,翻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裡面只有記載了六篇日記,都是驗屍筆記。陳磊一字不漏的看了下來,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這筆記真的是郭子貴收拾東西的時候落下的?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沒有?”南宮燕忍不住問道。
陳磊搖了搖頭,將筆記遞給了南宮燕。
“郭伯母,郭爺爺讓你離開之前有什麼異常嗎?”陳磊問道。
“那段時間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郭珍惠回憶着,“似乎有些不安。”
“咦,這邊還有字。”南宮燕忽然驚喜的叫了出來。
“呃?”陳磊微微一怔,看向了南宮燕,只見南宮燕已經將筆記本合上了,一雙美眸盯着筆記本的側面,“族徽。”
“族徽?”陳磊眉頭一揚,接過了筆記本。
“這兩個字我們早就發現過了。”劉梅開口說道。
“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陳磊仔細看了寫在筆記本側面的‘族徽’二字,問道。
劉梅搖了搖頭,猜測道:“可能沒什麼意義吧,我們小時候不也在課本的側面寫自己的名字嗎?”
“族徽?”郭珍惠低聲喃喃了一句,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地叫道:“族徽,是郭氏族徽。”
“嗯?什麼郭氏族徽?”南宮燕和陳磊幾乎是同時問道。
“在我回來的前幾天,爸爸一直給我講郭氏的歷史,其中好幾次提到了郭氏族徽。”郭珍惠回憶着,“這筆記本上的族徽應該就是郭氏族徽的意思。”
“那他還說過什麼嗎?”陳磊連忙問道。
“沒有。”郭珍惠搖了搖頭,“不過,他用紙張剪了一個族徽給我帶了回來。”
“那族徽現在還在不?”陳磊眼睛一亮,問道。
“在,我一直放在箱底保存着。我這就去給你拿。”郭珍惠說着直接走進了房間。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郭珍惠才從房間中出來,而這期間,陳磊三人一直在猜測着族徽和筆記的關係。
郭氏族徽是用一張紅紙剪成的,跟陳磊見過的那些剪紙藝術品差不多,只是經過這麼多年,紅紙的顏色都已經褪掉了。
“這上面原來有字嗎?”陳磊看着郭珍惠問道。
“沒有。”郭珍惠搖了搖頭,“這族徽和筆記本有什麼關係嗎?”
“不清楚。”陳磊苦笑了一下,看向了南宮燕,“你對這些東西懂得比我們多,能看出什麼嗎?”
“這又不是古董,我怎麼懂得?”南宮燕白了陳磊一眼,不過還是接過了陳磊手中的族徽,平鋪在桌子上,仔細的觀察着。
南宮燕端詳了良久,也沒有什麼發現,她眼珠子轉了轉,提議道:“要不,我們把這紙張浸在水中,看看有沒有什麼字顯現出來?”
南宮燕這話一出,郭珍惠的臉色便是有些難看,這族徽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東西,浸在水中的話豈不是報廢了?
陳磊轉頭的間隙注意到了郭珍惠的臉色,當下將眼一瞪,道:“什麼餿主意。”
其實陳磊的心中倒是挺贊同南宮燕的提議,只不過這東西不是他的,總得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
“族徽是長方形的,剪的好像跟筆記本一樣大。”劉梅忽然說道。
被劉梅這麼一說,衆人也都注意到了。這族徽確實是跟筆記本差不多大小。
“我可能找到了。”南宮燕臉上露出了喜色,翻開筆記本,將郭氏族徽鋪了上去。
“看。”南宮燕的語氣中透着欣喜。
其餘三人的目光早就集中在筆記本上了,只見那族徽剛好將筆記本鋪的嚴嚴實實的,而族徽中空的地方則露出了一些字。
“屍體非黃芪盛長官,乃旁人易容假冒。”
南宮燕將中空處露出來的字唸了出來。
“果然。”陳磊眼睛一亮,郭子貴果然在筆記中留下了線索。
當日龍王葉重推測兩種情況,一種是黃芪盛被殺滅口,另一種則是金蟬脫殼。如今看來,是第二種了。
“黃芪盛長官?那是什麼人?”劉梅和郭珍惠異口同聲的問道。
陳磊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兩人的話,黃芪盛的事情也算是國家機密了。她們知道的話並沒有什麼好處。
“陳磊,注意到了嗎?”南宮燕輕輕推了推陳磊的手臂,“郭他稱呼黃芪盛爲長官。”
陳磊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看看下頁是不是還有東西。”
南宮燕見到陳磊的反應,知道他不想在劉梅兩人面前過多的談論,當下點了點頭,動手將筆記翻到下一頁,同時將族徽鋪了上去。
“思緒良久,遂決定如實報告,然報告上去,杳無音信。”
這是第二頁的內容。
“近日惴惴不安,或許是闖了禍吧安排後事。”
“黃芪盛左臂有一梅花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