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欲救沈綸

秦心還待再求,被陳維所阻。

“陳維。”

“草民在。”

“你先在杭州待着,等孤拿定主意,再召你前來。”

“遵命。”

李沐瞥了秦心道:“回吧。”

二人施禮退下。

李沐隨即令人向京城傳信,讓常綠雲全力追查刺客沈綸的一應消息,同時令常綠雲另派人接手酒樓,令王季良即刻前來杭州。

要救沈綸,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難到沒有希望。

行刺皇帝,就算有一天李世民心情大好,下旨大赦天下。

沈綸也不在大赦之列。

要救沈綸,只有三條路,一是率軍打進長安城,堂堂正正地釋放沈綸。

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李沐不想接手一個打得稀爛的大唐,何況能不能打進長安還得另說。

第二條路就是聯絡在京文武官員,向李世民陳情釋放沈綸,可這條路太難走,文武官員豈能爲一個行刺欽犯背上惹怒皇帝的風險?

再則說了,就算官員們肯賣自己面子,李世民還未必肯答應呢。

那麼只有第三條路可走了——武裝劫獄。

從天牢劫獄的難度雖然很高。

但比起前者而言,可靠性就大了許多。

至少能掌控住行動的節奏。

而這行動只能由狼牙衛才能完成。

至於令王季良來見自己,是因爲王季良曾經是牢頭。

雖然天牢的牢頭衆多,可王季良這麼多年在天牢中,應該熟悉天牢格局。

同時總有幾個關係熟稔之人,可作爲依託。

李沐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錯與否。

狼牙衛武裝劫獄,不管成功與否,必將暴露。

甚至可能牽扯到自己。

由此帶來的損失,無可估量。

傾狼牙衛之力救沈綸,從利益上而言無疑是錯誤的。

可如果不救沈綸這個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李沐過不了自己心中這關。

更覺得無顏面對死去的母親。

李沐沒有向魏徵、李師等人商議此事打算。

倒不是因爲不信任。

而是李沐知道,魏徵、李師等人絕不會同意自己如此任性之舉。

從固若金湯的京城,以劫獄的方式救沈綸,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

次日,一個令李沐意想不到的人前來投貼拜訪。

越州刺史寧純。

李沐對此人印象甚好。

便令人請寧純進來。

“下官拜見殿下。”

“寧刺史不必多禮,請坐。”李沐客氣地招呼道,“不知道寧刺史此來何事?”

“下官向殿下辭行。”

李沐一愣,遂反應過來。

朝廷將越州給了自己,這越州刺史之職自然該由自己兼任或者由自己指定。

如此一來,寧純的處境就變得尷尬了。

這麼一想,李沐笑了,“寧刺史想去哪啊?”

“下官沒有得到朝廷遷任的旨意,也只能回京城述職,等待任命了。”

“寧刺史任越州刺史六、七年了吧?”

“回殿下話,六年另七個月。”

“那怎麼捨得離開越州呢?”

寧純心中嘀咕,可又說不出來,只能沉默。

李沐道:“孤以爲寧刺史是一廉臣,亦是一能臣。如果你願意,孤樂意由你繼續就任越州刺史一職。”

寧純聞言大喜,“殿下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

寧純隨即拜倒在地,“臣謝殿下提攜之恩。”

其實這已經違制,甚至可以由此彈劾李沐圖謀不規。

雖然此時李沐的行軍總管之職沒有卸去,確實有任免涉及區域縣令之權。

可州府刺史的任免權卻依舊是朝廷的。

也就是說李沐任命寧純爲越州刺史是無效的。

雖然如今朝廷將越州軍政一併歸於李沐治下,可李沐卻不能隨意任命州刺史一職。

需要合規的途徑是,李沐須向朝廷提名越州刺史人選,再由朝廷任命。

可如今李沐、寧純都選擇性地遺忘了。

寧純從拜倒在地稱臣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將從此效忠於李沐。

李沐笑道:“回去安心替孤治理越州,任命的諭令即日便會下發。即日起,越州的政令須參照杭州,治學、興商、勸農等都須與杭州一致。”

“是。臣必不負殿下所託。”

“孤爲你選了一人,爲越州府長史,輔佐你。”

“敢問殿下是何人?”

“現任餘杭縣令張士衡。”

“原來是張公啊。”

“怎麼?你認識?”

“張公武德朝時爲崇賢館學士,臣便聞名於耳,餘杭縣與越州府相距不過百里,張公任餘杭縣令,與臣平日裡就素有往來。”

“那就好,如此一來,越州府便能上下一心了。”

“是。”

……。

相對於秦心、陳維的緊張、急躁。

沈綸此時卻過得不錯,至少沒有受到嚴刑拷打。

他雖然關在天牢裡,可吃住都不錯,每日還有一頓小酒喝。

對於一個行刺皇帝的欽犯,能給他如此特權的,除了皇帝本人,舉國上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來。

可爲什麼李世民會如此優待這個欲置自己於死地的兇手呢?

原因就在於沈綸所佩帶的玉佩。

長孫無忌知道李世民身邊曾經有個女人沈氏。

更知道沈氏懷孕,並派族侄長孫榮刺殺沈氏,以絕沈氏所出日後奪嫡的後患。

甚至也猜到李沐可能是李世民之子。

但長孫無忌卻不知道玉佩所隱含的意義。

房玄齡、長孫無忌、李道宗三人會審沈綸之前。

就將沈綸裡裡外外都搜查過了。

而這玉佩也被搜出,做爲呈堂證供。

與審訊記錄一同遞交給了李世民御覽。

對於行刺一案,李世民是給了最大的關注,令房玄齡三人日日稟報審訊進度。

可在見到這玉佩時,李世民下了一個讓房玄齡三人都莫名其妙的旨意。

李世民要親審沈綸,並且是單獨審訊。

除了袁仁國之外,所有人都被屏退。

連負責李世民安全的禁衛,都被禁足在殿門之外。

袁仁國終究在擔心李世民安危。

在遞解沈綸時,令內監將沈綸剝了個乾乾淨淨,全身上下檢查得仔仔細細。

最後纔給沈綸裹了件錦袍。

可如今已是年底,天氣寒冷。

可憐沈綸是凍得簌簌發抖,嘴裡更是罵罵咧咧不停。

就是最後來到李世民面前,沈綸一樣照罵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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