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站着走出車廂,車廂外在晨陽的照射之下,溫文反而覺得有了幾絲溫暖。
馬車的左前方站着一人,中年人,背上一柄刀,此時刀已經歸鞘,中年人身上沒有一絲血跡,看見他剛纔出手一刀何等凌厲
迅捷。
溫文指了指中年人又指了指自己,:“你,找我?”
中年看着溫文皺了皺眉頭,“你當然不是大將軍!”
溫文啞然失笑道:“我當然不是大將軍,我還又怎麼會是大將軍!”
中年人臉上帶着一絲失望,“或許是我找錯了人。”
溫文看着中年人,“你沒找錯人。”
中年人看着溫文:“何講?”
溫文微微一笑:“你找到我就找到了大將軍。”
中年人冷冷說道:“這麼說..”
溫文打斷了中年人的說話:“不錯,我就是與大將軍最爲親近的人之一,你找我,是對的。”
中年人狐疑的看着淡定的溫文,“我看不透你,你,很狡猾,讓人捉摸不定,至少是我現在的感覺。”
溫文道:“不過我知道你是誰。”
中年人看着溫文,“哦?”
溫文道:“殺神刀南宮羽。”
中年人靜靜地看着溫文,“看到你的鎮定和自負,我記起朋友和我談過大將軍帳下的幾位智者,諸葛舒,溫文,秦忌,蔡易
,不過能坐上大將軍將的車的應該是他最爲仰仗的溫文,你是溫文溫先生。”
溫文笑道:“不敢,在下正是溫文。”
殺神刀南宮羽道:“久仰了。”
溫文看着南宮羽:“此際如果你是來弒殺大將軍的,那麼你錯了。”
南宮羽微微一蹙眉:“請講。”
溫文道:“不知南宮俠客與八魔相比,武功誰會更勝一籌?”
南宮羽道:“不相仲伯。”
溫文道:‘我只知道,天魔東方詭異。殺魔赫連空巷,狂魔獨孤一擲聯袂闖入大將軍府,三魔鬥將軍,結果狂魔身死,天魔
和殺魔還是被別人救助才得以脫身,南宮俠客一人之力能否與三
魔對峙?“
南宮羽搖頭,“不能。”
溫文道:“此際大將軍的手下應該是已經開始趕了過來,所以我希望南宮俠客還是...”
南宮羽望着溫文:”我不知道你是屬於哪一方的,不過我能感覺到你的好意,大將軍不殺..“
溫文舉手打斷南宮羽的話:“你殺了一個大將軍,還會有更多專橫跋扈的大將軍出現,以殺止殺只會徒增殺孽,此事我覺得
還要從長計議。”
馬蹄聲已經隱隱可聞。
大將軍的鐵騎已經趕了過來。
溫文看着南宮羽“你走吧,現在與大將軍對峙時機未到,何況以你一人之力根本就是螻蟻撼樹,沒有什麼成功可言,白白枉
送性命,這對於你來講,不值。”
南宮羽聽聞着愈來愈近的馬蹄聲,“後會有期!”
溫文看着願意離開的南宮羽,微微一笑:“保重。”
溫文的笑意在臉上還未來得及消失,那份笑容就被寒風就被凍結了。
南宮羽負刀大踏步轉身迎上大將軍的鐵騎,走的是那麼的決絕。
溫文嘆道:“我不知道你與大將軍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但是你這種飛蛾撲火的做法我確實不敢苟同,自重!”
南宮羽顯然聽明白溫文的話中之意,哈哈大笑,“生當做人傑,死亦爲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大將軍鐵騎已到。
當先一人喝道:”大膽匪患敢公然殺戮大將軍的士兵攔截大將軍的車馬,百死不足以抵罪。“
南宮羽仍然大步流星走來。
馬上喝罵之人不由一驚,驚得不僅僅是南宮羽的悍不畏死,更驚懼的是南宮羽身上雖千萬人吾往矣那種氣勢!
南宮羽此刻是亢奮的,雖是嚴冬,戰志已燒痛了他。也灼痛了他的刀。
所以,此刻他體內的鮮血在沸騰,殺不了大將軍,那就屠戮他的軍士!
少一個士兵,那麼在未來的征途中就少了一個對手!
南宮羽的嗓子發出低吼,那是一種類似於野獸遇見獵物時興奮地嘶鳴!
他的聲音卻不算太大,也不很兇,可是卻很有殺氣。
——殺氣是什麼?
殺氣其實是一種要命的味道。
他確然很要命,事實上,戰鬥只不過開始了半盞茶的光景,喪命在他刀下的,已有十七人。
的確,在初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是有點猶豫,有些顧慮,有些下不了手,畢竟這些士兵當年都是爲國爲民血戰沙場的好男
兒。
畢竟他的目標不是來殺這些人的,這些人還不配他動手。
他要殺的只有一個人。
只有這個人才值得他動手,那就是大將軍司空無畏。
可是,他若要殺大將軍,就難免失除掉這些保護大將軍的攔路石。
所以他只好大開殺戒。
當地殺了第一個士兵後,殺性便給激發,殺氣激布。
他殺紅了眼,殺紅了刀,也殺紅了長街。
嗜血的長刀在飲血後嘶鳴,刀本就是兇器,嗜血是它的本性!
他殺上了癮,殺了一人又一人,把前仆後繼保護那人的忠心兵士,—一殲殺。
他不留手.也不留情。
他刀下決不留命。
殺神刀殺的不僅僅是神!
擋我路者皆當殺!
殺!
殺殺殺!
南宮羽已給戰志燒痛。他的刀簡直是沙漠中飢渴難耐突遇甘泉。
他的鬥志似焚燒着整個街頭。
事實上,街頭正在燃燒,燃燒的不是火,臘月寒冬是火也不能那麼灼燒。
燃燒的是血!
鮮紅的血飛濺,染紅了積雪,染紅着長街,遠遠望去就像是火在燒!
大將軍的士兵此刻也真正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殺神!
刀光一閃,必有人頭落地!
寒光乍現,必有亡魂歸陰!
刀身如雪,刀光如電,此時南宮羽會出的已經不是刀,那就是催命索!
溫文 看着南宮羽的身影,看着血染的長街!
不錯,此時的溫文就是這麼靜靜地看着!
他也只能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