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
滿屋子血跡,兩名保安人員好像被野獸撕裂一樣,慘死在門衛控制室中。‘
王正平倒吸一口氣,對方好恨的手段。怕是楊光家要有一場大難臨頭了。
王正平再不敢潛藏身影,對方已經到了明目張膽殺人的時候,所有的忌憚都消失殆盡,這種手段必然是要以雷霆一擊,徹底殺死楊光的親人們才肯罷休,肯定不會在外面設下什麼伏兵、暗哨。
不再藏身的王正平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直奔楊光家的單元跑去。
乎快到了單元門口時,王正平停住了身體。若不是周圍小區綠化不錯,還有灌木阻礙,王正平這麼衝過去,還真就危險了!
落入他目光中,大概有十幾個在門口左右晃盪的人,這些人都有些奇怪,他們步履有些輕浮,就好像喝了很多酒一樣,每一個人都是長髮,長髮齊肩低垂車頭,看身材,好似女孩子一樣。王正平眼睛賊,剛纔止住身形,就是因爲他看到那些人不正常之外,地面上似乎還有血跡,有幾個人的手中還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這是什麼東西?王正平不敢再向前走去。
經歷過很多奇怪事物後的王正平,已經不是光憑着一腔肝膽,就能上馬廝殺的莽撞青年,這些看似年輕姑娘的奇怪人羣,讓久經考驗的王正平平白的升起一種危險的錯覺。
也虧得王正平小心謹慎,小區門口保安室中慘死的人給了王正平一個危險的提示,這裡有一羣野獸,甚至是嗜殺的高手,他卻不知道這些徘徊在楊光家門口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最開始葉一他們碰到過的屍煞!當然,王正平隊長也不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是……死人!
該死的,現在怎麼辦?
王正平不知道,楊光樓上還有兩個高手,趙磊和鏡子。畢竟葉一併沒有告訴過王正平這些事情。我不是覺得有沒有必要,而是完全沒有必要。公孫鏡也好,胖子趙磊也罷。都不是D市的人,再說了,圈子裡這種人都很少喜歡與官家打教導,自然是接觸的越少越好。畢竟,官家們雖然身上有那正氣十足。民心所向的庇佑,可這些東西卻也是煞的一種,對葉一楊光這種人或許沒什麼危害,可公孫鏡和趙磊不同,這二人可是專門從事豢靈人身份的,身邊可是有這靈體。它們對官家的人可是太敏感不過了。
一時間,葉一樓上的趙磊、公孫鏡還不知道樓下出了大問題。
王正平也不敢貿然衝上葉一家的大樓。
而另一面,醫院裡的樓上太易先生和法醫劉老境遇如何根本無人知曉。地下室的過道里,楊光發現自己似乎怎麼也跑不到那扇大門。
還有那倉庫中,無仇雖然丟掉了老高頭的刀子,可臉上原本冷淡的笑容變得猙獰起來,連聲音都變了味道,十足從那男低音,變得公羊慼慼,好不難聽。
他舉起冒着青煙的手指,吹了一口氣,似乎要吹掉那手指上灼熱的痛覺。聲音嘶吼如公羊般叫道:“你這老不死的,一輩子造了多少殺孽,竟然有這麼濃的煞氣。那太易老狗斬斷我的臂膀不比這個疼的入骨燒心。”
老高頭淡然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無情嘴脣發紫,可聲音依舊洪亮:“老頭子一生殺了無數牲口,這刀卻是祖傳的一口寶刀啊。數百年不曾斷絕殺生,你個妖孽竟然敢直接用手抓取,那灼入靈魂的疼痛怎麼樣?這寶刀正是你一身妖氣的剋星!”
呼,呼,呼……
無仇長呼三口濁氣,將剛纔的憤怒壓制了下去,低聲說道:“老師常說,怒是毀道之源。恨是忘本之根,我本羊性,天生衝動又膽小,我費盡千辛萬苦,尋得名師,就是爲了脫離那畜生道。老師又說我本性純直,學法則法進,學道則道深,卻因赤子之心不得道垂,唯有遊歷紅塵,磨礪本性方能正道成仙。天道飄渺,仙道渺茫。又怎麼能因身生爲妖而困苦?我本爲羊,能開靈智,得人身是邀天之幸。老師給我目標,讓我歷練,就是給我機會讓我體會天道,感悟天道。”
無仇那冷峻的臉龐,眸子裡的殺意逐漸淡去,他的一番話,好似自我催眠一樣讓怒火平息了下去,剛纔那一股子殺心也逐漸壓制住,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忘卻了本心,如禽獸一樣不通人性道理,心魔叢生道基必毀於一旦。
他接着說道,似乎是說給了還清醒的老高頭,又似乎說給正在發呆的葉一:“老師就在這裡,但是,你們卻只能等着,看着,望着,老師的高度是你們無法翻閱的。殺人?殺生?又如何呢?那隻不過是錘鍊道心的手段,是遏制心魔的技巧。老師當年說,殺一村之人,錘鍊道心,使得道心穩固,道法更上一層。
如今我殺你們,也是錘鍊道心,磨礪根本。你,執紅殺牲,卻帶着紅手套,怕沾染那無邊因果,承受罪孽。何必何必?因果是天註定的,唯有仙家才能逃避因果,我等凡夫俗子,必然逃脫不掉。何必自欺欺人?刀殺不死我,但是刀可以殺死你。可以殺死他,和他們。我就用你的刀子,殺掉他們又如何?抽取了你們的魂魄,照樣可以成就冤鬼供我驅使,你們身上陽壽未盡,必然可以還可以收數之後拿來販售換取功德。”
無仇的面前,這個老頭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面色烏紫的有些駭人。
不由用那勝利者一般的口吻說道:“想來你煞毒入體,馬上就要死了吧?怎麼能讓你現在就死掉呢?你還沒有看到我殺掉他們呢。、”說這話,一隻手放在距離老高頭的額頭上放一寸左右的地方,無仇的嘴巴里念動着奇怪的經文,身上黑色的袈裟被一陣奇怪的風從腳下捲起,發出咧咧的聲響。
一股淡淡的黑煙就從老高頭的頭頂緩緩上升,慢慢匯聚在頭頂與手掌之間,凝聚成一顆黑如硯的珠子。在這個幽暗燈光下的倉庫裡,黑色的珠子倒映着一種詭異的黑光。若是能近處看的端詳仔細,那珠子裡好像有無數亡魂一樣在嘶吼掙扎。那是一股子最純淨的怨念。可見那冤魂攜帶的煞毒其毒性之猛烈,其煞氣之強烈。
這還是被老高頭凶煞的刀子吹散了不少煞毒之後存留在老人體內的。
怪只怪,老高頭沒有法力,無法自行散去這陰損的煞毒。沒看到三個高僧雖然也煞毒染身,卻沒有老高頭那麼恐怖的外表特徵麼?
那煞毒凝聚的黑珠懸浮在他的他頭頂,老高頭長吁一口濁氣。
鼻子裡發出一聲‘唔嗯’,眼神也從剛纔的呆直恢復了常人的活絡。但身體依舊無法動彈,連苦笑一下都做不到。這煞毒已經深入骨髓,就算這次勉強逃的性命,也不知還有沒有辦法救贖。
而無仇只是將侵入腦海的那部分煞毒抽取出一部分,只爲了讓老高頭清醒過來罷了。
無仇彎腰拽掉老高頭右手上的紅手套,也不見怎麼動作,那手套就好像被吹起來似的,鼓脹起來。無仇探手將右手插、入手套中。微微一笑,說道:“這下,我可以用你的刀了。”
老高頭眼睛裡露出一陣驚愕,這畜生竟然想到這樣的方法。藉助手套上的人氣,暫時壓制了身上的妖氣。
哧……
輕輕的一聲脆響,無仇拔出地上的兇刃,置於眼前觀瞧一番,讚道:“好刀,動作快可以讓你看到自己的心跳。”說着,他轉過身去,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坐着的兩人,自言自語道:“葉姓的不能殺、那個老和尚也不能殺,那就從那小和尚殺氣吧。”
噠,噠,噠……
老高頭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一切,無仇抓着他的刀子,走向了金剛寺的方丈法華大師。寒光閃爍,刀影漫漫,這隻老羊竟然也是玩刀的好手。
法華還沒有昏厥,只是一身法力伴隨着體力抽乾力竭而已。
看到那黑袍無仇提着刀走向自己,苦着臉說道:“貧僧一輩子貪財,最怕的就是在貧僧身上隔肉。那欲取我性命的和尚,你叫什麼?貧僧到了陰曹地藏佛祖那裡也好給你報個名號。”
無仇微微笑着,就蹲在了葉一的背後,法華的面前。
刀子在手中飛速旋轉,口吻帶着冰寒:“家師真言曾說他有二徒,平生笑傲。人精嚴一夢奸懶饞滑,精明混蛋;孽畜殺無仇,呆傻癡笨,誠實淳樸。貧僧法號殺無仇,你的魂魄不會去那地藏佛祖面前聆聽經文,我師傅讓我毀去你們的魂魄,勾走陽壽去成人之美!小和尚,你可滿意了嗎?”
【刀刃收藏不外露】廚房中的刀具,如菜刀、水果刀等,應放入抽屜、櫥櫃中收好;而插放刀具的刀架也應選擇附屬櫥櫃門上的隱藏式,或是將整個刀架座收起來,否則利刃會造成衝煞,從而因此引發傷身破財的不幸事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