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木豆身後潮水般的紅色“浪潮”,我們三人全傻眼了。
等木豆跑到我們的近前拉着我們轉身的時候,我們這纔看清,原來那些紅色“浪潮”根本不是液體,而是一大羣多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紅色甲蟲!
“別他媽看了,快跑,這些東西吃肉的!”
木豆見我們三人還在發愣,他撩起胳膊上的一處傷口就對我們大叫了起來。
一聽說這東西吃肉,我們三人頓時就追着他跑了出去,可等跑到二十二街區的主路上的時候,卻發現前方也有蟲潮堵截,根本就沒路了。
“媽的,胖爺和你們拼了!”
葛不語說着,手裡猛地丟出了幾張火符,大喝了一聲“仙風疾令,赤火燎原”後,那幾張火符也是猛地在空中炸成一片火海,瞬間阻隔了蟲潮向我們的靠近。
眼見葛不語爲我們爭取了一點時間,我手起一道夜碎金令的同時,也沒好氣的瞪了木豆一眼:“你小子搞什麼飛機,哪來這麼多蟲子?”
說着話,夜碎星辰圖被我放大到了磨盤大小,一股震盪之力發出後,前方的蟲子死傷了一地。
見我打出了一條通路,我們幾人玩命的向前狂奔,踩着一地蟲屍跑到另一個街區後,木豆也沒好氣的將昏迷不醒的衛凡興摔在了我的懷裡。
“小和尚我還不背了呢!什麼叫我搞出來的?明明是你徒弟引出來的好嘛!”
見這小和尚犯了脾氣,我臉上尷尬的笑了笑,背好衛凡興後,我們就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木豆被葛不語和端玉奇擠兌走後,他就自己在二十二街區附近找了起來。
他路過一個廢棄倉庫的時候,突然感覺裡面傳出了一絲的佛法波動,這瞬間吸引了他的好奇心。
他小心的走到近前向裡一看,只見衛凡興被吊在房頂上已經昏迷不醒了,而那絲熟悉的佛法波動,正是他給的金光神咒護身符發出的。
眼見找到正主兒了,木豆心裡這個高興呀,他想都沒想就砸開鐵鎖闖了進去。
結果這一進去壞事了,只感覺腳下地面一陣震動後,木豆大叫不好,也顧不得解開衛凡興的繩子了,直接抱着他撞穿倉庫的房頂飛了出去。
人剛在空中翻身落地,就聽見後方“沙沙”聲響徹一片,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接下來的……就是我們眼裡的這幅情景了。
暗道一聲好險啊,沒想到對方竟然搞出了這麼多花樣來。
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我們幾人也不敢繼續逗留了,連忙順着大道一路狂奔,最終在一個十字路口,攔住了一輛飛馳的麪包車,返回了我們所住的市區。
同樣給這位司機一百美金,他同樣選擇了疾馳而去。只是不幸的是,他跑得太急了一些,重重的撞在了一側的花壇裡。
見這傢伙嚇尿的樣子,我心說我們幾人有這麼可怕嗎?
彼此互相瞧瞧,我們幾人無奈的笑了,只見我們幾人此時傷的傷,暈的暈,樣子確實和“好人”沒什麼聯繫。
一臉唏噓的回到旅館門口,我們三人擡頭一看,當時全都愣住了。
只見此時的旅館門前好像出事了,門口停着大量的警車,周圍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羣。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旅館裡有大量的警察進進出出,看他們那急匆匆的神色,顯然是一副“辦大案”的樣子。
“孃的,這是搞什麼呀?”
看着眼前被警察包圍的小旅館,端玉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聽了他的話,我和葛不語、木豆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瞧着周圍警察衆多,我把衛凡興交給端玉奇,讓他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畢竟他那口大寶劍,可是非常吸引注意力的。
等他走後,葛不語對着我們示意了一下,我們三人就快速擠進了周圍的人羣裡。聽着身邊人一番閒談後,我們也得到了一個讓我們驚恐萬分的消息。
旅館裡出人命了,死了兩男兩女!
得到這個消息,讓我們三人的心猛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因爲端玉景、紅果、藍星、唐鹿,他們加起來正好是兩男兩女,難道說這裡出事的人……會是他們嗎?
這個結果是我們不敢想的事情,也是我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一瞬間我就感覺好似五雷轟頂一般,心中一急,我頓時就想衝進去瞧個究竟,但卻被木豆一把拽住了。
他對着我搖搖腦袋,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隨後和葛不語對視一眼,就把我拉到了一側。
“別自亂陣腳,現在衝進去,絕對是自找麻煩!”
“那你說怎麼辦?”
我忍不住對他低吼了一聲。
他知道我此時心裡火燒火燎,也沒有和我計較。
葛不語趁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擡眼不停的在四周掃來掃去,他看見一個年輕的警察跑到街道口的超市後,他眼前一亮,對着我們努努嘴,就帶着我們兩人快速的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沒給這名小警察任何喊叫的機會,我們三人就把他擄到了一處巷子裡。
擡手將他打暈,我快速的換上了他的衣服,瞧瞧左右沒問題,我低着頭壓低帽檐向旅館走了過去。
穿過警戒線,根本就沒人注意我,我一口氣直接走到旅館的大廳後,我也看見了地上並排放着的四具白色的裹屍袋。
半透明的塑料布上此刻沾滿了鮮紅的血跡,裡面的人模糊不清,這讓我心裡一時間又七上八下了起來。
我幾乎是頭腦空白,兩眼發直的走到了裹屍袋邊上。根本沒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氣,就拉開了腳邊的第一具裹屍袋。
低頭一看,只見裡面躺着的是個死不瞑目的中年女人,她的脖子被人整個切開了,白色的脊椎骨都露了出來。
我認識她,她正是那個給我們送信的旅館前臺,但她怎麼會被人割開了喉嚨呢?這讓我很是不解,我此刻也沒心情去了解。
暗自禱告一聲太上三清保佑啊,我心說只要不是我們的人,那就什麼都好商量!
心情一時間平緩了許多,我快速的打開了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發現裡面同樣是三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和那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死法一樣,全都是被人割斷了喉嚨!
一擊必殺,看來對方是很專業的人,殺人的手法非常嫺熟殘忍。
正在我心裡暗自慶幸的時候,我的身邊快速走過來一個法醫打扮的年輕女人。
她見我擅自打開了裹屍袋,皺着眉頭對我說了幾句馬來語。
雖然一句也聽不懂,但我猜她應該是說些什麼責備我的話。
見我不出聲,這個女人直接將一個工作記錄本摔進了我的懷裡,她伸手指着樓上,嘰哩咕嚕的又說了一通什麼後,我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一路小跑,順着樓梯跑上了二樓。
我們所住
的房間,正是旅館二樓拐角處最靠裡面的一間屋子。
此刻這二樓中已經圍滿了大量警察,正在挨個屋子搜索排查。
尤其是我們的那間屋子,被列爲了重點“照顧”對象,幾個警員在兩個穿便裝的男人指揮下,正在我們屋子裡大肆尋找着什麼。
見他們這個樣子,我心裡猶豫着要不要過去看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在走廊裡吸菸的便衣男人看見了我。
他對我招招手,讓我走到他身邊後,他拿過我手裡的本子,翻開一頁在上面簽了名字,對着我說了一句什麼,裡面便有個警員走了出來,將一個裝證物的大箱子交給了我。
我看着手裡的箱子心中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快速的向房間裡張望了幾眼,發現裡面沒有人後,我也對着身邊的便衣男點了點頭,轉身返回了樓梯口。
躲在拐角處的牆壁後面,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心說這次假扮警察的點子太幸了,那房間裡沒有紅果他們的身影,就說明他們此刻可能是安全的,但這幾個傢伙帶着重傷的端玉景……又能跑到哪去呢?
心裡想着,我趁沒人注意我的空隙,快速走進了對面的衛生間裡。
打開一扇坐便的推門,我單手發力,便將證物箱上的鎖頭拽了下來。
只見這個證物箱裡,裝的全是從我們房間裡收集來的東西。
用塑料袋密封的帶血紗布、十幾顆我和葛不語抽完的菸頭,一些零散的衣服,其中讓我最高興的,是我的錢箱也在裡面,同樣讓我詫異的是,有一封紅皮的信件,正黏在錢箱的上面。
心思轉動了幾下,我忍着心裡的好奇沒有拿出這封信件,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將證物箱鎖好後,我便若無其事的走出了衛生間,順着樓梯返回了一樓的大廳。
瞧瞧一樓大廳裡忙碌的警員,我強裝鎮定的向着門口走去。
就在我以爲自己能成功離去的時候,一個女人人快速跑了過來,她一把就抓住了我手裡的箱子。
我心中一陣錯愕連忙轉頭看去,只見抓住箱子的還是那個年輕的法醫。
她一臉怒容的對着我又喊又叫,看樣子是在問我要去哪裡,爲什麼不把箱子給她。
見我一臉僵硬的表情,這女人氣呼呼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腳,使出全身的力氣開始搶奪箱子。
她那點小力氣,在我面前不是開玩笑嗎?但她這發瘋的舉動,卻頓時吸引了周圍警員的注意力。
暗道一聲倒黴,我快速在這女人的手腕上點了一下,沒有使用任何力氣,只是讓她驚呼放手後,我就頭也不回一路前衝,撞倒兩個攔截的警員後,一口氣闖出了旅館的大門。
飛身跳過警戒線,我沒有招呼葛不語他們,引着後方的警察一路向南跑出了很遠很遠。
也就是幾分鐘的工夫,後面的警察被我甩的一個不剩了,我蹲在一處牆角瞧瞧左右無人,便急急的打開了箱子,取出了那封紅色的信件。
只見上面寫道:
鬼先生你好,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決定給你一次機會。你的朋友在我們的手裡,你有一百天的時間在紅榜裡找到我們,這一百天他們是安全的,但我們有個條件,你要每三天之內就殺掉一名紅榜降頭師,無論他的能力大小,你絕不能間斷。否則,你第二天就會收到你朋友的屍體!
落款:黃雀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