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懷疑誰?”
陸華年濃眉輕擰下,在英國時,事情大都是陸奇跟李航出面打理,不記得有得罪過人。回到S市三年他一直經營會所一條街,涉足其他方面也都是用平常的手段,根本就沒有用見不得光的陰險手段。
就算是曾經有無意中得罪過的人,也不可能有這樣大的能力來陰他,連一點兒線索都不曾留下。
“我只是這樣一猜,還沒有找出確切的懷疑對象。”魯辰硯輕抿下脣,“景昕給宋潔打電話了。”
不等他說完,陸華年豁然從牀上起身,直奔上着鎖的門前,情緒激動,喉結因緊張不停的滾動着,“她說了些什麼?”
“她說過些日子就回來,顧洋應該沒有苛刻她。”
聞言,陸華年心頭上的大石轟然落下,“先不去想誰陷害的我,先找出毒品源或者是能證明會所清白的證據,我不想她見到我時也隔着鐵門。”
“嗯,其他的我們可以緩一緩,等他再出招時我們抓住把柄即可。”魯辰硯說了幾句寬慰陸華年的話轉身準備離開之際,低眉沉思下回身,“陸可到現在還沒醒,她本身還有白血病,現在我們只能採取最保守的治療,不知道她能不能挺的過去。”
到底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自從陸可受傷住院,陸華宇只讓他的助理去繳過費用,從未親自去看過。魯辰硯覺得就連性情淡漠的陸華年也比他疼!思想想去覺得這件事還是告知陸華年一聲比較好,省得將來發生點什麼事情難過,他會覺得太過突然。
“醒的可能性大嗎?”
“這個也說不準,今天我給她做了一個腦部詳細檢查,沒見到腦組織有損壞的地方,現在遲遲未醒,我推測跟她的病情有關。”
“你不是認識很多國內外的專家嗎,找幾個人一起來研究下具體方案,怎麼治有效怎麼來。”想着那個小小的可人兒,陸華年擰起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
“是得請幾個來。之前我一直覺得陸可得病這事兒有蹊蹺,我怕有人把手伸到歐陽身上誤傷了她,趁着歐陽受傷來醫院那天幫他抽血檢驗了下。事情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他白細胞低於正常值,屬於白血病早期。現在去了臨城,我已經交代過江惜墨,每天按時給他吃藥,看看能不能先控制住病情。”
兒童白血病早期很多
不用骨髓移植就能治癒。
“飲食中投毒能引起白血病嗎?”能讓兩個孩子同時中招的陸華年只能想到這個,面色一冷,“你待會帶着我父母也去醫院做個檢查。”
“檢查是要做的,可能因爲是上次的車禍,阿姨對來醫院這事很是牴觸。我今天專門去了趟陸家老宅,上門幫她抽血時,見到兩人精神狀態很好,詢問他們一些事情,他們都說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我在懷疑,他們禍害的目標,只是那兩個孩子,或者是其中的一個。這就否定了你的懷疑。根據我之前聽過的一些事情,我個人覺得跟放射性的東西有關。”
“你的意思是,我家裡被人放了這類東西而且是放在兩個孩子時常接觸而我們這些大人卻很少去碰的地方?”
“我是這麼認爲的,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魯辰硯眸色黑沉,臉上閃過一抹冷意,這個是哪個狠心眼的主,竟然把主意打到兩個孩子身上!
“沒有,聽你這麼說,得好好的把老宅搜查一番才行!”
陸華年眼中冷意更盛,現如今他在局子被限制自由,歐陽跟江惜墨在一起他還是挺放心的。
“好,我馬上去辦。”顧洋糾結幾秒種後,擡頭看着陸華年欲言又止。
“剛纔說話還不是挺順溜的,怎麼一眨眼,磕巴姐附身?有話快說,說完,老子好好好睡上一覺。”
知道景昕沒事,過幾天就會回來,也不管她此時跟誰在一起,只覺得渾身通常舒坦,對着魯辰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說就趕緊滾!
“這件事情你就沒想過是顧洋在背後搞鬼?”
“他應該不屑。”瞭解不深,他卻莫名相信他的人品。家大業大,結怨報仇的事兒,他應該會擺在明面上解決。
“這點你倒是跟陸奇的意見一致。我待會就帶一些心細的人去趟老宅,看看能不能找到想象中的放射性物質。如果時間允許我會親自給你打電話。”
陸家老宅,何鳳蘭有輕微潔癖,最見不得別人去觸碰她家的東西,見到一羣人不停翻找,想阻止卻又好奇,很想知道他們這些人在這裡翻找些什麼。
怕嚇到這位看上去膽大卻實則很小的女人,魯辰硯隨口扯了個謊,“阿年前幾天在家裡住的時候手錶掉了,那是一塊對他來說
意義很大的手錶,沒了它吃不下睡不着,纔出去短短一些日子,就因爲思念那隻表,人憔悴了很多。”
“那趕緊找吧,快點。”何鳳蘭擔心兒子,也加入了翻箱倒櫃的行列。不停嘟囔着怎麼會沒有呢!
“這個匣子可不能動,裡面的東西也碰不得。”書房中,何鳳蘭急忙制止去櫥頂上那匣子的人。
那人看向一直囑咐他們連犄角旮旯都不放過的魯辰硯。
“那裡裝的是什麼?”魯辰硯掃了眼匣子看向站在櫥櫃前面的何鳳蘭。
“這是景昕的畫,這些年一直放在這裡,阿年有時候會呆呆的看上幾眼,你知道他眼睛有多厲,只要有一點移動他都能看的清楚。”
那幅畫她曾經一打眼看過,是一幅山水畫,第一眼就覺得畫的不錯。她沒有欣賞天賦,品不出什麼。
幾次下定決心想要給賣了,可一想到兒子寒徹骨髓的冰冷眼神,寒流身下一直蔓延到全身,念頭也就從此打消。
魯辰硯一聽來了興致,對着去那匣子的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把匣子拿過來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打開後,一幅扎着紅痕,好似曾經裝裱過,後來卻被人給撕掉的話出現在視線中。他拿在手上端詳下,手剛欲扯開紅繩,音樂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魯辰硯你這個王八蛋,要你做的時候採取措施,你偏不信!”
出去買了個試紙,看着上面兩條槓槓時,作爲高齡產婦,她不知道是喜還該是哭。
手覆上正在孕育小生命的肚子上不斷的輕輕摩挲着,這裡有了他們的孩子,曾經以爲她不再能懷孕,現在卻用事實狠狠招呼下定論的那些醫生們的臉。
“你懷孕了!”不是猜測而是肯定,臉上喜悅之情難言,分貝有些高,在場的人紛紛回頭,隨後有人輕咳聲提醒大家專心幹活。
電話那頭的人,正在氣頭上,聽到他這麼高興,心莫名一堵。當初她流產時在手術檯上,醫生告訴她生孩子痛苦跟流產是差不多的,再次詢問她是否留下孩子。
手術中大出血,麻藥失效,疼得她哭爹喊娘,現在還記憶猶新。
砰的一下掛斷電話,魯辰硯知曉她這是在鬧脾氣,想着等會她氣消了再給她打個電話,放回手機,作勢去拆手中一直沒有放下的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