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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猛踩油門,一路亡命狂飆,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倘若稍微耽擱一下子,恐怕我們就將斃命。
蛛化怪物的恐怖,人人都心裡有桿秤。
那些無頭鬼,瞧它們威風凜凜的樣子,就知道絕不遜色前者。
我們也是強弩之末,所有防爆盾消耗乾淨,子彈基本上也是沒了七七八八,而我連續激活兩張血煉的雷電符,法力基本上耗得一乾二淨。胖子也是受傷,警察們更是被殺得有些頹廢,甚至是喪失了膽量。畢竟,他們身爲人民警察,許久都未曾碰到拼命的情況啊。
平常,一旦犯罪分子企圖對他們動武,都會掂量下,畢竟,襲警可是重罪,甭管是任何情況,只要你膽敢動粗,結局都往往很悽慘。
正因如此,他們從未想過居然還能出現這種情況,會被針對得如此之慘。
所以,我們也就絕不可能再跟無頭鬼交戰,否則結局堪憂。
一路逃竄,我們宛如喪家之犬,人人都是疲憊又恐懼。
但所幸的是……我們安然無恙地存活了下來!
30分鐘車程我們成功回到了城市的高速公路,離開了南山墓園。
璀璨的城市燈光下,我們全都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打開車門後,大家全都癱軟在地上,滿臉的苦澀。
警察中,有人低低哭泣起來,爲犧牲的同僚感傷。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刑警隊長封南新更是虎目含淚,咬緊牙關,對所有人宣誓般咆哮:“我們,一定得爲所有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幹掉邪神!”
然而,迴應者寥寥。
面對着那恐怖的邪神,更多的人,都是選擇了暫時服軟,並沒有跟邪神拼命的想法。他們……恐怕是嚇破膽了,那也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應,不該加以苛責,畢竟,哪怕是軍伍中人,在上戰場時也有很大一部分受不了血腥,淪爲逃兵,寧願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也不敢回硝煙紛飛的戰場上送死。
我嘆了口氣,提醒他:“封隊長,暫時讓大家回去休息吧。同時清點下人數,我們等到天亮時,還得去把犧牲的兄弟的屍體搬回來好生下葬。同時,你也得去聯絡本地**,去要求駐守本地的軍隊派人增援。邪神的底蘊,真的是超乎想象。我真的很難預料將來啊……萬一屆時他傾巢出動,我們怎樣抵禦呢?這座城市,恐怕都將淪陷吶。
胖子唏噓地一嘆:“真正的幕後真兇尚未露面,只是派出它的爪牙,居然就已經將咱們逼入絕境,捉襟見肘。這種滋味真是難受啊……王曉,說句喪氣話,我也覺得光憑我們一己之力,恐怕是很難保得住這座城市,唉……”
白雪喟嘆。
孫磊闔上雙眸,擦拭着他的道術手槍。
吳浪倒是神情淡漠,冷冷地說:“既然是一尊邪神,又經營數十年之久,它只要不是特別的草包,當然會有一批得心應手的班底,毋庸置疑。但是,既然它決意曝光一部分實力,可見我們的挖掘,對它絕對是莫大的威脅!在南山村的廢墟下,一定埋藏着某種東西,令它感到恐懼。所以,我們就必須加把勁兒,將其找到。那,纔是我們制勝的關鍵。”
“沒錯!”我一咬牙,攥拳道,“明天白晝,我們不再耽擱,直接將所有能夠調動的警力、民力、軍力,全都派去挖掘!我就不信了,泥石流掩埋的廢墟,就能將所有真相都遮掩掉?”
封南新點點腦袋,立刻風風火火地離去。
我想,在他心中一定憋着股狂怒,他定然想要報復回來。
我們一羣惶惶如被打斷脊樑的敗犬的人,迴歸警察局,自然引起了不少騷動,同時犧牲的消息也是散播出去,引起軒然****。
連夜,就有官員來跟我們接觸,我也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們,南山墓園的靈異事件,恐怕完全無法壓制的住,而且,邪神已經被逼急了,它接下來必然會有無數大動作,所以只有鼎力助我,纔能有一線生機。
如果他們不肯聽的話,那我也就無話可說,只能看這座城市完蛋。
那些在恐怖的猛鬼狂潮中覆滅的城市,村莊,古鎮,實際上絕不在少數。只是國家會努力隱瞞,並且用形形****的藉口掩蓋,所以公衆並不知情,而且媒體也會被下封口令,誰敢報道的話,就會直接蹲監獄。
於是,市**緊急磋商,次日,他們終於下了決心,直接調遣了全市的五家最大的建築公司,浩浩蕩蕩地前往南山墓園旁的廢墟遺址,幫我們挖掘。
同時,軍營中的所有士兵全副武裝,獲得了省的授權,都帶滿了武器彈藥,集體去保駕護航。
如此大動作,自然極其吸引眼球,瞞不住消息靈通的人和土生土長的老百姓。所以,**只能以南山墓園地區可能會出現地震來敷衍,疏散民衆,讓所有準備上墳的人暫時回去,將其徹底封鎖。
我們在歸來時,也收斂了那些犧牲警察的屍體。
九具屍體,竟然全都被啃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骨骼和警服。
現場令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騰起兔死狐悲的恐懼感。
而且,再也沒有人懷疑可能是野獸所爲。因爲野獸根本就不可能吃得那樣乾淨!獅虎之流的傢伙,會在嚼食完畢內臟和肌肉等鮮美部分後,直接選擇離開。然後,在動物世界中,會有鬣狗禿鷲之流的食腐者光顧,但是它們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功夫就將屍體啃噬得精光,而且,警服居然詭異地完好無損!
何況,本地根本就沒有大型猛獸出沒。
吃人者的身份,呼之欲出,沉甸甸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我一句話都沒有多解釋,但他們卻是都已經咬牙切齒地在備戰了。
人多力量大,鑑於**鼎力支持,我們僅僅是消耗三小時,就已經有人來彙報說,在地底發現了青石板的存在!
青石板路,我曾經在邪神的噩夢中瞧到過,那正是南山村民鋪好的路。也就是說,我們的的確確挖掘到了南山村的遺址!!!
很快,又有一些農具被挖掘了出來,儘管已經朽爛,但它們的存在,便是南山村曾經存在的鐵證無疑。
我立刻去循着青石板路,闔上雙眼,揣摩祠堂的位置。
羣鬼聚集的祠堂,那是南山村至關緊要的地方,那些靈牌,便是能夠召回南山村先祖的關鍵。它們的祖墳,想必已經被覆蓋在泥石流下,屍骨蕩然無存,那批人淪爲孤魂野鬼,而靠着靈牌,卻可以招魂!
“在那裡!”我往難免一指,圈定一個百米方圓左右的地方,授意所有人都在那裡挖。
於是,機器滾滾行動,耗費海量的柴油和電力。
最終,在下午三點左右,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座完整的南山村祠堂!
“一共挖掘出308件靈牌。”封南新隊長告訴我,擰緊雙眉,“據說南山村的規模不大啊,爲啥會有這麼多的靈位?活人就算要供奉死人香火,但是,數量如此巨大,也根本供奉不起啊。”
我眯縫雙眼:“或許……在被泥石流覆蓋前,南山村就是在接二連三地出現死亡。而且是在短短時間內,頻繁出現,所以纔會在短時間內堆積大量的靈位!如果單純只是供奉先祖的話,我在夢中記得,也就是一百左右吧。但是活人斃命,也得臨時供奉一番,所以纔會有如此之多的數字。”
“這麼說……在南山村果然出現了巨大的變故,導致無數村民紛紛殞命。”封南新露出一抹震駭,壓低嗓音,“如果邪神不願他們死去的話,憑他的本事,一定是可以庇護他們的,所以……”他眼神閃爍,顯然已經猜測到真相。
“是啊。”我淡淡地說,“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邪神的崛起,就是從南山村開始的,他必然在此傳教,聚集信仰之力。但是……之後他卻是選擇了殺害這批百姓,獲取了他們的魂魄,那必然是一場屠殺,所以纔會出現無數靈牌。村民愚昧,不知道爲何觸怒了他們的神,所以只能瘋狂地供奉香火,希望得到饒恕。直到……被屠殺得乾乾淨淨,然後還要引來泥石流,將村莊徹底湮滅。”
“邪神那個雜碎,爲啥要屠殺虔誠信徒呢?”胖子納悶。
我也搖搖腦袋:“不太懂。但是,瞧邪神的做派,貌似,他也沒幾個活人信徒啊。他的部衆,全都是各種鬼怪。在這座城市中,我基本上也沒有感受到有邪神的支持者,人們甚至並不太清楚他的存在。所以我想,或許……他的教派就是針對冥土的,對死人更有效,所以他才幹脆將南山村抹去,將信徒們轉化成鬼魂。”
封南新隊長對那些都不感興,只是問我:“那,我們該如何對付邪神呢?”
“稍安勿躁。”對於急於復仇的他來說,我只能略微權勸慰,然後就對胖子點點腦袋,“準備招魂吧。所有的真相,只需盤問下南山村的死者,就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