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忽然擡頭猛的看他,“不對,應該不是利器傷的,應該是指甲。利器的劃傷遠比指甲的劃傷來的要深,你看口子雖然腐化了一點,但傷口並不深,又細又長。”
他點頭,“不錯,但鬼知道她爲什麼要做出那麼瘋狂的自殘行爲。”
他的話剛落了音,也許是我蹲下的角度的原因,我發現屍體的手裡有一個反光物,我下意識的想到了那面鏡子。
我用筆硬生生的將死者的手掰開,但是毫無反應。於是我從包裡拿出一個避孕套。
在秦宸十分吃驚而詫異的目光下,忽略他的表情,強行掰開了女屍的手。
主要那反光物被女屍抓的太緊了,由於腐化後肉質變得鬆散凌亂,那東西早就陷入了手掌的肌膚組織裡。
費了半天勁,我好不容易纔用筆將那東西從肉裡挖出來。
雖然看的我自己也全身發毛膽顫心驚,但這醫師的駕照也不是白考的。
“看來你還有專研這些啊。”他對我佩服的笑笑。
我無心聽他誇讚,很想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鏡子。
щшш ⊙TTκan ⊙¢ o
果不其然,挖出的是一面小巧而古典的鏡子,和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可爲什麼死者死了都要死死的握住它呢?
“這面鏡子昨天看她就很珍惜。死後還握在手裡。這會不會成了她最後的死亡遺言?”我喃喃自語。
他蹲下來打量那面鏡子,“很美的做工,不過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想臨死前通過這面鏡子,向以後看到這鏡子的人透露某種訊息。”我說完腦袋有點空白,“她看鏡子幹什麼呢……”
“……”
氣氛有點死寂,門口的警察已經不見了。
也許我們可以稱得上是他的“救世主”,不然他哪有機會跑那麼遠去透氣。
我把目光從門口收回來,厚重的窗簾已經把宿舍變的十分昏暗,鏡子幾乎也映不出什麼東西來。
忽然我眼睛一亮,“她也許看鏡子的時候並沒有關衣櫃的門。”
“有什麼證據?”他眼睛慢慢的眨動了一下,問我。
“不對,不對不對。我分析錯了,她當時看鏡子的時候……”
他皺眉,看我臉色不太好,急忙問我,“怎麼了?說啊。”
“櫃門我肯定是關着的。”
“……”
他臉色鐵青,
“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櫃門是關閉的?”
我指向門與櫃子的接逢處,“很明顯,你也看出來了吧,這門和櫃子接觸面都鏽蝕了,不僅這樣,連接處的轉軸都完全被鏽死。”
“這得多長時間不用才能被繡到這種程度……”他看着連逢處發毛的拋了句。
我戴着的那隻避孕套還沒脫落下來,揀起地上的一些繡斑碎渣給他看,“這應該是今天那些人用蠻力打開的結果。這些繡斑應該是凝結很久了。我斷定起碼有兩年沒被打開過。”
“穆大醫師,照你這麼說,這女人應該在櫃子關閉的狀態下死亡的?她怎麼進去的?而且屍體明明有腐化一段時間的節奏了,僅一天是怎麼爛成這樣的?”
“你這是天問,應該對着天發問:爲什麼會這樣,這樣,這樣……然後老天對你做出迴音。”我對他白了一眼,站起來把避孕套朝牆角丟掉。
轉身,我嚴肅的看他,“我們來的目的,不是研究她怎麼在櫃子關閉的狀態下進去自殘而死的。而是她手裡的那面鏡子實在詭異又古怪。那鏡子到處傳達着某種訊息。
“你不覺得鏡子和104宿的鏡仙有關聯嗎?”我邊走出去邊問他。
他搖頭,“不敢確定,但我可以確定那抹射進104宿的光和這女人的死有關。”
他一說,我驚了,“說具體點。”
“你知道這面鏡子的來歷嗎?我纔想起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說給你聽。這對化解你們被猛鬼纏身有着直接的關聯。”
我挑眉,“哪裡是安靜的地方?”
“比如,樹林?要是不喜歡可以去賓館,邊‘休息’邊說?”
他話剛落音,我上去一個爆吵栗子,“嚴肅點。”
“去飯館還不行嗎?女人要溫柔點,總這麼潑辣像小野貓一樣性子那麼烈可不行。”他還不忘摸了下我的臉。
我點頭,“那就去常去的那家飯館吧。十點之前我回宿就行。”
我們去了一家環境很好的飯館,汪洲帶我們要了個包間。
服務員一出去,我就端起杯子大口的喝起茶來,他又帶我倒了一杯,“茶不是這樣喝的,喝慢點,別嗆着。”
我懶得被他關心,不耐的啐了句,“快說。”
他放下茶壺把門關上,“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向一個男的打聽到大廈的主管是正校長的一個遠房親戚建的。當時那正校長
年輕時候還是考古的。大概是四前年,有一次他拿着微型地層掃描儀偷偷的掃射104宿的地形。告訴那個男的,這下面有座古墓。”
“當時我問他爲什麼這麼肯定,他說是校長陪他親戚那個主管來這看風水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那時候的104就有點不太平。”
我驚了,“這東西我聽過。據說可以呈輻射狀射出一道人類肉眼看不到的能穿透地層的光束。”說完我還刻意思考了幾秒,“最深可以達到百米,遇到障礙物便可返回。”
“104四年前有什麼不太平的?”等服務員進來放了兩碗南瓜粥,我邊吃邊隨性問了句。
他努力思索了一會開口,“當時建104宿之前就有點不對勁。在挖掘地基到五六米深的時候,工人們發現土裡開始出現了些不尋常的東西,還沒等工人仔細看,挖掘機的鐵臂就擋住了。”
“之後呢?”我無良的在自己那碗吃完後又把他那碗南瓜粥拿了過去。反正他是鬼,吃不吃都無所謂。
他拿抽出一張紙巾帶我擦擦嘴,“後來發現一塊木,是綠漆的。硬度可以想象,不然不會阻礙挖掘機的翻動。最後一看是一副棺材。”
噗……
我擡眼,“棺材?”
“恩。”他喝了口茶,“那棺材的硬度很硬,一開始怎麼都打不開,但是有股奇異的香味從棺材裡發出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這樣,那些人越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
我不耐的瞥了他一眼,粗魯的衝他開口,“說重點。”
他哦了一聲,簡潔陳述,“打開後,棺材裡是個女人,看服飾應該是清朝初期的,香味特別濃烈。那女屍揪像睡着了。”
我唏噓,“能不腐化肯定是環境各方面因素造就的。和鏡子有聯繫嗎?”
“有。聽我說。”他颳了下我的鼻子,“104宿下是古墓,而且沒有墓碑。後來女屍被挖出後,那些工人接連死人。”
我癟癟嘴,“你特麼說的是和鏡子有關嗎?”
“恩,那鏡子就是從女屍棺材裡拿出來的。當時女屍的身體上有個X型傷口,不知道是屬於當時的江湖高手留下的印記。而鏡子背面不是也有個X印記嗎?”
他說完我站起來朝桌子一拍,“直接說鏡子是從棺材裡發現的不就行了嗎?”
“淡定。”他明顯感受到我情緒的不穩定。自出了104後我變的越發毛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