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晴的眼睛睜開之後,那個巨大的血手印便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那天空中,密佈的血雲也立即隨風散了開來。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肖晴睜眼的瞬間,但是也正是這一瞬間,卻有着幾百名的鬥神強者,化爲了肉泥,這一擊,也太過強悍了,而且那血色的手印所調整動的正是天地之間,最致高無上的力量,最雄渾,最巨大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便是天階的鬥技,而且還是天階的高級鬥技,便是連神王級別的存在,都眼饞的鬥技,只是這血手印,是隻有殺戮之神,阿修羅王纔可以修煉的一種鬥技,畢竟除了阿修羅王外,便再沒有任何一個神王,具有那般渾厚的血腥的鬥氣屬性了。
殷天正微微地擡起頭,看向那空中的阿修羅王的傳承者。
此時肖晴的眼睛裡一片的血紅,此時那雙血瞳正散發着妖異,冰冷的光芒。
殷天正不由自主地吞了兩下口水,忙跪倒在了虛空中:“血海守護一族殷族殷天正見過阿修羅王的傳承者。”
肖晴淡淡地點了點頭,只見她衣袍微微一動,人便已經來到了殷天正的身邊。
殷天正的心,不由得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了一把一般,她額頭上的汗水,呈現出一縷水線一般地滑過面容,這般恐怖的速度,如果肖晴想要的是她的命的話,那麼想必現在自己便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殷天正,你就是那個比試場地的所有者?”肖晴的聲音很輕,但是這很輕的聲音卻充斥着一種異樣的威嚴。
“是,是,屬下正是比試場的所有者。”殷天正用衣袖輕輕地擦了幾下臉上的汗水,但是卻發現,一層汗水還沒有來得及擦乾淨,那臉上卻又溼了一層,而那後背上,傳來的,粘黏感覺,讓她心裡也明白,只怕是自己的後背的衣服,早就已經溼透了。
肖晴淡淡地一笑:“殷天正,你不用如此,說起來,我只是剛剛成爲下位神,而你卻早就已經步入了中位神的行列了,以前我是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你卻是瞞不了我的。”
聽了這話,殷天正的眼角和嘴角不由得同時狠狠地抽(打斷)搐了幾下,她的心裡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雖然現在兩人現在,肖晴是下位神,而自己是中位神,但是這丫的,明顯是與其他的下位神之間有着太大的不同了,現在的肖晴,因爲有了阿修羅王的血海傳承,又得到了阿修羅之怒,現在也可以偶爾使用出血手印這般高級的鬥技。
雖然這天階鬥技的使用,她還並不是如何的純熟,但是,卻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罕有敵手,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中位神,拿什麼去跟人家拼。
說白了,現在的這情形,就好比是一個小小的爆發戶,突然碰到了世界首富一般。
那有的比嗎,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拿會麼去和人家比啊。
所以也就是說,就算肖晴此時是一個剛剛步入下位神的人,可是那也不是殷天正可以匹敵的存在,現在的肖晴,她的實力絕對可以與中位神,或者是初級的上位神單挑,而且還不會落敗。
畢竟那阿修羅王的傳承可絕對不一般,而且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
“主人,是阿修羅王的傳承者,而我殷族卻正是世世代代守所血海的阿修羅王的部下,現在既然阿修羅王的傳承選擇了您,那麼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殷族的主人,也是我殷天正的主人。”殷天正說着,便深深地向着肖晴叩了一個頭。
肖晴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那飄舞的血發:“殷天正,這麼說,你殷族從此以後,便是唯我馬首示瞻了?”
“正是,而且永生永世不敢背叛,這也是我殷家的祖先,對當年的阿修羅王所發下的誓言,而這誓言自立誓當日起,便化爲了血咒,永遠都存在於我殷族族人的血脈裡。”殷天正恭聲道。
“好,很好。殷天正,你們殷族,應該不在這殺戮之地吧?”肖晴的眼神微微地向着遠方眺望着。
殷天正忙點頭道:“是,主人,我們殷氏一族在守缺大陸上,也在爲主人守護着九宮陣的其中一陣,名爲直符、騰蛇。”
聽到了這話,肖晴的眼波不禁有了一絲絲的波動,九宮陣,現在她只擁有着一宮——龍鳳,還有八宮沒有着絲毫的頭緒,卻沒有想到,殷天正卻給自己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
“哦,是直符、騰蛇啊,殷天正,那其餘的七宮在哪裡,你可有頭緒。”肖晴似乎不以爲意地問道。
殷天正略一思考,回答道:“屬下還知道有五宮,分別在五行大陸上,由五行族在守護着,因爲這五行族也是與我們殷族一樣,都是前阿修羅王的部下,這五個陣法,分別是,水之大陸,水之一族守護的九宮之太陰、六合;金之大陸,金之一族,所守護的九宮之勾陳、白虎。炎之大陸,炎之一族守護的九宮之朱雀、玄武。木之大陸,木之一族,所守護的九宮之狻猊、禺疆。土之大陸,土之一族守護的九宮之白澤、畢方。”
“哦!”肖晴微微點了點頭,那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這個收穫不錯,而且這個殷天正很聰明,也很給力,令自己一下子便知道了六處的九宮陣法,這樣便省去了自己不少時間。
“主人,您現在是否要去我們守缺大陸上,開啓那個九宮陣呢?”殷天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肖晴的臉色,剛纔肖晴面上所浮現而出的那抹笑意,自然是被她收入到了眼中。
肖晴想了想,卻是出人意料地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決定而是開口問道:“那天將我打入血池的那個老女人就是炎之一族的人吧,而餘下的那四個人,就是五行族其他四族的人吧?”
一聽到肖晴這麼一說,殷天正微微一徵,旋即便反應了過來,想必面前的這個年輕的阿修羅王的傳承者,便正是那個在三年之前被炎梟打入血池中的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了。
想明白這一層,殷天正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道,這個名字叫做肖晴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倒還真是一個幸運的傢伙,那炎梟致命的一擊,她不但沒有任何事情,還居然時來運轉地成爲了阿修羅王的傳承者,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做什麼,時也,運也,命也。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跑到斷腸啊。
而那個炎之一族的炎梟,倒是很明顯地踢到了鐵板,不說別的,當肖晴提到炎梟的時候,雖然她的語氣還是十分的平淡,但是殷天正卻還是從那話裡話外,咂吧出一點不同的味道,那不是別的,那是一種壓抑的怒火,這種怒火就像是火山一般,此時雖然沒有爆發,但是一旦爆發開來,那後果絕對不是一個人,或是一族可以承擔得了。
殷天正點了點頭道:“正是,三年前,將主人打入到血池裡的,正是炎之一族的炎梟,而那五族餘下的四人,便是水之一族的水玄,木之一族的木衛,金之一族的金華,土之一族的土宗。”
“哦,原來如此啊,看來,我也該去好好地謝謝她們了。”說着,肖晴的臉上便浮出了一道笑意,只是這笑意看在殷天正的眼睛裡,有着說不出的冰寒刺骨。
“不過,再去謝謝她們之前,我們先去你們殷族的守缺大陸去走一走吧。”說着肖晴便向着殷天正一點頭道:“帶路吧。”
……
三日之後,在那守缺大陸,殷家府邸的上空,只見那空間一陣的扭曲,便裂開一道一人來高的口子,然後,便從裡面,虛空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身着灰袍的,不是別人正是殷家的殷天正,而另一個一身黑衣,面上帶着淡淡笑意,只是仔細看去,倒是會發現,那笑意卻是始終都沒有到達眼底,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成爲可修羅王傳承者的肖晴。
兩個人步行走了出來,肖晴回手,在那空間上,微微一抹,那條空間裂縫,便重新合攏了起來。
現在的肖晴,已經從三天前的那個血發血眸,又恢復到了黑髮黑眸。
“主人,下面便是我們殷族,我們一起下去,我們殷族的老祖,已經等了您幾千年來,我想這一次如果老祖知道,主人您到了,那想必一定會十分高興的。”殷天正的語氣裡有着掩飾不住的喜悅。
肖晴微微地點了下頭,隨着殷天正便虛步走了下來,而這時兩個人也都發現整個殷家,按說防禦應該也不會太差,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兩個絲毫沒有掩飾自身的氣勢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的,這倒是一件怪事。
殷天正的臉色變了變:“主人,不知道,您可否在這裡先稍等片刻,我去看看族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肖晴當然不是不講理的人了,而且這殷族,早就已經被上代的阿修羅王設了血咒,那麼只要自己還活着,這殷族便會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所以肖晴自然是也不願意自己這麼好好的一個大助力受到什麼傷害,當下便頷首同意了。
一見到肖晴點頭了,殷天正當下也不敢怠慢,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院落裡。
肖晴揹着手,悠然地在這殷府中閒逛,倒是沒有想到,這殷家的人倒還是有着幾分情趣的,這整個殷府的佈置倒還是高低,錯落有置,可以說,有着一點肖晴前世,那蘇州園林的味道。
一步一景,五步一閣,假山,垂柳,小橋流水,倒是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此時肖晴正站在一株垂柳之下,微仰着臉,任由那細嫩的柳葉,被風吹得,從自己的臉上滑過,這種感覺,這種愜意,這種舒服,這種放鬆,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過了。
而就在這時,肖晴卻聽到身後直接傳來了一陣風聲,有人偷襲。
肖晴的脣邊不由得浮現出一道冷笑,以她現在的實力自然是可以感覺得到,那偷襲之人,不過纔是一個小小的鬥皇級別,現在這種級別的人物,在肖晴的眼睛裡無異於是螻蟻一般地存在。
於是就在那道劍風抵達到肖晴的後腦,馬上就要將她的後腦貫穿的時候,肖晴的衣服居然輕輕地一擺。
後面的那個偷襲之人,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寶劍已經直直地刺入到了肖晴的後腦裡,一絲得意的笑容便掛到了臉上,只是他卻也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劍已經完全地從這個陌生人的後腦刺入,前腦刺出來,卻爲什麼沒有見到一點的鮮血流出來呢。
“不對!”偷襲之人的眼睛突然間地睜大了,因爲他吃驚地發出,自己面前這個陌生人的形象,居然變淡了,而且開始漸漸地消散了:“殘影!”
“哼,見識到不錯,但是不問情由便下殺手,偷襲者如果失敗,那麼便只有死路一條了。”冰冷的聲音,夾着寒冬臘月的冰雪,襲捲而來,而且偷襲之人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時居然多出來一隻冰冷的手。
“咳,咳,咳!”喉嚨處傳來的不適,令這個偷襲者不由得大聲地咳了起來,他瞪着一雙杏眼,盯在肖晴的臉上,頗爲艱難地道:“你,你,你偷入我們殷家,那,那,那就是該死!”
肖晴打量着手上的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歲左右的樣子,比自己要大上兩歲,長得倒還不錯,膚白如玉,細眉彎彎,一張小嘴十分的小巧,倒是那嘴角處,卻帶着幾分刁蠻,所以看上去倒是一個不俗的美人,卻一定是一個被家族裡寵壞了的小孩子。
不過此時這個美人,已經被肖晴捏着脖子,提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腳已經離開了地步,男人不由得尖叫了起來,只是他剛剛叫到一半,便被那脖子處,肖晴手上突然加大的力度而生生地掐斷了。
“你,你,你,要,要,要,幹,幹,什麼?”男人十分堅難地從嘴裡擠出這麼幾個字。
肖晴的腳步向着邁了兩步,於是男人的後背便重重地撞到了樹杆,疼得不由得皺了下秀眉。
“你是誰?”肖晴雖然不太喜歡這種刁蠻的人,但是還是很給面子地問道。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有些許的放鬆,男人,大口地吸了幾口氣:“我是殷子儀,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殷府裡。”
只是卻沒有想到,他的話纔剛剛說完,便被肖晴一下子給摜到了地上:“既然是殷家的人,那麼我便先饒你一次,去吧,別打擾我的清靜。”
說着肖晴便不在看男人一眼,徑直向着那池塘邊走去。
殷子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從小長到這麼大,家族中哪個長輩不是把他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地疼愛,而且在同輩當中,他以自己那不俗的容貌,令得族裡無數的少女爲之着迷。
所以,他倒是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這一刻,他忿忿地看着肖晴的背影,緊緊地咬了咬自己的下脣,雖然他能夠感覺到肖晴的實力很強,而且剛纔肖晴沒有殺掉自己,卻是出說了一句,既然是殷家的人,那便先饒過自己一命,很明顯這個女人,一定與自己的家族有關係。
但是就算是有關係,又能怎麼樣呢?自己總不能不出這口吧。
想到這裡,殷子儀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便退了出去。
殷子儀心裡想些什麼,肖晴自然不屑知道。
只是沒有想到,這殷子儀離開的快,但是回來的卻是更快。
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殷子儀便帶來了十幾個也是一般年輕的青年女子。
“你就是那個敢欺負子儀的那個陌生人?”一個大嗓門,十會不友好地在肖晴的身後響了起來。
肖晴不悅地轉過了身來,如刀般的目光,便落在了殷子儀的身上,此時殷子儀的眼睛裡正帶着一些殘留的淚光,看向肖晴的眼中,帶着一絲怨恨與得色。
肖晴不由得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男人,還是沒有受夠教訓啊!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在殷天正的面子上,饒過他一命,他居然不但不見好就收,反而還找來的幫手,這可真是天做孽尤可爲,自做孽不可活啊。
當看到肖晴根本就將自己無視了,而且居然又將目光射在了殷子儀的身上,這個爲首的大嗓門不由得心裡一陣怒火升起,天知道,當她看到殷子儀花容慘淡地來找自己,三兩句便說清楚了,居然有一個陌生人,摸進了殷府而且還敢欺負殷家的這朵最美麗的花。
看着殷子儀脖子上的那道淤青的手印,這個大嗓門,只覺得一股火氣就鑽入了大腦,這殷子儀那尤於天鵝頸般優雅的脖頸,自己還從來沒有碰過呢,居然就被這個陌生人搶了先了,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
於是那原本躲在地下密室中的其他的年輕族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當下便站出來十幾個,與這個大嗓門一起便離開了密室,一個個躍躍欲試地想要爲殷子儀出氣。
要知道,這個族裡的大美人——殷子儀,那心氣可不是一般的高,平日裡除了,殷家這一代的修煉天才,也是下一任家族人選擇的殷周外,殷子儀無論是對於哪個年輕的族人都是不假顏色的。
只是今天因爲族裡出了大事,所以殷周此時根本就不在府裡。那麼如果今天無論是誰爲了美人出了氣,想必便可以得到美人的青睞,說不定,還會有機會一親芳澤呢。
於是這些個年輕人,便一個個尤如打了雞血一般地興奮了起來。
肖晴淡淡地眼波掃過這些殷府的年輕人,看到她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還有那眼中對殷子儀的那種毫不掩飾的迷戀,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嘆氣,看來殷家倒是出了一個紅顏禍水了,而且這幫一遇到美人兒的眼淚,便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傢伙,想來,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出息。
殷家啊,看到倒是會讓自己失望了。
“那你們是打算用車輪戰呢,還是羣毆呢?”肖晴隨意地問道。
那個大嗓門眼珠一轉:“你居然敢私自進入我殷家的府邸,那麼便是我殷家的仇敵,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跟你講什麼道義,來啊,姐妹們,亮傢伙兒,我們一起把這個傢伙擒住!”
這個大嗓門倒是挺聰明,沒有在不瞭解肖晴實力的情況下,貿貿然然地就來什麼一對一,一個人搞定的這種英雄主義,而是一無反顧地選擇了,此時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點,那就是羣毆。
“好!來吧!”肖晴說着,一伸手,便從那柳樹上折下來一枝柔軟的,長長的柳條,拿在手中。
“靠,你丫的,該不是就想憑這根柳枝來和我們十幾個人打吧?”大嗓門不敢相信地問。
肖晴毫不在意地道:“若是空手也可以,不過要是空手的話,那麼只怕你們一個都活不了,所以我還是懷柔點比較好。”
“什麼?”聽了這話,這十幾個年輕人,不由得都火了。
因爲不管肖晴現在的實力再怎麼強,但是她畢竟也纔剛剛二十一歲,所以那張臉雖然那青澀與稚嫩已經褪去了,但是卻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現在並不大。
而一個纔剛剛二十歲出頭的人,而對着十幾個鬥皇強者,就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那無異於是四個字——太過狂妄!
“你還真的不是一般地狂啊,那好,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地記住我殷鑑的!”說着這個大嗓門殷鑑第一個一擺手中的大刀便騰身而起,狠狠地向着肖晴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感覺到,那大刀帶起的勁風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門處了,肖晴這才輕輕地一揮手中的柳條,一下子打在了殷鑑的手腕上。
“啊!”只聽到殷鑑一聲痛呼,那大刀便離手,徑自插入到了地上,而且那刀身還在不停地嗡嗡地作響。
當看到,只是一合間,那肖晴手中的柳枝便纏住了殷鑑的手腕,周圍的其他十幾個年輕人,不由得相互間看了一眼,她們可是清楚地很,這個殷鑑,實力可是在殷家年輕一代中排第二名,僅次於殷家這一代的天才殷周。
而現在連她都在這個陌生人的手裡走不到一合,那麼也就是隻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陌生人的實力要比自己這邊任何的一個人都要強上好多。
“一起上!”一個女聲叫了起來。
這三個字,便令得餘下的那十幾個人不由得都合身,嗷嗷叫着向肖晴撲了過來。
這一點倒是令肖晴不由得皺了下眉毛,因爲她以爲只要自己可擒得住這個大嗓門的殷鑑,那麼其他人便會投鼠忌器,不會再一個個地撲下來,雖然說肖晴可以很輕易地解決到她們。
但是以她現在和殷家的主從關係,動不動就殺人,明顯地是不太合適,但是如果不動點真格的,只怕這些年輕人,那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肖晴可不是陪她們練功的。
於是肖晴的身體裡突然間便爆射出一股渾厚的鬥力,竟然將那十幾個合身撲上來的殷家的年輕一代,全部震得口噴鮮血,暈了過去。
而那還困在肖晴手中柳枝上的殷鑑,那張嘴張得大大的,久久地合不攏。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那個,那個,你確定你是人嗎?”
“嗯?”肖晴的眼神依就冰冷。
“那個,那個,我的意識是,你不是魔獸吧,貌似人不可能這麼年輕就可以修煉到這麼強吧!”感受到了肖晴眼中的冰冷,殷鑑忙吞了口口水道。
肖晴手輕輕一揚,便聽到“噗通”一聲,卻是肖晴將殷鑑甩到了池塘中。
“呃!”感覺到了肖晴的目光又盯在了自己的身上,殷子儀的腳步不由得向後挪了挪,卻是低低地垂着頭,不敢再看肖晴一眼。
“啪!”肖晴手中的柳條,竟然緊緊地纏在了殷子儀的脖子,將男人生生地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眼裡是冰冷的,她的語氣卻是更冷:“殷子儀,是吧?我記得剛纔我放過你的時候,說得很清楚,讓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清靜,可是你呢,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既然沒有聽到,那麼,你的這對耳朵還留着做什麼用的呢,不由就割下來吧,反正無用的東西,去了也就去了,而且我也很好奇,一個沒有耳朵的美人,還是不是可以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召來十幾個自己的愛慕者,而且到那那,這些愛慕者,又會剩下幾個呢。”
聽着肖晴的話,殷子儀那本來就因爲頸部被柳條勒住,就已經變得蒼白的小臉,這一下便是更白了,而且他的那雙杏眼裡的刁蠻與怨恨也都消失了,剩下的全都是祈求。此時的他根本就說不出話,唯有用眼睛懇求着肖晴,想讓他可以放過自己。
如是失去了耳朵,那麼以後,他殷子儀還怎麼出去見人啊,還算什麼殷家的一枝花,他不要,他寧死也不要。
這一刻,殷子儀是真的後悔,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後悔過,任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就是肖晴,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的女人,居然會有着讓自己根本就是高山仰止的恐怖的實力。
而在這個事事都以實力爲尊的世界裡,這種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只是此時肖晴的嘴角卻是一歪,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殷子儀:“不錯,看來爲了你,居然又有一個送上門來了。”
“殷周。”湖裡的殷鑑此時已經探出了頭,正好看到一個身着黃衣的年輕女子,正向着肖晴這邊,全速地趕過來。
“放開子儀!”隨着這一聲冷喝,那殷周的手中的長槍便撲楞楞地就刺向了肖晴的咽喉。
肖晴一手提着殷子儀,身子一晃,便來到了殷周的面前,一隻冰冷地手,同時拿掐在了殷周的脖子上:“速度太慢,力度太弱,反應太遲,經驗太少,一無是處,真是奇怪,你是怎麼當的殷家的天才!而且最爲不可取的就是,爲了一個男人,你居然就會失去了冷靜。”
肖晴的話就像是鞭子一般,抽在了殷周的心頭。
但是此時的殷周明顯的是聽不進去,她倨傲地看着肖晴:“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殷家不會放過你的。”
肖晴冷笑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好,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了你。”
而這時十幾道十分強勁兒的氣息,正疾速地向着殷府的方向趕來,肖晴可以感覺得到,這十幾道幾息,卻是顯得十分的不友好,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是殷家的人,而且更不會是來殷家賞花,做客的。
雙手一抖,將殷子儀與殷周丟在了地上。
“咳,咳,咳。”突然涌進嗓子裡面空氣,令得兩個人不由得大聲地咳嗽了起來。
而這時殷周卻是警惕地看着肖晴,同時將殷子儀擋在身後。
“殷鑑,你們殷族裡的那些個老傢伙呢,現在都跑到哪裡去了,要是她們再不出來,那麼,你殷家可就是要倒大黴了。”肖晴一邊說着,一邊微笑地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殷鑑此時剛從池塘時爬出來,她一邊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邊道:“族裡的長輩們今天都不在。”
聽了殷鑑的話,一邊的殷周也冷冷地道:“哼,要是我們殷家的長輩們都在的話,豈容你一個宵小之輩,在這裡猖狂。”
聽到了殷周的話,肖晴卻也沒有生氣,她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右手那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面前的石桌:“不錯,言之有理,既然這樣,那麼接下來便到了我的看戲時間了。”
“看戲?”殷周,殷鑑,殷子儀三個人倒是都沒有明白肖晴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這個時候,那十幾個之前被肖晴給震得暈過去的十幾個年輕人,也都紛紛地甦醒了過來,而當看清,那個黑衣的陌生人,正在微笑着看着她們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由得低下頭去,根本就不敢與肖晴對視。
“嗯?”殷周的眉頭微微一挑,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她站直了身子,擡頭向上看去。
殷鑑本來還不明白殷周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但是馬上,她便也感覺到了那十幾道強悍的氣息已經到到了殷府了。
當然這時其餘的那十幾個人也都一樣感覺到了,她們紛紛站起了身來,彼此看了一眼,便全都面衝着外,面,而將殷子儀圍了中間。
“子儀,一會兒,一旦有機會,你就趕緊回到密室中去。”殷周沉聲叮囑着。
“唰,唰,唰……”幾道破風之聲傳來,十幾張蒼老的面容便出現在了殷家的半天空上。
肖晴用眼睛微微一掃,發現,這十幾個老傢伙,居然個個都是鬥神強者,而眼下的殷家倒是並沒有強者在家族中,很明顯殷家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了,這次看樣子,損失要大發了。
“姬家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朱家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許家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還有範家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不知道,您這四家十二位長老,今天集體來到我殷家卻是所謂何事?”殷週一擡臉朗聲道。
肖晴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這個殷周倒還是不錯的,至少上道。
“哼,殷周小輩,告訴你們吧,你們家族中的那些個老傢伙,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現在只要你們痛快地將你們殷家的那個上古陣法在哪裡,如何開啓告訴我們,那麼我保證,我們會立即掉頭就走,怎麼樣?”姬家大長老笑眯眯地道。
範家的大長老卻是一撇嘴:“老姬和這幾個小輩費什麼口舌,我就不信咱們把他們殺得,再將這殷府翻個底兒朝天,會找不到,那個什麼上古陣法?”
聽到兩個老女人的對話,殷家的小輩們,除了殷周與殷鑑,一個個的臉上倒是都是迷惘之色,因爲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殷家有什麼上古陣法這個東西。
但是對於殷家這一輩最強的兩個雙子星,殷周與殷鑑倒是知道一二,而兩個人自然也是明白,那個上古陣法可是關係到殷家的根基,或者說,哪怕就算是殷家的人都死絕了,這上古陣也不能有半點差錯。
殷周擡起頭:“幾位長老,我家家主剛纔便已經回到了府裡,而且剛纔就是她將我換了回來,那裡,一旦有我殷家家主在,那麼我殷家的衆位長老,就不會有失。”
“嘎,嘎,嘎”刺耳的笑聲,是許家的二長老所發:“殷周,不知道我是該說你是樂觀呢,還是該說你是異想天開呢,那個殷天正既然去了,我便是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活着回來,而且連帶你們殷家的那些老傢伙們,也一定不會回來的,若是沒有如此的把握,我們四家也不可能連手啊。”
“就是,所以,殷家的小輩,識時務者爲俊傑,快點把那個陣法告訴我們吧,這樣的話,你們還可以保着一條命。”朱家的三長老,陰滲滲地道:“而且若是你們不說的話,我們倒是也不介意,讓你們所有人親眼看着,你們當中的那個叫做殷子儀的小美人兒,在我們幾個人的身下尖叫,還有呻(打斷)吟,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還是處兒吧,味道正好的時候。”
“嘿嘿,就是,就是,現在這朵花,可是正好適合採摘的時候。”那蒼家的三長老也接過了話頭,而且一邊說着,她一邊色迷迷地眼光掃遍了殷子儀的全身,那赤果果的眼光,就像是具有透視功能一般。
聽着這毫不掩飾地威脅,感受着這眼光的褻瀆,殷子儀的小臉不由得更白了,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脣,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把匕首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雖然現在他並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卻是表露得十分的明白,那就是,如果這十二個四家的長老,像自己過來,那麼自己能做的便是將這把匕首直接發捅到心臟裡。即便是殷子儀的性格再怎麼刁蠻,那他也是隱隱地知道着一些,那就是關於那個什麼上古陣法,的確是有的,但是卻是絕對不可以讓外人知道,否則話,只怕殷家真的會被滅族。
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面前,就算是他,也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只是到了這一刻,殷子儀的眼神,不由得向着肖晴那邊飄了過去,卻是這才驚訝地發現,那原本坐在石凳之上的肖晴,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已經離開了。
“她果然走了。”殷子儀頗爲悲哀地想:“以她的實力,說不定可以拖住這十二個長老。呵,我這是胡想什麼,剛纔我已把她得罪到家了,她就算在這裡,又怎麼可能幫我們呢,只怕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就算她是一個強者,那麼想必她也不可能打得過十二個鬥神連手。”
當然,殷子儀的動作,那四家的十二位長老,當然也都看在眼裡。
“嘿,這小美人,倒還是帶着刺呢!不過我老家倒是最喜歡帶刺的美人了,這樣纔夠味嘛。”姬家的三長老,舔了舔嘴脣,那身形便立即化作了一道流光,在那十幾個殷家的小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將殷子儀抱在懷裡又回到虛空中,而那殷子儀手中的匕首卻是早就被她奪了過去,丟在了地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殷子儀大聲地叫着,並握着拳頭狠命地捶打着姬家三長的胸口。只是那姬家三長老,用手在他的胸口一拍,殷子儀的動作便嘎然停止了,而且他驚恐地張了張嘴,卻也已經發不出了任何聲音,只能任由自己的淚水滑過面頰。
原來那姬家的三長老,那一下,便是封住了殷子儀體內的鬥氣的流動,而且同時也封住了他的動作與語言,讓他不能再做什麼的掙扎。
“呵呵,這樣才乖嘛,這樣纔是聽話的好孩子。”一邊說着,姬家三長老竟然將自己的那雙厚厚的豬脣在殷子儀的臉上使勁的親了兩口,然後得意地看着下面,那些眼睛幾欲冒火的十幾個殷家的年輕人:“嘿嘿,該不是你們連親都沒親過,你們殷家的這朵花吧,可惜了,不過不要緊,等我們一會兒玩夠了,便也可以讓你們也加入進來,好好地玩一玩。”
“只不過,這豔(打斷)福只能給你們當中聽話的孩子,怎麼樣,說不說,如果你們誰肯說出那陣法的事情,那麼我就會將這個美人給誰,並且保證不動他分毫,但是如果你們不說,那麼,我可就要動手了,因爲我現在心裡就已經有些迫不急待了。”說着,姬家三長老的手便已經放在了殷子儀的衣領上,然後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衆人道:“怎麼樣,你們說是不說?”。
“啊!”殷家的小輩們,一個個自然是都明白姬家三長老的意思,那就是如果她們還堅持不說,只怕她就會真的將殷子儀的衣服撕開,然後當着她們的面,來凌辱殷子儀。
殷鑑的眼睛都紅了,她大聲地嘶喊着:“老傢伙,有種地,你就下來!”
只是她的話音來沒有落,那姬家二長老,卻是袍袖一揮,一道鬥氣匹練便重重地打在了殷鑑的胸口上。
“小輩,你太唂噪了。”
“怎麼,你們還是不肯說嗎?”姬家的三長老,這時笑意更濃了,而這時,殷子儀卻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殷家沒有什麼上古陣法,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殷周的雙手在袖子裡使勁兒地握起,又放開,放開又握起,足見此時她的心裡有多麼的憤怒。
但是不論她再怎麼不願意,現在卻也只能這麼說,因爲殷周的心裡清楚得很,那就是,如果她們說了,只怕會死得更快,而且這個陣法,是絕對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的。
殷周心疼而愧疚地看着那姬三長老懷裡的殷子儀,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子儀,對不起了。”
而這時,其餘的殷家人,也都閉上了眼睛,既然事情不能避免,那麼就讓她們爲殷子儀再做最後一件事情吧,也是現在她們唯一可以爲殷子儀做的事情,那就是閉上眼睛。
“那麼,就讓我們來一起看看我們的小美人吧,看看他到底有多美!哈哈,說實話吧,其實我就等着你們拒絕呢,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好好地嘗一嘗殷家的小美人了”一邊說着,這個姬三長老,一邊伸出舌頭,在殷子儀的脖子舔了一下,隨後還咂了幾下嘴:“不錯,很香,很香,我喜歡。”
隨着姬三長老的話音落下,緊接着所有人的耳邊便傳來了“咔嚓”一聲,那是衣帛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