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此時的肖晴根本就不知道時間過了幾何,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直都處於那種半崩潰的邊緣,只是每當自己即將崩潰的時候,她便又強咬着牙地自己的意識給拉了回來,讓自己又一心一意地進行靈魂碎片的合併。
時間在這種渾渾噩噩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而肖晴才最後將所有的靈魂碎片合拼到了一種,就在那一瞬間,她的靈魂感到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喜悅與激動,突如其來的靈魂力量,如潮水一般地涌滿了整個兒的房間。
終於靈魂體的肖晴睜開了雙眼,她一臉微笑地伸了一個大懶腰,將雙手緊緊地握了握,又張開,這種靈魂重聚的過程雖然痛苦萬分,但是這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感到開心的。
“阿修羅指嘛?”肖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阿修羅指的修煉方式,肖晴不由得微微一笑,靜下心來,潛心地開始了新的一輪修煉,現在的她並沒有急着出去,因爲她知道,現在實力的提升纔是真正的王道,而之前那道阿修羅王的殘魂也說了,自己的實力還太弱,太弱。
修煉無歲月,時間便就這樣,從肖晴的指間流走了,當肖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眸子裡充斥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喜。因爲經過修煉,肖晴可以更深切地感覺到了,這阿修羅指的威力。
“好了,我也該出去了,唉,也不知道我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了。”靈魂體的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施施然在站起了身體,她從這秘室中滑了出來,看到自己的身體,仍就保持着那種側倒的姿勢,不由得一笑,靈魂緩緩地與肉體合二爲一。
“喲!”這肉體剛一睜開眼睛,肖晴那痛苦的聲音不由得傳了出來:“這身體怎麼會僵直成了這般樣子,好酸,我到底修煉了多久啊!”
身體的僵硬程度,令得肖晴着實是吃了一驚,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好一會兒,肖晴的身體才漸漸地軟了下來。
“唉,終於舒服了!”肖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便向着那五芒星陣走了過去,現在她應該將那五行家族的所守護的九宮之太陰、六合,九宮之勾陳、白虎,九宮之朱雀、玄武,九宮之狻猊、禺疆,九宮之白澤、畢方這五個大陣的十隻神獸召出來了。
於是肖晴站在那五芒星陣的中央,雙手中鬥氣的光芒閃動,她大喝一聲,雙掌重重地擊在了那五芒星陣之上,立時,那五芒星居然一下子亮了起來,那光芒有如星光一般的燦爛。
隨着肖晴這裡的五芒星陣一亮,那五行大陸的五行一族,都紛紛感覺到了,自己所守護了許久的陣法,突然之間開始不平靜起來。
“怎麼回事?”炎梟的臉色灰白,一口血咳了出來,厲聲問道。
炎菊兒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下面跪着的瑟瑟發抖的族人,也是美目一寒:“廢物,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敢來騷擾姥姥,該死!”
聽到了炎菊兒的訓斥,那個族人卻也是訕訕得不敢說話,這幾年來,炎梟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族裡的大權已經漸漸地落到了炎菊兒的手上,所以,若是有人一旦得罪了炎菊兒,那麼下場一般都會很悽慘的。
炎梟有氣無力地看着炎菊兒:“菊兒,扶我出去看一看。”
炎菊兒點了點頭,那張俏臉上佈滿了擔憂:“姥姥,您的身體出去吹了風可行嗎?對了,這裡的丹藥,你再吃上一顆。”
說着炎菊的素手一揮,於是在他的兩根修長的玉指之間,便出現了一粒淡黃色的丹藥,送到了炎梟的脣邊。
“唉,現在,若是沒有這丹藥,我只怕是一天也維持不下去了。”炎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那土之一族的土宗,金之一族的金華也是一般帶着族人趕去了那陣法所在之處。
只是那水之一族的水玄,此時卻正是與那木之一族的木衛兩個人坐在一起。
“老木,這是怎麼回事啊?”水玄的面色有些憔悴。
木衛的臉上也是帶着一種病態的蒼白,看得出來,她們的日子似乎過得並不舒坦。
木衛擡頭看着窗外,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們等辛辛苦苦等待的那個人在召喚這些大陣。”
水玄不由得一驚,繼而慘淡地一笑:“老木,你確定,要知道,我陪你這一賭可是就足足有十幾年了,我的水柔走了,那個綠珠也走了,而且現在你我兩族的精英死傷慘重,若是那個人再不出現的話,只怕我們兩族是真真的要亡於炎梟的手裡了。”
木衛掃了一眼水玄:“怎麼,你後悔了?”
水玄嘆了一口氣:“後悔,後悔也沒有用了,所以我還得只能陪你硬撐下去,只希望這一次你是對的吧?”
木衛喝了口茶,然後將一份玉簡丟到了桌面上:“你看看這個東西。”
“呃,這是什麼?”水玄有些好奇地拿起了玉簡,粗粗地一看:“哦,居然是炎梟的邀請,看這架式應該是給那個炎菊兒選妻主啊!”
木衛淡然地道:“怎麼,不感興趣?”
水玄點了點頭:“我們水屬性可是與她們炎之一族的火屬性相剋,更何況那炎菊兒的火還是異火,我自問,我們水家的女兒,是沒有那般好的豔福。不過我想依着那炎梟的性格,她的目標,倒應該是你木家的木林與木森吧,畢竟,如果有了木屬性的人在一旁配合上炎菊兒,那麼便足以讓炎菊兒的威力大增啊。”
木衛道:“是啊,這個炎梟的算盤打得可當真不是一般的響啊。”
“嘿嘿。”水玄低笑道:“我看她是同時看下了木林與木森兩個人吧,該不是想一男雙聘?”
木衛一聽這話,不由得呵斥道:“你呀,怎麼又開始貧上了,當心我可是會動手打你的啊,居然拿着小輩打趣,你的這幾百年是怎麼活的啊?”
水玄面容一整,問道:“對了,甄仙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他還在自責嗎?”
木衛臉上的淡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愁悵:“你也知道,自從綠珠和水柔兩個人居然逃婚跑掉了,甄仙來了之後,便是一直責怪自己,說是他愧對綠珠,可是我們這找了十幾年了,也沒有找到這兩個孩子的下落,唉,這兩個小傢伙,一個鬥力被廢,一個鬥力被你封住了,你說他們現在能在哪裡,舉我們兩族之力,都沒有找到。”
說到這裡,木衛的聲音微微地一頓:“而且綠珠還是那個人拖付給我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我木之一族,也脫不了幹細啊。”
……
就在這五行五族一個個惴惴不安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們的族中秘地,也就是那個守護了萬餘年的陣法中,分別地劃出兩道光芒,直直地射入了天際。
肖晴此時正盤膝坐在那五芒星陣的中央,這個時候,她突然意有所感一樣,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微微一笑,輕聲道:“終於來了。”
隨着肖晴的聲音,十道亮光落到了那五芒星陣上,每兩個落到五芒星的一角之上。
十道亮光一轉眼,便化身成爲了十個男女,看向肖晴的眼眸中,異芒閃動,但是當肖晴的那種靈魂威壓,微微一釋放,十個人,不由得紛紛在伏拜在地。
“太陰、六合、勾陳、白虎、朱雀、玄武、狻猊、禺疆、白澤、畢方參見主人!”十個人齊聲道。
肖晴面上微微一笑,拂袖站起:“好了,你們和我一起出來吧,雖然現在你們還不能聽我的號令,但是我總得找個地方,讓你們可以更好地修煉啊!提高實力纔是硬道理。”
說完了,肖晴也不待,這十人有任何的反應,便第一個向着那兩扇玄鐵重門而去。
十隻神獸,面面相覷,但是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了肖晴的後面。
只是任誰也不知道,肖晴現在卻是正在心裡嘆着氣呢,因爲融合了那縷阿修羅王的殘魂,令得肖晴知道了,還剩的兩宮,分別是倫薩大陸,念家所守護的九宮之麒麟、獬豸,問題就出在這裡,那念家,如果肖晴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死在自己懷裡的念奴嬌便是念家的最後傳人,要知道,這其餘的四陣,可是與這五行族所守護的五陣有所不同,那可是必須由守護者,纔可以將那陣法打開。
可是念家一族的人,已經全部都死得乾乾淨淨了,那個陣法,從理論上講應該是無法打開的了,若是打不開的話,少了麒麟、獬豸這兩頭神獸,不說別的,那麼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十四頭神獸,自己便也無法支使。
至於那最後一陣的九宮之九地、九天則是位於依風大陸,由玉家守護,但是若是沒有開啓這第八陣,那麼第九陣也是不能開啓的。
看來自己以後有得煩了,至少得想辦法去看看,那倫薩大陸上的第八陣,如何才能開啓。
當然,現在肖晴心裡的這些小九九,那身後的十頭神獸自然是不知道的。
“吱呀”一聲,那沉寂了多時的,厚重的黑色玄鐵大門終於打開了,同時也令得那門外的,二男一女三個人驚喜無比。
“晴。”
“晴。”
兩個又驚又喜的男聲,在看清楚了肖晴之後,便歡呼了一聲,然後一頭扎進了她的懷裡。
“晴,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潔若水在肖晴的懷裡,深深地嗅着這熟悉的味道,兩行淚水,緩緩而下,他喃喃着。
妖嬈也一般緊緊地抱着肖晴,似乎這個女人正是他那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
而黑龍烈煞,也是一臉的呆滯:“主人,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肖晴好笑地看着這三個人:“我這不是沒事嘛,看把你們三個傢伙給緊張的,好像多久沒見一般。而且,若水,嬈兒,你們不是應該不能進入那個光幕嗎?”肖晴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潔若水與妖嬈之前可沒有隨着她一起進入到這裡,真正陪她到這裡的只有烈煞一個人而已。
一聽這話,妖嬈與潔若水不由得從肖晴的懷裡擡起了頭來,兩個人的眼睛裡滿是責怪。
妖嬈一撇嘴:“哼,你還說呢,你在這裡面可是足足在呆了十年,十年啊,你明不明白。”
“呃,十年?有那麼久呢?”這回輪到肖晴吃驚了,她摸了摸鼻子,訕笑着:“我還以爲,也就是幾個月呢?”
妖嬈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叫做幾個月啊!你還真會想,而且我問你,你又做了什麼事了,爲什麼,我們與你在靈魂上的聯繫會突然間消失,你知不知道,爲這我們三個人受我多少苦嗎,就是因爲擔心你出什麼事,我們撞得滿身是傷,也沒有撞進門去。”
聽到這裡,肖晴看着妖嬈那還有些蒼白的小臉,再看看身邊低頭不語的潔若水,心裡微微地泛着些許的酸楚,將兩個男人重新攬進懷裡:“是我不好,不過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妖嬈剛要再說什麼,潔若水卻是道:“那我們快點出去吧,大家已經全都醒來了。”
一聽到這話,肖晴的心不由得“突”地一跳,大家,那麼也就是說,上官伊人,納蘭空,鍾諾,還有歐陽嫣然,墨羽,那些最開始跟隨着自己的獸獸們,都已經活過來了。
當下,肖晴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着黑烈煞一點頭,雙手分別地攬着兩個的男人的細腰,便如同閃電一般地向着出口的方向,電射而出。
“十年了,十年了,主人,你怎麼還沒有出來啊,我們殷族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當時我隨主人出來的時候,還說,很快就會回到族裡呢,卻沒有想到,十年了,還沒有回去。”此時那光幕外的殷天正正在仰天長嘆,卻聽到“叭”的一聲脆響,便見到一行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啊!”殷天正吃了一驚。但緊接着她就聽到了一個十年自己都沒有聽到過的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老殷,跟過來。”
“主人!”殷天正又驚又喜,縱身跟了上去:“主人,你終於出關了。”
肖晴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因爲現在她可是一門心思地想要去見見大家。
“若水,怎麼這青石廣場上,沒有人吶!”肖晴奇怪了。
潔若水一笑:“大家應該都在玲瓏寶塔裡。”
“呃?”現在輪到肖晴吃驚了。
只是潔若水明白她的吃驚所謂何來,只是淡笑着,在肖晴的懷裡道:“你莫忘了,爹和娘,也曾經是那玲瓏寶塔的主人,所以她們當然也可以在那裡面出入自如了。”
“爹和娘都醒來了?!”肖晴聽聞這話,倒是真的又驚又喜。
潔若水道:“十年了,再加上那麼多的極品晶石,爹孃早就醒過來了。”
“那好,我們快去吧!”於是肖晴興奮得帶着這一大羣人來到了玲瓏寶塔的四層。
果然,到了那裡,纔看到,肖海,秦浩,上官伊人,鍾諾,納蘭空,歐陽嫣然,沁蓮,紅翎,泡泡,小琴簫,墨羽等人都正盤膝專心地修煉着呢。
肖晴那帶着安慰的眼神,緩緩地掃過了每一個人的面孔,看到了那一張張熟悉的俏臉,她的脣角處,溢着微笑。
“主人!”這時卻突然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一隻紅色的,毛絨絨的小鳥便落到了肖晴的肩頭。
“呃!”肖晴微微一愣,便笑了起來:“你出生了,怎麼還是鳥形啊!”
紅色的小鳥,似乎對肖晴一語道破,她是神獸,有些不滿,但是還是身子一搖,化做了一個三歲模樣的小女孩,肖晴笑着掐了掐她那嬰兒肥的小臉:“哼,你在這四層呆了這麼久,纔出生,不用想,也知道,你一出生,便一定會化形了,居然還和我裝上一裝,對了紅翎給你起名字以嗎?”
小傢伙有些委屈地道:“我爹說,要你給我起。”
肖晴一笑,點頭她的小算子道:“反正,你也是九頭烈凰,那麼不如就叫烈凰如何?”
小傢伙點了點頭:“還好吧,這個名字的氣勢倒是還過得去。不過,我在這裡呆了好久了,你要帶我出去玩,正好現在我爹還沒有醒,要是等到他醒過來,那麼一定是不會同意的。”
肖晴聽了小傢伙那頗爲勉強的聲音,不由得感到好笑,當下不顧她的抗議,伸手在她的頭上,使勁和地揉了幾下。
肖晴的眼波掃到了秦浩與肖海的身上,她能夠感覺得到,她們兩個人的鬥氣現在已經十分隱晦地達到了鬥神巔峰的層次,只是若是想突破到下位神,那卻是很難。
“若水,這兩個神格,給你,等到爹和娘醒來的時候,你將這兩個神格,交給她們,讓她們儘快煉化。”
“晴,我也要和你一起出去。”潔若水雖然接過了神格,但是卻依然不願意與肖晴分開。
妖嬈雖沒有說話,但是那眸子裡的意思卻是頗爲堅定。
肖晴搖了搖頭,回頭對那十頭神獸吩咐道:“你們便留在這裡修煉吧!”
看那十頭神獸坐好後,肖晴才拉過了潔若水和妖嬈的小手:“放心,我出去,只是去解決那五行族的事情,只讓烈煞還有烈,再加上殷天正,我們四個人就可以了。你們留在這裡,要不然,他們醒來後,還一定就會以後,我還沒有回來呢。”
潔若水咬了咬下脣:“那晴,讓嬈兒和你一起去吧,有他在,你的戰鬥力還可以再提高的。”
“好吧!”肖晴點了點頭。
只是她的目光卻突然頓到了那枝幽藍色的冰玉蓮花,她心頭一動,一招手,便將這朵幽藍色的冰玉蓮花,收到了手中,此時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奴兒,你可是真的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說着,肖晴便將這朵幽藍色的冰玉蓮花收入到懷裡,然後,扭頭對着烈煞,烈凰,還有殷天正道:“好了,那我們走吧!”說着肖晴向着潔若水微微一點頭。
只是這時妖嬈卻突然道:“晴,要不,我留到這裡,讓若水陪你一起出去吧。”
潔若水微微一笑:“不用,我倒留在這裡修煉就好了,現在你在晴的身邊,幫助會比我更大些。”
肖晴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有事的時候,我便會第一時間,將你們召出來,所以,若水,嬈兒,你們兩個人倒是也不用相互得推來推去的,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男人,我的愛人。”
說着肖晴一環妖嬈的纖腰:“這次我就先帶着嬈兒出去了,下次便換若水。”
說到這裡,肖晴的衣袖一甩,於是五個身影,便消失在了潔若水的眼前。
“咦,若水,你來了,這麼說,小晴是不是也回來了?”就在肖晴剛剛離開之後,秦浩那一直緊閉的眼睛,便與肖海同時睜開了。
潔若水回過身來,一點頭:“是啊,不過她還有事,便先出去了,放心吧,這一次雖然晴的時間用了整整十年,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實力又提升了好了。你看,她讓我將這個給你們,讓你們儘快煉化了。”
說着潔若水,便將手上託着的兩個神格,遞到了秦浩與肖海的面前。
秦浩與肖海看到了不由得一驚。
“神格,小晴從哪時弄到的?這也太珍貴了!”肖海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的光彩。
秦浩看了看潔若水那玉手中的神格,又看了看此時還沒有從修煉中醒來的沁蓮,上官伊人,鍾諾,納蘭空,歐陽嫣然五個男人,現在他也都知道了,這五個男人與潔若水和妖嬈一樣,也都是肖晴的男人,真的是搞不清楚,肖晴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男人呢,而且據沁蓮所說,肖晴在外面,似乎還有着一個叫做夜離歌,黯華音,冉沐楓,還有李靜,葉媚兒這麼五個男人。
十二個,整整十二個,這個孩子,倒是和她娘正好相反,要知道肖晴這一生,可是隻有他秦浩這麼一個男人,可是自己的女兒,倒是桃花遍地開。
“那個,這神格,還是留給他們吧。”秦浩微一沉吟。
雖然秦浩明白,這神格可以讓他和肖海兩個人一起步入下位神的行列,但是他卻也清楚,以上官伊人,鍾諾,納蘭空,歐陽嫣然四個男人的天賦,要想真的修煉到下位神,就算有着玲瓏寶塔的幫助,那麼也是不可能的,而沁蓮因爲是千古難遇的五行空靈之體,所以,這進入下位神,對於沁蓮來講卻不是一件難事。
若是上官伊人,鍾諾,納蘭空,歐陽嫣然不能進入到下位神,那麼只怕他們終有紅顏老慕的一天,秦浩自己也是男人,所以他清楚,如果這事換了是自己與肖海,那麼當自己老去,而肖海還是那般年輕的樣子,只怕就是自己現愛她,也會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
畢竟任誰都想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留在自己的所愛的人的心裡。而且這四個男人爲了肖晴所受的苦也着實是太多了,他這個做爲長輩,怎麼可能不爲他們考慮一下呢。
肖海聽到了秦浩的話,以她對秦浩的瞭解,怎麼可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呢,當下,他便抓起了秦浩的手,對着潔若水笑道:“若水,我的意思和你爹爹的意思倒是一樣的,所以,這兩個神格,還是留給他們幾個人吧,雖然說是這神格有些少,但是憑着現在小晴的本事,再弄到兩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了她們兩個人的話,潔若水的心中有些感動,他拉過秦浩的另一隻,將兩個神格放在秦浩的手上道:“你們就放心吧,我想晴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放心,她可是捨不得,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老去,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晴一定是還有神格,只是現在他們還沒有達到鬥神的級別,不能融合罷了。”
曾經跟隨過前一任的阿修羅王的器靈潔若水,怎麼會不知道,前一任的阿修羅王到底屠殺了多少的各個級別的神者,雖然那是她們自找的,但是那些神格,阿修羅王可是都沒有扔掉,所以潔若水相信,現在那些神格應該都在肖晴的手上。
“所以,你們就放心地融合吧,若是你們不融合的話,我想晴也會傷心的。”潔若水巧笑倩兮地道。
聽到潔若水的勸說,秦浩與肖海倒是也不再堅持了,兩個點了點頭,分別握住了一顆神格。
……
肖晴四人一離開四合空間,肖晴便令殷天正,烈煞兩個火速趕往殷家,畢竟十年已過,任誰都不清楚,外面的情況,而她與妖嬈再加上烈凰這個小傢伙,便趕往五行大陸的木之大陸,不爲別的,因爲肖晴在十四年前,落入到血池的那一刻曾將綠珠推到了木衛的手上,讓她代爲照顧,不知道這十四年過去了,綠珠好不好?
而且她也更想通過這木衛來了解一下這五行五族。
幾個人兵分兩路,肖晴與妖嬈拉着烈凰走得倒也不是一般的快,不消三個時辰就到了木之大陸的上空。
“晴,看這樣子,那木之大陸,倒是與水之大陸合到了一起。”妖嬈看了看下面的情況,小聲地對肖晴說。
烈凰小小的身子有如一隻無尾熊一樣,吊在肖晴的脖子上:“還看什麼啊,我直接一記烈炎,便能將這塊大陸燒爲灰燼,那麼費事又做什麼呢!”
肖晴伸手照着烈凰的小腦袋便拍了一下,她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依照紅翎那副溫順的性子,怎麼生出來的孩子,性子這麼跳脫呢。
“不要老拍我的腦袋,拍笨了可怎麼辦呢?”小烈凰煞着眉頭,握着拳頭,抗議着。
肖晴好笑道:“怎麼可能拍笨呢,若是真的拍笨了,我再把你塞回到蛋殼裡,讓你重新再進行孵化。”
……
就在肖晴與烈凰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在在虛空中逗樂的時候,那下面一道墨綠色衣袍的人影便已經邁進了那廳中。
那道身影,乍看之下,倒是與綠珠很像,但是對方身上的那股不弱的氣息,卻是令肖晴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綠珠。
“什麼,仙兒,你說,你要回去?”木衛吃驚地站了起來:“可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綠珠呢?”
肖晴所見的那個墨綠衣袍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甄仙。
而一旁的水玄,也跟着勸說道:“是啊,仙兒,你還是先不要回去了,綠珠和柔兒,兩個小家,跑不出去多遠的,我想應該就快要找到他們了。”
聽到這話,甄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微微地擡起頭來,看着木衛與水玄,看他的面容,倒是與綠珠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看上去,倒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男。
“唉,我不等了,十四年了,十四年了,次次你們都這麼說。”
“仙兒,你要明白,十四年,對於我們這些修煉之人來講,根本就只是眼睛一閉一睜之間的事情,所以這十四年,根本不久的。”木衛急急地道。
只是就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一個清冷的女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十四年了,木衛,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綠珠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突兀的聲音,房間裡的木衛,水玄,還有甄仙三人,不由得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沒想到,以她們三人的實力,居然沒有感覺到,這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且居然瞞過了,那些隱身於暗處的,木之一族和水之一族兩族的強者。
“你,你,你是?”木衛看着肖晴這張陌生的臉。
雖然肖晴是一行三人,但是以木衛那老辣的眼光,當然是看得出來,那個紅衣的美男子,與那個紅衣的小女孩兩個人倒是都以這黑衣女子馬首示瞻。
肖晴一笑:“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木之一族的家主,記性倒是不算太好啊,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綠珠可是當初我推到你懷裡的啊!怎麼,這才十四年的時間,你就忘了,現在我回來了,所以我來便是要將綠珠帶走。”
聽了這話,木衛的臉色變了,她的嘴微張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肖晴:“你,你是當初被炎梟打入到血池裡的那個四十五的比試者?”
肖晴倒是沒有看木衛臉上的神色,只是拉着妖嬈與烈凰坐在沙發上,將雙手疊起來,靠在腦後,一臉玩味地看着木衛和水玄:“掉落到血池裡,那不也是你們五行一族送我的大禮嘛,怎麼不記得了。”
烈凰一聽這話,眼睛驟然睜大了起來,那雙瞳孔裡,一道火線竟生生地從那瞳孔裡射了出來,直直地逼向了木衛,木衛的反應還算敏捷,一縱身躲了過去,但是那桌案卻在眨眼之間,化爲了虛無。
這一幕倒是令得水玄和甄仙兩個人眼中的目光更爲凝重了,任誰都沒有想到,只是這麼一個三歲大小的小女孩,居然有着如此詭異的實力。
肖晴拍了拍烈凰的腦袋:“我還沒有說動手呢?”
烈凰無辜地搖了搖頭道:“是啊,我沒有動手啊,我真的沒有動手。”的確,小傢伙是當真沒有說謊,她動的只是眼睛罷了。
肖晴倒是也沒有責怪烈凰,因爲她明白,那是因爲烈凰聽說,居然這五行五族當年曾經將自己逼入到血池裡,心裡一時間有些憤怒,所以纔會這樣的。
只是現在木衛卻平靜了下來,她恭恭敬敬地走到了肖晴的面前,衣袍一撩,就跪在了地上:“木之一族,恭迎主人迴歸!”
而水玄看到木衛跪了下來,當下也忙撩開衣袍,跪倒在地:“水之一族,恭迎主人迴歸!”
肖晴好笑地看着這地上兩個人:“怎麼,不是想要我的命的,這種改變也太快了一點吧!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妖嬈也是冷冷地一哼:“哼,當年的五行五族,若是沒有阿修羅王的憐憫,你們的祖仙,早就被野狗叼去了,是阿修羅王救了你們五行五族,並賜予五行之力,而你們五行五族也是發誓效忠的,不過你們倒是好得很啊,居然到了這一代,竟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晴,這五行五族,不該再留下了。”
“我還記得,當年五行五族的誓言可是,若是心有背叛之意,那麼便會魔炎焚身,肉體與靈魂俱滅!”依照妖嬈的個性,這也是有人危脅到了肖晴的安全,他纔會變得如此的森然:“而且木之一族,自來就有着天生的感知力,你應該是可以感覺到晴就是你們守護的陣法的繼承人吧?”
妖嬈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溫度。
肖晴一笑拉過妖嬈的小手,看着那下面,的木衛與水玄道:“木衛,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你們五行族的主人的?”
木衛不敢有所隱瞞:“回主人,是在比試場的那天,只是當時我只是二三分的把握。”
“嗯,有二三分的把握,便不助那個炎梟,倒是好算計啊!”肖晴微微一笑:“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個炎梟爲什麼一定要對我下死手啊,我可不記得,十四年前,我在哪裡得罪了她。”
木衛沉聲道:“那是因爲,炎菊兒,看到主人的身上有異炎的存在,而且那威力也要強於他的異火焱菊炎,所以才鼓動炎梟下手殺你的。”
“主人,自從那之後,我們木之一族便與水之一族一起與炎之一族、金之一族、土之一族分庭抗禮,因爲我相信,主人不會有事的。”
雖然木衛說的都是軟話,但是肖晴那嘴角處的微笑,卻是讓她的心臟不由得緊緊地縮了幾下,她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所謂的主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看不透她。
“好吧,那綠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是來接他的。”肖晴在笑,笑意很輕,但是眼底卻是兩道冷冷的寒光。
“綠珠現在不在這裡。”木衛悄悄地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當下也不敢隱瞞,只能一五一十地將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向着肖晴講得一清二楚。
“不錯,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們倒還是膽子真夠大的啊,居然敢將主意打到了綠珠的身上,還想讓他嫁給你木家的人,若是綠珠願意,那也倒沒有什麼,但是綠珠既然選擇了逃婚,那麼也就是說綠珠是不樂意的了。”肖晴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是卻充滿了威脅。
只是卻沒有想到,這時那個原本一直沉默的甄仙的卻開口說話了:“綠珠是我甄家的人,這門親事是我甄家同意的。”
肖晴看得出,自從那木衛跪了下來,這個名字甄仙的男人的眼光便一直沒有離開過木衛,這時開口想來便是爲木衛解圍的,她冷哼道:“哼,當年,你讓綠珠嫁給孟楚那個混蛋的時候,綠珠便與甄家再沒有任何關係,莫不是你以爲,綠珠被你賣了一次,還可以再賣第二次不成。你給我聽清楚了,若是想爲你的老情人,解圍,也別拿綠珠來做藉口。”
“就算綠珠之前姓甄,但是當他嫁給孟楚的時候,便已經與你甄家再無半點關係,而且在比試場裡的時候,孟楚再次將綠珠賣給了我,所以,綠珠現在是我的人,你聽明白了嗎?”
聽到肖晴那強硬的話語,甄仙的臉上不由得蒼白一片,他的身子微微地搖動了幾下,終於跌倒在了地上,要知道,綠珠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最疼,當年是他親手將綠珠送到孟楚的手裡的,只是若不這樣的話,那麼只怕甄家便是不保了,於是在甄家與綠珠兩相選擇下,甄仙便也只能捨棄綠珠。
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肖晴居然會這麼直白地便揭開他心底的瘡疤。
木衛心疼地看着甄仙那蒼白的臉,分辯道:“主人,你不能這麼說,這不怪仙兒,他若不那樣做,那麼甄家就完了。”
肖晴不屑地道:“若是一個家族的存亡,需要由一個可憐的男人以自己的幸福與青春來換取的話,那麼這個家族,我倒是認爲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