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肖晴的淡笑聲中,那兩隻巨鼠居然消失不見了。
天瑚抱着懷裡的海寧,瞪着大眼睛看着肖晴:“你,你,那兩隻巨鼠,是你放出來的?”
肖晴一笑,也不否認:“不錯,現在你看清自己的內心了吧?”
聽到肖晴這麼說,天瑚的臉色整個兒地僵住了,肖晴又摸出一個小瓶,遞到了天瑚的手中:“這是療傷藥,你塗到海寧的手臂上吧。”
然後肖晴便拉着西門月兩個人便款款地向附近走去,因爲肖晴知道,現在的天瑚與海寧,她們之間不需在其他人去打擾。
西門月看着肖晴那張淡笑的臉孔,不由得開起了玩笑:“怎麼,少收了一個美人,心裡有什麼想法啊?”
肖晴一樂:“應該說是我成全了一對姻緣,呵呵,這多好啊!”
“再有幾天,就是你和魔天影約定的日期了,你說她會來嗎?”西門月想了想,終於問了出來。
肖晴點了點頭:“她一定會來的。”
“哦,你這麼確定?”西門月微微有些詫異。
肖晴扭頭看着西門月:“是的,我確定,因爲她也是個極爲驕傲的人,所以,她不會容允別人向她挑戰,而她不應戰的。”
聽了這話,西門月看着肖晴的側臉,一顆芳心不由得有點沉淪了下來,這麼說,你也是個更爲驕傲的人,所以,你會殺掉,所以是你敵人的對手,也就是隻有這樣,你纔可以令得你的家人與那些你所有人在乎的人,都不受到傷害。
肖晴將兩隻手放在頭看,躺在草地上,微閉着雙眼,不一會兒,居然竟睡着了。
西門月低頭看着睡得如此沉靜與安穩的女子,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終於他伸手雙手,將肖晴的頭小心地擡了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她會算得更爲舒服一些。
這一覺,肖晴可以着實睡了好久,而的確,她也好久沒有睡得這般安穩過了。
太陽早就落了下去,月亮的銀輝淡淡地灑在大地上。
西門月的纖指,輕輕地滑過肖晴的額頭,肖晴鼻樑,肖晴的嘴。
終於男子扼制不住心裡的那種悸動,他輕輕地俯下身子,便想要將自己的紅脣印在肖晴的紅脣上,卻在不經意間,正好對上肖晴的黑眸,不知道什麼時候,肖晴居然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西門月的動作,就那般生生地定在了那裡。
“月,你怎麼了?”肖晴眨巴了一下眼睛。
西門月的臉孔一紅,忙坐直身體“啊,啊,沒什麼,剛纔看到你的臉上有隻小蟲,所以我就爲你將那隻小蟲趕走!”西門月爲自己找了一個頗爲蹩腳的藉口。
肖晴伸手在臉上摸了幾下,一副想笑又忍住地表懷:“哦,是嗎,的確,剛纔就是有隻好大的蟲,在我的臉上。”
這句話,一進入西門月的耳朵中,男子的小臉更是紅得厲害,聽肖晴的意思,也就是說,早在自己撫上肖晴臉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那個,那個,我去洗個臉!”西門月匆匆地站起來,逃也似地向附近的小河邊跑了過去。
肖晴在他的身後,輕輕地搖着頭,這個男人,怎麼像兔子一樣,不過,倒是也不失可愛。
西門月剛離開不一會兒,天瑚便與海寧手拉手地走了過來,如今兩個人的臉上,佈滿了幸福的的微笑,看來,她們兩個倒是雙雙皆大歡喜啊。
“啊!”突然遠遠地傳來了西門月的尖叫聲。
肖晴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姐姐,月哥哥出事了!”天瑚焦急地拉着海寧便要向着那河的地方跑過去,肖晴忙阻止住她們:“我先送你們回去。”
說着也不等到兩個人答應,肖晴手一揮,便將天瑚與海寧送回到了四合空間。
而肖晴自己的身體,則是消失在了原地。
“月,怎麼了?”肖晴的身子出現在了小河邊,看到的只是西門月正跌坐在河邊,一副魂不守舍了樣子。
只是現在西門月卻似沒有聽到肖晴的聲音,他一臉的駭然,那身子也不住地顫抖着。
肖晴看到,西門月身上的衣物,完全都溼透了,而且正往下滴着水滴。
肖晴輕輕地將西門月扶了起來:“月,不管有什麼事情,你先去把溼衣服換下來再說。”
說着,肖晴便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乾淨的衣物,遞到西門月的手中。
西門月擡頭看着肖晴的臉,他的表情有着說不出來的傷心,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令得肖晴心裡一動,但還是轉過了身:“你放心地換吧,我不會偷看的。”
可以感覺得到,西門月微微地呆了一小會兒,這才褪去自己身上的溼衣服,但是隔了片刻,肖晴還是沒有聽到西門月換上乾衣物的嗽嗽聲。
“月,你怎麼了,快點把衣服換上,不然的話,會着涼的。”
只是這一次,肖晴的聲音剛剛落下,便有了個溫潤的身子投入到了她的懷中。
當肖晴的手指剛一接觸到那滑膩的皮膚,她便如同觸電一般地將手坐男人的身子上拿了開來,卻是西門月整個人一絲不掛地將她的腰緊緊地抱住。
現在肖晴張着雙手:“月,你到底是怎麼了?快點把衣服換上。”
但是西門月卻是也不說話,也不動,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那不斷顫抖地,圓潤的肩頭。
看得出來,西門月的身上的確是發生了事情,見他不開口,肖晴最後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抱住了自己懷裡的身子,然後一翻手,將一件披風,披在了他的身子上。
於是在這月光下,兩個人就這般靜靜地依偎着,不言不動,只是時爾有風吹過來,吹開西門月身上的披風,露出裡面那修長,圓潤的玉腿。
終於當西門月平靜了下來,這才靜靜地欲退出肖晴的懷抱。
肖晴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問道:“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西門月擡頭看了一眼肖晴,眼中的神色,居然是異樣的複雜。
看着西門月那微微有些閃爍的眼神,肖晴輕輕地一笑:“這樣好了,若是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若是不想告訴我,那麼我也不強求。”
說完了這話,肖晴便將西門月的身子放開,然後向後退開了數步“好了,你快點換好衣服吧,然後我們就要去蒼莽大森林了。”
西門月一離開肖晴那溫暖的懷抱,心裡居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終於忍不住跪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臉,低低地啜泣起來。
肖晴聽着西門月的哭聲,但是卻並沒有上前去安慰這個男人,畢竟,她不明白,事情的起因,所以也無法勸解,那麼便只能任由他自己發泄了。
……
當肖晴與西門月兩個人再次出現在蒼莽大森林裡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倒是很讓人彆扭,其中有着淡淡的疏離,還有着一些令人說不明道不白的東西存在於其中,兩個人之間有着一種沉重的靜默。
“晴。”西門月似乎有些受不了這種無聲的壓抑,終於率先開口了。
肖晴頭也沒回:“有事?”
“呃?”西門月的兩隻小手緊緊地絞在一起,他的眼中有着一絲掙扎,但是最後還是道:“沒事。”
就這樣,肖晴與西門月之間的彆扭一直持續到了,肖晴與魔天影約戰的前一天夜裡。
“晴,明天,魔天影就到了吧?”西門月小心地道。
“嗯。”
“那個晴,我,我不是想要瞞你的。”西門月的眼簾低垂。
“嗯。”肖晴躺在地上,仰面看着那天上的月亮。
“晴,我答應你,等到你戰勝了魔天影之後,再和你說,好嗎?”西門月說着,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肖晴。
“嗯!”肖晴依就是一個單音節的詞,來做着回答。
“你,你,你生氣了?”對於肖晴的反應,西門月只有這麼一個想法,這麼問道,他的心頭,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沒有。”終於,從肖晴的嘴裡,說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只是空然間,沒有什麼想說的。”
聽到這話,西門月再次沉默了下來。
“唉!”肖晴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吧,你與西門世家,不,或者應該問,你與天罰大陸間,到底在以怎樣的方式聯繫,而且那天你在小河邊,得到的,又是怎麼樣的命令呢?明天我就要與魔天影生死一戰了,我不想在身邊留着一個不能確定的因素存在。而且月,我給過你機會的,但是你卻並沒有說,那麼便由我來問吧。”
聽到了肖晴的問題,西門月的小臉上,一片的慌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靈魂力量比一般人要強一些。”肖晴幽幽地道:“所以,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從那天罰大陸上,得到的命令,應該是將我擊殺,以此來換得你西門一家滿門的安全吧?”
隨着肖晴的每一句說出來,那西門月的小臉上,便白了一分。
“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那就是,你曾經與天罰大陸上的某個人,也進行過契約吧,而且應該是十分霸道的血契,所以,她纔可以無論你身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給你下達命令。”肖晴的臉上有些陰寒的平靜,那副樣子,分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西門月張了張嘴,但是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是有些啞口無言。
肖晴繼續道:“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天罰大陸的人,會要除掉我呢,我似乎與天罰大陸沒有什麼瓜葛啊?”
說到這裡,肖晴的眼睛便轉到了西門月的臉上,那張小臉,還是那麼的美麗。
只是這份美麗,現在就在肖晴的注視下,開始一點一點在變得猙獰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肖晴,你果然有夠聰明的,但是你還是猜錯了一點,我並沒有與西門月契約,而且我就躲在西門月的體內!哈哈,這一點,你就算再怎麼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的。”猖狂的笑聲從西門月的嘴裡吐出來,只是現在西門月的聲音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與此同時,西門月的黑眸也變成了黃色的瞳孔。
肖晴從地上站了起來:“哦,那你是誰?爲什麼會在西門月的身體呢?”
而這時,只見“西門月”那黃色的瞳孔又轉成了黑色的,一道焦急的男聲從嘴裡吐了出來:“晴,你快走,那天罰大陸是一個怪物的大陸,我們西門世家的所有人,本來不是什麼天罰大陸的探子,只是我的姥姥有一次偶然的機會到了天罰大陸的,便被那些怪物附了體,而從那之後,我們西門世家的惡夢也就開始。”
“西門世家的所有人,都成爲了怪物的寄生體,我們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有着一個怪物存活着。”西門月的聲音很急:“晴,你快走,我壓抑不了她太久,你快走啊!”
西門月的聲音焦急了變了動作,而這時,他的那雙眼瞳又開始在黑色與黃色之間不斷地變化着,只是在黑色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所流露而出的是痛苦,是淚水,而當黃色的時候,則是狠戾,絕情與殺意。
“晴,你快走!”當西門月的眼瞳又換成是黑色的時候,他大叫着,並且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在肖晴那吃驚的目光下,狠狠地向着自己的額頭便砸了下去。
“月!”肖晴的身子,剛欲上前,阻止掉西門月的動作,可是卻發現,西門月的眼瞳居然又變成了黃色,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尖銳地叫着:“你居然想用自殺的辦法,來殺掉我,那怎麼可以呢。”
雖然西門月的身體又被這怪物所佔據了,但是那塊石頭也終於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雖然那力度比之前要有些減弱,但是還是將那額角砸得鮮血橫流。
“啊,好疼,好疼,這個該死的男人,沒事搞出這麼多的花樣。”跳着腳尖叫了一句,黃眸的“西門月”那雙冰冷的眼睛便落到了肖晴的身上,他一邊向着肖晴撲了過來,一邊大叫道:“都怪你,若不是這個蠢男人愛上了你,他怎麼會反抗我呢!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只有殺了你,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便都會是我的了。”
一邊叫囂着,黃眸的“西門月”一邊張牙舞爪地撲到了肖晴的身邊,於是兩個人便在這月色下,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個不亦樂乎。
“女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哈哈,我是不會死的,你殺的話,也就是殺死這個男人罷了!”一邊打着,那個黃眸的“西門月”一邊大笑着。
聽到這裡,肖晴的眼眸中,充滿了凝重,她知道這個黃眸的“西門月”說的正是實情。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肖晴躲過了黃眸的“西門月”飛來的一腳,沉聲問道。
“嘎,嘎,嘎,我是什麼東西,你不用管,但是我只知道,你現在捨不得讓這個身子受傷,倒也是,這個男人的皮囊長得倒還真的是很美,嘿嘿,不要說是你了,就連我也是喜歡得不得了,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你,這個男人早就是我的了,那段時間,我正在他的體內沉睡,因爲等到我睡醒了,便正式成爲了成熟體,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得到這個男人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西門無垢那個老混蛋,居然將這個男人送給你了,而且最要不得的就是,這個男人居然愛上了你,所以,他便百般地壓抑着我,不讓我出來。都怪你,都怪你!”
黃眸的“西門月”一邊大叫着,一邊對着肖晴發動着更爲猛烈的攻擊,雖然黃眸的“西門月”的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但是此時的黃眸的“西門月”張着兩隻手,那手形如鷹爪,再加上從黃眸的“西門月”體內傳來的暴戾氣息,令得這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是一個人形的絞肉機一般。
要是按實力來講,肖晴可以十分輕鬆就解決掉這個黃眸的“西門月”,但是那樣的話,真正的西門月,便會受到傷害。
不管怎麼樣,肖晴現在是真的不想傷害那個可憐的男人。
看到黃眸的“西門月”又撲了過來,肖晴身子一躍,便生生地拔空而起,而她身後的一塊岩石,竟然被黃眸的“西門月”狠狠地一拳擊得粉碎。
“哇,哇,哇,你不要跑,你不要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看到肖晴居然又逃脫了自己的一記殺招,那個黃眸的“西門月”不由得氣得哇哇直叫:“只有讓他親眼看到你死了,他纔可以真正地成爲我的男人!”
見到黃眸的“西門月”一擊不中,居然反應奇快,原地一轉身,合身子一彈,宛如炮彈一般地向自己射了過來。
肖晴一甩衣袖,鬥氣便從她的體內噴薄而出,衣袖也瞬間便得如玄鐵般的堅硬。
於是那玄鐵般的衣袖揮出,竟然與那黃眸的“西門月”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啊~!”黃眸的“西門月”的身子被撞飛了出去,一道血線從黃眸的“西門月”嘴裡噴了出來。
當黃眸的“西門月”的身子落到地上之後,竟然又向着後面滑動了七八米遠的距離,那堅實的土地上,也被滑出了一道一米來深的溝壑。
“你居然敢傷我,你居然敢傷我!”黃眸的“西門月”撫胸尖叫着:“好,好,不過疼痛的不會是我,會是那個男人。等到他將傷養好了,我再出來會會你!”
話畢,黃眸的“西門月”的眼簾便合到了一起,當一會兒之後,那雙眸子再次睜開的時候,黃眸已變成了如水般清澈的黑瞳。
“晴!”西門月身子一動,那劇烈的疼痛,令他的兩道秀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月。”看到那熟悉的眼神,再加上剛剛纔熟悉的聲音,肖晴便可以確定現在的西門月纔是真真正正的西門月。
將西門月的身子小心地抱在懷裡,肖晴心疼地伸手爲男人拭去那嘴角的血跡,然後取出一粒丹藥,送到了男人的嘴邊:“月,快點將這丹藥吃了,對你的傷有好處。”
“不。”西門月蒼白的小臉,微微一笑:“我不能吃,若是我吃了,我的傷一旦好了,那個怪物便會出來的,她怕疼,所以我受作了,她便會縮回到我的體內。”
“可是,那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肖晴有些頭痛地道:“要不月,我先送你回去四合空間裡?”
“不。”西門月有氣無力地道:“那樣就更不行了,我現在受了傷,很難壓得住她,若是一個不小心,那麼豈不是壞事了。”
西門月說的倒是實情,肖晴也是清楚得很,當下,肖晴只能抱着西門月的身子,坐在地上,靜靜地看着男人的小臉。
“月,疼不疼,對不起,是我出手太重了!”肖晴的聲音裡滿是歉意與心疼。
“不疼,若不是你將她打傷了,我怎麼可能再收回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呢!”西門月靠在肖晴的懷裡:“不過,晴,你還得小心些,現在因爲我受傷的關係,所以,我也不清楚,那個怪物,什麼時候會再佔據我的身體,對你發起攻擊。”
“放心吧,我明白的。”肖晴點了點頭:“對了月,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西門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也清楚,想必就是我娘也不清楚。但是我卻知道,這些怪物在幼生體的時候,必須潛伏在人體中才可以生長,否則的話,幼生體是沒有辦法存活的,那個天罰大陸上的所有的人,就是因爲這種怪物的繁殖,才令得天罰大陸上再也沒有了人煙。”
“有的只是這怪物。而安陽大陸上,雖然那靈氣要比天罰大陸上濃郁,但是安陽大陸上的人,實力也要比天罰大陸上的人實力要強出很多。所以,這些怪物根本就沒有辦法強行佔據安陽大陸,於是她們這才控制了我們西門世家,想以此來逐漸達到控制整個兒安陽大陸的目的。”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兒安陽大陸,怕是也與天罰大陸一樣,只是怪物的天下,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了。”
一邊說着,西門月一邊用手指在地上畫出了怪物的影像。
“晴,你看,這就是那怪物。”
肖晴低頭看着,那怪物居然長得像極了水母,圓圓的傘蓋般的腦袋,八個觸手垂在身體的四周,只是與水母不同的是,在那傘蓋下面,八條觸手中間,還有兩條粗壯的人腿。
肖晴皺了皺眉毛:“這,這還真是一個怪物啊!”
西門月點了點頭:“這種怪物,選擇寄生體,一定要是異性的,也就是說,男怪物,必須寄生在女子的體內,而女怪物卻需要寄生在男人的體內。但是如果寄生體的靈魂力量足夠強大,或者是火屬性,那麼這些怪物就能寄生。”
肖晴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說,這些怪物的靈魂力量是很低的,而且這些怪物都是水屬性的怪物,而水與火正好相剋,所以這些怪物便沒有辦法寄生,因爲如果勉強寄生的話,那無異於是自殺的行爲。”
“對,對,應該就是這樣。”西門月有些興奮,但是隨之而來的,便是他的喉嚨處又是一甜,於是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月,這個怪物在你身體的什麼位置?”肖晴的聲音很輕。
西門月看着肖晴的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在這月色下,閃閃地放着光芒:“晴,你,你是想?”
肖晴點了點頭:“告訴我,怪物在你身體的什麼位置?”
西門月小臉一黯:“平常的時候,怪物都是在我的丹田那裡,因爲她是需要吸收我的鬥氣的,但是如果有外力進入到我的體內,那麼,她便可以轉而移入到我身體的各個部位。”
聽到西門月這麼一說,肖晴的臉色嚴肅而凝重,她抱住西門月的肩膀道:“月,你相信我嗎?”
西門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試試看嗎,我的體內有異火的存在,而其中有一中灰色的火焰,叫做滅絕灰炎,這種異火可以讓一切接觸到它的東西,化爲虛無。”肖晴認真地道:“現在我想要操縱這種火焰,進入到你的體內,將那個怪物徹底的殺死。當然,這也是有着很大的危險的,那就是一個搞不好,你就會和那個怪物一起,被滅絕灰炎燒成虛無。”
“當然,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做,但是照我的估計,成功率也就只有三成,所以,月,你願意試試看嗎?”
西門月認真地與肖晴對視着,他咬了咬下脣:“我願意試,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自己被那個怪物控制,更不願意……”這句話西門月並沒有說完,而是頓了頓:“開始吧!”
肖晴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說着,肖晴手掌一立,便如刀一般,她用手將身邊的一塊大石,削平,那切片光滑如鏡,於是一張石牀便製做好了:“月,你脫去所有的衣裳,躺在上面吧。記住一會兒不管有多痛,你都不要動,一動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西門月點了點頭,然後便紅着小臉,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衣物,全都剝離了下去,露出那瑩白如玉的肌膚,然後便仰面躺在了石牀上。
皎潔的月光,青色的石牀,白玉一般的美人兒,三者居然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
只是現在的肖晴根本就沒有什麼空餘時間卻欣賞什麼美人的玉體,她現在全副心思都是在想着,該如何將西門月體內的怪物給清理掉。
肖晴的右手握成了一個空拳,只伸出食指與中指,兩指的端頭處,灰色的火焰,如同一個灰色的精靈一般在跳動着,同時也令得這石牀周圍的溫度驀然間便升高了許多。
“月,記住,無論怎麼痛苦,你都要不要動。”肖晴再次叮囑道。
西門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放心吧,晴,我不會動的,因爲我不想到沒有你的地方。”
聽到了西門月的話,肖晴的心不由得一抖:“月,只要你挺過來,那麼,你便就是我肖晴的男人。”
肖晴的這句承諾令西門月那還有些蒼白的小嘴,歡喜地勾出了一個弧度:“我準備好了,晴,你開始吧!”
於是肖晴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帶着那朵灰色的火焰精靈,緩緩地貼近到了西門月的皮膚上,終於在肖晴完美的控制下,那朵灰色的火焰精靈進入到了西門月的體內。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得西門月的輕輕地痛呼了一聲,他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柔軟的下脣也被自己的牙齒咬破,一縷血跡掛在脣邊。
但是西門月的身子,卻是紋絲未動。
肖晴也是雙眼微閉,小心地運用自己的靈魂力量,隨着那朵灰色的滅絕灰炎的精靈進入到了西門月的體內,開始搜索着那個怪物的蹤跡。
灰色的滅絕灰炎在西門月的體內慢慢地移動着,而在它經過的地方,那裡,西門月的骨骼,肌肉,經絡,皮膚,血管,細胞,都被包裹到了灰色的火焰當中。
隨着滅絕灰炎在西門月的體內開始佔據了越來越大的地方,終於肖晴的嘴角輕輕地上揚了起來,因爲她在西門月的體內“看”到了那個怪物,那個怪物正如同西門所畫的一般,圓圓的傘蓋般的腦袋,八個觸手垂在身體的四周,在那傘蓋下面,八條觸手中間,還有兩條粗壯的人腿。
此時那個怪物正瑟縮地蜷曲着身子,龜縮在西門月的丹田處,看到那團滅絕灰炎緩慢地向着自己逼近,她雙的八隻觸手同時在舞動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尖銳的聲音,已經不復了剛纔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她靈魂深入的驚恐,她可以感覺得到,那團灰色的火炎對於自己有着致命的危脅,她想跑,想離開西門月的丹田,但是現在西門月的整個兒身體裡,除了丹田這處小小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被滅絕灰炎所包裹住了。
換句話說,現在這個怪物,已經逃無可逃了。
“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怪物大喊着。
肖晴一樂:“好啊,那你說說看,若是我不殺你,對我會有什麼好處?若是沒有好處的話,那麼你就免開尊口吧。”
“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那怪物是真的怕了這滅絕灰炎,迫不急待地道。
“好啊,那我問你,現在安陽大陸上,除了西門世家,還有別的人,被你們附體嗎?”肖晴問道。
“沒有了。”怪物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麼,如果有人與西門世家的人有接觸,會不會也被你們附體呢?”肖晴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畢竟那西門家送來的其他幾個美人,可是還在黯衝宵她們那裡呢,肖晴可不想,那黯衝宵她們也被怪物附體。
“暫時不能。”怪物回答道:“因爲西門世家與我們族有着血契的關係,所以,現在在安陽大陸上,我們暫時只能附體到西門世家的人身上。”
“哦,那血契要如何破解呢?”肖晴問道,既然現在自己與西門月的關係也可以近一步了,那麼西門世家的事情,自己便也不能無視了。
“……”這一次,怪物並沒有回答。
“你不說嗎?”肖晴微微一笑,於是那滅絕灰炎便向着那頭怪物更逼近了兩步。
感覺到滅絕灰炎的恐怖的溫度,那怪物終於又叫了起來:“我說,我說,只要是我們的大長老死了,那血西門世家的血契就會徹底地解除了。因爲現在的血契就掌握在大長老的手裡。”
“那麼你們的大長老在哪裡?”肖晴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
“大長老本來是在天罰大陸上,不過現在他已經附體到西門無垢的身體裡了,他說他要好好地觀察一下安陽大陸,好做些安排。”怪物回答。
“哦,對了,西門世家應該與你們種族的一位大人物,有些關係吧?”肖晴突然想起來,曾經西門月說過,他聽到西門無垢與西門無風的對話的事情。
“是,西門世家與我們的前族長苗彤關係不錯,而且前族長也一直在尋找新的家族,來替換出西門世家。而且原因我也聽說過,那就是因爲前族長苗彤的附體就是西門無垢的弟弟,西門小霜。所以,既便是現在前族長苗彤被關,她也是仍然與西門小霜在一起。”
“你們這附體與寄主之間是什麼關係?”肖晴聽得倒有些糊塗了,怎麼突然覺得那個苗彤與西門小霜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太正常,怎麼好像是情人一般的感覺呢。
“嘿嘿,那當然是,寄主就會是我們成熟體的男人或女人。”那個怪物說到這裡,一時間居然有些得意地道:“就像是這個男人,他以後就會是我的男人,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過這話剛說到這裡,那怪物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當她看到那灰色的滅絕灰炎居然在西門月的丹田周圍織起了一張灰色的火網的時候,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你,你不是說,我將這些情況告訴你,你就放過我嘛!”
面對着怪物的咆哮,肖晴只是淡淡地道:“那只是你說的,我並沒有答應,而且我問的所有問題也並沒有要求你來回答,那些都是你主動爲我解答的。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上一聲謝謝了。”
隨着肖晴的話音落下,那灰色的火網便漸漸地開始收縮成了一團。
“啊!啊!啊!”那怪物在這火網當中,拼命地妄想撕開一個口子,自己好得以逃脫,但是在肖晴對滅絕灰炎精準的控制下,怪物的叫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終於最後再沒有了一點聲息。
雖然怪物沒有聲音,但是肖晴卻並沒有立即收回滅絕灰炎,任由那滅絕灰炎將怪物的身體,靈魂統統燒爲了灰燼。
當肖晴將西門月體內的滅絕灰炎緩緩地收回到了自己的體內,這才張開眼睛,低頭看着那還正不安地閉着雙眼的西門月,本來想要告訴他那個存活在他體內的怪物已經被解決掉了,但是肖晴這一低頭,卻看到了一片嫵媚的風景。
西門月那白皙的身子,在月光的籠罩上,彷彿被籠上一層銀色的輕紗,令得他那美麗的身體,顯得更加的迷人。
此時西門月的皮膚上,掛着一層細密的汗珠,那白羊也似的軀體在那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暈,白玉般的身子,玲瓏婉轉妙處,直追天工而奪巧。肖晴見了這般旖旎景色,那心中止不住就是一蕩,伸手輕輕撫在西門月的肌膚之下,那手下的觸感綿軟酥滑,如脂如玉,又溫暖豐潤之處,動人情致實是難描難畫。
似是感覺到肖晴的動作,西門月微微地張開了眼睛:“晴!”
一聲輕喚,令得肖晴的手掌微微一顫:“月,成功了!”
成功了,這三個字聽在西門月的耳內,那是一片的喜色:“晴,既然成功了,那麼你也應該將我變成是你的男人了。”西門月鼓足了勇氣,終於低低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肖晴略感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月,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
只是肖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西門月就已經抓住了肖晴的手,撫在了自己的身上了,而當一感覺到肖晴手掌的溫度,西門月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隨着掌下人呼吸起落,那冰肌玉骨的妙態無一不落地映入了肖晴的眼簾之中,此時的西門月,早就閉了眼,長長睫毛覆下,一頭青絲凌亂散在半邊飛紅的雪白麪頰上,嬌羞之態,不可方物。
當肖晴低下頭,憐愛地吻到了西門月的身子上,身下的人兒,不由得微哼了一聲,那嬌軟的身子也是輕輕地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