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楊笑林又跑出去接電話。
錢美富對周穎兒說道:“穎兒,你剛纔聽見沒有,兩個電話好像都是女生打來的。”
周穎兒很是驚訝的看着錢美富:“美富姐,你的聽力那麼好,笑林手機裡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
“還有,美富姐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偷聽別人的了。”
錢美富白了周穎兒一眼:“我能聽見,而穎兒你聽不見,是因爲我離土鱉學弟近一些。”
錢美富的座位,在周穎兒和楊笑林之間,這也是她有意無意爲之。
雖然周穎兒中午已經表明了態度,說她和土鱉學弟只會是朋友,最少在大學時期如此。
可錢美富哪裡能真的放心。
關係遠近先不說,周穎兒和土鱉學弟這兩人,她怎麼看,都覺得受傷的會是穎兒。
那土鱉學弟,在她眼裡,那簡直就是小強級別的選手。
不但李海航那樣級別的公子哥,設套都搞不定他;而且這貨看起來,某些方面,還是那種遲鈍得沒心沒肺的那種。
也就是說,無論軟的硬的,對土鱉學弟而言,都有強大的防禦性和免疫性。
想要讓他受傷?實在太難了。
而穎兒呢?性格溫柔的她,一看就是需要呵護,愛護的主。
別讓他們太親近,就是對穎兒的保護。
所以,錢美富現在非常注意這些細節。
“穎兒,你猜這兩個電話,會不會有張馨兒和柳柔冰打來的,或者說就是她們分別打給土鱉學弟的。”
錢美富看似調侃說笑加八卦,其實也在暗暗提醒周穎兒。
你看,那土鱉學弟女人緣多好,身邊多的是柳柔冰,張馨兒這種校花級別的女孩。
周穎兒似乎沒有留意到錢美富話中有話,她笑道:“那我可猜不到。”
“誰知道呢,笑林人那麼好,認識的朋友多,女性朋友當然不會少。”
錢美富看着周穎兒一副毫無芥蒂的神情,無奈暗道:穎兒啊,你長點心吧。
不想,周穎兒又說道:“就比如我和美富姐,也是笑林的朋友吧。”
“你說,如果下一次,笑林和其他朋友在一塊吃飯或者做別的事,我們給他打電話。”
“他的朋友,會不會也和美富姐你一樣八卦。”
看着周穎兒調皮的對她眨眼睛,錢美富只能再次翻了翻白眼。
不是說只是好朋友嗎,怎麼就那麼幫着那土鱉學弟說話呢?
楊笑林在走廊接聽了靜雪的電話。
“笑林,靜月的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靜雪的聲音顯得很是失落。
楊笑林心中暗道:果然是說她妹妹成績的事,就和猜測的一樣。
“哦,考得怎麼樣?”其實不用問都知道,那成績肯定慘不忍睹。
這可不是楊笑林對歐陽靜雪那位妹妹有什麼成見。
而是因爲,他之前就看過歐陽靜月以前考試的成績單和試卷。
靜雪給楊笑林一門門報着靜月的考試成績,果然不出所料,慘不忍睹。
哎,楊笑林心裡都有點沒譜,接這麼一個活,也不知道最後能否做得好。
“笑林,你說靜月的學習,還有希望嗎?”靜雪的聲音很低落,看起來她對自己妹妹學習方面,也是沒有多少信心。
楊笑林心裡雖然也沒譜,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和靜雪說。
否則的話,靜雪說不定能在電話裡哭起來。
別看靜雪似乎很堅強,可是楊笑林知道,她心裡也有着脆弱的一面。
因爲母親去世的陰影,讓靜雪對父親和後母有着天然的反感,這在某種程度上,也使得她親情缺乏。
所以她和妹妹歐陽靜月的感情,在她親情的組成之中,非常重要和可貴。
“靜雪,你有什麼好擔心,這不是有我嗎?”楊笑林語氣之中,滿是輕鬆和自信。
“還記得你剛住進公寓的那段時間嗎?”
“那可是我第一次給高中生當家教,而且每天還要打幾份工。”
“結果怎麼樣?我那學生,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已經到優了。”
似乎想起了那段時光,靜雪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可是,靜月她從小就不愛學習,她不願意學,別人能幫得了嗎?”靜雪還是很擔憂。
楊笑林笑道:“有幾個小孩是天生就愛學習的。”
“而且我那個學生,剛開始對學習,對我這個家教都很牴觸。”
“最後怎麼樣了,還不是被我教得服服帖帖的。”
“靜雪,你就放心吧,我最善於教那個年齡階段的女生了。”
靜雪稍稍沉默,然後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笑林,你剛纔說的話,怎麼聽起來很邪惡的樣子。”
楊笑林微微一愣,邪惡?剛纔說的話,那句邪惡了?都很正能量,很積極向上啊。
見笑林沒有反應過來,靜雪提醒道:“你剛纔說的,你很善於調教小女孩。”
楊笑林立刻額頭上黑線狂冒:“靜雪,我只是說教,可沒說調教。”
“你可不能這麼亂說啊,我的名聲如果被你給毀了,你就得對我負責。”
靜雪輕呸了一聲,隨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麼一鬧,靜雪的心情也終於轉好,似乎真的不再擔心妹妹學習沒救了。
兩人又隨意聊了兩句這兩天的近況。
聽楊笑林昨天跑去麓山看紅葉,靜雪很是羨慕。
“我這幾天不是談合同,就是看劇本,根本沒有出去遊玩的時間。”
楊笑林聽見靜雪的抱怨,笑了笑,說道:“幸福的煩惱,不是嗎?”
靜雪感嘆道:“是啊,現在雖然每天都很累,但是真的覺得很充實,很開心。”
最後,靜雪還是把話題轉回到了妹妹學習的問題上。
“笑林,你什麼時候去給靜月上課,她現在的情況,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微微一頓:“父親和阿姨,比我都還着急。”
這是楊笑林第一次聽靜雪和他說話時,叫花秋月阿姨。
這是她們兩人關係轉好的跡象,楊笑林對此很是樂見。
“明天吧,從明晚開始,我給靜月上課”楊笑林考慮一下說道。
其實他原本沒打算那麼急,準備再拿到靜月期中考試的試卷。
然後利用立冬假期,根據靜月的情況,想出一套應對她的教學方法。
可現在靜雪都那麼急,身爲靜月父母的歐陽鵬飛和花秋月估計更加着急,是以他也不得不將時間往前提。
“笑林,謝謝你。”掛電話前,靜雪輕聲說道;“有你,真好。”
楊笑林笑了笑:“又不是白乾活,你阿姨開價可是很高的。”
靜雪確定笑林那邊結束通話,纔將手機放下。
她微微嘟着嘴,自言自語道:“笑林有時候真笨。”
不過隨即,她又輕輕的笑了起來:“笨笨的,纔是笑林啊。”
“他不笨,我哪裡能免費住進這公寓……”
她看着相對以前所住別墅,酒店,顯得狹小,簡陋無比的公寓,臉上卻全是滿足感和溫馨。
“笑林,有你,真好。”
接完靜雪的電話,楊笑林回到包間。
“業務挺忙啊。”錢美富嘴角微微挑起,充滿了調侃意味。
楊笑林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是忙,連吃口安生飯都難。”
看着楊笑林那一副“真的很忙”的模樣,錢美富一瞪眼:“說你胖,還真喘上了。”
“不就是接了兩個女生的電話嗎,看把你得意得。”
“告訴你,你錢學姐最巔峰的時候,一天接到男生表白的電話,短信,好幾十個。”
“出門的時候,前後左右,更是七八個男生前倨後恭的陪着。”
楊笑林哦了一聲,卻是一點都不見驚訝。
“怎麼,你小子不相信我的話?”錢美富眉毛一豎,這小子居然對她的魅力表示懷疑,這絕對不能忍。
楊笑林卻搖了搖頭:“錢學姐,我可沒有不相。”
“其實我心裡很是有些感嘆,只是爲了顧忌你的情緒,不方便說罷了。”
感嘆?感嘆我水性楊花還是人盡可夫?
錢美富反而笑了起來,這土鱉學弟,就是比別人敢說,敢做,這反而是她欣賞的性格。
“什麼感嘆你儘管說就是了,你錢學姐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錢美富毫不在意的說道。
而一旁的周穎兒,連連對楊笑林使眼色,她怕楊笑林說話太直,傷了和氣和感情。
楊笑林似乎根本沒看見周穎兒的顏色,他嘆息了一聲。
“我是感嘆,錢學姐你年紀輕輕的,你的巔峰期就已經過了……”
錢美富原本的笑容,瞬間消失,換做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而她的耳邊,不斷回想着那句話。
“你的巔峰期已經過了……”
“巔峰期已經過了……”
“已經過了……”
“過了……過了……”
周穎兒張了張嘴,滿臉愕然,她怎麼都沒想到,楊笑林的感嘆居然是這個。
當然,她也知道楊笑林這是在開玩笑。
“土鱉學弟,你是想找事是不是。”錢美富嘩啦一聲,站了起來。
“美富姐,笑林開玩笑呢。”周穎兒連忙站起來拉錢美富,不過依然忍不住在笑。
“居然說我錢美富的巔峰期過了,敢不敢比一比?”錢美富滿臉戰意的對楊笑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