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二走的快,但回來的也快,他開着前機蓋都掉下的破車轟隆隆的回到了賓館。
而一到賓館大廳,他就看到正與一衆人談笑風聲的宇文百歲。
此時他感覺宇文百歲就是一地獄裡跳出的活閻王,這人在蒙古就沒有什麼不敢幹的。
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宇文百歲也看到了佟二,但也僅僅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答理。
佟二找到了經理,並低聲說了幾句之後,經理把他帶上了樓。
片刻之後,佟二一臉慘白的,用一件羽絨服裹着左臂下了樓,身邊還有那經理扶着。
他在大堂裡什麼都沒說,匆匆的被經理安排上車離開。
宇文百歲似乎全然不在乎死了一個什麼孫老闆,更不在乎佟二斷了一隻手,與衆人談笑風生的他,直到張易三人下樓才站了起來。
“今天就到這吧,麻煩各位好朋友過來關照,只是今天實在身不由已,改日,改日我做東,一定好好陪諸位喝上幾杯!”宇文百歲對着衆人抱拳道。
衆人紛紛與宇文百歲寒暄幾句後便匆匆離去,只有王長生沒走,因爲他看到了張易,震驚的看着張易和自已的小舅子。因爲他看出來了,張易和宇文先生認識,自已的小舅子似乎與認識了宇文。
而這時候張易則走過來道:“老王也來了?那正好,咱們一起走吧。”
“呃呃,董事長,宇文先生,你們……”王長生一臉的錯愕。
“你們認識?”宇文百歲好奇的看着王長生和張易道。
“宇文先生,張易現在是我們興安製藥的董事長,我現在是給他打工。”王長生笑着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宇文百歲和王長生有合作,主要是宇文百歲有一家玉米澱粉廠,而製藥則少不了澱粉凝固,甚至製作空的膠囊都需要進行加工的,所以王長生算得上是宇文百歲的客戶,二人之間也見過兩次的。
“你們今天有什麼安排,中午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吧。”宇文看着張易和王長生道。
“不行不行,哪能讓你做東,中午我做東。”王長生立即揮手道。
“你們誰也別做東了,我今天上午就要回京,明天還要參加一個婚禮,是必須去的那種,今天上午把廠裡的事兒給辦了。”張易可不敢再耽誤時間了,至於處理什麼孫老闆和佟二的事情,宇文願意攬,那就由着他。
“這麼急就要走?”宇文看了小貓一眼:“你也和他一起回去?”
“是啊,不回去幹嘛?”小貓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請你們吃飯了,老八,你去弄點山貨,走的時候讓他們帶上。”
“好咧。”老八經理點點頭,然後就走到另外一側打電話。
宇文百歲走到小貓面前,輕聲道:“貓啊,我還要留下來處理點事情,也要見幾個人,就不陪着你們了,不過下次再來內蒙,可不能不給我打電話了,知道嗎?你要是在內蒙出了事,我怎麼向你爸交待?”
“那你什麼時候去京城啊?”小貓看着他道。
“短時間怕是去不了了。”宇文百歲搖了搖頭,孫老闆讓他弄死了,孫家肯定要想方設法辦他的,所以出了內蒙就有危險,也所以,短時間內他也要暫避。
“張易,原打算做一回東道主,請你吃飯的,不過你沒有時間就算了,但下次過來的話,要提前給我電話啊。”宇文百歲主動和張易握住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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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張易含着笑道。
“老王,稍後張易和小貓離開後,你再過來一下。”宇文百歲又交待了一聲後,張易一行人才驅車離開。
張易帶着小貓還有王長生匆匆到了藥廠後,先是聽取了廠領導這段時間以來的工作彙報,然後又有財務彙報這段時間的收入和支出,上一年的盈利情況等等。
王長生知道張易急,所以也就讓各位發言者長話短說,至於稿子之類的基本上沒用。
而彙報結束後,才輪到張易說話,首先是感謝,感謝廠裡的全體員工團結心渡過了難關,然後又肯定了廠裡上上下下這段時間的工作,最後才定了調子,明年追加投資,廣告投放正式運行。
至於員工的過年福利,張易在王長生給他的報表上又追加了兩條,一個是年貨福利,另外一個現金獎勵,現金獎勵的錢,下午會打過來。
最後的最後就是安全,過年放假,但廠裡的安全才是重中之中,安全防火、防盜之類的絕不能鬆懈。
其實張易對於管理方面是門外漢,臨行前他也單獨把王長生叫到了辦公室,還是那句話,廠裡的生產經營他不參與,信得着你王長生,你就甩開膀子可勁幹。
一月二十一日上午十點,張易在烏蘭察布短暫的逗留後離開,而和他一起走還有一輛皮卡,是宇文百歲派來的,皮卡上面裝着滿滿的一車年貨,都是當地的特色。
晚六點多,張易才趕到京城自已家,小貓之前在車裡就吵着認認門,所以張易想了想後也就帶她一起回來了。
不過還好,家裡只有一人,只有任月凌獨自在家,連樑棹倩和葉靜兒都不在。
任月凌看到張易竟然帶着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子回來時,就多看了幾眼,反倒是小貓一臉古怪的打量任月凌。
“任姐,這是塗彩虹,叫小貓,我朋友,其他人呢?”張易簡單介紹一句道。
任月凌笑了笑道:“都去李建那邊了,明天正日子,所以他們過去看看還有什麼忙。”
“哦哦。”張易點點頭,李建明天結婚,所以今天晚上鄭楚楚肯定組織人過去看了。
外面皮卡車上的年貨被卸到院子裡,而張易也要帶着司機去吃飯,只是司機聲稱要連夜回去,飯就不吃了。
“任姐姐,你好漂亮,你在哪裡工作呀?你今年多大了?”趁着張易在外面和皮卡司機說話的功夫,小貓三八一樣開始打聽起來。
“我沒有工作呀。”任月凌笑道:“剛剛來京城才幾天,吃住都張易負責,不過我可和他沒半點關係啊,我們是普通朋友。”任月凌何其聰明一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小貓和張易關係不一般?
“唉呀,我又沒說你和他有關係,任姐姐,這裡還住着什麼人啊,我看到門口很多女士的鞋子呢!”小貓的眼睛早就把屋子裡掃了一遍,所以看到了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門口擺放着幾雙女士鞋子,一樓窗口晾衣架上也有好幾件女士衣服,還有屋子裡全是女人的香水味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小貓特別會看人,她觀察任月凌的神態着裝等,然後就確定,門口的鞋不是任月凌的,晾的衣服也不是任月凌的,任月凌身上也沒屋子裡這種香水味。
“有啊,葉靜兒和樑棹倩也住這裡,靜兒是張易的弟子,棹倩是張易的乾妹妹吧?”
“哦,住着仨呢?”小貓揚起了眉毛,這張易金屋藏了好幾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