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觀中,的確有峨嵋五大支派的當家掌門人,而除了這五位掌門之外,其餘人等都是川中綠林!
什麼叫綠林?武俠小說中說什麼綠林好漢,這就是綠林。
當然,做綠林的或許有那麼幾個好漢子,不過多數的綠林都是強盜的,殺了人犯了法,走投無路才當了綠林。
戰爭年代那陣,土匪窩子也叫綠林,不過很多土匪那都是禍害老百姓的,因爲他不禍害老百姓他吃啥喝啥?
當今年代也有綠林,這些人多是武者,而之所以叫他們綠林,那就是一羣吃飽了撐的,幹了缺德事,走投無路,到處鑽老鼠洞,或是與掛上了通緝犯名單的人。
他們只能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裡,不敢坐車,不敢坐飛機,不敢去商場,不敢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多數要麼在山裡,要麼隱了姓埋了名,過着普通的日子。
不過他們即便能過普通的日子,心裡面卻也是不安寧的。
川中出了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強大,甚至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就找到了他們,然後人家加以利誘,畫了一個藍圖,他們就成了人家的跟班。
紫雲觀裡的年青人,現在就是他們的首領,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幹什麼,但這年青人給了他們大量的錢,許諾了他們大量的好處。
峨嵋五個支派的當家人其實是不願與歸順這個年青人的,不過這年青人勢大,而且出手狠辣,所以他們爲了自已家,爲了門人,也不得不棲身人下,只得聽從調派。
當今的武林人,已經沒了那種傲骨與俠者大義,都小家小業的過日子,江湖也好,武林也罷,那都過時了,這年頭誰還玩那個?
只是他們不想玩,別人卻逼着他們玩,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掌門人被殺,看着任月凌被抓,也不敢救。
其實他們想救的,但是他們真不敢,所以只能忍着噁心聽從年青人的驅使。
他們都知道任月凌其實是正統,因爲她得到的是祖師爺的真傳,包括峨嵋劍、峨嵋一些秘籍書譜,甚至峨嵋令等等,都在任月凌手上,他們當初只是不甘心,所以纔不承認任月凌師徒罷了。
但是現在,說到底任月凌是他們一系的人,而一個外人現在正在折磨任月凌,所以他們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心裡其實是難過的,甚至五人私下裡合計過,是不是找個機會放走任月凌?
紫雲道觀下面有一間地下囚室,似乎很早以前這裡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一樣。
此時此刻,二十幾個人全都擠在這個地下囚室之中。
之前負責對任月凌用刑的都是那些個不是好漢的綠林人物,任月凌被折磨的夠嗆,她的幾個指甲蓋都被拔掉了,臉上也好幾道刀口子,衣衫也有些亂,露着白白的肩膀,全身上下也都是鞭子抽打過的血痕。
她的嘴脣乾澀,整個人像沒有力氣一樣被捆綁在一個鐵柱子上面。
那個很帥氣的長袍年青人坐到了任月凌的對面,五大支派的當家人也坐在年青人的後面,綠林們則站着圍成一圈。
“任姑娘,你足以稱得上女中豪傑,我要對你豎大拇指!”年青人笑道:“我真的不忍心傷害你,但你卻不識時務,何必呢?那東西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你給了我,你可以活着,如果你想死,我也可以給你個痛快,何必守着不說呢?”
“你應該明白,得不到那東西,我是不會罷休的,也不會讓你死,只會讓你開口爲止,所以別撐了,把那東西給我,我可以不要你的峨嵋劍,不要你們那些什麼狗屁的秘籍,我只要那東西,而那東西對你沒用啊,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我會宰了你!”任月凌雖然整個人虛弱無比,但是她的眼睛卻像刀子一樣掃過年青人,看向後面的五個當家人。
那五人似乎心有慚愧,所以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還是嘴硬啊,你要我怎麼辦纔好,你這是何必呢……”年青人露出一絲不耐煩道。
“公子,我出一招,她保證立即把那東西藏在哪說出來。”其中一個眼睛應該是瞎了一隻的綠林嘿嘿一笑道:“我們十幾個老兄弟好好伺候伺候她,這可是女人最大的軟處啊,說實話,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這兩天我都心疼了呢,怎麼樣,公子同意嗎?”
“不行!”聽到這獨眼綠林的話,那五個當家人突然間一起站了起來,並其中一人兇狠的看着獨眼道:“你們可以打她殺她,但是不能羞辱她,秘籍也好,傳承寶劍也罷,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們要不要都不在乎,但是說到底,她是我峨嵋弟子,誰敢羞辱她,就是和我們過不去!”
“姓黃的,你這時候倒有骨氣了,倒知道她是你們峨嵋弟子了?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我們玩玩有什麼不行?”獨眼冷笑道。
“士可殺,不可辱!”那姓黃的大聲道。
“黃風,不用你來假惺惺,老孃我不怕!”任月凌怒道。
“月凌師叔啊,那東西對你對我都沒用,你就給公子吧,我們做保,讓公子不殺你,而且也保證我們的秘籍不會外傳,怎麼樣?”又一人嘆息着勸道。
“你們保得住嗎?那是祖宗留下來的,那是傳承,你們知道傳承的意義嗎?”任月凌大聲質問道。
“好了,就按獨眼說的辦吧。”年青人突然站起來,冷笑一聲道:“希望你不會被他們玩死!”說完,這年青人就轉身上樓!
“不可!”突然間,五大當家人同時攔住了年青人,一臉悲憤道:“公子,設計引來月凌師叔我們應了,成爲你的隨扈我們也應了,加入你們我們還應了,但這件事我們不應,我峨嵋有祖訓,女子貞潔最重,但凡見到擄掠奸凌女子者,必出手殺之。”
“我倒忘了,你峨嵋是女子建門,老祖宗就是女的,不過你們不應又能如何?想死不成?”年青人殺機閃礫的看向了五個當家人。
“哈哈哈,活了這把年紀,活到這麼丟人的份上,死又如何?老夫不想活了啊。”那姓黃的突然慘笑一聲,然後竟然當先向着年青人搶攻而去。
他們五個,早就受不了了,說到底,他們接受的都是正統的教育,說到底,他們也不是惡人,說到底,他們也還有良心。
“找死。”年青人大怒,也厲喝道:“本少喜食人心涮火鍋,今天就用你們五個的人心下酒!”說完,他袍子裡面的右手猛的探出,變成利爪。
他的手指細嫩修長,如女人的手一樣,不過抓出來時,卻也帶着呼嘯之聲,凌厲無比。
“噗”的一聲,閃電般快的利爪,根本不是那黃風能擋得住的,所以一個剎那間,黃心的心口突然間被利爪利了進去,而年青人狠狠向外一拉之時,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直接被他抓出,鮮血瞬間飆升而起。
“老黃……”另外四人看到這一幕時,尖叫着也撲向年青人。他們真的活夠了,與其與這些惡人爲伍,幹喪盡天良之事,還不如一死了之。
“黃風……”任月凌突然滾下淚水,哭泣不已。
然而,就在那年青人繼續要出手挖心之時,突然間,樓上傳來一聲厲喝:“艹你瑪,畜生。”
“轟~”的一聲,地下室上面的地板塌了,似乎有重錘砸下一樣,一個大窟窿瞬間形成,緊接着一隻拳頭出現在了年青人的利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