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彩虹性子太野,張易軟的硬的都治不了她,不過這妞野歸野,但並不煩人,屬於挺招人稀罕那種類型。
她聽到張易暴粗時,不但沒有驚訝或是害怕,而是手舞足蹈的拍着車喇叭。
張易就被她嚇了一身的冷汗,也趕緊立即求饒道:“奶奶,我服你了,放慢車速,別拍了啊。”
“那你答應我,做我一晚上保鏢,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然後姐姐給你一臺車怎麼樣?”小貓威脅道。
“這麼任性?”張易看着她道:“要不你包養我得了,一個月一千萬,打架傷人,上牀打炮,嘛問題都沒有。”
“打你個大頭鬼啊,別胡說。”小貓終於紅了一下臉,這張易是真的啥都敢說,她不敢接茬了。
“我對你的車沒興趣,所以不做你保鏢。”張易搖頭笑道。
“就一晚還不行啊,給你一輛車呢。”小貓瞪大了眼睛道。
張易冷笑道:“我想做人,不想做狗,哥現在也不差你那一輛車!”
“得,你這性子我特麼喜歡。”小貓也罵了句粗,白色路虎車也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很快駛過。
京城三里屯,是京城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街之一。是居住京城地區的老外們,以及國內名流大款經常光顧的地方。每到夜色闌珊,這裡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着大都市喧囂與奢華。
一直以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總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誰也看不清它的真實面目,誰也不能給它下一個準確的商業定位。
張易和小貓來到三里屯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她也輕車熟路的將路虎停在一家英文字母的酒吧門前,酒吧很大,在外面看着挺時尚的。
“這英文字母叫啥?”張易是真山炮的,根本不會英語。
“科科莫。”小貓隨口解釋道。
“哦,一個小時,只能玩一個小時,然後回家。”張易約法三章道。
“行,聽你的,跟我來,我朋友們應該在這裡玩呢。”小貓帶着張易上樓,隨即又到了頂樓,原來這酒吧建在了天台上。
雖然已過凌晨,但酒裡非常熱鬧,有駐唱歌手在唱歌,也有好多人在喝酒划拳,當然,更多的是一些孤寂的男女都在尋找自已的獵物。
張易是第一次來三里屯,感覺很新鮮,但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他的思想上,其實是很傳統很保守的。
“耶,像彩虹一樣的女人來嘍!”小貓帶着張易上了天台之後,天台一角處的七八個男男女子就站了起來,舉杯共飲。
張易掃了這七八個男女一眼,這些人都打扮時尚,年紀和小貓差不多,男的帥氣,個個小鮮肉,女的漂亮也個個白富美。
“NONONO,不是女人好不好,是女孩兒!”小貓更正完後,突然拉過張易的手,把張易推到自已的前面道:“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男人,叫張易。”
“啊……”張易就被小貓的話弄愣住了,明明剛纔還要他冒充保鏢的,怎麼這麼大一會就成她男人了?
而那七八個男女也愣了一下,然後就古怪的打量起了張易。
小貓之前一直是沒有男朋友的,圈子裡好多人追都吃了癟,能讓小貓瞧得起的,圈子裡沒幾個。
可是現在,小貓竟然帶一男的過來聲稱是她男人?她男人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上過了牀嗎?
七八個男女都打量了張易幾眼,不過卻出奇的沒有人和張易打招呼,這些人有錢,任性,都有傲氣的。
“小貓,你男人幹嘛的?”一個二十幾許的帥哥愰了愰手上的酒杯,他沒興致和陌生男人說話,就算是這男人和小貓好上了,但也不是他們這圈子裡的人,他們可以接受小貓,但小貓的男人就免了!
“是啊,哪家的公子啊?”一個女人也陰陽怪氣道。
“男人,告訴他們,你是幹嘛的!”小貓抱住了張易的胳膊,膽子出奇的大。
張易眨了眨眼:“鴨子,各位大哥大姐,我是剛剛被她包養的,她說要給我一輛車,讓我給她當一晚男朋友!”
“噗~”聽到張易的話,剛剛接過雞尾酒,並喝了一口的小貓就直接噴了,酒液都噴到了前面的那羣男女身上。
而那七八個男女也楞柱了,這男的真的假的啊?
“張易,王八蛋,你正經點能死呀。”小貓哭笑不得道。
“正經個屁啊,趕緊喝你的酒,我物色個美人去,回家摟着睡上一覺。”張易甩開她的手臂,瞥了那些錯愕的男女一眼後,轉身就走。
“我靠,小貓,你男人火力真足,真特麼有個性啊,快坐下來跟我們說說,你家男人到底幹嘛的?”
“對對對,你男人真有範!”幾個女人看着張易的背影讚道。
另外幾個男人則撇了撇嘴,誰都能聽出來,張易說的是假話。
“他就是一王八蛋,不提他,咱們喝酒。”小貓還真就不知道張易準備要幹嘛,但又不能告訴他們張易之前是保鏢的。
張易坐到了吧檯上,也要了杯啤酒,他嘴裡說要物色一美女回家,實際上他根本沒那個心情的,所以他只是安靜的坐在吧檯處喝着酒而已。
他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發現已經快夜裡一點了,沉默了大約幾分鐘的樣子後,他發送了一條短信出去。
給許嘉允發的短信。
整整一天,他都沒和她聯繫了,他不知道這個時間的她是在上海還是已經回到了洛彬機。
信息發了過去,但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回信,而張易也輕輕一嘆,將手機收起。
而就在張易怔怔出神的時候,突然間,小貓等人坐着的角落裡傳出一聲尖叫,然後張易就聽到一個女人罵道:“塗彩虹,你特麼有病!”
“你纔有病,姑奶奶我想幹嘛就幹嘛,你算個屁?你陰陽怪氣的噴什麼糞?”
“別吵,別吵,你看你們怎麼還打起來了呀……”幾個男人立即起身,隔斷了小貓和那漂亮女子,害怕她倆掐起來。
而這時候,張易則快步走了過來,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讓小貓吃虧的。
“怎麼回事?”他把小貓拉到了身後,也看向了坐着的那個女人,此時那女人臉上胸前全是酒,小貓的臉和頭髮也溼潞潞的,顯然這兩個女人互相撒潑了。
“沒你的事,你該幹嘛幹嘛去,這裡不歡迎你。”其中一個男子冷淡的掃了張易一眼道。
“不錯,這是我們圈子裡的事,所以沒你的事。”又有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極其排外的示意張易可以離開了。
張易冷冷的看了這兩個男子一眼後,拉着小貓的手就往外走。
而就在張易和小貓剛邁出一步時,那個被小貓潑了酒的女子道:“塗彩虹你不能走,必須給我賠禮道歉,我這衣服是‘歡哥’剛給我買的,你必須賠錢!”
小貓轉身怒道:“別拿你的歡哥來壓我,姑奶奶我長這麼大就沒怕過誰!”
“呵呵,小貓,你又頑皮了!”就在這時,就在小貓的話音剛剛落下時,一個穿立領中山裝的年輕男子從樓梯口處走了過來。
“歡哥!”聽到這個聲音,又看到這個人,角落裡坐着的男男女女們全都站了起來,並恭敬的叫了聲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