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穿鎧甲的人突然跳出來時,安平等人還以爲是魔頭,所以快速抽刀,不過張易卻輕喝一聲住手!
而這時,安平等人才反應過來,魔頭都是穿着黑衣的,且這裡似乎不只有這兩個穿鎧甲的,遠處的街道上或死人堆裡,還有人很多穿着鎧甲的人來回穿梭!
張易定晴看了那兩個鎧甲男一眼道:“什麼事?”
“你們是哪裡人?來幹什麼?”其中一人喝問道。
張易不喜歡對方的喝問的語氣和蔑視的表情,所以原本臉上掛着微笑的他,突然收起笑空,並沉聲道:“我們來幹什麼你們管不着吧?我們是哪裡人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你們找死?”另外一個鎧甲男難以置信的看向張易。
“兩位大人息怒,息怒,我們是安家寨的,這次來亭府是拜訪亭長,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安平怕張易和這些鎧甲人打起來,並且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些鎧甲男的身份。
他們不是郡府的就是州府的官差,而不論是郡的還是州的,他們都得罪不起!
“滾,立刻滾蛋!”那鎧甲男怒道。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遠處街道上走過來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也都穿着鎧甲,統一的制式裝備!
“這羣人是什麼寨子的,過來拜訪這裡的亭長!”其中一個鎧甲男躬身道。
“那怎麼還吵起來了?”那女子皺眉問道。
“他們不走!”
“亮明身份了嗎?”女子又問道。
“這個……還沒有!”兩個鎧甲男搖搖頭,並且其中一人惱道:“一羣山野鄉民,和他們亮什麼身份?”
“胡鬧,山野鄉民也是我王朝最純樸的神民,是我王朝江山的一員,都在爲我王朝做着貢獻,你們並沒有比他們高級到哪裡去,退下!”
“是!”兩個鎧甲男看到女子語氣不善後,嚇得低頭就走!
而這時,女子則笑着掏出一枚金黃色的腰牌,並說道:“我們是王朝軍機處的,現在你們這裡的亭府被我們接管,且這裡有危險,你們離開吧。”
“軍機處!”一聽到這三個字,安平臉都綠了,牽着鳥車就要調頭。
而這時,張易卻突然叫了一聲:“等一下!”
安平心裡咯噔一聲,這長生公子,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都是和言悅色,沒有任何威嚴或威儀或架子之類的,怎麼和官方打起交道後,反倒威嚴十足了呢?他不知道這樣會得罪人嗎?
“這位……我該叫你什麼?”張易掀着簾子,並沒有下車,而是稀異的看着女子!
女子和男子的修爲都是神王境而已,不算什麼高人!
女子突然一笑:“他們都叫我長官!”
“長官大人,亭長在哪裡?”張易問道。
“亭長?”安平嘴角一陣抽搐,他之前不是彙報亭長死了嗎?怎麼還問亭長在哪?
不過他沒敢多說。
“亭長一家,全部遇難!”女長官嘆道。
“什麼?死了?”張易一下子就從鳥車上衝出:“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安平還有安雪三女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張易,不知道這張易要搞什麼把戲!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要幹什麼?”女子臉色沉下來道。
“那……那他欠我的錢怎麼辦?”張易臉色難看道。
女子一下子就愣了,安平等人也懵逼了,亭長啥時候就欠你錢了?
“他欠你錢?怎麼辦?”女長官也懵逼了,這事兒她還第一次碰到!
“這個……人死債清吧?”女子想了想道。
“不對,不能!”張易立即搖頭道:“他是你們王朝的官,他當年欠我們錢的時候,也是以官家的名義徵收的,現在怎麼就人死債清了?官欠錢就不還啊?”
“他欠你多少啊?”另外那男子也突然問了一句。
“不多,一百枚神靈石,當年在我們寨子裡發現了一塊寶物,他說是官家徵收,但給我們補償一百枚神靈石,要我們今年來取,今年我們農忙結束,才趕過來,可是他怎麼就死了?”
“一百枚神靈石?”女子和男子同時皺眉,由於王朝限制開採神靈石礦脈,且神靈石控制的非常嚴格,這也造成神靈石特別昂貴,一百枚對於普通神民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與鉅額財富了!
“我們是軍機處的,這種事我們管不了,如果你們想要,那就去找這裡的郡守吧!”男子突然揮手道。
“要是郡守也不給呢?他又不認識我們,他怎麼可能替別人還錢啊,到時候他說個死無對證,我們這個錢不就沒了?”張易反問道。
“那你要怎麼辦?”女子有些惱,他們軍機處何時處理過這種案子啊!
“你不是長官嗎?這座城不是被你接管了嗎?那你管啊!”張易借坡就上驢。
“呃……”女子啞口無言,她剛纔的確說這裡被他們接管了,那他們就是這裡的最大官了,人家找他們也對呀!
“明子,給他一百枚神靈石,趕緊打發走!”女子不想與這鄉野刁民繼續糾纏了,這鄉野刁民都把她腦袋繞糊塗了。
還好,只有區區百枚神靈石,對於她們軍機處來說,那是一萬頭九一根毛而已。
那明子也沒多問,似乎是剛剛從軍的少年,所以立即拿出了自已的一百枚神靈石遞給張易!
“多謝二位長官,多謝多謝!”張易說完,立即對着安平使了個眼色,安平駕着鳥車就跑!
女子和男子也轉身向亭城裡面走去,不過走着走着,女子突然問道:“你說欠別人錢用不用打欠條啊?”
“打啊,怎麼不打,我和俞老三他們打賭的時候還打欠條呢!”男子回答道。
“那剛纔咱們好像沒要欠條啊!”女子捂了一下額頭道。
“這裡的鄉民應該沒那麼大膽來謊騙我們吧?我們是軍機處的,他們敢訛詐我們的神靈石?不可能,不可能!”
“說的也對,他們不敢詐我們的神靈石啊,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呢,要不你去要欠條怎麼樣?”女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氣不打一處來:“這都是什麼事啊!”
“呵呵,軍機處的人都是傻逼嗎?竟然被一羣沒見過世面的鄉民給騙了,哈哈哈,真特麼的好玩!”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而女子和男子迅速擡起頭時,就看到街道的一座房頂之上站着一個人,一個腰間懸着陰陽學院學員牌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