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要留在美國,也有意接管華雷斯,所以麥瑞斯自然要把社團中的頭頭腦腦叫過來與大老闆認識一下,而事實上其他的頭頭腦腦們也都在趕來的路上。
麥瑞斯出去辦事不久,一個駐紐約的管事,算是一個堂口的負責人就來到了別墅。
“嗨,霍比,知道老闆開什麼會嗎?”來人是一個大胖子,美國人吃奶油麪包什麼的,所以人到中年後,都很肥胖,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身材都走了形。
“知道。”院子中的霍比低聲道:“老闆說,裡面的人才是咱們社團的大老闆,他是老闆的老闆。”
“哦?真正的大老闆來了?”紐約的負責人叫“丹澤爾”,他算是公司高層,所以知道公司的內幕,畢竟公司每個月收益的四成要打給一個人的,這件事情高層們都知道,當然,也有很多人有怨言,不過麥瑞斯心狠手辣,所以即便他們有怨言也不敢直說。
很多人都以爲麥瑞斯是撕謊,那四成的收益進了他個人腰包的。
“我進去看看。”丹澤爾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兩個保鏢就走進了別墅裡面。
別墅裡,張易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翻看着花花公子的雜誌,不過雜誌上他一個字都不認識,只能看些美女或帥哥的照片罷了。
看到一個大肚子的男人走進來後,張易只是擡頭掃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看雜誌。
自打丹澤爾進院時,他就知道的,不過由於語言不通,他也不知道丹澤爾和霍比說的是什麼。
丹澤爾的兩個保鏢一個是黑人,一個是白人,都腰間鼓鼓,虎視耽耽,非常壯碩。
丹澤爾看到張易時也愣了一下,是一個東方籍面孔的男子,年齡不大,瘦得跟麻竿一樣,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一個書生呢,其樣子像個病癆。
“你好,我叫丹澤爾。”丹澤爾並沒有太過冒失,既然是麥瑞斯的老闆,那麼表面上還要裝裝樣子的,當然,他也這是在試探這個病癆,他何德何能收走了公司四成的分紅?
丹澤爾用的是美式英語,也是哈嘍,說的什麼什麼艾母艾子的。
張易雖然聽不懂英語,但丹澤爾的自我介紹他卻聽懂了,哈嘍就是打招呼,Iamis就是我是誰誰誰。
“哈嘍。”張易象徵性的擡起頭,只說了一聲哈嘍。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丹澤爾繼續說了一堆鳥語。
張易這一次是真聽不懂了,所以聳了聳肩膀,用華語道:“抱歉,我聽不懂!”張易笑着指了指耳朵。
“草,連英語都不會說?”丹澤爾幾乎要暴走,這特麼的是哪裡來的病癆啊,連英語都不會說,還特麼的分他們公司的四成乾股?
張易還是沒聽懂,不過看丹澤爾的表情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他繼續聳了聳肩膀,也繼續看雜誌。
丹澤爾沒了脾氣,想了想後就拿出手機給公司其他幾個高層打去了電話,講述他在這裡的所見所聞!
“我們馬上就到,四成的乾股希望麥瑞斯給我們解釋,一個東亞病夫憑什麼佔有我們公司四成的乾股?”
“殺掉他?”丹澤爾問道。
“看看麥瑞斯怎麼說,如果沒有可信的理由,那就幹掉他,四成的乾股足夠我們平分了!”
“好吧,你們快些過來。”丹澤爾打完電話就坐了下去,也示意保鏢給他磨一杯咖啡,並且他也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坐在張易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張易。
張易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咧嘴一笑。
丹澤爾哈哈一笑:“拆膩子?”
“yes!”張易點點頭,這話他也聽懂了,問他是不是中國人!
“我沒去過中國,但有句話還是沒有說錯,中國人都是東亞病夫啊,哈哈。”丹澤爾哈哈大笑,說了一串張易聽不懂的鳥語。
張易含笑的點點頭,他真沒聽懂。
“你自已也承認了?有自知知明!”丹澤爾嘆了一聲:“稍後你和麥瑞斯需要給我們一個理由,雖然麥瑞斯是老闆,但是他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我們也會幹掉你的,你沒意見吧?”
張易又笑着點頭。
“噗~”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終於忍不住了。
“老闆,你在對牛彈琴!”白人保鏢笑道。
黑人保鏢也笑道:“他還不知道自已要死了呢。”
“可悲啊,連我們的話都聽不懂……”丹澤爾長嘆了一聲,這小東亞病夫,今天就要死了。
別墅外熱鬧起來,因爲相繼來了好幾輛車,然後幾個頭領模樣的人被擁簇着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三十左右歲的金髮美女。
每個人身邊都有兩個保鏢的。
共計八個,八個人進來後也沒理會張易,而是與丹澤爾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好,就這麼定了,我們拼死拼活得來的利益,怎麼可能便宜了一個病鬼?麥瑞斯回來,也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八個高層快速達成一致意見,那就是今天麥瑞斯必須給他們解釋。
麥瑞斯回來的也很快,甚至他還帶回一個華人男子,約三十歲左右,不過這男子個子不算太高,鬍子拉茬,人也顯得很滄桑的樣子,進來後,眼神躲躲閃閃的。
同時,麥瑞斯手中還有一個紙袋,裡面有一件風衣式的,和羅馬教皇穿的那種袍子一樣,是黑色的,但有着紅色的袖口和邊沿!
“老闆,您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張易把袍子拿出來,套在身上後很合身,甚至袍子後面還帶着一頂帽子,帽子往腦袋上一戴之後,面罩自動落下,是黑紗,然後別人就看不清楚他的臉了。
“非常漂亮。”張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所以這袍子正合適,以後穿着這袍子,別人誰也認不出他。
“老闆,他叫畢志偉,也算是公司的邊緣人,來歷很清楚,他的父親是你們那裡的廳官,不過幾年前由於受賄進了監獄,母親死了,所以在這邊走投無路之後加入了我們,在外圍兜售毒品,現在他來做你的翻譯!”
“老闆你好。”畢志偉點頭哈腰的伸出雙手,他們社團的大老闆竟然是自已的同胞,那他以後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啊,所以現在當然要巴結。
“直起你的腰。”張易穿着黑袍子,蒙着面罩,冷聲道:“記住你是一箇中國人,我不管你的父輩怎麼樣,但你要有中國人的骨氣。”
“是,老闆。”畢志偉直了直腰,但還是沒敢挺得太直,實在是他害怕。
而這時候,一個叫邁克的主管突然間說話了,他冷冷的看了張易一眼,然後又看着正恭敬的站在張易身邊的麥瑞斯道:“老闆,就是這個人每個月吃掉我們四成的分紅嗎?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邁克,請注意你的言辭,你想幹什麼?”麥瑞斯眯起了眼睛道。
張易發覺房間的中氣氛有點不對勁了,所以他看着畢志偉道:“他們說什麼?”
“說話的人叫邁克,他是公司的蛇頭,他問麥瑞斯老闆,爲什麼每個月要給你四成的分紅,要麥瑞斯解釋!”畢志偉聲音有點哆嗦,因爲他也發現了,房間有好多保鏢的手都摸向了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