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郡之力,才集合了區區不但六千兵丁,這讓雍親王很是氣憤,但曾克凡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仙溪郡距離京都太近,他還能夠存活就已經是萬幸。
不過雍親王生氣之餘也並沒有感覺到無能爲力,在接連不斷的戰爭之中,能夠存活下來的哪一個不是強者,雖然曾克凡只集合了不到六千兵丁,但這些兵丁之中至少的修爲都在四星武士之上,甚至還有十幾名二星武師,更是有一名三品印師和十二名五品印士因爲就在附近,被雍親王派來協助。
這個力量,絕對能夠與御林軍正面一戰,更不用說只帶了五百老弱殘兵的李衝,而且由於地形熟悉,曾克凡本身也是三品印士,御兵術也是非常強悍,所以他們放棄了分散兵力的四處緝拿,選擇了在李家集守株待兔。
絕對不讓李衝通過仙溪郡,曾克凡可是用項上人頭擔保,也因爲這樣,雍親王纔算是稍稍有些放心。
不過雍親王傳令曾克凡絕對不要掉以輕心,更是不要小視李衝,對於李衝,雍親王吃了太多的虧。
“狡詐,心狠手辣。”
雍親王對於李衝的六字評語傳遍了仙溪郡,更是時刻提醒着每一個守衛在李家集的士兵。
通過季通,李衝很快得到李家集的情況,頓時李衝的眉頭皺了起來。
六千兵丁並不可怕,曾克凡的極度信心也不可怕,李衝感覺到最可怕的是雍親王的六字評語,這一下不但將曾克凡的盲目自信打磨掉,讓他們更加謹慎起來。
如此一來,強衝沒有機會的李衝卻連渾水摸魚都沒有了機會。
果真,就在距離李家集只有十里地的時候,老油腿帶着遊騎兵趕了回來,帶回了令李衝更加鬱悶的消息。
李家集雖然沒有城牆,但整個管道和周圍的小路都已經有重兵把守,而且最爲嚴重的還不止如此,三天前,整個李家集就已經全部戒嚴,別說各個路口不允許進出,就是整個小鎮之上都不允許有人出現在街道之上。
“李兄弟還真是被雍親王恨之入骨,一個郡的人都如此謹慎。”
“明知道我們只有五百老弱病殘,卻依然如此興師動衆,李兄弟你是搶了雍親王幾個姨太太?”
“我看是搶了他的女兒,又搶了他的夫人,順手還帶走了他的大部分財產。”
如此緊張的時刻,這些老兵依然沒有半分緊張的神態,依然在開着玩笑。
聽到這些,李衝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搶了他所有的夫人和女兒,他恐怕也不會如此恨我。”
“果真幹過。”
“還是所有哦!”
“李兄弟告訴我滋味如何。”嘻嘻哈哈中,所有的老兵再次沒有正經起來。
此時李衝已經徹底放鬆了起來,淡然的一笑,他的心中竟然絲毫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或許是事情關係到自己的所有親人和朋友,李衝才顯得如此緊張,這根本不是平時的他,而也幸虧這些老兵,無形之中幫助李沖走出了這個困境,如果李衝此時修煉,他就會發現,他的修爲又精進了一些。
“老嘎子,李家集有幾個路口,大概距離多遠?”冷靜了下來,李衝立即轉頭詢問老嘎子。
“八個路口,大概相隔三十里左右,幾乎將這裡附近全部囊括,所以纔是交通要道。”老嘎子立即回答道。
“好,既然他們這麼謹慎,我倒是看看他們能不能謹慎到最後。”冷靜了下來,李衝的計謀頓時自腦海中產生。
沒有細說什麼,依然是遊騎兵前面開路,李衝帶着五百老兵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最左邊的一個路口。
按照老油腿探查的情況,每一個道口都有足足百人,即使李衝等硬衝過去,滯留在李家集本部的大隊人馬立即能夠在兩個時辰內趕到,並且在半路上將李衝等人攔截,而百人小隊雖然不一定能夠阻擋李衝的衝擊,可是卻足以在短時間內發出訊號。
“二隊所有人分成八組,分散到各個道口前,把你們的本事都給我用出來,我倒是看看你們損人的本事是不是吹牛。”來到第八個路口前,李沖壞壞的一笑,低聲的命令道。
老兵們都有各自的本事,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將軍,真正的運籌帷幄還需要李衝這樣的將才才行,而這些老兵完全相信了李衝的,當然是執行李衝的命令,更何況這是讓他們各展所長。
三十里的距離,足夠快馬跑上盞茶的時間,而李衝並沒有等待,直接命令留守的二隊上前開始叫罵。
混跡多年,這些老兵罵人的話真的是有夠水準,李衝光是在後面聽就已經感覺到了壓力,他真的不敢想象這些老兵如果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咒罵,自己能否忍住不出戰。
一番咒罵,足足盞茶的是時間,守護在第八路口的小隊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怒吼聲中,整支小隊衝擊出來,同時他們也發出的訊號,通知了李家集的曾克凡。
百人小隊憤怒之中衝擊起來也是令人膽寒,幸虧李衝已經率領其他人躲到了附近的樹林之中,而十幾名老兵要講逃命,這些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士兵能夠追到他們纔是怪事。
不過顯然雍親王的命令和曾克凡的命令起到了效果,衝擊了一里地之後,帶頭的百夫長好像警覺到了不妙,停下隊伍,竟然快速的衝回了道口。
一里的距離,完全沒有樹林的掩護,李衝想要衝擊出去定然沒有遮擋,當然李衝也沒有想到要強衝,他就帶着隊伍在五里以外的樹林中等待着。
百人小隊衝回道口,李衝揮手阻止了十幾個第二小隊的人繼續咒罵,而是在等待着,計算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