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辣手懲治了兩個壞蛋,可是旁邊圍觀的百姓,開始在二個官後代欺負蘇袖兒的時候,都在旁邊憤憤不平。膽子大的離的近些,就在那裡大罵,膽子小的也躲在遠處指指點點。可是現在他把這兩個壞人懲治了之後,這些百姓竟然沒有人喝彩,就算有一些人喝彩,鼓掌,大聲叫好,然後就被旁邊的人給拉住,在耳邊低低的說着話,還用手對他指指點點。
李衝運起印海中的神識,聽得他們說可許多怪話。
“那就是李十三啊!鼎鼎大名的抄家滅門李十三啊!”
“啊?是他?他不是在青衣樓調戲過蘇大家嗎?人家不理,就遷怒毆打別人。”
“哈哈,這人真是歹毒,他調戲女人就沒事,看不得別人調戲女人。”
“不錯,他是處於嫉妒,這人滅掉了這個兩個壞人。”
“不管是什麼目的,他總算做了好事啊!誅殺了壞人啊!”
“好事?我看不見得,你沒看見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多漂亮嗎?我看這個李十三是看上她們了。可憐這兩個女人啊,纔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
種種不堪的言論讓李衝聽得十分氣憤,這些人不瞭解他也就罷了,可是爲何對他如此這般污衊呢?青衣樓他打敗的是想要對付他的盧銘,他早就預料到十大貴族會散播對他不利的宣傳,可是這些百姓怎麼就真的全都相信了呢?難道就沒有一個支持他的?這讓他十分想不通。他哪裡知道十大貴族又給他編了許多故事,什麼路遇人妻,強搶民女,逼死一家等等。
這些事情傳的活靈活現,要是還有人說他的好,那才奇怪呢!
李衝臉色難看,注視着遠處圍觀的人們,蘇袖兒知道他是偷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便笑道:“十三郎,你不是早就預料到十大貴族,會散佈不實的謠言,污衊你嗎?怎麼現在受不了了?”
李衝這纔回過神來,看到蘇袖兒對他行禮,也急忙回了一禮,苦笑道:“雖然有些預料,但是真的一旦遇到這些傳言,還是讓人心裡不舒服啊,十分難受。”
蘇袖兒眼波流轉,嫵媚動人,瞥着李衝,笑道:“能人所不能,你這樣的大人物,又豈會在乎這些?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爲何要如此嚴厲的懲治二人呢?以十大貴族爲敵,這我能明白,他們的確是太過霸道,也做過太多壞事了。益陽是該換天了。可是你爲何不聯合二,三等貴族,一起對付他們呢?爲何方纔的二人,你一點情面都不給,還要誅殺呢?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別告訴我,你真的是爲了什麼正義和大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真是爲了大義,你放了他們給劉族和鄧族一點情面,等以後慢慢的讓他們投靠於你,這纔是爲了大事,爲了大局,應該做的事情啊!”
李衝苦笑一聲,心想我還真是看到壞人,就想除掉,別的沒想那麼多。和其他的二等,三等貴族聯合?那些家族也都不是好東西,豈能合作?再說他們只會投靠實力強大的十大貴族,豈能投靠他呢?
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看到蘇袖兒明眸善睞,鮮紅的小嘴,絕世的面容,如此美人,真是賞心悅目,李衝笑道:“我這是爲了蘇大家你啊,敢想欺負你的人?我還能放過他?我要是像你說的那麼做,豈不是把你給得罪了?要是在兩者之間選擇的話,我當然是選擇站在蘇大家你這一邊啊!”
蘇袖兒一愣,隨即臉色一紅,但是神情歡喜極了,撲哧笑道:“算你會算話,嗯,你這事做的不錯。要是這種欺負女人的惡人不見一個殺一個,天下的姐妹豈不是要遭殃了?”
這個時候蔓兒走上前,笑道:“蘇大家,您說的不錯。前些日子,我和紫香姐姐,也是在街上被人欺負,也是多虧十三爺搭救,這才脫險呢!現在這益陽的貴族子弟,實在是太過分了。您沒看在街上敢露面的女人,十分的少嗎?”
蘇袖兒嘆道:“還真是如此,我還以爲這是因爲益陽的女子都十分保守,不願意拋頭露面呢,原來是壞人橫行的緣故啊!”說完又嫣然笑道:“十三郎,說起來可能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呢?”
李衝奇道;“這還關我的事?”
蘇袖兒笑着就把他的搶奪人妻的故事給講了出來,說完之後笑道:“這些故事,要不是我是當事人,還真的以爲你是像傳言裡的那麼壞呢!你得罪了十大貴族,以他們的手段,只怕以後連更壞的事情,都會按在你的頭上。”
李衝嘆道:“是啊,他們不僅實力強大,也控制着輿論,根深蒂固,不是容易對付的啊!我是護送你回去,還是繼續逛一會兒。”
此時他們被一羣人圍觀,指指點點,十分不好受,蘇袖兒雖然見慣了大場面,可是這樣也不舒服,便笑道:“那我們去安靜的地方去吧!反正有鼎鼎大名,可治小兒夜哭的十三郎保護,我再也不怕了。”
他們一起朝外走去,那些圍觀的人們見他們一起離開,一些好心的百姓便大着膽子道:“姑娘出門在外,還是早點回家的好。”
“才逃狼窩,又如虎穴,小心小心啊!”
甚至還有幾人在遠處直接大聲提醒,那是益陽的大壞人李十三,專門搶掠婦女的惡人,讓蘇袖兒趕緊逃走,那幾個人喊完之後,就快速地逃走了。
蘇袖兒心想還是好人多啊,便朝人羣一抱拳,大聲喊道:“不老各位費心了。其實小女子就是這位十三爺的親戚,他不會害我的。”
頓時人羣一鬨而散,都覺得十分無聊。
“哎,鬧了半天,原來這兩個女人是李十三的女人啊!”
“我說十三郎這麼火大呢,原來那兩個倒黴的傢伙欺負的是他的女人。”
“天啊,李十三的女人也有人欺負,真是活見鬼了。”
“哎呀,白擔心了,原來這兩個女人早就被李十三給搶去了,恐怕兒子都有了,老子還擔心個屁。”
各種離奇的言語都被蘇袖兒聽到,一下子她臉色就紅透了,想不到一句李家的親戚,就被誤會成這樣,蘇袖兒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不好意思看李衝,直到離那個地方很遠,周圍再沒有行人,蘇袖兒這才鬆了口氣。
嫣兒則心裡暗笑,和蔓兒有說有笑,時不時的偷看蘇袖兒一眼,看到自家的小姐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大度,動不動就害羞臉紅,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心裡歡喜,這個十三郎人不錯,又英俊,印術又高,比小姐高上許多,和小姐正好是一對。不過可惜他和十大貴族做對,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活下來。要是能打敗十大貴族,那和小姐在一起,可就十分的完美了。
一行人穿過了幾條街道,擺脫了那邊的人羣,看到周圍的人們不再注意他們,正好看到遠處有一間茶樓,裡面有講故事,說評書的說書人,蘇袖兒便提議一起去邊喝茶,邊聽故事。
幾人來到茶樓,來到雅間,一邊閒聊,一邊聽起了故事。
說書人講的是當世的十分流行的印者和千金小姐的故事,什麼千金小姐遇到落魄的乞丐,慧眼識英雄,給乞丐一些銀子,那個乞丐以後學會了印術,成爲了大官,然後小姐家受到壞人的誣陷,家破人亡,正好被當了大官的那個乞丐就平反冤獄了,然後和小姐成爲了夫妻。
這類的故事千篇一律,已經讓人耳朵都聽膩了,但是蘇袖兒和嫣兒卻聽的津津有味。
李衝不愛聽這些,就呆坐在那裡,嘴裡喝着茶,腦海裡演練印術。
蔓兒和跟在身邊的霧兒聽得直打哈欠,霧兒撇着嘴抱怨道:“這故事這麼難聽,有什麼好聽的。”
嫣兒和她都站在旁邊伺候,聽了這話,十分不愛聽,便問道:“這麼說姐姐聽過好聽的故事了?不如講講給焉兒聽好了。”
蘇袖兒聽到二人的悄悄話,也笑道:“霧兒你既然這麼說,看來定是聽過更加精彩的故事,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能聽到更好的故事啊?”
李衝的丫頭都是國色天香,看起來也十分聰明,說話都是彬彬有禮,恰到好處,這個霧兒要不是有根有據,自然不會冒出這句話,因此蘇袖兒索性直接問她。
霧兒立刻獻寶一樣的笑道:“蘇大家啊,要說這故事啊,還是我家十三爺講的最好呀,這些說書人說的,簡直是遠遠不如啊!要是十三爺說書的話,這些說書人可就得吃不上飯了。”
蔓兒是李衝的大丫頭,被李衝拉着暫時以女主人的身份拉着陪伴蘇袖兒,雖然這於理不合,但是蘇袖兒毫不在意,蔓兒也就勉爲其難,坐下來喝茶,陪伴蘇袖兒。
此時蔓兒嗔道:“霧兒,就你多嘴。讓蘇大家看笑話。”
霧兒撅着嘴道:“纔不是呢!你也知道爺的故事多好聽。而且蘇大家呀,告訴你哦,蔓兒姐姐把十三爺的故事,都記下來了,講起來的時候,眉飛色舞,可是動聽了。十三爺的編故事,讓蔓兒姐姐講,哼哼,那益陽肯定是第一的啦!”
蘇袖兒見李衝在旁邊癡癡呆呆的不言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便也不去打擾他,就拉着蔓兒,非讓她講一段故事。
蔓兒被逼得沒辦法,便道:“好吧!那我就講一段《白蛇傳》的故事,不過說真的,自從聽了少爺的故事之後,別人的故事,還真的聽不下去了。”
蘇袖兒這個暈啊,心想你開始還在那裡謙虛,等一到真較真上了,還是李家人的同一個口氣,好,我就聽聽還個十三郎,能編出什麼好故事,口氣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