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一聲怒吼,完顏烈雙眼血紅的盯着李衝,恨不得現在就將之擒下。
淡然的一笑,李衝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說大話,等一下你聽到你女兒誇我是真男人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一聲怪笑,李衝身形一轉,蒼鷹一樣撲向了城牆,居然真的在城牆上站立下來,隨即,十幾道人影閃現,很快消失在城牆之上,至於在這戰亂之中幹什麼,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衝,我要活剝了你!”怒吼一聲,完顏烈擡腿就要向着城牆衝擊過去。
與其他大臣一樣,完顏烈的家人當然的要在京都之中,而且京都之中也有御賜的一品侯爵府,如此顯眼的建築,加上這些士兵都是暗殺者,隱匿身形的功夫了得,完顏烈可能敢不相信李衝的計謀能夠得逞。
“將軍,這是李衝的激將之計,這李衝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沒有聽到他有任何對百姓的邪惡手段,想來他是一個梟雄,絕對不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否則您要是丟了性命,這五萬御林軍該如何處理?”眼疾手快,渡邊熊及時的攔住了盛怒之中的完顏烈,這位副將再次給予了自己的主將及時的建議。
但忠言逆耳,怒火中燒的完顏烈此時哪裡能夠聽下其他人的建議,右手一抖,土黃色的勁氣陡然爆發,立即將措手不及的渡邊熊震開十米開外,同時怒罵到:“不是你的家人受到危險,你當然不會擔心,五萬士兵,就是我成爲了國君,連家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臉帶兵嗎?”怒罵聲中,完顏烈第一時間衝向了城牆。
揉了揉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渡邊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渡邊熊還真是聰明,李衝無論對於對手多麼殘忍,可是對於這些百姓,哪怕是是對手的家人,只要沒有任何的威脅,李衝當然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剛剛完顏烈施展激將法,李衝早就心中有底,原本他並不想將完顏烈擊殺,至少暫時將京都攻陷,將城內一切反抗的力量擊殺,然後纔會來對付完顏烈。
盛名之下無懦夫,身爲爪哇帝國第一高手,而且戎馬一生,與之對戰,李衝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畢竟他的手中只有四萬兵馬。
但不得不說這個士兵的咒罵觸碰到了李衝的底線,理所當然,擊殺完顏烈,讓對方羣龍無首已經成爲李衝必做的事情,而激將法,對於李衝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絲毫沒有費力就將完顏烈騙到了城牆之上。
十幾名暗殺者,其實只不過是被李衝示意進入城內,清除那些參與的御林軍而已,對於在城牆之上羞辱完顏烈,就是完顏烈願意,他的女兒願意,李衝也丟不起這個臉,現場直播,還是在幾十萬人面前,李衝還不如直接去自殺。
眨眼間,完顏烈已經衝向城牆,當然,因爲是武者,他只能憑藉自身實力強行登上城牆,不過無論是速度還是時間都不可能如遁術一樣瀟灑自如。
雙腳連環蹬擊,憑藉強悍的實力,眨眼之間完顏烈相距城垛只有幾米的距離,只需要再來兩次蹬擊,他就將躍上城牆,與李衝形成對峙。
一箇中品的武王,其實力絕對能夠保護他在城牆之上所向無敵,就是在與李衝的對戰之中,他也絕對可以不受到周圍士兵的騷擾,這就是強者,而且是爪哇帝國第一勇士的自信。
李衝一直沒有行動,彷彿在等待着決鬥一般,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耐人尋味。
“將軍快退!”完顏烈沒有發現,但遠處的渡邊熊可是清晰的看到了李沖壞壞的笑容,他的心中頓叫不好,隨即高聲的叫喊起來。
在瘋子的耳中,周圍的一切都是對立的,在瘋子的眼中,一切的事物都將是醜陋的,完顏烈不是瘋子,但被李衝刺激的,他此時已經與瘋狂相差不多。渡邊熊的提醒顯然根本無法進入到他的耳中。
輕輕一揮手,李衝沒有退後,但在他的身後卻突然衝出了十名暗殺者,而恰在此時,完顏烈已經只差一個手指的距離就夠到了城垛之上。
嗖!
一股冷風吹來,十幾名暗殺者,手中細長的爆裂竹筒瞬間出手,加上有草繩的連接,每一個爆裂竹筒就彷彿是一張漁網,完顏烈哪怕碰觸到一點,也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爲了家人,完顏烈瘋狂了,但至少他此時還保持着自己的戰鬥經驗,而這個經驗是自小培養出來,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夠被激發出來。
感覺到危險,完顏烈擡頭看去,立即就被這雨點一樣的細竹筒驚嚇不已,沒有了生命,想要報仇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即使逃走,覆蓋方圓十幾米的距離的小竹筒也讓完顏烈很難抵擋下去。
身爲中品武王,完顏烈絕對不是易於之輩,眼看着無法逃離,吐氣開聲,他的雙腳猛然蹬踏在城牆之上。
轟!
一聲巨響,城牆都彷彿跟着顫抖了起來,而藉助這巨大的反作用力,完顏烈簡直就如同一道閃電一樣,眨眼間已經脫離出了小竹筒的範圍。
一波攻擊不成,李衝點了點頭,第二波攻擊立即再發動,當然,謹慎小心的李衝第一時間安排了連續不斷的三次攻擊,其中千里傳音一樣的印術起到了絕對的作用。
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躲避速度過快,根本無處擰腰躲避,眼看着一根根竹筒掉落下來,在眼前的提起越來越大,但完顏烈卻沒有了任何躲避的機會。
重重的嘆了口氣,完顏烈閉上了雙眼,此時他的心頭卻是無比的清明,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安全了,而一切只不過是李衝的激將法。
同樣是激將法,爲什麼不同人施展出來,效果要相差如此之懸殊,一瞬間,完顏烈認輸了,而且在他的心中,他已經輸得非常徹底,也是輸的心服口服。